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李贄突然的提到了虞思思,這讓李玉很是警惕,心想,難道是這皇帝老兒在打那思思的主意,後來一想,即便是如此,估計也是不好下手,不然還拖至於此。
“稟父皇,那虞思思就在兒臣的府邸之上,你要是有事,我這就叫人喊他過來。”
皇帝微笑著點點頭:“也好,多日不見她了,不知在你這可否安好,要知道玉兒啊,你可是籠絡了我們大燊朝琴歌之才女,那動人的琴瑟之聲可是讓為父現在記憶猶新。”
“靈兒,你去喊那虞典樂過來,就說父皇來了,她這個朝廷的典樂大人,也不出來見駕!”
“知道了少主,靈兒這就去。”說著那靈兒繞過了李玉和諸國衛等人,徑直走向那同在西廂房小院的東南麵的一間屋子。
這時,李贄和諸國衛都看到了這一行徑,臉色有點異樣的朝李玉看了一下,意思很是明顯,那就是這虞思思竟然和李玉在一個小院子裏,而且還是住在了斜對過,這瓜田李下的也不怕人說閑話。
雲貴妃更是一臉的八卦,看李玉的鄙夷眼色盡顯十足。幾人的異樣,李玉神情自然沒有任何的動容,本來知道這虞思思選擇住在這個小院,大家知道這是遲早的事,可不湊巧的是今日,一個是自己名義上的老爹,另一個卻是老丈人,這要是換成了別人還真是羞愧的直接找個地縫兒鑽進去得了。
而那院子裏有這麽大的動靜,那虞思思豈能不知道呢,在皇帝詢問她情況的時候,她其實就已經在屋子裏聽到了,可就是不敢出聲,出來不是,不出來也不是,在屋子裏正來回的踱步。
焦慮期待皇帝趕緊走呢。不想自己還沒後等到皇帝走,那皇帝老兒倒是自己找上門來,點名要找自己,這讓她一下不知所措,還沒有如此驚慌之過。
顯然,這虞思思表麵上風騷極致,對於麵子和名聲從未在意過,但現在皇帝和李玉的老丈人諸國衛都在,自己住的這地方又太過曖昧,這不能不讓所有人都會有所聯想,這也是當初李玉反對自己住在這裏的原因。
可當時,就是為爭一口氣,偏偏要跟李玉住在一個院子裏,自那虞思思搬過來住,跟李玉一個小院子,還沒有一個晚上呢,後來由於李玉去軍營,自己也是單獨在這小院裏住了一些時日,這也是李玉剛剛回來,不想就住了一晚,天還沒有大亮,這皇帝就找了過來。
而且來的時候,直接到了李玉居住的西廂房小院,這讓虞思思躲都沒有地方去躲,出來的話,一下就會被皇帝看見,想到這,她的心裏很是忐忑,這倒不是害怕別的,主要是擔心因為自己在此,引出更多的閑話,那樣李玉迫於世俗壓力,趕自己走,那可是功虧一簣了。
但眼下,也不得不出來了。還沒有等到靈兒喊自己,那虞思思就推開了廳堂的小門,一身淡黃色的紗裙,驚豔的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虞典樂,你起來了,今日皇上到咱府邸上來了,這不讓靈兒喊你出去見駕呢!”
“曉得了靈兒妹妹,勞煩你了!”在丫鬟香兒的陪同下,那虞思思步履緩緩,姿態優雅的走過一廳廊,老遠就看到了皇帝李贄、雲貴妃、吳守禮、諸國衛還有李玉和他的一幫少年特遣隊的成員們。
看到皇帝,那虞思思一下變得步伐輕快了起來,快移幾步,來到皇帝李贄的麵前,跪倒在地:“不知陛下駕到,思思見駕來遲,還望陛下恕罪!”
來到皇帝李贄的麵前,還沒有屈身下跪,那皇帝慌忙的抬手,說道:“虞典樂不必多禮,這也不是在我的宮中,無須那麽多的客套,今日來除了給玉兒說些事情之外,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看望一下典樂,看看你在這裏住的還習慣不習慣?”
“承蒙陛下垂憐,思思由殿下照拂,十分妥當,無論吃住還是心情,可是要比臣下在直女殿要寬泛自由的多!就是……”當虞思思說道這的時候,那一副妖豔的勾人的眼色,盡顯可憐和憐惜。
“就是什麽,難道玉兒他欺負典樂了嗎?”
說實在的話,這皇帝李贄也不是不垂涎那虞思思的美色,隻不過身份很是尷尬,虞思思一個青樓玉妓,要是被自己收攏於下,不說那祖上的逾製不行,朝堂上的百官不行,就連百姓的唾沫八卦,也能讓皇帝自己愁死。
所以這個典樂雖然妖豔奪目,一副哄死人不償命的絕色之容顏,可對自己來說也就是看遠觀不可褻玩焉。再一,這皇帝李贄不是沒有試探過,知道這虞思思雖然表麵上羸弱,一副禍國殃民之色,可自己百般試探,這狐狸精一般的虞思思,就是不上自己的圈套。
聽聞那虞思思跑到了那太子府邸,這多多少少讓他有些醋意,雖然這虞思思是那蘇越蘇奉常發現並招回到直女殿任典樂,不但教授直女殿學女們的琴歌之術,臨時還客串大型國事和番邦之禮上的迎賓活動。
每次她虞思思可是作為主角不可缺的。這也是很多高官都願意想把虞思思納入自己府邸上的原因,這虞思思也是雲鷹多番仰慕,甚至到了最後,曾經請示皇帝李贄,請求禦賜因緣。
可一個是皇帝自己心中不忍,也不願,再一個就是虞思思說了,誰要是為自己報了仇,那麽自己願為奴為婢,當牛做馬皆可,可他的那個仇人,就連皇帝李贄自己都不願意去攪合。
到了最後,還是李玉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掠殺了那芑震天的芑管家,雖然那芑震天後來也沒有說什麽,關鍵那次不僅僅是他吃了癟,就連大皇子李鼎都被李玉給戲弄,手下的幾個高手,被李玉廢了幾個,所以也是感到有些頭疼。
後來,那雲鷹也不傻,皇帝的心思他何嚐不知,所以也就此作罷,而皇帝李贄是想,自己的一番意思,朝堂之上誰人不知,哪個還跟自己搶女人,隻要自己不要,誰人活的不耐煩了,去招惹自己。
雖然那芑震天權勢滔天,可說來他的一個管家,還沒有到了讓他不顧一切的地步,可皇帝李贄的司馬昭之心,讓所有垂涎虞思思的高官都退卻了。
所以延至於今,皇帝也是耐著性子,覺得這女人就好比是自己口中的肉一樣,誰還能搶了去不成,不想太子李玉裝傻充愣的占得先機,而自己還不能說什麽。
這也是李贄越來越感覺到李玉對他有威脅的一麵,這次過來安撫李玉,不是要放他真正的自由,而是利用李玉的大婚,不但要了卻十幾年來跟他外公司空駑的恩怨,更是要借機除掉李忠,這是一箭三雕之策,所以,不得不讓他親自而謀,過來也是為了安定考慮。
李玉聽到皇帝李贄對虞思思的關切口吻,可能已經感覺到一絲異樣,上前故意說道:“父皇,孩兒可是冤枉啊,所有人都知道,虞典樂來到兒臣的府邸之上,乃是暫住而已,況且當初她以死相逼,要兒臣收納於她,也是考慮到虞典樂乃是大燊朝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兒臣也隻能是委曲求全……”
這李玉是越說越可憐,本來那虞思思是不想說的,可李玉裝作一副可憐的樣子,像是在自己的威脅之下,才勉強將自己收留,頓時來氣,哭訴道:
“陛下,本來思思是不想說的,可現在你也看到了吧,雖然到了這太子府上,自由寬泛,可每日都要遭到殿下的驅逐,讓思思恐殤不安,時刻都像是在動蕩不安之中一樣,你說,思思這都從直女殿出來了,日後若是再被殿下趕出了府邸,日後可隻有流落街頭了。”
說完,鼻子一酸,淒淒慘慘,好像有無限委屈一樣。
“玉兒,可有此事?”那皇帝李贄故意虎著臉對李玉斥責道。
“這小娘們倒很會惡人先告狀!”李玉心想。
隨後裝作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裝作的樣子比那虞思思可要委屈的多了,那像是被欺負多狠似的:“父皇啊,你這樣說可是冤枉兒臣了,你想,我不就是去國子監舉行了一場大賽而已,而且這還是父皇的特意安排,不想這典樂大人,非要委身於我。”
說道這,李玉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那諸國衛有點理屈:“也不是兒臣不想,更不是孩兒不敢,而是這不是要大婚了嗎?我是有老婆的人了,安插一個這樣的妖孽女子在自己的家中,本來就是引狼入室,弄的兒臣終日惶恐,這不上日去找父皇說那軍營整頓之事,其實也就是為了躲避這典樂大人。”
這時,諸國衛也看出來了,這李玉是在唱苦肉計啊!
“玉兒,在陛下麵前不可放肆,那虞典樂住也就住了,沒有人說你什麽?看你的樣子,老夫也知道,解釋什麽,不用解釋,男人有個三妻四妾本就是朝廷逾製所允許的,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你也不用這般誇大吧!”
看到幾人都糾纏在虞思思的問題上,那諸國衛有點看不下去了,這不是跟皇帝說正經事呢,你糾纏一個女人做什麽,這諸國衛也是覺得有點不對頭。
“老丈人啊,你可要為玉兒做主啊,今日父皇也在,為孩兒做個見證,這典樂大人,來到府邸上暫居,可是在下受到脅迫之後的無可奈何之舉啊,你們要是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之後,李玉又轉過身去,對著那虞思思惡狠狠的說道:“你可是不要把我逼急了,要是把我逼急了,哼!”
看到李玉惡狠狠的樣子,那虞思思不怕反樂,笑嗬嗬的說道:“逼急你了,又能怎樣?最多不就是把我這弱女子趕了出去,你還殺了我不成?”
李玉終於忍不住滿腹的憤慨,氣極般的盯著虞思思說道:“把我逼急了,我就不要這府邸,另開門府,這地方全給你住了……”
李玉此言,頓時讓眾人石化,虞思思也沒有想到李玉會為了遠離自己,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為了躲避自己,竟然連自己的府邸,整座房子都不要了,這對自己來說,是多麽大的諷刺啊,這時,眾人詭異的看著虞思思,而她卻是一副欲哭無淚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