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靈兒的一番話,不僅僅是對諸紅纓的恭維,更多的是為自己少主李玉解圍,如此一說可是把諸紅纓的注意力全部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從而也讓她無暇顧及少主,把對李玉的恨意隨之化解於無形之中,同時也給了那李玉一個台階下,如此可謂是一舉兩得。
“靈兒妹妹,看你說的,紅纓姐哪有你說的那麽好,說道服侍殿下,還是要靠你來操持,平日裏我入得軍營時長居多,很多照應不到的,全靠妹妹來做了,你要是再說姐姐什麽居功至偉,可是要打姐姐的臉了。”
對婉靈兒的說話,那諸紅纓可是立馬變換了一副臉色,笑吟吟的,全然沒有了先前對太子李玉的橫眉冷對,這讓場內的氣氛一下緩和了起來。
這時,那春蘭秋菊也湊了過來,看到婉靈兒也是嘰嘰喳喳的圍了過來,問長問短,說的可是不亦說乎,對於一旁的主子李玉,可是一言不發,仿佛就如透明一般,沒有理睬。
這下可是把李玉給晾曬了出來,弄的他有點尷尬,也有點無奈,知道這是她們的故意而為,因為李玉跟其中的每一個女子好似多多少少都有點瓜葛。
不過還好,有一個人前來跟李玉打招呼,不過不說還好,說了反而讓李玉更加的痛恨。因為此人乃是受李玉安排,保護諸紅纓的府邸第一高手於滄海。
“我說你小子,膽兒夠肥的啊,竟然以一人之力,剿滅了敵人那麽多的高手,老夫可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你了,你說還有多少私藏的手法沒有顯露出來,我這把老骨頭了,你說說也無妨,再說那丫頭是你的保鏢,我就不是了?我和她可都是你那外公司空老兒安排的,不能因為那丫頭有點姿色,你就厚此薄彼吧!”
很顯然,這於滄海走了過來,跟李玉牙根就不是什麽打招呼,完全就是一副責怪和奚落之意,本來就很煩的李玉,聽到於滄海如此一說,可是氣不打一處來,對著於滄海就是一陣開炮:
“於老頭,不要以為本少主脾氣好,不願惹你,你說你也年紀一大把了,不在家好好的頤養天年,還說作我的什麽保鏢,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人家現在找的保鏢不是帥哥,就是美女,你一個糟老頭子,當我什麽保鏢,你還是省省吧,別說是外公找來的,就算是,我也不領你這份情,有事沒事,沒事呆一邊,不要隱擋我欣賞美女的視線,不然我直接炒你魷魚,從哪來的,還趕緊的給我滾哪去!”
本來於滄海還李玉平日裏鬥嘴都鬥的多了,李玉如此斥責那於滄海,他倒也不怒,反而有點刺到李玉的感覺:“嗬嗬,怎麽都罵上了,難道你就是這樣尊老愛幼的,你也不想想,若不是我這把老骨頭,替你撐腰,你怎麽才能放開手腳去幹活啊!”
李玉對於滄海的反駁,反唇相譏道:“你這叫為老不尊,怎麽讓我對你尊敬,還好意思跟我說這個?”
看到兩個爭來吵去,就是說到天黑都沒有一個結果。此時,還在山上,來的時候不但把自己所有的精兵人馬全部跟隨過來,還從藍旗軍中調撥派遣了一大批頂尖的高手,就是要求快速,有效的救尋太子李玉,要知道若是李玉出事兒了,那可就是全盤皆輸,那陛下別說責罰,僅僅是所受牽連之人,也要大受其害。
看著不跟自己理論了,倒是跟自己的下人於滄海爭吵了起來,如此這樣就算是再吵下去也沒有個結果。於是,諸紅纓轉過頭來,對著李玉和於滄海兩人說道:“你看看你們倆像什麽樣子,殿下作為大燊朝的太子之尊,卻是沒有一個主子的尊嚴,於前輩作為江湖上的響當當的人物,雖然屈身於太子府上作為下人,可也沒有一點下人的樣子,你們,要紅纓來說,都是該打,沒有一個正經的。”
諸紅纓如此一說,頓時那於滄海和李玉都不說話了,此番可是每人各五百大板,兩人誰也不說誰,不過對於諸紅纓的所言,沒有反對,那就是說明基本默認了,所幸也就不再言語。
而當眼前的風波過後,諸紅纓後邊的一大隊人馬才全部的跪倒在地直呼:“我等屬將護駕來遲,還請殿下責罰。”這下,就算是諸紅纓也不敢逾製,跟隨其他人一起跪拜了下來,可那於滄海倒是沒有理會這一套,依舊是站立一旁,顯的很是突兀,不過作為江湖中人,其它人對他也沒有什麽責怪之意。
“你們?你們這是做什麽,能這麽快的趕至過來,這就說明了你們的心意,現在最關鍵的是對付叛軍叛逃和軍馬整頓,盡量減少我軍的損失,你們還是回轉營地,聽後諸國衛大帥的差遣,如今正是用人之際,隻有把你們這些精銳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才會發揮最大的作用。”
在李玉的招呼之下,眾人也是心有忐忑,不過看到心情不錯,猶豫了片刻還是稀稀拉拉站了起來。
諸紅纓知道雖然李玉隻身一人,早一步登上這天塹之路玉.肌峰,但從心底還是萬分的佩服他的,知道他也是為了阻擋那北撤的叛賊魑魅軍,說到底還不是為了自己和父親好,隻有不畏艱險深入敵軍內部,然後在這天塹之地,才有可能做到一人當關,萬夫莫開的效果,但此舉甚是危險,少有不慎,就會惹怒那些被攔截住之叛賊,作最後的瘋狂,那樣手段也是無所不用其極,那對李玉來說是極其危險的。
當諸紅纓在校場之內,看到在第五軍團轄區的玉.肌峰山底李玉發射的求救信號彈,就已經知道是李玉遇到了麻煩,或是預示告知著什麽,再想到李玉的為人膽大,沒有什麽不敢做的,所以也是不顧一切的急急趕來,就是為了害怕李玉出什麽意外。
沿路趕到,才震驚的發現劉慧明在後山修築了一條,通過天塹絕地玉.肌峰的人字形之路,並通過敵軍之口,得知李玉在山峰卡口,所做的一些英雄事跡。可到了半山腰的位置,也不見李玉的蹤跡,更多的是聽說李玉幾次墜入深淵,消息到底如何,也無法確認,這讓諸紅纓開始慌神。
尤其是在山下的合圍戰鬥中,看到了大部分的藍旗軍團,全部都運向位於軍營北邊的玉.肌峰,一是在那裏駐紮這近五萬餘人的劉慧明軍團,再一個就是還有五萬叛賊之軍,那小小的玉.肌峰山地之上,密密麻麻的聚集了敵方近十萬餘人的兵力,這要是在開闊地帶,展開對持,相信以現在藍旗軍營的各大軍團兵力,絕對是壓倒性的剿滅,可那地方十分狹窄,即便是兵力部署到位,可整個軍團的兵力全麵鋪開,那是萬萬不可能之事。
好在敵人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也是樹倒猢猻散,撤的撤,逃的逃,基本上慌亂一團,即便是有一部分暗中作亂的,也是起不到大的決定性作用,這是戰術的影響,更是時機的合成,整個雞鳴山紛紛擾擾,從來沒有過如此密集的人馬匯集,在回轉營地的數十個藍旗軍高層的反撲和剿滅之下,已是到處都是人殺人,血流成河的殺戮之地。
諸紅纓也是心急如焚的快速穿行與亂軍之中,能躲就躲,能跑則跑,若是遇到反抗擋路寧死不屈者,也隻有瘋狂的殺戮,才殺出一條血路,好歹自己來時,見到幾個軍團的都尉,不用分說,說道是救助太子李玉,每個都尉統領,都是全力支持,派遣出自己最為精銳的兵馬。
出來跟那些派出的人馬說道:“若是此番救不出太子殿下,爾等就不用回來了。”如此才將這些拉出懷著必死之心的將士,在這樣的心態下,才急速趕來,不然哪能如此之快攀登上了這玉.肌峰的山頂之側?
不過還好,總算是見到了李玉,並且看似並無大礙,這不但讓前來救助的諸紅纓欣喜安心,更讓那幫跟隨而來的將士們放下了一顆不安的心。
經過一段時間的平息,那諸紅纓看到眼前也沒有什麽大事,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李玉的安危,現在看到沒有什麽問題,雖然開始還發了一陣小脾氣,可事情總算是過去了。
現在又恢複了正常的思維,開始由於李玉的冒險之行,讓自己可是大亂了方寸,就連大軍對戰,都毫無一絲間隙顧及,現在沒事了,開始考慮下步的計劃。
但,在此之前,還是要和這太子殿下有所商談,畢竟他是從山的那邊過來的,通過詢問,可以得知更多的情報信息,這對於下步的攻襲計劃,起到不可忽視的作用。
想到這,諸紅纓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境,又變了一副模樣表情,對那李玉正色道:“殿下,你沒事的話,就跟於前輩一起下山去,記得路上不要跟叛賊之軍多有糾纏,能回到校場的營地最好,那裏現在是最為安全的。”
此番言語,諸紅纓說的是和風細雨,毫無方才的斥責嗔怪之色,完全是另一種屬下征詢上司的口氣。
“有事,誰說我沒事,哎呀哦,我的腳啊。”半天那李玉都沒事了,這會兒當諸紅纓說起他來,已經看似沒事的他,卻又突然的想起了自己的腳來。
這蹩腳的裝腔,一下就讓諸紅纓看了出來。
不過很快諸紅纓換了一副容顏,滿含笑意,憐愛之色濃濃,近前說道:“要不,殿下你讓紅兒看看,若是真是紅兒傷了你……”
李玉聽到諸紅纓的話,定下心來聽著她的下文,可話還沒有說出來,諸紅纓快速的抬起腳來,堅硬的牛筋底戰靴狠狠的又跺在了李玉剛才已經挨關過一腳的腳尖之上,還是原來的位置,還是原來的力道,這下一股鑽心之痛由腳麵,直接疼到心裏。
李玉此時大腦一片空白,就連疼痛喊叫之聲都沒有發出,腦子裏縈繞的是一句話:“你要是在踩我,能不能換個地方,怎麽還是原地,這不是傷上加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