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一章,晚7點前至少還有一章。求訂閱。
原本笑傲東南,船行五湖四海。卻奈何如今已是喪家犬。曾以為錢能通天地,可令天地因其變顏色,沒奈何到如今身在窮巷前途無覓處。昔日龍飛九天,今朝亢龍有悔。曾經鷹飛九宵,不料高不勝寒!翻手東南已變天,隻待明日看誰主沉浮。若要鴻鵠誌在天下,何懼失足成千古恨。既有心吞吐天地,便無畏天誅地滅。李虎丘借著酒興縱聲狂歌,詞是信口胡謅卻有所指,曲從何來?能把一支小燕子唱的像破鑼耍猴的華夏賊王開口便是妙手偶得的新曲。隻是鬼都不知道那是什麽調子。
宋朝度大概是聽的快崩潰了,問他胡唱什麽呢?李虎丘答非所問,拿捏著戲腔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結局,美人有絕唱,英雄有讚歌。豪傑有悲曲,梟雄有什麽?梟雄至死無挽歌!困獸猶鬥死不悔改。
一代私梟劉誌武和他的八十精銳殺手駕駛著快艇正在追畫舫。他知道宋朝度就在畫舫上,宋朝度卻不知道他已被逼入窮巷,正要拉上這位國內有數的紅色豪門公子做墊背。宋朝度不知劉誌武是螳螂捕蟬,劉誌武卻也不知李虎丘,正是黃雀在後。
燕東陽立身於船尾,弓開如滿月,對準三百米開外的目標。李虎丘打開舫內窗戶和麵露惶恐的宋朝度一起往外看。但見箭射如流星,數箭齊發無不命中。宋朝度外行看熱鬧,驚訝的忘記了惶恐畏懼,由衷的讚歎道:簡直是神乎其技!賊王是大內行,立即注意到畫舫在水麵上起伏蕩漾竟不能絲毫影響到燕東陽射箭。舉杯對宋朝度說道:“劉誌武的快船追上畫舫還需要三十秒,我與你打賭三十秒之後能跟咱們接舷的船不超過三艘。
劉誌武的手下紛紛舉槍還擊,但身處快艇上,槍手們身不由主隨波起伏,哪裏瞄的準。怎及得上燕東陽自幼苦練的射開口雁對眼穿貂的神射技巧。燕東陽連珠箭,箭無虛發,中箭者皆在頭部,去了尖的箭矢與頭骨相撞,每名中箭者皆是頭破血流,有的當即暈迷,艇翻落水。有的暈頭轉向開著快艇衝向岸邊。三十幾艘快艇追到近前時隻剩下劉誌武所在的一艘大汽艇。上邊有二十幾人已逼近到畫舫船尾。燕東陽收了弓箭,示意來看熱鬧的妮娜退回畫舫。
畫舫中有一人呼的一聲竄了出去,一躍跳上大汽艇船頭。月光下,這人一襲白色運動裝,英俊雄武偉岸勃發,一張俊麵如孟起重生。衝入船上形同虎入狼群。二十幾名槍手連忙拔槍,卻發現他已衝到近身位置,如同一陣狂飆,讓每一名槍手根本沒有開槍的機會,所過之處擋者披靡,槍手們隻覺得手腕一疼,手裏的槍便已被踢飛。但這些人倒也彪悍,沒了武器赤手空拳竟無一人退卻。十幾人把尚楠圍在當中。
交上手後雙方都大吃一驚。劉誌武的手下們沒有想到尚楠這麽強,尚楠也沒想到劉誌武手下有這麽多精通武技的死黨。這裏的每個人都至少是明勁頂峰的境界,十幾人聯手圍攻下,小楠哥想要不傷人命便瞬間將他們全放倒,饒是他已達絕頂巔峰境界也不能一蹴而就。
賊王和宋大公子在窗口觀瞧。虎丘笑嘻嘻說:“這條船上沒有一個等閑人物,難怪他能笑傲東南近二十年,就憑他手上這支力量的確足夠震撼東南地麵上官私兩麵絕大多數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可惜他這群人搏命演出卻遇上我們跟他演對手戲。等一下劉誌武帶人殺進來的時候你最好別離我左右,否則我不保證你的安全。”
時間寶貴,劉誌武趁著十幾名槍手纏住尚楠,連忙帶著剩下的六七名槍手登上畫舫。燕東陽注意到妮娜還站在船尾不肯進艙,吼了句:還沒看夠嗎?小廚娘擺了擺手上曾經一刀屠神的大菜刀說:我能幫你!啊,小心!話音剛落,一名槍手撲通一聲落到水中。原來他趁燕東陽回頭說話之際,飛躍上船尾時徑直踢向燕東陽,卻不料船尾上這神箭無雙少年不但箭術如神,更有一身熊羆之力。站在那被他踢了個結實,不但沒能把少年踢翻,反而被這一踢的反震力道撞進江中。
劉誌武斷喝一聲:不要跟他糾纏,上去三個把他圍住,其他人跟我進去殺宋朝度!
燕東陽隻會一些散打的底子,圍上來的三個人卻都是劉誌武重金收買豢養多年的暗勁高手,對付尚楠那樣的功夫宗師他們幾個自是不夠看,但憑著更細膩的技巧拖住燕東陽這沒練過功夫的卻足夠了。小妮娜見燕東陽被圍住,拎著大菜刀奔了過來,到近前時往前一跳舉刀對準一人的後腦就剁。眼看將要得手時不料那人腦後長眼似的斜身一讓,小妮娜收勢不住嗖的一下跳到江中。東陽苦笑不已,手上加緊拳腳並用將三人逼退,衝剛解決完汽艇上十幾人的尚楠叫了聲這仨也交給你了,一躍跳入水中。追著被水下潛流卷走的妮娜遊了過去。
李虎丘眼瞅著小妮娜嗖的一下跳到江裏,笑道:怎麽不笨死她。宋朝度說沒事兒吧?李虎丘瞥了一眼艙門,說道:“我的小廚娘肯定沒事兒,不過你老兄就不好說了。”話音未落,艙門砰地一聲被人從外麵一腳踢開。劉誌武領著碩果僅存的三名殺手闖了進來。“姓宋的,我今天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畫舫內還有兩個剛才沒有跟著楚四季去換衣服的小船娘,外麵打起來的時候她們似乎還不明就裏,看樣子根本無法想象會有人敢在這甬城內公然襲擊這艘由甬城市委大老板罩著的畫舫。看見劉誌武帶人氣勢洶洶的衝進來時才恍然大悟事兒鬧大了。頓時嚇得不知所措,跑向李宋二人。李虎丘從容不迫的看著貌似窮凶極惡的劉誌武。笑道:“你的消息倒是靈通的很哪?宋大哥邀我遊江聽曲兒,船剛出城區你便追上來了,還真是巧的很。”
盡管曾經在聶摩柯的水陸道場上碰過麵,但當時不過芸芸一瞥,劉誌武對李虎丘沒有任何印象。一開始他以為李虎丘也是保鏢一類的角色,但一聽李虎丘講話的語氣顯然跟宋朝度是平起平坐論交的。喝道:“少說廢話,不管你是誰,既然你跟宋朝度坐了同一艘船便算你倒黴,連你一起收拾了。”說著衝手下人一比劃,幹掉他們!
李虎丘手上多了幾顆小銅球,屈指連彈,劉誌武帶進來的三名所謂高手紛紛頭部中彈昏迷倒地。頃刻間便隻剩下劉誌武這光杆司令。但事情卻還沒完,劉誌武臉上狠厲之色未退,忽然一扯衣領叫道:“我跟你們同歸於盡!”手已經拉住衣領下的雷管引信。李虎丘的宗師之勢下劉誌武每一個動作都無所遁形,豈能容他得逞,就在他大聲叫的時候,賊王手中銅球射出命中他手腕,與此同時身形一晃便到了劉誌武麵前,探手按在他脖頸處,冷聲道:“我不讓你死,你就是想死都沒機會!”
劉誌武試著掙紮了一下,感到脖頸處對方稍一發力,他立刻從腳下麻到頭頂動彈不得。他也算見過世麵的,心中明了對手是超級高手,自己一舉一動都已受製於人。但他的臉上卻露出詭秘的獰笑,說道:“你剛才不是說我的消息靈通嗎?”
李虎丘輕蔑的看著他,“你似乎還有後招?”
劉誌武瞪著李宋二人,“我在東南地麵上屹立多年不倒,有多少人恨我就有多少人敬我,你們想我死,卻有人甘心為我死。”
在賊王背後,兩個年輕的女孩子已悄悄抽出貼身暗藏的匕首,其中一個正輕輕向賊王靠近。另一個手執匕首惡狠狠的刺向宋朝度。原來這兩個小船娘也是劉誌武的人,緊要關頭到了,她們才是劉誌武今晚的殺招。
宗師之勢範圍內飛花落葉蟻走蟲爬都能纖毫畢現。兩個大活人的心髒因為緊張激動而劇烈跳動聲,悉悉索索的動作聲,又怎能逃過賊王的耳目。李虎丘頭也不回,屈指一彈一枚銅球激射而出,正中刺向宋朝度的匕首,當的一聲竟將匕首擊斷!接著推著劉誌武往前邁了一步,避過身後女子搏命一刺。回身伸出兩根手指夾住匕首奪了過來,笑道:“這是何苦呢?”
宋朝度被斷了的匕首刺中,感到腰間後心一疼,趕忙往前撲倒,怪叫一聲:“啊喲!要了親命嘍,虎丘兄弟快救我。”
李虎丘笑道:“你死不了,這事兒就是個教訓,告訴你這世上的女人都有可能是無價寶,關鍵要看麵前的男人是誰?”
宋大公子疼的直咧嘴,道:“你就別扯風涼話了,快給我看看後背出血了沒有?”李虎丘說沒有,這廝罵罵咧咧站起身,看著虎視眈眈的兩個女孩子,她們兩個雖有死的決心,但在李虎丘這鬼神莫測的手段麵前卻也自知毫無機會,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隻是狠狠的瞪著宋朝度。
宋朝度罵道:“臭娘們,夠他媽狠的,沒尖的匕首都差點把老子紮背過氣去,你們是跟我有仇還是跟錢有仇?年紀輕輕的何苦為劉誌武這種人賣命?”又搖頭苦笑道:“剛才還他媽卿卿我我的,這會兒就刀光劍影了,真他媽適應不過來。”
李虎丘道:“你有錢能買到她們人,但她們的心裏罵你八輩祖宗,恨不得把你一刀切了你又如何知道?”嘿嘿一笑又道:“下回有美女勸你不帶隨扈出遊時,你要還存了小覷女人的心思,保不齊哪天還得倒黴。”
劉誌武這會兒已醒過味兒來,問道:“你早知道我要來?”
李虎丘道:“你在東南作威作福這麽多年,有多少人敬你便有多少人恨你,有人甘心為你死,卻也有人做夢都想你死!”
劉誌武沉思不語,片刻之後猛然醒悟,怒罵道:“楚四季,你這個臭娘們給我滾出來,我他媽待你不薄,你為什麽要出賣我?”
宋朝度本來疑心楚四季把自己賣給了劉誌武,聽他這麽一喊不禁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著李虎丘,卻見賊王臉上掛著冷笑,揚聲道:“楚老板,劉總叫你呢,你就出來跟他見一麵,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