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李玉一行眾人的離去,樓蘭女王和侍衛隊長伊娜塔露出很是奇怪的神色。
“主人,這人真奇怪!”伊娜塔看著已經走遠的李玉說道。
樓蘭女王安羽軒也是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也許,我們不該拿出這些金錢來,因為他要是接受了,那就是對他的羞辱。”
“羞辱?”伊娜塔驚訝臉色很是疑惑。
“主人,你可知道,在我們那一下給出這麽多的金子,可是豐厚的賞賜。還有那些大燊朝的官員,哪個不是視財如命啊。你怎麽能說是羞辱呢?”
“對他來說,就是羞辱,我從他的眼神裏能看得出。”
雖然那伊娜塔很是不明白自己主子安羽軒說話的意思,可從她的眼神裏看到了,她說出這話,是很認真的說出口。
“好,不管了,我們還是走吧,雖然這次有點意外,還好有驚無險。”
那伊娜塔說完之後,扶著自己的主子安以軒上了車架。
車裏傳出了安以軒的聲音:“到了溧陽城之後,我們先要想辦法聯係上那蘇奉常大人,然後再作打算。”
“是,主人。”說完,那伊娜塔也拉過了車架,開始向著和李玉相反的方向,也就是溧陽城的東門入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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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你怎麽不收下那金子,那可是不少,夠我們吃喝一年都用不完。”與李玉在同一車架裏的範虎看著李玉說道。
“吃吃吃,你就是個吃貨,你以為我不想要拿錢嗎?”
範虎看著李玉,不用說也知道,是在問那是為啥?
“若是沒有交際,收也就收了,畢竟我們救助於她們,這也是無可厚非,再說,我也不是什麽行俠仗義之人,隻不過是被我們遇到了。雖然我們也算是救助了她們,可若是收下錢的話,那人情就沒有了。”
“人情還那金子值錢?”範虎開始有點懵懂。
“人情是沒有金子值錢,不過你要看那是誰的人情,她可是樓蘭國的女王,這個人情,可是要比那區區幾百兩金子,要值錢的多,況且,有時候,這人情可不是用錢來衡量的,換言之,那就是欠賬好還,人情難了。”
說到這,那範虎似乎明白了什麽,伸出大拇指拍道:“高,還是少主高明啊,這樣你可是給那什麽樓蘭國買下了一個天大的坑,到時我們如若到了樓蘭,那還不是可以漫天要價啊。”
“要你個頭啊,說了半天,你還是在這金錢上麵,你就不能想的高雅一點,或是能不能裝蒜一點,不要那麽直接,赤裸裸,遮掩一下不行啊!”
話說間,經過這一番的羈絆,李玉到那城南郊外的地方,已是上午時分,剩下的一段路沒有什麽阻撓,很快一撥人都到了那片深潭之處。
把車架停好,李玉吩咐所有人都開始休整,然後飯食,就是各自想辦法。
野外的生存訓練,李玉在以前也全部授意過,而且效果還很好。
二憨,下了車架,就喊上一幫人,拿著軍刺開始找溪水淺的地方,開始抓魚。
他們也知道,這也是少主在考驗他們,因為有了以前的野外生存訓練,這樣的地方不過是重溫他們修習過的技藝而已。
不一會兒,這幫人都跑了回來,每人的軍刺上都是插滿了各色的大魚。
有的,插在軍刺上的魚兒還在甩尾亂跳。濺的哪都是水漬。
不一會兒,不用李玉招呼,好幾人開始搜集了幹枝枯葉,挑起了軍刺上的各色大魚開始烘烤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傳來了陣陣的烤魚香味。
“少主,這個烤好了,你先吃點吧。”李玉接過二憨遞過來的烤魚,上前輕輕的咬了一口,感覺很是鮮美,細嫩,點了點頭:“好,味道不錯,看來以後,我們即便是流落到這荒山僻野的地方,餓是餓不死了。”
那範虎更是說道:“何止是餓不死,而且還可以靠著打魚為生,豈不樂哉逍遙。”
“哈哈......”眾人也是跟著轟然大笑了起來。一幫少年,雖然剛剛是經曆了一場血雨腥風的戰鬥,可在這戰後的歡笑之中,感到了事後的暢快和愜意。
雖然他們出生有的還很是卑微,可到了這裏,全然沒有了那種身份的高低之分,在這裏,他們感到的是一幫兄弟,有情有義,主子更是義薄雲天。
雖然對敵人的狠辣,但對待特遣隊的少年們,那可是親如兄弟。不僅如此,還在一次次的洗禮中得到不斷的升華和洗滌,自身技藝的不斷增長,讓他們看到了生活的希望,也正因為如此,才讓他們都得到人活著的尊嚴,感到自己價值的存在。
不一會兒,正當所有人都在吃笑愜意的時刻,不遠處,兩輛車架疾馳而來,駕車的竟然是一陌生的年長的男子,須發白眉,一臉的剛毅,很多人都沒有見過此人。
這不會吧,這麽荒野的地方,也能找來,絕對不會有人專程過來,可看那樣子,絕對是衝著李玉這幫人來的。全都是一個想法,劉靆那小子去哪了?
眾人一陣緊張,全部都做防守之勢,李玉擺擺手:“自己人,這是諸將軍府上的。”
這才讓所有人警惕之心放鬆了下來,往後麵的車架看去,又一輛車隨其之後,駕車的正是那劉靆。
近到眼前,兩輛車也是一前一後,不徐不疾的停在了李玉等人的麵前。
“小老兒拜見太子殿下。”那前車之年長的人下車來,走到李玉麵前就要跪拜。
“樊老前輩,你乃是大燊朝三軍的第一勇士,你這樣可是折煞李玉了。”李玉伸手暗馭氣一托,讓那老頭沒有跪拜下去。
感受到那種雄厚的力量,樊三再也沒有拜下去。隨即哈哈大笑:“殿下功力可是一日千裏,許日不見,可是感覺又精進了不少。”
“得了,跟老前輩相比,我李玉可還是嫩的很,今日,怎麽連累樊前輩過來了。”
李玉和樊三說著話,劉靆也下車來,車上還有兩個人也下來,都是熟人,一個樊三的徒弟王勇,另一個是諸俊武,諸紅纓的本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