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在未加入暗墓之前,隻不過是一個道上的小混混,偶爾做做偷雞摸狗的事情,再加上腦子靈活,日子過的也還算舒坦。
恰好一天,暗墓的一個高層因為操作失誤被人追殺,結果遇上了刀疤。刀疤用那靈活的頭腦加上那麽一點點運氣,成功的幫這暗墓的人脫逃了。這人也看好刀疤的天賦,帶他加入了暗墓。
然後刀疤一進暗墓就好像魚入大海一般,沒幾年就成為了香港的負責人之一,這可以說是暗墓的一個中上層了,日子過的十分愜意。
雖然到了拘留所,刀疤依然是那種毫不在意的神態,就好像這裏是他家一樣,絲毫沒有作為一個罪犯應有的情緒。
這是董凡對刀疤的第一印象,這種人要麽就是傻叉腦子缺弦,要麽就是有什麽後手。顯然混了這麽多年的刀疤絕對不是第一種人,那麽後手會是什麽呢?難道暗墓還準備偷襲警局不成?
董凡不是警務人員卻進了審訊室,正在進行審訊的警察看了看劉警司便識趣的沒有多嘴。
“你就是董凡?”一直吊兒郎當的刀疤突然歪著頭問道。
“怎麽,你認識我?”董凡心中有些奇怪,隨手從旁邊抽過椅子坐了下來。
於是劉警司便尷尬的站在一邊,尼瑪,那椅子是我的啊!還是那警員識趣把椅子讓了出來,然後悄悄的拉開門走了出去,有時候做人還是懂味的好!
“能不認識你才怪了,”刀疤咧了咧嘴,露出一個滲人的笑容,“就因為你,把組織弄成現在這副模樣,我自然要好好注意你了!”
“我?”董凡詫異了,貌似這好像和自己沒什麽事吧?
“看來你還不知道……”刀疤嘿嘿一笑,便閉上嘴巴。
我擦!董凡恨不得過去撕開刀疤的嘴巴,這個世界上有種叫做笑而不語的表情最讓人糾結,最讓人抓狂了,比揣著明白裝糊塗更讓人可氣。
“刀疤!”劉警司卻猛的一拍桌子,“什麽情況老實交代!”
“老什麽實,交什麽代啊!”刀疤挖了挖鼻孔,隨手將那贓物擦在椅子上。“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啊!”
微眯的眼睛十分不鄙視的看著劉警司,氣的劉警司恨不得掏出槍把這家夥射成篩子才解恨了。
“劉警司,稍安勿躁,”董凡卻又一副淡定的模樣,還輕輕拍了拍劉警司的肩膀,貌似之前被氣的想撕人的不是他一樣。
對付這種潑皮無賴一樣的角色,劉警司最感覺頭疼了,每當遇到這種角色頭發都要多掉不知道多少,這些年下來他都感覺自己快成地中海了。
“劉警司,你能不能先出去下,我有些話想和這家夥說!”董凡很詭異的笑道。
劉警司奇怪的看了董凡一眼,點點頭說道,“行,不過可不能太過火啊。不過這裏東西都還齊全者呢。”說完有意無意的看了看角落裏一個小櫃子對董凡示意了一下。
董凡納悶的摸了摸鼻子,我有必要用這一套麽。
目送劉警司出去之後,董凡轉身將門鎖上,然後衝著刀疤很得意的笑了起來。
“我說,你想玩什麽?老虎凳?辣椒水?”刀疤毫不在意的問道,仿佛那東西對他來說就是撓癢一般。
“嘖嘖,我可是文明人,可不喜歡用那麽一套。”董凡搖了搖手指,又坐在了審訊桌前。
“嗯?”刀疤到是奇怪了,難道這家夥還有什麽辦法讓自己開口不成?
雖然說這家夥判斷力觀察力挺不錯的,是個當刑警的好料子,但是審訊這問題可不是光眼力好就行了的。
“妖刀的事情你知道了吧?”董凡抽出一根煙,慢慢的抽了起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刀疤不屑的輕哼一聲。
“嗬嗬,突然間變成神經病你是不是感覺很奇怪?”董凡輕笑一聲,彈了彈煙灰,對刀疤的態度一點也不在意。
刀疤一愣,不明白這董凡想說什麽,便也懶得回答了。繼續用那吊兒郎當的神態無視了悠閑的董凡。
董凡卻也不做聲,將煙慢慢抽完,摁在煙灰缸裏。
“那麽,好了,說正事,”董凡吐了一口煙霧,正襟危坐,雙手交叉放在桌上。
“嗯?”刀疤瞥了他一眼。
“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東西是不為人知的,哪怕你們暗墓都沒有得到過那些最隱秘的消息吧。”董凡直視著刀疤的眼睛。
“你想說什麽?”刀疤皺著眉頭,對董凡這種眼神有點不爽。
“其實你想不想說,都不重要,”董凡的嘴角牽起了一個弧度,顯得那麽的溫和。
刀疤心中一凜,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感覺就隻有在他當年還是個小混混的時候出現過,那種被條。子發現,心中不安,焦急,恐懼,就好像老鼠看到了貓一般。
“你……”刀疤張了張嘴,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心中的那份多年來養成的傲氣讓他不能在這時候說出絲毫服軟的話。
“刀疤,你說我的眼睛好看嗎?”董凡突然十分自戀的問道。
被董凡這麽一問,刀疤忍不住嗤笑一聲,卻下意識的往董凡的眼睛看去。
在開始的時候還沒注意,現在仔細看這個董凡的眼睛確實好看,就好似星辰一般璀璨,又像夜空一般深邃。刀疤心中暗自讚歎一聲,這種眼睛確實讓人羨慕,而且那時不時閃過的紫色光芒增加了一絲別樣的魅力。紫色?眼睛會有紫色的?
刀疤疑惑了,忍不住更加入神的去探究。
審訊室裏,兩人都安靜下來,一人雙手手背撐著下巴,嘴角掛著一絲溫和人畜無害的笑容,但是如果仔細看著這笑容中卻含著一點點嘲諷和得意。而另一人卻好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般,雙目無神,絲毫沒有之前那副吊兒郎當的姿態反而像個癡呆兒一般。
“那麽,刀疤,我們現在可以說了吧。”董凡揉了揉太陽穴,沒想到這次使用異能消耗竟然比往常大很多,不過估計是因為董易還在自己控製之下的原因。董凡本來還想一次性將暗墓的高層全部控製了,那樣等於就把暗墓控製在自己的手心裏,但是現在這情況看來不太現實了。
而且不知道這消耗是倍增還是幾何遞增,如果是幾何遞增那就太恐怖了。
“是的,你想問什麽?”刀疤遲鈍的應道,感覺就好像腦子被人敲了一棍子一般。
“唔,你說組織在關注我?這是什麽情況?”董凡問出心中最大的疑惑。
“你雖然隻是一個普通人物,但是在組織麵對的危及中,你卻是這一切最關鍵的人。是你讓謝光生發現了項鏈的失竊,是你發現了謝文生的異常,是你讓組織的秘密泄露,也是因為你才讓組織惹上了一個強大的勢力。”
有這麽嚴重麽?董凡聽著很是納悶,不過貌似這麽說來,暗墓這個組織還真是因為自己才一步步被發現的,如果不是去參加展覽會發現了項鏈的問題,那麽這一切恐怕離自己都很遠了,而且這組織也不會被暴露出來。
不過,強大的勢力是怎麽回事?
董凡又疑惑了,他記得秦總給他介紹情況的時候說過,不但是謝氏珠寶發動了全部的人脈關係對暗墓進行打擊,更有一個神秘又而強大的力量在對付暗墓。難道刀疤說的就是這個?
“那個勢力是怎麽回事?怎麽和我扯上關係了?”
“你身邊的女人是那個勢力認定的繼承人!”刀疤忠實的回答道。
我身邊的女人?董凡納悶了,難道是曉紅姐?一直覺得她背景很神秘,但是沒想到這麽強?連暗墓都招架不住呢!
弄明白了這情況,董凡更鬱悶了,貌似自己這個小人物被推上了風口浪尖啊,而且自己還並不知曉。恐怕自己已經上了暗墓的黑名單了吧,而且是必殺的那種。
“好吧,你們暗墓現在有什麽具體計劃?”董凡揉了揉太陽穴,很頭疼啊。
“我們準備綁架那個女人,逼迫那個勢力的人不在出手,這樣組織也就不用擔心上麵的壓力了!”刀疤雖然隻是香港區的負責人,但是情報工作做的很不錯,對組織內部的情況十分了解。
“綁架?”董凡嗤笑一聲,這個決定是哪個昏頭的家夥做出來的,依那種家族的性格,估計這麽做不但不會讓他們停手,反而會更加瘋狂,變本加厲吧。畢竟屬於一個家族的榮耀是不可以侮辱的,哪怕被綁架的是內定的繼承人。
“你們組織還有上麵的人?是背後的支持勢力麽?”董凡又問道。
“是的,是幾個美國的大財團。”刀疤老實的回答道。
美國財團?果然是他們了!也就隻有這些一肚子壞水的家夥能夠做出這些事情了。
計劃是好,在沒有曉紅姐家族的壓製,然後在財團的努力下,恐怕這事情就會這麽過去了,而自己絕對是第一個被滅口的人。
“到底是哪個家夥出做的計劃?應該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吧。”董凡搖頭歎氣道。
“是來自XX軍區的阿爾梅賽上尉。”
阿爾梅賽?這名字好耳熟啊!
好像是曉紅姐的那個什麽朋友?董凡頓時想起是誰了。
那會曉紅姐打電話請他幫忙,那家夥說的是好聽,但是其實根本沒什麽動作。現在一聽,果然和暗墓有關係。
阿爾梅賽既然提出綁架曉紅姐的計劃,那麽他應該是有能夠說服他們家族的辦法了。
難道準備來個生米做成熟飯?然後以曉紅姐她男人的身份進入家族裏?
董凡瞬間想到這個可能,貌似電影裏這種戲份很常有。一個能夠解決暗墓的危及,得到高層的信任,二個能夠抱的美人歸,確實舒坦,第三個就是那家族的勢力支持,一石三鳥啊。
“這個阿爾梅賽不怎麽簡單呢?不過這麽一個人怎麽還隻是一個上尉呢?真奇怪!”
董凡感覺這些亂糟糟的事情鬧得頭的暈了,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數不盡的陰謀詭計一環套著一環的。
“你有沒有辦法接觸暗墓的高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