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盡可能的給這個小女孩解釋清楚,在搞清楚事情的起因後,秦軒反而沒那麽生氣了,至於小女孩的生氣也可以理解。
“嘴對著嘴渡氣?”
“是啊,隻有這樣,才能使你的肺部充滿氣,我再按壓你的胸部將氣擠出來,這樣就帶動了你的肺部開始自主的呼吸,你就被救醒了”
“是你給我渡氣?”
“不是,是前麵那個叫張晨的小帥哥給你渡的氣”
“哦,是我誤會你了,再次感謝你的救命之恩,改天我會上門感謝”
“這個不用,我想問下,你當時昏迷了,你怎麽會想到我摸你那裏?”
“你……你送我的那個東西大小剛好,你沒摸過你怎麽會知道尺寸?”
“我說小娘子,你也太多心眼了吧,我家有和你身材差不多的女子,就拿了她的一套衣服給你換了,就算合適這也是巧合吧”
“你時刻把你家裏人的衣服帶在身上?”
“怎麽了?不行嗎?
秦軒笑著說道,這個小姑娘有點意思,脾氣有點火爆,性格和郭大美女也有點像,看著樣子估計也是那個大戶人家的子女。
“那是你的事情,對了,你的家在哪裏“
“我家多了,秦州、京城、東都等等很多地方都有,你問那個?”
“啊,這就夠多的了,還有等等!我問你京城的家”
“我們又不熟,幹嗎告訴你我家在哪裏?”
秦軒笑著說道,這小女孩真是夠直的,說話都不帶拐彎的,也沒有女孩子那種矜持,不會又是哪個武將的後代吧。
“問你家在哪裏是為了好去感謝你,那麽小氣,我姓皇甫,名紫瑤,這下滿意了吧”
“嗬嗬,皇甫,那個皇甫惟明是你什麽人?”
“那是家父,你認識家父?”
“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我家在宣陽坊,長安女子會所邊上的秦府就是我家”
“哼,我知道你是誰了”
皇甫紫瑤笑著說道,繞來繞去的原來是這個人,雖然沒見過,但是經常聽說過,臭紫妤還對我保密,哼哼,這下可以好好作弄你了,皇甫紫瑤腹誹道。
“知道我也正常,不過你不用那麽麻煩去我府上,你在這裏已經感謝過了,我可能經常不會在家裏停留,你去了也找不到人”
“你不在家也沒事,你家的女人總在家吧”
“也不在,今天剛把它們都送走了,不然我沒事跑這裏來幹嘛,不過好在今天來這裏,不然你可就一命嗚呼了”
“那可是要更加的好好謝謝你,把她們都送走了,送去哪裏?”
“去江南遊玩去了”
“什麽?這個臭紫妤,出去遊玩竟然也不告訴我”
“你認識紫妤?”
“是啊,我們是好姐妹,怎麽樣,吃驚了吧”
“也沒有,隻是沒有聽紫妤說起過”
秦軒笑著說道,女人家都有自己的閨蜜之類的密友,這個不奇怪,再說她們經常沒事就泡在女子會所裏,官宦家的女子一定也認識不少。
皇甫紫瑤是皇甫惟明的女兒,皇甫惟明也是唐朝比較出名的唐朝大將,這也是秦軒比較清楚的一個唐朝武將,目前皇甫惟明任司農寺少卿。
皇甫惟明算是一個文武全才的人,為人剛正不阿,脾氣耿直,這個皇甫紫瑤倒是在這點上有點像他父親。
“紫妤他們什麽時候能回來?出去遊玩也不和我說,我也想去呢”
“她們暫時可能要過幾年才能回來,這個說不準”
“啊,幾年?為什麽要那麽久?”
“因為海外有些生意需要打理,所以隻好如此了,我們邊走邊說吧,不然他們在前麵等急了”
“原來如此,交給別人去打理就行了,幹嗎叫女人去,在海外,那得多遠?你也放心,不怕出什麽事?”
皇甫紫瑤說道,這個男人怎麽這樣,別人有錢人家的女人都是在家裏享福,相夫教子的,他倒好,把自己的女人打發到那麽遠去給他照看生意,真是想的出來,除了長的英俊些,個子高些,真看不出哪裏好,皇甫紫瑤腹誹道。
“這點你放心,不會出事的,有專門的護衛保護她們的“
“她們是你的女人,女人就應該在自己的男人身邊”
“你個小孩子家的不懂,和你說不清楚”
秦軒說道,這個皇甫紫瑤說的話是有道理,這不是情況不允許嘛,其中內情又不能和她說,秦軒隻好打馬虎眼。
“哼,誰知道你心裏想幹什麽,也許把自己的女人支走,自己好花天酒地,不然隨身帶著女人的衣服幹嗎?”
“我用得著這樣嗎?別把人想的那麽齷齪好不?小小的女孩子家,怎麽那麽複雜,不和你說了,你坐車走吧,我們先行一步”
“哼,心虛了吧,張晨,你等會,我有話要問你”
皇甫紫瑤說道,把正要上馬準備和秦軒一起走的張晨喊住,秦軒則是也不管那麽多,自己騎著馬先走了。
秦軒沒有直接回城裏,而是沿著城牆來到明德門,明德門前不遠就是圜丘,專門用來祭祀天地的地方。
這一開春,圜丘邊上就開始動工建造一座廠房,專門用來架設高爐,煉化砂子用的。
雖然這些不需要秦軒操心,有將作監的人負責,但是秦軒也的過來看看進度,早一天搞好,就可以開工了。
這個圜丘最初準備建造九十九層,每層三米,後來秦軒看了實地,改為每層兩米高,在原址的位置又朝後挪了一裏地。
“秦大夫,再有十天左右就可以開工了,目前地基的澆鑄也進行了一半多,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材料的準備,河沙的準備進度太慢,還需要增加更多的人手”
陶誌平說道,負責這次圜丘建造的是將作監的甄宮署,一共派出了二十名工匠和兩百名雜役,專門製作模具,燒製河沙和鑄造玻璃大磚。
陶誌平是一個五十多歲精通燒製陶器的工匠,是甄宮署的一名典事,這裏的一切技術上的事情都由他負責。
至於主管全盤的是甄宮署丞,平時很少在這裏出現,有什麽大事需要決定,都有陶誌平匯報即可,秦軒算是設計策劃這麽一個角色,當然,雇傭百姓的錢是秦軒出的。
“陶典事,這個你看著辦吧,需要人手就去招募,具體人數報給蔣管家即可,到月底統一給他們結賬,你這裏的人手一定要配備齊全,一旦開爐,那就是晝夜不停,所有人都是四班倒,三個時辰一換班,四座大爐需要配備多少人手,全部提前安排好,隻要你這裏能按計劃完成玻璃磚的鑄造,剩下的問題都不大”
秦軒說道,雖然秦軒不是主管,但是算是圜丘的總設計師,所說的話沒有人敢不聽,包括主管的甄宮署丞。
這次朝廷派出了三百人的工匠隊伍,雇傭長期用工達五百人,臨時雇傭的人還不算。
廠房修築了四條五十米長的鐵軌,倒進模具裏的玻璃液沿著鐵軌推到平坦的大場地冷卻即可。
“好,有什麽事情我就和蔣管家商量”
“安全的事情,要有專人負責,特別是在爐上和爐周圍幹活的人,這個一定要注意,這個是重中之重,安全第一”
這也是秦軒安排三個時辰一班的原因,在爐上工作比不其他,每座爐上每班有兩個工匠,半個時辰一換,負責指導燒製玻璃液和掌握火候。
爐上的工匠帶著四個雜役負責攪拌融化的玻璃液,全部細致到每個人,各司其職,後勤專門有人負責給爐上工作的人安排降暑的茶水等,以防出現中暑。
對於這些第一線的工匠們,秦軒專門製作了防護服,以免被燙傷,目前這個作坊內算是這次建造圜丘工程的最重要的地方,一切都以這裏為主。
作坊離著圜丘大約有百米遠的距離,圜丘正南對著終南山,距離也就四十裏左右,四周河道縱橫,取沙之地甚多。
秦軒騎馬來到了河邊取沙的地方,一路上牛車一輛接著一輛,排起長長的隊伍,全部都是附近雇傭來的百姓。
“老伯,這麽大年紀了還來這裏幹活?”
“嗬嗬,在家閑著也是閑著,這活又不累,還有銅錢拿”
“這一車沙能拿多少銅錢?”
“從這裏運到圜丘,可以拿五個銅錢的”
“那你一天能拉幾趟啊?”
“六趟”
這一天六車,也就是三十文錢,一個月不到一貫錢,秦軒心裏算計著,錢給的是有點少,就這一個沙場估計有五十幾輛牛車,一車基本拉一方沙,一共雇傭了一百多輛牛車。
這麽多車每天可以提供六百方左右的沙子,就四個爐,一天能消耗的完?秦軒有點納悶。
一爐每次也就是三方多沙子,一天下來最多十五爐,也就消耗不到兩百方沙,這個陶誌平要幹什麽?
這些拉沙的人的工錢可是自己付錢,雖然有蔣管家在這裏負責錢的事情,難保陶誌平不在中間搞鬼。
每增加一輛車,秦軒就得多付三十文出去,如果掛空頭五十輛車,這一天至少也得多付一貫錢多錢。
這樣下去可不行,秦軒暗想到,自己還是得派兩個人專門來負責計數運沙車輛和發錢,不能全部交給陶誌平去掌管,秦軒對於這些工匠算是很尊重的了,畢竟這些人都是技術人才。
一樣米養百樣人,有私心避免不了,但是別過分,對秦軒來說,看似沒有多少,這一年下來也幾百貫,如果各個方麵都掛一些空額,這樣一年自己得多付出去至少千貫以上,看到自己不來工地,就敢赤裸裸的貪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