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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客不來,彼岸花不開,苦海無邊回頭無岸,劉誌武這一回完蛋了。
燕東陽在電話另一邊說,事情辦妥,錢已進賬。李虎丘掛斷電話後慨然一歎,大勢所趨下,劉誌武這樣笑傲東南二十年的大私梟也不過是曆史鐵輪麵前一隻螳臂。陳李李說:“爛船還有三千釘,劉誌武不會就這麽徹底倒了吧?”李虎丘說:“他隻剩下狗急跳牆一條路,臨死前大概會想著拉幾個墊背的,他現在最恨的一定是騙了他的人,但咱們一直沒有跟他正麵接觸,李援朝高不可攀,他瀕死一擊的目標多半是宋朝度!”陳李李道:“要不要跟宋朝度招呼一聲?”李虎丘搖頭道“沒這個必要,宋朝度一直防著劉誌武呢,咱們現在警告他,豈非等於告訴他咱們已經把劉誌武掏空了?”
“你不是打算好了要分他一杯羹嗎?怎麽聽你的話茬兒又不像有那意思?”古典佳人一個姿勢躺久了有點乏,慵懶的伸伸腿,道:“不想說就算了,你們這些男爺們一時義氣千秋,一時又翻臉無情,搞不懂你一天到晚在算計什麽。”
“對你有什麽好隱瞞的,隻是有些事情現在還看不大準,短期內咱們算計劉誌武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劉誌武這條了解很多內情的狗已經被逼入窮巷,現在就等著他向人齜牙時便一棍子把他打翻,李援朝那邊正盼著這個機會呢。”
陳李李談興不高,摸摸小肚子說了句餓了,坐起身找浴袍時想起剛才有點猴急根本就沒穿上床來。天色將晚,臥室又掛著窗簾,屋子裏黑漆漆的。古典佳人推賊男人,“去把燈打開。”
李虎丘翻身從床頭櫃上的雜誌扯下一片紙,捏成個團兒,屈指一彈,小紙團發出銳利的破空聲,正中燈開關。賊王滿意的又虛彈兩下,指尖掛著風聲。正想對陳李李說哥哥這招彈指驚龍如今漸入佳境,為你一言便用來對付電燈開關可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可惜古典佳人冰玉雕琢的身子已經消失在洗浴間門後。窗外傳來張永寶粗豪的聲音:“社首,你那合籍雙修的功夫練的差不多了就趕緊起來陪我老人家比劃幾手,你那招彈指驚龍到底成色如何一試便知。”
張永寶最近一直賦閑,除了教徒弟外,偶爾會去偷偷看望周思穎母女。以他的年紀而言,經過上次的重傷,武道這條路已到了盡頭。李虎丘獨創的心之神道讓他領悟到了神道一擊,雖然也是僅止於此,卻足夠令他對李虎丘產生欽佩敬重之心。對李虎丘新近領悟的彈指驚龍絕活兒他一直非常好奇,總想找機會領教一番。
老子的彈指驚龍現在充其量也就是圓滿技,用來虐尚楠剛剛好,成色如何哪需你這老小子來品評?虎丘心中有數,自然不會附和張永寶的提議。鑽進洗浴間與古典佳人來了個鴛鴦戲水。
神清氣爽來到院子裏,暮色已沉,院子裏點起燈光,小妮娜端上晚餐。四色菜肴皆是淮揚名點香鮮可口,別人都早吃過了。李虎丘與古典佳人燈下共餐。暗青色的天空不作美,下起淅瀝瀝小雨來破壞浪漫氣氛,虎丘犯了倔脾氣,讓妮娜拿來一把大傘遮住石桌接著吃。細雨中,燈光下,青石紅瓦旁有佳人相伴,這頓飯吃的好不愜意。
晚飯時陳李李又說起李援朝這趟東南之行的艱難和自由社如今的境況。李虎丘望著頭頂青黑的蒼穹,良久之後忽然來了興致,招呼一聲筆墨伺候。陳李李含笑和妮娜撤掉碗碟菜肴,擺上筆墨紙硯又伺候他磨了一潭墨。李虎丘提起筆在紙上寫道:隻待北風狂飆,殺盡滿堂妖豔!字體很一般,但筆意縱橫飛揚力透紙背。
陳李李抿嘴沉吟看罷多時,說道:“謀門大辦省親論壇,海內外豪商雲集,你老爸也來殺豬建港,大東南風雲聚會,稱得上滿堂錦繡花紅,但不知你的北風是指什麽?”
李虎丘眼望北方沉聲道:“那邊馬上要正式換屆,到時候撥雲見日,東南的梅雨季節也將過去,在這滾滾而動的曆史鐵輪麵前劉誌武算是螳臂,某些人充其量也就是塊絆腳石,李援朝表麵按兵不動其實暗中一直在搜尋他的目標,明天起的省親論壇上,我也要找到我和自由社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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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甬城大學校園彩旗紛飛,橫幅標語隨處可見。備受矚目的客家省親論壇在此盛大召開。浙省政商精英齊集一堂,歡迎海內外的客家巨富們衣錦還鄉,祭祖拜神,當然這些國內的政客豪商們最感興趣的還是返鄉投資這件事。
開幕當天,舞獅,龍舟等傳統表演競相登場。鞭炮齊鳴,火爆熱烈的場麵中,浙省領導班子自宋義以下悉數到場。省委常委,甬城市委書記安靖國親自宣讀了中央農維城副主席親筆寫的祝賀信和開幕致詞。省長宋義則代表了省委常委全體領導預祝省親大會取得圓滿成功並發表了祝詞。燕京市委書記,書記處的喬寶峰書記親自打來電話祝賀大會開幕,通過話筒和擴音器向不遠萬裏來參加省親大會的海內外客家二女們表示誠摯的問候和衷心的祝福。最後是李援朝代表黨中央國務院宣布此次海內外客家省親大會正式啟幕!
大會前三天是回鄉祭祖掃墓,祭拜媽祖神明,迎回海外歸魂的骨灰等儀式。以摩訶無量上師為首的一幹僧眾大開水陸道場,齊誦往生咒超度亡魂。各種繁瑣的宗教和傳統儀式連續大搞了三天。
大會第四天起,人們齊聚在甬大校園內。議程為白天是論壇盛會,討論國內的開放政策和當前的經濟形勢,以及各個行業領域的投資價值等事務。晚上是歌舞表演。各路明星大腕匯聚獻藝,以助與會政商精英們的興致。李援朝在這一天當眾宣布了中央要建立東南沿海經濟帶的決策!事先知道此事的人畢竟是極少數,李援朝的話還是起到了一石激起千層浪的效果。華夏的海岸線要放開懷抱吞四海財富,誰會是洶湧澎湃浪潮裏那風口浪尖上的弄潮兒?誰又會被這場轟轟烈烈的大潮拍倒在沙灘上?
李虎丘的同窗們這些日子格外興奮,發傳單,拉橫幅,掛錦旗,找指不定就從哪裏冒出來的明星大腕所要簽名,一個個忙的不亦樂乎。李虎丘看似悠閑的遊蕩於各個會場之間,大會開幕之後他便一直處在這樣的狀態中。他在找一個人,一個隻聞其名未見其人的對手。雖然不認識這個人,但他相信隻要這個人出現在自己麵前,他們就一定會認出彼此來。他已經連續四天一無所獲,心裏邊卻沒有絲毫動搖,因為他堅信這個跟他一樣喜歡躲在幕後的人一定會來。也許不會高調出現,也許隻是扮作某個大亨身邊不起眼的小角色,無論如何,這個人一定會來!因為這個人便是此次客家省親大會真正的發起者,謀門老祖謝煒燁。
這四天裏李虎丘親眼見證了摩訶無量上師蓮花座上妙語說禪,大征功德無量之財盡數捐贈給華夏慈善總會的希望工程。古香齋的老板謝鬆坡向臨安博物館贈送之前一直藏在大英博物院的永樂大典原稿。芙華濃糖業董事長林啟鋼與另一位港島大亨郭兆銘當眾宣布聯合投資六十億港幣興辦未來國內最大的食品企業啟銘食品集團。謝沐樵創辦注冊資本二十億元的佳兆商貿。謀門的大手筆層出不窮,四十年積累加上那八百噸黃金,這頭巨無霸能做的事情何止於此。可笑國內某些政治家居然妄想把這樣的江湖門派綁在自己的戰車上利用,卻忘了店大欺客奴大壓主的道理。
清晨薄霧中,李虎丘隨意想著,腳步悠閑不知不覺已走到學校東邊小公園的荷花池畔,前邊迎麵走來兩個人。居然是熟人,這個地方這麽僻靜,謝沐樵來這兒做什麽?賊王心念一動忽然笑了。左右看一眼並無第四者,腳下忽然加快迎著那兩人奔去。
郝雄飛跟在謝沐樵身後,老遠看見李虎丘向這邊走來,突然加快了速度。他連忙一閃身橫在謝沐樵身前。李虎丘在距離他三丈遠的位置飛身躍起,一招馬踏飛燕對準郝雄飛當胸踢過去,形如奔馬由韁失控,其勢難當!郝雄飛有心上步側身欺李虎丘雙腳離地的瞬間來一招橫擔鐵門閂,卻不料賊王的動作太快,他剛一側步李虎丘便從他身邊掠過,直奔謝沐樵而去。郝雄飛不顧一切從後麵撲上去,李虎丘身在半空回手屈指一彈,指尖挾風雷電射之勢直取郝雄飛麵門。郝雄飛腳下不停,揮手一擋,肥厚巨大的手掌與賊王的彈指驚龍一觸既分。
賊王這一指絕活兒以心血之力激發,瞬間爆發出的已是圓滿力道,郝雄飛不過是絕頂境界,硬撼之下立時吃了個暗虧。整條手臂從手心開始震顫發麻。身子一頓的功夫,眼睜睜看著賊王的手幾乎就要抓到謝沐樵的麵門。謝沐樵是文謀,並不會功夫。千鈞一發之際,隻能呆立於當場。
“賊王手下留情!”郝雄飛一聲大喝。
李虎丘的手停在謝沐樵的眼前,卻沒理會郝雄飛,而是將目光投向荷花池對岸。那裏正站定一人。李虎丘不問便知那人就是謝煒燁。
灰色中山裝,灰色的頭發,站在灰蒙蒙的晨霧中,整個人給人的感覺灰暗難名。李虎丘的目光穿透薄霧停留在謝煒燁的臉上,在那張英俊的臉上幾乎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如果不是他留了兩撇灰白胡須,李虎丘也很難相信他便是領袖謀門四十年的謝煒燁。他們隔著薄霧彼此打量,一個看上去像一位燈前用功殘卷餘灰的青年講師,另一個與這校園中普通學生幾乎無異。
二人同時身形一動,謝沐樵隻覺得眼前一花,賊王便消失在麵前。茫然問道:“人呢?”郝雄飛凝重的看著學校東院牆方向,心中在想這年輕的賊王真的隻是絕頂境界嗎?慨歎一聲,沉聲道:“隨老祖去了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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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謝煒燁?”賊王靜靜的打量著麵前渾身散發著妖異氣質的中年男子。他點點頭說:“不錯,正是我。”接著反問:“你是李虎丘?”李虎丘道:“舍我其誰?”謝煒燁哈哈一笑道:“好一個舍我其誰,李虎丘你沒有讓我失望。”
“我似乎無意中幫了你的忙?”李虎丘自嘲一笑,道:“何鐵錚的死似乎打破了謀門內部某種格局。”
謝煒燁再額首,坦言:“太公謝鬆坡是我親侄子,卻對聶摩柯那丫頭忠心不二,飛熊何鐵錚是我的嫡傳弟子卻也投向了那丫頭,謀門三大謀主隻有佞客龍錕鈺是我的人。”
李虎丘道:“我不認為聶摩柯的心眼觀人和師奴魔童的力量足夠與你抗衡。”
謝煒燁失笑道:“賊王倒是瞧得起我這把老骨頭,想必你是不知道師奴魔童的來曆才會這麽說。”
從二人開始說第一句話起,李虎丘便一直在尋找出手的機會,打定主意這一擊隻要出手便是一手三飛刀,神仙鬼難逃!他知道自己隻有一次出手機會。麵前的謝煒燁站在那兒混身上下不露半點拳法形骸,整個人在虎丘的心之神眼中仿佛被罩上一層迷霧,他原地站在那兒看似一動不動,但其實一直以極快的震頻在動,隨時蓄勢待發,或雷霆一擊或飛身避退,進和退完全由心。觀察良久竟始終沒有出手機會,虎丘強壓下心頭震駭,由此判定這人的武道境界絕對在張永寶之上!
李虎丘全身氣血內斂於心胸,不敢稍露半絲氣機,蓄積全身爆發力道,或一刀屠神或一飛衝天逃之夭夭。說道:“願聞其詳!”
謝煒燁道:“你可曾聽說過四十年前的謀門大戰?”
“聶嘯林,服紫河車引得武道界群起而攻之!”李虎丘心念微動,眼中神光一閃反問道:“師奴魔童跟那件事有關?”
“如果我告訴你師奴魔童就是我阿公聶嘯林你恐怕未必會相信。”謝煒燁語出驚人,接著神色鄭重的:“但這的確是事實!”一語驚人,李虎丘心神不動,謝煒燁刹那握緊的拳又鬆了開來。
“如不介意能否跟我說說具體的?”李虎丘全神貫注看著謝煒燁,“據我所知,聶嘯林被四大宗師圍攻,當場兵解身死。”
謝煒燁忽然縱聲大笑,全神震頻陡然加快!李虎丘全神戒備,既不敢給對方出手機會,也沒找到出手的機會。二人一個外放,一個內斂,誰都沒有給對方機會。但相比較而言,顯然境界遠高於賊王的謝煒燁要從容的多。說道:“兵解而死,哼,好一個兵解而死!兵解是真,死卻是詐死!”謝煒燁語出石破天驚。冷哼一聲繼續說道:“阿公吃紫河車提高自身天賦,整整吃了十年,不知道吃掉了多少未成形的元嬰胎盤,體內積累的元氣之充沛,其功效甚至勝過了一些曠世奇珍,他練的本是南少林五形拳,其中蛇形拳中有一招蛇蛻之變兵解化龍,說的是功夫到了,氣血凝聚如汞,身體的承受力也到了極限,通身肌膚筋肉爆開而死,但這死卻隻是詐死,筋肉皮膚爆裂,其實他的根元未損,那些元嬰胎盤的效力早已被他吸入骨骼神髓,墓中三十年他已化形成為道家所說道胎元嬰狀態,故老相傳有人曾返老還童,比如當年的武則天便曾經在八十歲上長出新牙,這都是元氣充盈改變自身達到真正的脫胎換骨境界所致。”
李虎丘難以置信,但一想到那師奴魔童形如鬼魅的一身功夫便又覺得此事似有可信之處,否則一個外表七八歲的孩子怎麽可能會達到超越張永寶的武道境界?又問道:“我看他靈智喪失,完全聽命於聶摩柯,這又是怎麽回事?”
謝煒燁道:“此事說來並不奇怪,當日孫周,龍勇,司徒信義和武定一四大圓滿宗師圍攻阿公,他們之所以會在那個時候打上門來,正是因為當時阿公已經處在蛇蛻兵解化龍的臨界狀態,你大概也知道,蛇蛻時需要消耗大量體力,阿公當時也是如此,那正是他最虛弱的時候,四大宗師中的司徒信義早已派人打入謀門核心內部知悉了這個秘密,當日一戰,阿公被龍勇的隔空勁和司徒信義的聲打兩大絕活先後震傷頭部經絡,後來四大宗師打在阿公身上的力道震碎了他渾身筋肉,促發他提前進入兵解狀態,使得他的兵解化龍過程並不完整,阿公神智全無下進入胎息,在墓中一睡三十年,直到那丫頭前往拜祭時一曲梵唱將他喚醒後便成了現在的樣子。”
李虎丘道:“如果我眼不拙,你已經是神道境界,難道也不是他的對手?”
“神道?”謝煒燁想起了一個人,輕輕搖頭寒聲道:“你應該看的出我練的是童子功,這門功夫與眾不同之處除了煉體的同時還最折磨人心性這個特點外,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劃分境界與其他任何功夫都不同,何鐵錚的武道境界按照你們的標準也不過是絕頂境界,而我則是古往今來第二個童子功大圓滿者!”
“凡俗之輩練這門功夫必須躲進深山大澤裏苦心磨練,磨筋骨熬心智,個中艱辛苦不堪言,但也因此在心境修為上通常略勝同境界武者,而我,他說到這頓了頓,冷哼一聲自傲道:當初開始練這門功夫的時候便跟童貫一樣也不是童子身!”李虎丘更疑惑。謝煒燁笑道:“不愧是打開武道另一扇門的華夏賊王,心之神道果然不同凡響,從開始到現在,我多次有驚人之語,你的心卻未見一絲波動,看來你我若無決一死戰之心,彼此提防下短時間內誰也奈何不得誰了。”
李虎丘道:“你還沒告訴我為何你能做到破【和諧萬歲】身後還能練成童子功?”
謝煒燁嘿嘿一笑,麵帶得意之色,似乎被問到了生平最得意事,說道:“這門功夫本就是一門不破不立的功夫,阿公兵解化龍那年我已經二十四歲,早已娶妻並且沐樵他爸爸都已三歲,阿公入土後我被推舉為謀門新祖,為求複仇也為了能夠服眾,我便開始練習童子功,因為這門功夫不需要極高的天賦,隻要有恒心和毅力便可以達到極高境界,一練便是三年,忽然有一天我意識到無論再怎麽努力也不過是重複前人之舉,童子功練到何鐵錚那個境界已經是千古以來童貫之外最強者,而我的目標是成為媲美阿公的神道人物,走在這條無數前輩已經證明不可能走通的路上,如何能實現我的目標?如果要複製前人,我為何不複製那個最成功者的經曆?
他說到此處,李虎丘心中已隱隱有了個猜測。暗思此事難已想象。隻聽:“這門功夫左右是要禁欲,何不做的更徹底些?隻要我跟當年的童貫一樣,我便既可以更專心致誌,又可以在世俗紅塵中磨練心誌!所以我••••••”
“所以你現在已經不是個真正的男人,所以你才會那麽珍視謝沐樵這唯一的嫡孫,所以你跟當年的童貫一樣,把臉上這幾根胡子當成寶貝一直留著。”李虎丘說完這句話,整個人向著斜刺裏猛地躍出,單足點地飛身狂奔,每一竄至少便是三五丈。謝煒燁身形一晃,緊隨其後追了上去。他把生平最大隱秘說出來,便沒打算讓李虎丘活著離開。
兩個走在武道旁門極端的曠世奇才展開了一場追逐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