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玫在和那個閹人對陣時,秦軒之所以給她鞭子沒給刀,就是怕她把人給弄死了,這要是死人麻煩就大了,自己可不想惹這樣的事情,給個鞭子教訓一下對方即可,就算打出血,那也是皮外傷,問題不大。
“拿來看看”
“好,你等著”
秦軒進入屋裏,拿出了一把大約長五十公分的刀鞘出來,裏麵插著一把刀,外觀樣式和橫刀沒什麽兩樣,就是比橫刀短了一截。
“很平常的刀啊,還這麽短”
“抽出來看看”
李玫將信將疑的抽出橫刀,當刀出鞘的那一刻,沒有寒光四射,也沒有耀眼的光芒,整個刀身是淡灰白色的,隻有在刀刃處有一粒米的距離是瑩白色的,顯得刀刃鋒利無比。
“怎麽是灰色的?這是鐵刀嗎?”
“嗬嗬,是的,而且這是雙刀,可以一分為二,不要看著不起眼,你拿回去隨便找任何刀和它對砍一下你就知道它的厲害了,你的功夫適合拿這樣的雙短刀,它可不懼大唐的任何刀劍”
“兩把?這怎麽看都是一把”
“你按一下那個護手上的藍色的東西”
李玫依言按了一下,隨即刀就一分為二,兩把一模一樣的刀,本來就不太厚的刀身,此時更顯先的纖薄,給人感覺稍微一用力就有可能斷了一般。
“這麽薄的刀可以肖鐵如泥?”
“嗬嗬,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我這裏沒有可供你實驗的刀具,你回家試試就知道了,而且這把刀不會生鏽,也不會沾染任何血跡”
相比起這兩把刀來,那個鞭就沒那麽重要了,秦軒收回了鞭子,對於李玫來說,刀比鞭子更實用,能有一件比較稱手的兵器比什麽都重要。
“謝謝你,我敬你一杯”
“嗬嗬,好,為今天的試飛圓滿成功,為了你第一次飛上天,也為了我們合作愉快幹杯”
“幹杯”
秦軒和李玫在家裏花天酒地,終南山的中的一個洞穴中卻是燈火通明,這是一個大約有五百平米左右的洞穴,可以看出有明顯的人工鑿痕。
寬大的洞穴裏很幹燥,洞穴的中間一個寬大的石台,一個六十幾歲的白麵老者正在給幾個躺在石台上的人療傷。
這個老者頭發漆黑,有著孩童一般的臉色,膚色紅潤,但是他的手確骨骼粗大,如同幹枯的老樹一般,正費力的在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胸口用力推拿。
“哇~”
三十多歲的年輕人噴了一口汙血,緊閉的雙眼也慢慢的睜開,當看到自己麵前的這個童顏的老者時,立刻爬了起來跪拜而下。
“師傅,徒兒無能”
“不要緊,你現在無大礙了,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這個年輕人正是攔截秦軒的那一個領頭的太監,當時秦軒的一指點向他的胸口,被立刻噴湧的真氣轟暈了過去,真氣封閉了他的一處血脈,一直到剛才醒來,整整過去了一個多時辰。
當時的場麵十分的詭異,第一個醒來的是被秦軒一腳踢飛的那個小太監,當他迷糊的看著四周,自己的師兄們全部躺在野草地上,一個個都昏迷著。
這個小太監迷迷糊糊的,怎麽也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麽事情,自己和師兄們為何躺在這裏,唯一能回憶起來的就是和師兄出來采藥。
更加詭異的事情是小太監將幾個師兄折騰醒來後,沒有一個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都在詫異著,自己怎麽會躺在山腳下,而領頭的大師兄怎是無論如何也搞不醒來,幾個人隻好將大師兄抬回了山穀尋求師傅解救。
“師傅,我帶著師弟們出了山穀,碰到一個帶著白色大鷹的老樵夫,這個老者很奇怪,長的白眉白須,那個巨大的鷹渾身羽毛雪白,弟子從沒見過那麽大的鷹,弟子就問他來這裏幹嘛,他說來砍柴,當弟子告訴他這裏不許外人進來時,這個老樵夫就將弟子等人打暈了……”
這個大師兄將事情的經過和師傅一一詳細說明了,至於是兩個小師弟騙了自己還是另外又隱情,這個有待師傅去判斷。
“什麽?你們不是去找兩個人嗎,怎麽又變成一個人了,還是一個活的鷹,不是紙鳶?”
“師傅,是一個人,但是當時師弟他們看到的是不是這個老者就不知道了,但是那個老者帶著的是活的鷹,不是紙鳶”
“怎麽你記得如此清楚,他們幾個都不知自己怎麽躺在了山腳下,這到底怎麽回事?”
三十多歲的太監詢問了幾十師弟,果然如此,沒有一個能說出來自己看到的事情,這麽詭異的事情叫他也無法解釋。
這個有著童顏的老太監倒是不懷疑自己的大徒弟說的大白鷹的事情,懷疑的是另外幾個弟子怎麽會什麽都不記得了,而不記得事情剛剛好就在他們出了這個山穀所發生的一切,好像這中間被人掐斷了一樣。
這次出去的幾個弟子的功夫不說天下無敵,也不是一般人能對付得了的,就這麽輕而易舉的被人打暈了,還一個個的都選擇性的失憶了。
對於弟子所說的事情,這個童顏的老太監相信他們沒說假話,對於這些弟子,都是自己從小手把手教會他們功夫,看著他們長大的,可以說是亦師亦父,但是事情很詭異,暫時不知哪裏出了問題。
此處是中南上的深處,人跡罕至,這個洞穴更是十分的隱蔽,洞外兩裏遠的一片平坦山穀裏,是自己的弟子們居住的地方,在那裏有著不少的木質茅屋,還有一些田地種糧食蔬菜,這一片就像一個世外桃源一般,基本不用出去,可以自給自足。
至於其他的一些生活用品,宮裏會派人送到山穀外的一個小村裏,弟子們會定時去取回,每隔幾年,宮裏會送三十個六歲左右的孩童到穀裏培養,一般到了二十歲左右,最多不超過十個人能活著。
自從大唐初始,這裏就被當做皇家培養暗衛的地方,這些暗衛專門保護皇上,隻接受皇上的指揮,其他的一概沒有權利調動他們,暗中守衛在皇上身邊的分三組九個人,時刻在暗中保護著皇上。
今天帶著幾個師弟去的是自己的關門弟子,等自己歸天之後,他就是這些人的師傅了,今天關門弟子都被人輕易的打暈,這個到底是什麽人如此厲害,以前怎麽沒有聽說過?童顏老太監暗想到。
可以說自己訓練出來的弟子,罕逢敵手,他們唯一的勁敵就是他們師兄弟之間,這些弟子所學的就是速度和一招製敵於死地,沒有花招,就這樣七個弟子打不過一個老人?
這事老太監如何也想不通,這已是皇家暗衛成立以來第二次出現這樣的事情,而且兩次事情均發生在自己手上,一年前,自己的弟子死了一個,今天一群弟子被一個人打敗,連還手之力都沒有,什麽時候自己的弟子如此羸弱了?
“萬峰,明日帶上兩個師弟去查詢這個人的蹤跡,一旦有消息,立刻派人通知本師”
“是,師傅”
萬峰恭謹的給師傅磕了個頭,自從被送到這裏,師傅就對他特別關照,不但學習師兄們那些必殺技,而且還有師傅單獨傳授的內功心法,這個心法隻有師傅一人會,每選定一個繼承人,那麽這個人就是從小開始學習這個內功心法。
這個內功心法主要是用來防禦用的,一般的刀劍根本傷不了自己,不要說拳腳了,此功法沒有名字,也沒有典籍,都是每一代的掌門口傳心授,不可用筆記錄,一旦接了掌門之位,那麽第一件事就是開始尋找衣缽弟子。
所以不管什麽時候,暗衛裏始終有兩個懂得這個心法的人,就算一個出了什麽意外,也不至於此功法失傳,這個不但是維持暗衛代代傳承下去的根本,也是在保護這個暗衛,不至於受到毀滅。
萬峰始終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麽,但是心中又不能確定,好像是自己當時被一股洪流擊飛,但是體內又好像被火燒一般,始終想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隻好放棄了心中的那個疑團。
去找那個老樵夫,這個白眉白須白發的老者隻要自己見到,就可以認得出來,但是他的麵容確很是模糊,無論如何也想不起,如何去找這麽一個人,難道就這樣去長安城的四周和城裏去四處亂撞?
這不是個辦法,可惜這個老者的麵容在自己的腦海中很模糊,幾個師弟更是連這個都忘掉了,唯一的線索就是明早去自己暈倒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出點可以用的線索來。
萬峰回到自己居住的茅草屋,這裏離著師傅住的地方有兩裏多,山洞是師傅傳授功夫和每半年比試武功的地方,沒有特別的情況或者師傅的召喚,一般是不能私自去哪裏的,平時都是自己帶著師弟們進行練習。
“師兄,飯菜做好了,可以用膳了”
“好的”
萬峰來到一個大的木屋中,這裏是大家用膳的地方,這個山穀中一共住著將近一百人,沒有一個女子,全部都是暗衛的後備人選,大家一起訓練,一起種地,一同用膳,就和軍隊沒有什麽樣。
“今天有什麽好吃的?”
“大師兄,今天師兄們打了一隻野豬和幾隻山雞,這個野豬可真不小,夠吃兩天的了”
萬峰聽到山雞兩個字時,腦海了一下想起今天在哪裏也見到了山雞,隻是想不起來在何地,也就沒有多想,估計是自己出山穀時碰到過吧。今晚要運功療傷,明天去四周的村落問問,看看今天他們有沒有見到陌生人到這一片來。
這個山穀附近有不少自然散落的人家,大部分是在山腳下種田的農民,祖輩居住在這裏,除了這個山穀他們不能進入外,別的地方都可以隨意進出,居住在這裏的人都知道這個規矩。
這些百姓也知道這裏麵居住這一些皇宮裏的內侍,而且萬峰他們也時常出來買些雞鴨禽蛋瓜果之類的生活物資,和附近的百姓相處的還可以,如果有不認識的陌生人來到這一片,他們也許見到過。
“師兄,你知道我們是怎麽被打暈的嗎?”
“你沒有感覺到頭痛嗎?頭上有沒有腫起的包?”
“啊,師兄是說我們被人敲了腦殼暈過去的?”
“不是敲,是你和他兩個頭碰頭”
萬峰這話一說出來,兩個師弟的臉變的通紅,不少年少的師弟們想笑,可是那是自己的師兄,也是憋的臉通紅,硬是忍住了笑出聲,各個表情是無比的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