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大燊朝太子婚配大典的盛世之景,不說舉國上下,歡騰一片,但至少溧陽城那可謂是張燈結彩,到處都是充斥著歡喜盈盈的氛圍。
作為大典的主角李玉和諸紅纓去是沒有絲毫的歡慶之感。
諸紅纓那裏也是亂作一團,他們整個家族跟著李玉逃離溧陽,這個是瞞不過皇帝李贄的,不過在司空駑的配合之下,他們也想到了一招,那就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策來。
整個諸家家族,當然都是以諸國衛牽頭,在整個族人的盛衰也是由諸國衛的雄起,開始有了所謂的世族之氣,在諸國衛還什麽都不是的時候,他的諸家家族,可以算不得什麽世族,頂多也就是一個富豪之家罷了。
可成為一軍統帥的諸國衛,在成為皇家親軍的統帥之後,整個家族也就變了模樣,整個就是土雞變鳳凰。
所以說,諸家家族,開始也都是小門小戶,在諸國衛成為統帥之後,很多還沒有享受夠溧陽生活的奢華,有的確是習慣了富足的方式,不想離開溧陽。
所以,對諸國衛的離開,極為的反對,甚至很多人都找到族人中的老人、族老來要挾諸國衛不要讓他們離開溧陽。
其實諸國衛也是真心為了他們好,你想,這他要是逃離了溧陽,也就從另一個角度拋棄了皇帝李贄的統治,這個說不好,就會冠於反賊的名頭,是要殺頭的,但是既然今日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沒有什麽可說的。
可大部分的族人,都覺得諸國衛這是自毀長城,自己馬上就要成為太子的老丈人了,而諸紅纓當然名正言順的成為太子妃。眼下的形式怎麽看怎麽都是如日衝天,哪裏有有他說的那麽危言聳聽。
而諸國衛這邊,很多事情不能說的太白,太過直白,其實也就是暴露了李玉很多的真正的意圖,這是諸國衛所不能說的。
盡管,有了司空駑過去壓陣,可向往富足的溧陽城生活,這是很多世族幾輩子人都難以實現的夢想,所以僅憑一兩句話,族人是很難聽諸國衛的。
還有一點就是,這些族人還有一些也不全是依靠諸國衛的勢力,在溧陽多年,很多有的也開始自謀生路,打通了很多朝中皇宗貴族的關係,有時候,自以為可以自成一家,不需要依靠諸國衛什麽勢力。
所以,在諸國衛說要到玉泉山莊的時候,那是多數要反對的,不僅是反對,在諸國衛看來,反對,就會壞事,在很大程度上,給李玉的行動上造成一定的阻力。
司空駑來了之後,思慮了很久,無奈作出了一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決定。
那就是讓諸族所有人,全部參與太子的婚配大典,不僅是要參加,而且還有弄出氣勢來,讓所有人覺得諸家沒有一點要逃離的意思。
背後,再將核心人員,誓死跟隨諸國衛的重要族人,全部在盛典前期,混入全部撤離的煙雨莊隊伍裏,充當煙雨莊的活計和下人,隻有這樣,才有可能平安度過這次危機。
從今日上午時分,諸家的人開始和煙雨莊的人接上頭,接頭的人是劉珍和煙倩楠,因為事關重大,所以必須要有重要的人和信物都吻合之後,行動才可開始。
現在溧陽城那可以說是車水馬龍,不說熱鬧的商業街和鬧市區,就連平日少有人過往的官道和驛站,也是熱鬧非凡。
不日前來朝賀和恭祝太子李玉婚典的各國使臣,已是煥然一新,早就換上了嶄新的禮服,陸陸續續的趕往太子府,恭祝獻上禮物之後,進入太子府邸最大的宴會大廳。
大廳內的陳宮和和二憨等人也是忙的不亦說乎。
臉上,個個都是一臉的喜氣,凡是過來之人,李玉也一一的同他們見禮。
所有的禮節性禮儀,蘇越已是在這個時候,趕了過來。
李玉則像是一個木偶一般,被蘇越給指揮來,喚過去,比如婚典的盛裝、佩戴的服侍等等,都要經過蘇越的親自把關。
在片刻之間,偶爾那蘇越裝作很是熟絡的走到李玉身邊,指點他婚典禮儀時注意的一些重要事項。
是不是的悄聲告知:“陛下會在華天門出現,並且也會在那一刻動手,你可要小心應付。”
說完,那蘇越就是一陣哈哈大笑,大聲叫道:“你看看你,這可是穿反了,這上褂可是有點牛頭不對馬嘴啊。”
李玉也是慌忙的趕緊配合。
“蘇老頭,你不是唬我的吧,這哪反了,本殿下可是按照你指點好的來傳的。”
大聲回應過之後,轉而低聲問道:“為何不找一僻靜之地相談?”
“小心,龍衛有耳目,我們獨處,必然會連累老夫,我可還是想多活兩天呢,現在表麵上對外說是舉辦太子慶典,對內實際上是一次徹底的剿滅行動啊。”
大概李玉也是想到了,因為現在到處都是人,說不定誰就是皇帝李贄的眼線,若是報告說蘇越跟李玉有獨自想出的機會,那事情可就難說了。
所以,還是在公眾場合,這樣大聲的說笑,然後掩飾之下,說事情,比較保險。
“蘇老頭,放心吧,萬事俱備,隻欠華門了。”
看到李玉一臉的自信,蘇越說道:“這樣老夫就放心了。”
“切。”李玉很是鄙夷的嗤笑道:“我什麽時候不讓你放心了,倒是您老人家卻是讓人一點也不放心!”
“怎麽了?”麵對李玉的奚落,蘇越故作不知。
“怎麽了!”李玉眉頭一皺,狠狠的瞪了蘇越一眼。
威脅道:“就算你不在乎我的死活,可你總要顧及一下你孫女的安慰吧,一個確切的消息都沒有傳遞給我,難道你是想讓我快死啊,難道我死了,你孫女還有個鬼地方可去,再說了,若是我有事了,你和你的孫女可都沒有好果子吃。”
李玉這麽一說,那蘇越頓時臉色黑了下來,擺出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樣子,壓抑著自己的高聲說道:“你個臭小子,敢威脅於我,要知道我要是提前給你報信,說不定你小命早就沒了。比之好歹的家夥,你可知道,老夫可也是被全天監視之人,難道你想被一窩端啊!”
李玉繼續鄙視這個老家夥,在他看來整個朝堂之間,最為圓滑的家夥,可謂是四麵透風,八麵玲瓏,沒有他倒台的時候。
“你不說,難道就不被一窩端嗎,現在我關注的是,今日華天門都有誰參與盛典?”
“這個老夫也不是很清楚!”那蘇越隨即還搖搖頭。
“你說你,你知道什麽?”李玉對著蘇越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
“我知道你要造反,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造反,今日就要實施。”聲音雖然不大,可在李玉聽來,好像是剛才他威脅蘇越一般。
“好,你有種啊!”李玉咬了咬牙,指指蘇越,然後離開了。
在走之前,蘇越倒是說了一句這樣的話:“不管誰參加,那就是一個坑,你小子去了,插翅難逃。”
李玉離開了,雖然走了很遠,已經看不到蘇越了,但心裏久久沒有放下蘇越說的那句話:“那就是個坑,插翅難逃......”
然後自己喃喃自語道:“奶奶的,誰不知道那是個坑,這不廢話嗎?可你要是不去的話,也許死的會更快一下。”
“插翅難逃?”李玉默念這句話,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
大聲的叫道:“二憨,二憨。”
一直都跟隨在李玉左右的婉靈兒出來:“少主,你找二憨?他還在後院,布置陷阱呢!”
“哦,那算了,你去想辦法通知一下小旦和曲什麽來著!”李玉歪著頭,用手指狠狠的摁著太陽穴,看來那曲胖子的名字他是想不起來了。
“是國子監的那個曲胖子吧!”
“對對對,可就是他,趕緊叫他過來,就說本少主有事要吩咐。”
“靈兒這就去喚他過來。”
當靈兒離去的時候,李玉仿佛想起了什麽,追問道:“對了,他們都沒有撤離,沒有進入地底通道?”
按照李玉的吩咐,那小旦和曲胖子都應該是進入那地底通道,當然這也是為了他們安全著想。
“哦,沒有呢,好想是小旦為了庫房裏的一批火油彈、五響聲雷、爆破筒啥的。”
李玉知道,這些都是他們那個武器研製小組專門按照李玉的思路研製出來的成品或半成品的武器,有的有多大的殺傷力都還不知道,僅僅是按照李玉提供的原理製作出來的。
其它的有用沒用,但信號彈可是在這次混戰中,要發揮大作用了,因為,各部都離的很遠,這時候又沒有什麽電台、電話啥的,所以互通信息很是不便,但有了那個隨身攜帶的信號彈,這個問題就可以完全避免了。
尤其是約定的時間、地點,有沒有強敵,任務完成的怎麽樣,都可以通過信號彈來實現相互的溝通。
這個在煙雨莊的煙倩楠和諸家的諸國衛都有了不少的這東西,就是為了聯係方便,這回又說到了那華天門,李玉覺得看來自己跟皇帝李贄這二十年的恩怨,就會在這華天門要做一個了斷。
不一會兒,一臉黑不溜秋的小旦跑了過來,那曲胖子明顯看上不如小旦靈活,呼哧呼哧就像一座大山一樣,顫顫巍巍的移了過來。
“都這時候了,你們還在忙啥,不是說好了你們要先撤退嗎?”
李玉質問小旦。
“稟少主,還有一些我們曾經研製出來的秘密武器,都沒有用上,所以小旦就是要留下來,看那些能用,帶上到路上禦敵之用。”
這就不用說了,看小旦一臉的黑灰就知道了,肯定是為了爆破什麽東西,弄髒了自己的臉,不過現在看來,問題不大。
“還有多少火油彈,五響雷?”李玉本想也是隨便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