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衙役的頭目還是有點眼色,當詢問幾女的名字時,那個八姐叫李冰燕,剩下兩個一個叫李曦清,一個叫李曦琳,秦軒這才搞清楚幾女為什麽這麽牛氣了。
原來李冰燕、李冰雪是李林甫的女兒,而李曦清和李曦琳是安樂王李瑗的女兒,安樂王李瑗是薛王李業的兒子,薛王李業是李隆基的弟弟,而且二女的兩個叔叔分別是宗正卿李瑒(yang音同楊),一個是鴻臚卿李琄(xuan音同炫),都是實權的部長級的大官。
這下這個差役立刻頭大起來,這是真的皇親國戚啊,李林甫現在是宰輔,惹不起,可是另兩個是皇上的侄孫女,更惹不起,這是沒事找事!
秦軒也感覺頭大,不是因為他們的後台大而頭痛,主要的問題是現在這些衙役們就根本不敢接手這件事情,他們躲還來不及呢,還敢插手?對於幾女的身份,秦軒並不是太在意,雖然嚇人,但是至少自己這邊占著理。
秦軒突然想到,這個薛王業雖然不在了,可是薛王妃可是在的,她是韋堅的姐姐,也就是這兩個丫頭的奶奶,韋堅算是兩個丫頭的舅爺,估計可以管一管吧。
不過秦軒很快就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韋堅雖然是看著是李曦清姐妹的舅爺,可是地位上要差的太遠了,薛王李業的孫女,韋堅敢管?就算是韋堅的姐姐薛王妃也不好說什麽。
更何況韋堅對於秦軒來說,動機實在是叫人不的不懷疑,這幾個小娘子為了這點事情鬧事,就真的為區區一萬貫賠償?她們缺錢嗎?
“秦大夫,你看看這個事情該怎麽處理?”
“我們受到了毆打,我們報官是在正確不過的了,你問我怎麽處理?你是代表衙門,這是該你行使權力的時候,你來問我?記住,王子犯法,與民同罪,該怎麽幹,不用我教你吧?”
秦軒說道,沒有辦法,什麽時候都有特權階層,律法對他們來說是沒用的擺設,這是目前的情況,雖然秦軒很生氣,但是也不能對這些衙役們怎麽樣。
“秦大夫,我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靠著我一人養活,我抓了她們,可是我今後怎麽辦?”
這個衙役叫顧大林,月明珠的敲詐案就是他帶人去查案抓人的,和秦軒也算是熟悉,她們這幫人折騰折騰一般的人還可以,折騰眼前這幾位,是很為難他們了。
“如果你相信我,你隻管客客氣氣的把人請到衙門去交差,你又不是負責審訊的,隻管抓犯人,你不用承擔什麽責任,另外,如果你真被牽扯或者有別的什麽事情,你來找我,我給你想辦法,這點你不用擔心”
“秦大夫,小的知道你有錢,可是你有錢也鬥不過有權的的,是不是再考慮一下?”
“沒什麽好考慮的,我們是受害人,總不能什麽話都不說吧,受了欺負難道連官都不能報?你隻管完成找你自己該做的事情,我不會有事的,這點請你放心”
秦軒知道,就算把他們抓回去,縣衙也處理不了,他們有什麽問題,都是宗正寺去處理,宗正寺是專門處理皇家事物的,也就是李曦清的叔叔李琄這個宗正卿來處理。
這個就是皇家的特殊性,至於說王子犯法與民同罪,這個在目前來說,隻是糊弄百姓的口號,當不得真。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的商量好了沒?到底賠不賠錢?”
“賠錢給你?你不是在做夢吧,我現在要你們賠錢五萬貫給被你們打的人,有什麽異議就去衙門裏說吧”
秦軒轉身回到了客廳裏,這女子的囂張程度也把顧大林弄得是十分尷尬,想雄起一把,可是沒這個膽量,可是不硬氣一點,難免被人看扁,手下的兄弟們也會恥笑。
“幾位娘子,跟我們去趟衙門吧,你們涉嫌毆打他人,現在必須跟我們去衙門接受審訊”
“呦嗬,我們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你們衙門管了?你有沒有搞錯?”
“搞沒搞錯我不管,我隻是接到報案,過來緝拿打人嫌疑凶犯而已,具體該怎麽處理,我們也沒權過問,我們隻是負責緝拿的小吏,吃皇糧就得對得起皇上,職責所在,幾位不要為難小的們”
“混賬,好大的膽子,敢說我們是凶犯?”
“啪啪啪~好厲害,你敢把這話在皇上麵前說嘛?仗著身份欺負一個小小的胥吏和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這就是你們的本事?既然膽子那麽大,就去衙門裏鬧,看看會不會判我賠償你們一萬貫,為難他們算什麽本事?”
秦軒拍著巴掌說道,這個李曦清還不是一般的彪悍,根本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說白了就是一個百姓養著的寄生蟲而已,混吃混喝等死的角色。
“你……”
“我怎麽了?我至少為大唐做出了貢獻,你為大唐做了什麽?除了消耗糧食和浪費百姓交的賦稅錢,你能做什麽?有理就去衙門說,身份顯赫不代表有理,不用在我們這些小民麵前耀武揚威,這樣不是彰顯你的能耐有多大,隻能叫你丟臉,隻能叫人看不起你”
秦軒這一通話說的幾女頭發都快立起來了,如果現在他們身邊有把刀的話,估計很可能就會抄起刀來直接飛向秦軒,但是她們無法反駁,好話壞話都叫秦軒一個人說完了,幾女感覺胸腔裏要爆炸了一般,胸前兩個鼓起的大包一起一伏的,像是要爆裂而出一般。
話說這秦軒說的話也挺損的,顧大林等一幫衙役聽得是渾身冒汗,這秦大人真是不知道死是怎麽寫的,這簡直和找死沒什麽區別,以這些皇族的能力,要折騰你一個不入流的官員,那還不是手拿把抓。
“你真以為我怕去衙門嗎?姓秦的你小心了,不要以為占了點口頭便宜就自以為是,日子還長不是嗎?”
“嗬嗬,是啊,你我都很年輕,好日子還很長,大家都過的開心,不過記住,我欠你一萬貫,你欠我五萬貫,算下來你還欠我四萬貫,記得早點送過來,不然……”
“哼~不然你怎麽樣?”
“不怎麽樣,自己感覺一下就知道了”
“啊~”
“姐姐,你怎麽?”
“沒……沒事,我們走”
“拜拜了,走好,記住,欠我四萬貫,不然下次就沒這麽便宜事情了”
看看臉通紅的李曦清和三女急匆匆的走了出去,顧大林急忙帶著人跟了上去,這出來抓行凶的人,人不帶回去的話,這上司可是要收拾自己的。
對於李曦清這種狂妄的小娘子,秦軒隻是想小小的懲戒她一下,不要老是覺著自己高高在上就可以隨意欺負人。
李冰燕兩姐妹比李曦清兩姐妹的地位還是差了些,李隆基也算是李曦清的大爺爺,三代之內,還是很親的,再說了,李隆基和寧王李憲、薛王李業等幾個兄弟間的感情都很好。
開元十三年,李隆基生病,李業的妻弟內直郎韋賓與殿中監皇甫恂議論李隆基的病情,還涉及到皇帝駕崩由誰繼位的問題。這事情被人告發後,韋賓直接被杖殺,皇甫恂貶錦州刺史。
薛王妃韋氏恐怕至極,降服待罪,李業亦不敢進謁。李隆基聽聞此事,遽召之,李業伏在殿下請罪。李隆基急令召李業,降階執手,溫言相慰,設宴款待,並慰諭業妃,令複其位。
從這點可見李隆基對於自己的兄弟還是很好的,畢竟是從那個宮廷動亂中攜手一起走過來的,雖然李業前年死了,但是他的子女都受到李隆基的很好照顧。
開元十三年的這個事件,被杖殺的韋賓就是韋堅的哥哥,現在韋堅也坐到了長安縣令,從這點也可以看出唐朝是個開明的時代,不因為你的家人有罪就不任用你。不過這個還是和薛王李業也有些關係,畢竟韋堅也是自己的小舅子。
這也是聯姻的好處,狗拉羊腸子的能扯出一大堆親戚,秦軒經常被他們這些關係繞糊塗,李曦清這個小娘子是不會就這麽輕易放下這個仇的。
“秦大哥,她們可都是郡主,這下怎麽辦?給大哥惹了這麽大哥麻煩,都是我不好,處理不好會所的衝突”
“如月,你就不要糾結了,沒事的,有大哥在這裏,倒要看看她們怎麽來折騰我,最厲害無非就是找借口將我的那個芝麻官給免了,無所謂了,我本來也就對這個芝麻官無所謂,不過以後出門,多帶幾個護衛,防止那幾個瘋婆子暗地裏報複”
“嗯我知道,我盡量不出去即可,大哥也要自己小心,我先回會所了”
如月和迎賓回了會所,這次算是和郡主正麵起了衝突,而且還有李林甫的兩個女兒,這個梁子是結下了,這個時代,隻要是宗室之女,都可以被封為郡主的,雖然郡主比起公主要要矮一截,但是這能量也不能低估。
不過今天的事情,不會就這麽了結的,既然敢出手打我的家人,不把你們這囂張的氣焰壓下去,以後還不被你們隨意的欺負,這會所以後怎麽開?這個麵子是一定不能丟的。
這次不但要折這幾女的麵子,而且還要李曦清他們親自將四萬貫錢送過來,不然自己這逆天作弊器就成了廢物了,不把你們折騰的欲仙欲死,我就不叫秦軒了,看樣自己得做一個采花郎了,秦軒陰險的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