剛剛說完付春輝的沈天鵬,突然感到有些不對勁兒,轉過頭來一幅凝重之色:“你說的那姚先瓊呢?”
“不知道啊!他沒有被銀將大人們給抓了過來?”那付春輝突然說出了這話,那沈天鵬就感到不對。
按理那藍旗軍的第四軍團袁方都尉已經被太子李玉給斬殺了,那麽剩下的軍團的整個人馬,由校尉付春輝和姚先瓊兩人分別掌控,可這眼下把那付春輝給擄掠而來,姚先瓊卻沒有找到,而且他那似乎也沒有什麽動靜。
這事有點奇怪啊,不過總的來說第四軍團把這付春輝給弄了過來,卻是失策之為,沈天鵬心裏隻有想著,一種不祥之感湧上了心頭。
的確如此,要是那付春輝校尉裏的人馬沒有了首領,剩下就會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的人馬很可能被截至目前還沒有抓大的姚先瓊所掌控。
而那部分人馬還沒有被控製住,要是發動起來,對於北撤也是一最大的障礙,但現在還不知道情況到底如何,所以當細心分析的時候,不免會感覺有些不對頭。
不過眼下已經到了這一步,所有的計劃都是在盡快北撤中,要是安然離開,北撤,外帶一個劉慧明軍團,那可也算是超額完成任務了,想到這也就沒有多想,但還是催促那付春輝趕緊回去帶領自己的人馬。
可眼下,那付春輝一旦回去,誰知道這廝會不會聽命他所言,乖乖的帶領自己的人馬歸降而來,不說別的,就說這付春輝這人品,估計一旦放虎歸山還指不定怎麽壞自己的事呢?
再想到這,那沈天鵬不再催促了,因為知道放付春輝回去是不可能的,可要是不放的話,那他的人馬自然也就不可能歸降於自己,甚至還跟隨北撤,那隻不過是一個美好的夢想而已,想到這,突然有改口說道:“要不,算了,至於你的人馬,一會兒見到了金大人我們細細詳談再做決定吧!”
原本聽到那沈天鵬要讓自己回去找回人馬,一絲精光從付春輝的眸子閃過,雖然一閃而逝,這也足以說明他的野心,不過歸降是真是假,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了,但那沈天鵬突然又改了主意,雖然感到很是失落,但也沒有辦法,也不好變現的太過了,讓這人看出來,所以也是一臉的推笑附和道:“怎麽都行,小的全憑沈大帥差遣。”說完就裝作毫無表情變化之色,站立一旁,靜候沈天鵬的吩咐。
如此看來,這付春輝也是見風使舵的高手,在李玉看來,當初就有滅掉他的想法,可有礙於當時的情形不好動手,現在看來還是當初冒險也就是了,至少不會留下這個隱患。
其實李玉的想法也不一定就是正確的,人的是非功過不雖然可以過後評說,但很多時候人做出的決定,都是跟當時的環境、情勢、事態有關聯,當然影響的更多的因素也有之,比如會有某個人的出現,會改變,這也是有可能的。
“好了好了,你們的破事說完了沒有?”那再一旁的銀象好像有點不耐煩了。
“沒事了,沒事了,有什麽就請銀象大人吩咐吧。”沈天鵬依然對那銀象是一副恭敬之色,因為也隻有他知道這銀象的真正的實力有多麽的恐怖,雖然他一個人也許是可以應付的,可一想到他背後的那個可怕的組織之後,那沈天鵬就連生氣的力氣、不悅的神色都懶得生去。
“吩咐?吩咐什麽,動手宰人啊,難道讓大爺我一個人動手嗎?趕緊宰完了,北撤吧,這一路來折騰的,還臨時搞什麽什麽斬首行動,原本是隻接應那劉慧明安全撤退出藍旗軍營就行,誰知道還搞出了這麽多的亂子,都是你們這幫吃飽撐的沒事幹的家夥們攢動的,要不金禦使也不會這般囉嗦,完事直接走人即可,以前可沒有想如今如此的麻煩。”
話剛剛說完,那幾個銀將高手也圍將過來,看樣子是要殺了擄掠來的藍旗將領了,不過這沈天鵬還是有眼色的,揮了揮手,命令身後的幾個兵士道:“你們幾個,還不趕快動手,難道還讓銀將大人親自動手嗎?以後這點小事不要煩勞銀將大人動手。”
說完之後,那身後早有準備的兵士,個個手挽鋼刀,嘩啦啦的圍了過來,如此那幾個銀將高手也就作罷,紛紛退後,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的圍殺之舉。
這時,眼看著就要被異軍宰殺的藍旗軍將士,個個都是青筋暴露,怒目圓睜,扯著嗓子喊罵起來,聲嘶力竭,顯然在這最後的時刻,雖然毫無辦法,但還是極力掙紮,眼睛裏滿是絕望的神色。
此時,岩壁上端隱藏的角落裏,範天磊等人也是屏住呼吸,低著頭,埋在自己的胸口,一點也不願看到眼前的即將發生的宰殺場景。眼看著自己人被異軍屠戮,而卻是無法援手,心中的痛楚可想而知。李玉卻是緊緊的盯著場內那執行砍殺之司的十幾個兵士,雙手已經多了一把纖細的銀針。
這些銀針是來的時候,李玉朝那許邇娘討要的,要知道在虎狼營的許邇娘乃是施發暗器的高手,此前在大帥營帳前的戰鬥,雖然暗器例發對那黑衣鐵甲人沒有多大作用,所以後來她的技藝也就沒有得到施展,所以這暗器的存貨可是不少。
李玉知道,其實遠程射擊,在這個冷兵器的時代,弩弓是最好的殺傷武器,可自己隨身攜帶不大方便,再一個就是弩箭也帶不了多少,多了要是沒有用到,反而不便,所以,臨行的時候,偷偷的向那許邇娘討要了一些銀針。
李玉也知道,銀針這是這個時代很多暗器高手慣用的,一個是纖細,不易被人發覺,另一個就是發於無形,所帶風聲極小,很容易讓對方在不知覺的情況下,中標。
當看到有兵士已經手舉砍刀,正要屠戮被羈押的藍旗軍將士時,李玉這個時候已經悄無聲息的出手了,雖然距離不是很近,但對於目前已經達到無名決第三層的李玉來說,已經達到了飛花摘葉,疾射傷人的地步,更別說手中是鋒利的銀針了。
隻見,幾道銀光閃現,那十幾個近前司職圍殺的兵士,突然的一個個扔掉了手中的鋼刀,直接倒地沒有了聲息。
“是誰?出來,躲在暗處算什麽英雄?”最先反應過來的就是那岩洞大廳的銀將高手銀象。
銀象此言一出,頓時大廳內所有的人,包括範天磊等人也是全都神情一蕩,瞬間進入了極度的亢奮之中。
異軍的黑衣鐵甲兵士、銅人和銀將等高手,也是紛紛的拿出自己的防身之器,隨著銀象的聲音左右緊張的看著,好像如臨大敵一般。
而幸免於難的剩下的那部分藍旗軍將領也是心中陡然升起了求生的渴望,忙不迭失的看著是哪個高人救得他們,一時間,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
其實,由於李玉的出手太快了,就連那銀象都沒有看出那銀針是從哪個方位射出的,當然為了唬住,還是怒喝讓李玉這個出手的高手出來。
此刻,李玉知道,已經沒有猶豫的可能,現在也隻有利用自己使者的身份走一步,看一步了,因為自己已經作了化妝易容,一般不是跟隨自己久了的人,是不會發現自己的。
現在正好還有個智天王使者大人的身份,雖然不知道這個使者有多厲害,但至少能唬一陣算一陣,然後抽機會,看看能不能先滅了那六個銀將高手,剩下的都好說了。
主意已定,李玉,沒有理會旁邊範天磊的勸誡,隻身從岩壁上方凹陷一角處,一個飛騰,如那入堂穿梭雲燕一樣,空靈般的徐徐飛身下來,整個輕盈的身法,步伐不緩不急,神色從容不迫,給人一種寧靜淡定,讓人一看,就是如同世外高人一般,直到岩洞大廳之內,方才站穩了腳步。
“英雄,哼,你也配和我談什麽英雄?若是這堂下幾位有什麽作奸犯科之事,你們在此審理之後,事實確立,綁縛宰殺也就算了,可空無一事,也沒有什麽由頭,就如此濫殺無辜,還跟我講什麽英雄?”李玉麵色從容,但言語犀利,沒有一點謙讓之意。
“你是何人?怎麽進來的,不要以為會幾手輕靈的身法,就覺得自己可以充當萬能救世主,不說清楚,大爺我連你一塊宰了!”那銀象雖然被李玉突然出現有點懵,但想到自己身邊還有這麽多的銀將和銅人高手,忐忑的心也就放了下來,開始厲聲嗬斥起了李玉來。
被擄掠的藍旗軍將領是沒有見過李玉化妝易容後的樣子,當然不知道此人乃是哪路的大神,但不管怎麽說,救與不救,能不能救,好歹人家已經替自己擋下了第一波,是為自己說話的,就要為人家著想。
甚至那藍旗軍將領中,還有人嚷嚷著讓李玉不要多管閑事,能走趕緊走,不要惹禍上身,畢竟這裏麵這麽多高手,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救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非有大能之人,根本就不可能將眼前這麽多的高手製服。
正當一些人納悶的時候,包括那幾個銀將高手,也都是蓄勢待發,一旦發現這人是來救人的,他們拚將了全力也要將這人留下,不然回去也是一個死罪,在他們的組織裏,沒有任務失敗這一說,隻有成功了你就活著,失敗了,那麽你就隻有去死一條路了。
雖然李玉突然出現,沒有多少人認識,可還是讓一個人不知所措,那就是剛剛進來傳達滅口之令的沈天鵬。
原本這家夥對李玉看是有萬般的不願,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對李玉也沒有什麽好印象,恨不得自己上前殺了這個家夥,可知道他身份的沈天鵬不但要阻止銀將殺他,還要站出來說和這事,畢竟在沒有得到金禦使的首肯,別人是可以殺,但眼前這一年輕人,可是萬萬殺不得的,要知道殺了眼前之人,北撤之後的日子,可就沒有那麽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