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狸子的這次失敗是刻骨銘心的,不過海狸子自認為這可能是老天對自己的懲罰,都招來了會引天雷的人來抓自己,可見自己的罪孽深重。
“海當家的有沒有想過以後怎麽辦?難道準備一直當海賊?”
“這個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手下這麽多兄弟要吃飯,不能看著他們挨餓吧”
“這個不會,隻要你們願意,就可以和我們一樣,和他一樣,不但你們不會挨餓,你們的家人也一樣”
袁閩河指著小五子說道,台灣的各個作坊開工後,需要大量的勞力,一些附屬產品也需要很多的手工工人,還有女人們可以幹的工作,那就是編織麻袋。
在台灣,女人也可以工作,和男人一樣的,其實隻是城裏的人女性多是留在家裏相夫教子,在農村,婦女們一樣下地勞作的,台灣目前婦女們隻要工作,就有薪水,和男人一樣。
“你們不是朝廷的水軍?”
“你看我們象水軍嗎?我們和你一樣,都是普通百姓,不過不是住在大唐,你這次襲擊了我們的船隊,這個罪是逃不掉的,現在給你兩條路走,一是將你的海上窩點以及所有的家人帶上,全部到我們那裏去,二就是和一同樣,你選擇吧”
“嘿嘿~叔,你怎麽和秦叔說話一個口氣”
小五子笑著說道,這個秦軒在台灣的時間不長,但是目前台灣的年輕人都很崇拜他,一則是秦軒比較平易近人,二來是把秦軒說成是一個神仙也不為過,不崇拜他崇拜誰呢?
“我有選擇嗎?你們不在大唐在哪裏?”
“這個你不用多問,總之,你去的地方,隻要你勤快,絕對是吃穿不愁,要種地有地,進作坊也可以,甚至可以和我們一樣”
袁閩河說道,對於這個海狸子,是一定要把他拉到台灣去,這個是不容置疑的,這樣的海上的老油子正是台灣缺的人才。
“你不殺我?”
“不殺,雖然死罪可免,但是懲罰還是有的,在我們那裏,律法麵前,人人平等的,犯了錯,就要受到懲處,這個誰都不能例外”
“你確定不殺我為你們死去的人報仇?”
“確定,這個你不信可以問問你的對手,他叫小五子,我們那裏沒有死罪,但是有罪是要受到懲罰的,問問他受到過懲罰沒有”
袁閩河指著小五子笑著說道,小五子身上的小毛病很多,屁股上沒少挨鞭子。
這個律法是秦軒和大家一起製定,比較簡單,目前在慢慢的補充,隻是在台灣試著先使用,發現問題就改,不足之處隨時添加。
其實目前還是很簡單的一個律法,台灣目前所有的人不分三六九等,一律平等,丫鬟在台灣屬於雇傭關係,不屬於主仆關係,雇主要給雇傭者發薪水。
在台灣島內禁止人口買賣,秦軒買來的這些人全部都轉為平民百姓,成為台灣島的島民。
目前台灣就兩種人,島民和罪犯,島民就不用說了,罪犯和奴隸基本一樣,沒有自由,勞動沒有薪水,隻給他們提供吃穿即可。
這個罪犯是觸犯了台灣的律法,就會被判罪,殺人、誤傷致死等等不少,都屬於要判監禁的,唯一的就是台灣沒有死刑,重罪都會被判監禁。
一般的偷盜、破壞公共財產、猥褻婦女等等類似這樣的犯罪,都要被判鞭刑,嚴重的也會被判監禁,鞭刑最高為三十鞭,這個用細藤條編成的鞭子,一鞭下去,皮開肉綻,疼痛難忍,但是不會傷到骨頭。
目前台灣的律法在逐步的完善,象海狸子這樣的罪,至少要被判監禁,至於多長時間,這個就看楊玉環和袁望老伯以及一些平民百姓組成的審判團如何裁定了。
台灣是剛開始,人比較少,一切從新開始比較容易,一項一項的完善,爭取形成一個良性的發展,為以後打下基礎。
比如最簡單的一個道理,公共場合種的花,如果那個人去采摘了,沒人看到就算了,如果有人舉報了,那麽這個人就會被判罰款,沒有錢就會被強製半天的勞動用來抵消自己所犯的錯誤。
這個就是從很小的一些事情來告訴人們,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養成一個好的習慣,就是農民也要做一個文明的農民。
秦軒的潛意識裏也許是想搞一個“烏托邦”式的台灣島,但是秦軒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是可以盡量去做到公平,至少在律法麵前做到人人平等。
這個理念,秦軒都是給自己的女人們灌輸了很多,比如,如果他們其中的哪一個對自己不滿意,可以選擇離開,自己不能把她們看成自己的私有財產,她們是自由的。
至於秦軒搞的這些肥皂、釀酒等等作坊,因為是秦軒發明並且投資的,在利潤的分配上,秦軒隻是占有利潤的百分之三十,剩下的都歸台灣島公共所有。
這百分之三十裏,其中的百分之十必須用來捐給慈善機構,在台灣島的初期這個是強製執行的,一旦人們普遍有了慈善助人這個觀念,這個強製就會變成自願。
這是一個靈活的製度,如果發明者後來不願意捐款做慈善,那麽這個分成自動就變成百分之二十,總之,選擇自己捐助還是律法強行扣除這個就看但是人怎麽去做了,總之要給所有人的思想裏灌輸這麽一個概念。
這個就像是家規一般,一旦在所有人的腦海裏形成了,這個概念就算是紮下了根,也是叫有錢了,不要忘記還有很多窮人需要你去救助,要感恩回饋社會,你的利潤產生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
當然,這個規定不光是適用於發明創造,可以在任何行業展開,這部分支出也是有回報的,免費醫療、養老院、住房等等。
每個人的薪水的百分之十用來捐款,也是強製扣除,這一部分錢再加上公共資金出百分之二十,一共百分之三十用來作為醫療、養老的資金。
總之,一個人的醫療和養老都不用自己操心,這裏麵慢慢還會有需對細節的條款,總體不會變,做到所有人病有所治,老有所依。
目前的台灣,一切都在摸索著朝前走,具體能走到哪一步,秦軒也不知道,總之一切以律法為準繩,沒有絕對的權利,隻有絕對的律法。
袁閩河所說的問小五子,那是小五子受過鞭刑是台灣島的第一人,那是因為小五子喝醉了酒,將另外一個人打了,結果被判打五鞭。
不要小看這個鞭打,當時的感覺絕對要比杖刑痛苦,在執行鞭打之前,那個細藤條做成的鞭子要在水裏浸泡一晚上,將藤鞭泡的軟乎乎的,這樣在行刑時,藤鞭就不會斷裂。
這個鞭刑隻是針對男性來說的,女性犯罪會判勞役或者罰款,重的就會入獄,這一點對於這個時代的男人來說,很多人都不滿意,但是秦軒是強行的通過。
這個是沒有辦法的事,這個時代女人地位有所提高,但是和男人比起來,這個還是天上和地下的區別,女人和孩子是弱勢群體,再說了女子體弱,不能和男子相比。
“我說海當家的,這個事情也不用你選了,總之是不會殺你,這個你的老窩,我們明天會去將他端了,以後你我就是一家人了,你們到我們那裏去是過好日子,不用提心吊膽的當海賊了”
“好的,我都聽你們的,你們怎麽說就怎麽幹”
海狸子說道,這也是終於拿定主意了,其實這個拿不拿定主意都不重要了,自己就是一個俘虜,哪有什麽可商量的,別人問自己,那是看的起自己。
不過海狸子是真的想通了,至少他們答應不殺自己,就算是他們也是一幫海賊,無非就是繼續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繼續去劫掠。
跟著這樣的大海賊,能引來天雷的人,就是朝廷的水軍來了也不怕,俗話說,背靠大樹好乘涼。
海狸子的真名叫吳海立,至於能成為這幫海賊的頭領,是因為小時候上過兩年的私塾,識得一些字,在村子裏時有個什麽事情,人們都喜歡找他來問問,文化人的地位是很高的,雖然海狸子連小學都沒畢業。
海狸子的老窩就安在岱山島上,這次能出海的男人基本都出來了,岱山島上留下的就是一些婦孺、孩子和老人。
海狸子和自己的這幫兄弟們都被俘虜了,那些婦孺們就算留在島上又能做什麽?看著一幫人也不像是壞人,至少在俘虜他們時,沒有人受到毆打。
自己這邊受傷的人員也得到了幾十的包紮,沒有放任不管,從這些表現來看,海狸子從內心還是對自己的對手很服氣的。
“五子,去拿些酒來,和海當家的喝一杯”
“好咧”
“海當家的貴姓?”
“不敢,我叫吳海立”
“嗯,吳兄弟,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我叫袁閩河,這次你劫掠的船,都是我們從揚州買的糧食,幸好是我們看到了海上冒煙,才從這裏趕了過去,不然這次可就真叫你得手了”
“我們這次是先看到你們的船才跟過來的,以為你們是從南海過來的商船,沒想到到了入海口竟然沒有發現你們的船,結果反而等到了出海的這個船隊”
“你們就五艘船,竟然敢劫掠五十艘船的船隊,不怕被吃掉嗎?”
“不怕,幹的就是掉腦袋的事情,怕就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