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和他的特遣隊員不清楚這十三鷹是什麽人,可守城的兵士,大部分都是雲鷹之人,對十三鷹的勇猛那是人人皆知,提之其名,更是膽戰心驚,驚懼不已。
自雲鷹入帥以來,就從紅旗大軍十萬多人的將士之中挑選了十三個英勇善戰的武士。十三鷹,個個都是身經百戰,多年的征戰沙場,早就鍛煉了過人的膽識和堅韌不拔的意誌。個個都能獨當一麵,武力超窮。
所以,雲鷹就封賞十三人皆為校尉之職,但各自都不統領人馬,專門護衛侍奉自己,當做內衛所用,雖然沒有校尉之實,可地位和實權卻是一點也不次於統領兵馬的校尉。
像方才的席江月,就是雲鷹手下的一員大將,地位要高於校尉,可在某種程度上,還有受到這十三鷹的節製,可見非同一般。
當李玉說出,這邊誰人能在三招之內,宰殺五鷹,頓時引起了守城士兵的一陣唏噓。
多人認為,這次不管誰出手,太子的臉麵肯定是要被打了,這不是明白的事嗎,那五鷹還是十三鷹中較為智勇雙全的多麵手,這太子是怎麽了,這不是拿著雞蛋往石頭上撞嗎?
當然更多的是興奮,這邊是堂堂的太子殿下,那邊是自己仰慕已久的十三鷹中的五鷹校尉,這打鬥可是有看頭啊。
李玉對這幫人的唏噓,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見到沒有人出聲,那阿牛自先從車駕上跳了下來,剛要說話,二憨出來,擋在了阿牛麵前,說道:“我來。”
見到二憨出手,阿牛不爭了,因為日常的比試中,二憨可是每次都把自己那個胖揍啊,所以當下也就退了出來。
李玉微笑不語,點頭算是默認。他也仔細觀察了一下那五鷹,身形內斂,一看就是一個高手,太陽穴高高鼓起,不但是身經百戰的軍營勇士,更是一個江湖武學的高手。不然也不會成為雲鷹所謂的封號十三鷹其一。
“來吧,拿出你的血性來,少主給我宰你用三招,我給自己定了一招。”二憨沒有絲毫的認真之色,像是在小孩過家家一般的玩笑著。
二憨說完,再次引起對麵一幫守城兵士的奚落之聲。
本來還有點鎮定的五鷹,此時也被二憨的狂妄之言所激動。
“好,這位壯士,五鷹承讓了,若是五鷹在三招之內打不倒你,不用你出手,我自行了斷。”說著,整個人仿佛一下變的輕盈了許多,一個鴿子翻身,飄落的當場。
背後的守城士兵,也是連聲的較好。
二憨,沒有絲毫的動容,臉色的輕鬆之態依舊,用一隻手,五指並攏,往回勾了勾,輕蔑的說道:“來吧,盡管上,記得我隻出一招,一招過後,你若不死,二憨隨你處置。”
這邊的人,也是為二憨捏了一把汗,若是打敗這家夥,所有人都相信二憨有那能力,可若是一招,還是有難度的。
二憨的極度輕蔑,一下激起了那五鷹的怒氣,雖然他也知道,這是對方使用的伎倆,但還是按耐不住,渾身爆滿了力量,要給二憨來一個全力一擊。
二憨,依舊是風輕雲淡,仿佛根本不是在生死之戰,倒是在切磋技藝一般。
嘴裏還提醒那五鷹道:“我要出招了......”
全身開始發力,對著相向而來的五鷹急速衝了過去,兩人都是身材魁梧,彪悍如斯,相對二戰,仿佛兩頭瘋狂的戰牛,眼看著就要撞擊在一起。
兩方觀戰的人員,都感到了一種震天動地的氣勢勃然而發,這兩人都說是幾招之內製敵,可見一上來,就是全力拚為,這兩人上來交手,就是驚天地,泣鬼神之勢。
所有人都會以為,兩人都會有震天撼地的動蕩,因為都是想在一招之內斃命對方,而且守城的士兵雖然以為這十三鷹名頭很響,可能在太子殿下身邊當貼身侍衛的,功夫想來也非同一般。
所以眾人都覺得兩人應該是電閃急速的,過上幾招,個個都是睜大了眼睛,一睹這精彩的時刻。
就在兩人相距不及一尺之時,那五鷹猝然出手了,守城士兵以為該是這五鷹校尉重拳出擊,不想在到二憨的身邊時,不知什麽時候,五鷹的手中多了一把尺餘長的匕首,速度極快的刺向二憨的咽喉部位。
僅此一招,李玉就知道這人絕對是個實戰的高手,對敵打鬥經驗十分豐富,看來二憨還真是遇到對手了。
特遣隊的眾人也是替二憨捏了一把汗,就在這閃電般的急速之中,那二憨突然地扭身一轉,後仰下腰,腳下並未停下,奔逸絕塵般的閃過,恰恰避開那五鷹的狠刺,下腰的身子,又是躡影追風般的速度,立起身子,後退數步,方才停了下來。
這樣在五鷹還沒有轉過身來的刹那,瞬息而過,二憨也是退後十幾步站定了身子,靜靜的一動不動,就這樣兩人幾乎是一閃而過,相互回到了原點,不過方位變換了一下而已。
二憨回到的是五鷹站立的地方,而五鷹卻是急速踉蹌了幾步方穩住了下來,眼神是那樣的愕然和驚訝,雖然他沒有看到二憨,可轉過來功夫都懶得動彈。
隨即兩人就各自站在原地都不動了。
所有人都靜了下來,等待著結果,這麽多人,隻有一個人看清了二憨是如何出手的,那就是李玉,隻有他知道為什麽二憨出手會那麽快,已經是超出了肉眼可及的地步。
所有人都靜了下來,但看兩人似乎誰也沒有受傷,不見一點血跡。
剛剛想到這的時候,那五鷹似乎想要轉過身來,可還未及扭身,咽喉部位突然出現了一道紅線,然後開始漲開,那紅線口子,像是一下被人給撕裂一般,霎時開始茲茲的往外冒血,直到最後,開始像是噴泉一般,血跡堵也堵不住的全然噴射出來。
就這樣冒著滋滋的鮮血,那五鷹雙眼死死的瞪著老大,一副死不罷休的樣子,轟然倒地,嘴裏咕嚕咕嚕的說著,但至死也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再看這邊,那二憨依舊是很風騷的站在守城士兵的麵前,表情波瀾不驚,似乎這事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
所有人都以為自己是看花眼了一般,死死的盯著場內剛剛發生的事情,不斷的重複眼前的鏡頭,然後使用各種方法,讓自己更加的清醒,已判斷眼前發生事情是否存在,是否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