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鑫鵬和女兒坐在中間那輛大奔,前麵的奔馳車上坐著幾個保鏢,後麵還有兩部車,一部是坐的小帥哥和兩個年輕人,另外一部車上坐的是齊家的幾個傭人,這次齊家舉家搬回上海,估計以後再回來的機會不是太多了。
“爸,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麽要我這麽做?”齊夢香皺眉道,眼神相當的委屈。
“你現在不明白,將來就會明白了!”齊鑫鵬似乎根本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但眼神之中,也有一絲愧意。
齊夢香欲言又止,她太了解自己的父親了,別看齊鑫鵬平時溫和,脾氣也很好,可性格卻有些古怪,容易在一些問題上鑽牛角尖,他認定的事情,十頭牛也拉不回,而且嘴還嚴實得很,他不想說的事情,你就算想盡了千方百計,也不可能讓他開口。
在這一點上,齊夢香得到了父親的遺傳。
概括一句,齊鑫鵬父女,都是那種城府很深的人,心裏能裝得住事兒,加上執著,這樣的人,往往能做成大事。
而在另一部寶馬上,坐在後排的小帥哥此時臉色都已經變得扭曲,一對眼珠更是咕嚕嚕亂轉。
……
當著所有人的麵親了齊美人,這對於楊天佑來說,絕對是很長臉的一件事情,回頭就算被人挖苦死,他覺得也是值得的。
所以如此逆天的事情幹完,楊天佑是渾身舒坦啊,嘴裏似乎還留有餘香,心裏還在激動,他相信,剛才抱著齊夢香的感覺,這輩子都不會再忘記了。
踩著拖鞋,楊天佑一口氣跑到小學橋頭,後麵的牛娃子一邊跑一邊叫:“天哥,等等啊,你急啥,又沒有狗攆,你跑得比狗還快!”
“哈哈,你又不是不曉得咱們永安鎮上這些牲口的德性,親了齊美人,那還不犯眾怒啊,要是有人朝老子扔石頭咋辦,要是再扔幾個臭雞蛋咋辦?我倒是不怕丟人,但我現在好歹也是齊美人的男朋友,我不能讓她跟著一起丟人哇!”楊天佑坐在自己的摩托車上,在身上摸了一會兒,總算是摸了根煙出來抽上。
牛娃子手一伸,嘿嘿笑道:“天哥,整支煙唄!”
“沒有,趕緊去買,杜代平那超市有紅河V8還有軟中華,你挑包好的,今天得好好慶祝一下,哥們兒也該升升級了,抽抽軟中華,享受生活啊!”一腳將牛娃子踢開,楊天佑指了指橋頭杜代平開的小超市。
牛娃子手一伸,楊天佑從口袋裏摸出錢包,一大卷百元大鈔,隨便抽了一張給牛娃子,這是楊天佑的習慣,再沒錢,花錢也沒省過,特別是在外麵接交朋友的時候,更是從來都是花錢如流水,現在口袋裏麵還有兩千,其實他昨天下城的時候,可是取了五千塊帶在身上。
楊天佑家有點存款,全是他媽留給他的,一共五萬塊,不過這一年來,讓他遊手好閑,花得隻有一萬多了,這家夥平時打牌輸得最多,穿衣服倒是省錢,吃飯也一直不太講究。
從超市出來,牛娃子將一包軟中華交給楊天佑,將一包軟玉溪揣進口袋,楊天佑手一伸:“找零的錢呢?”
“這裏!”拍了拍裝煙的口袋,牛娃子嘿嘿笑道,倒是把手伸過來:“給我也來一根唄!”
“狗日的,盡占老子便宜!”楊天佑笑罵一句,甩了一根給牛娃子,自己用煙屁股點燃一根軟中華,吐了個煙圈,無比陶醉的道:“口有餘香啊!”
“啥?”牛娃子有點不明白了。
楊天佑得瑟道:“我是說齊美人那嘴啊,可真是香得很,我草,今天老子算是賺大了,哈哈!”
白了楊天佑一眼,牛娃子坐在自己的摩托車上,眼珠一轉,大拇指朝楊天佑一伸,咧嘴笑道:“天哥,我牛娃子今天是真服了你了,我就奇了怪了,你哪來的勇氣,居然色膽包天,不不不,是那麽勇敢的去親了齊美人,你還真不怕犯眾怒啊?”
“怕個球!”楊天佑嘎嘎兩聲怪笑:“老子怕哪個,別看花哥他們整什麽駕駛員聯誼會,也別看居委會那群人平時得瑟,啥事兒都愛出麵插一腳,那是沒撞上我,我就不想找麻煩而己,老子長這麽大也沒見過老爹長啥樣,下麵沒婆娘沒兄弟姐妹,老娘現在也不在了,老子就是光棍一條,誰敢動我,我跟他拚命,那個俗話咋說的來著?對了,老子就是一床爛棉絮,別人就是一桶油,大不了大家滾在一起,我又不吃虧!”
牛娃子已經不是第一次聽楊天佑這麽說了,不過他還真覺得楊天佑說得有道理,這永安鎮別看地盤不大,卻是混亂得很,要在這裏不被人欺負,還真得靠一個狠字才行,隻是要讓他學楊天佑這麽灑脫,他是萬萬做不到的,平時跟楊天佑混在一起還行,關鍵時候,他絕對要跑路,不是他不夠義氣,他叫楊天佑一聲天哥,年齡也比楊天佑還要小一歲,可他到底是已經結婚了,而且又剛剛得了兒子,所以凡事就有所顧慮了。
“天哥威武啊,今天算是長了咱們永安鎮大老爺們兒們的威風了,哈哈,我想想齊美人那發呆的樣子,我就想笑,還有齊鑫鵬身邊那個小白臉,天哥有沒有注意到,我看他都恨不得來咬你幾口了!”牛娃子哈哈大笑。
楊天佑也嘿嘿笑道:“就那小白臉?我草,看到了,早就看到了,他要是敢來咬我,老子就一腳踹死他,就他那個單薄樣,還來跟我鬥,老子好歹也在武校呆過——”
“得了吧,天哥,你就別吹牛了,天天吹,也不煩?你那也叫在武校呆過?什麽拳也沒學會,一套太極拳,到現在還打不全。”牛娃子撇嘴道。
楊天佑摸摸頭,咳咳兩聲道:“看,他們回來了,咱們還是趕緊撤吧,要不他們又要笑話我了!”
“你想躲,那你能躲一輩子?”牛娃子一臉的BS:“你剛才的威風在哪去了,你剛才不是說不怕麽?”
楊天佑血氣上湧,他就這德性,被人一激,就容易氣血方剛,拍著胸脯道:“對,咱怕啥啊,走,喝酒去,到向晏明那小酒館去,今天可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一會兒向晏明來了,肯定又要洗涮我,不過老子想好了,話任他說,隻要不過份,我當他放屁,哈哈!”
遠處,果真有一群人,正一路議論一路朝這邊走來,楊天佑看得清楚,那群人先前都在齊家別墅門口看過熱鬧
嘴上較勁,腳底卻抹油了,兩人趕緊發動摩托車,往東麵跑。
兩十米開外,便是向晏明家開的小酒館了,老板娘叫張靜,很嫻靜的一個女人,可惜就是嘴巴嘮叨了一點,又恰恰攤上了向晏明這個毛脾氣男人,向晏明平時做事挺義氣,沒喝酒的時候見人一臉的笑,可一喝了酒絕對是老虎的屁股碰不得,一碰,輕則被罵,重則,還是被罵。
好在全鎮人都知道他的德性,所以一般情況下也沒有人惹他,順著毛毛摸,挺耿直的一個人,要是不小心跟他較上了勁,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閃人,免得整出事情來。
張靜沒去齊家別墅,一見到牛娃了和楊天佑將車子停下,立即笑著招呼道:“現在才十點,你們就要來喝酒了?”
“喝酒有啥早晚嘛,來來來,給我們來幾盤鹵菜,來碟花生米,再來幾瓶啤酒!”楊天佑拍了拍肚皮,很拉風的哈哈大笑。
張靜平時和楊天佑開玩笑開慣了,一邊答應一邊笑道:“楊天佑,你小子今天打牌贏錢了?這麽大方?可現在什麽時候啊,你也不像是打過牌了嘛。”
“你是不知道,天哥今天可是有好事兒,他把——”
“閉上你的臭嘴,要低調,要低調!”楊天佑打斷牛娃子的話,嘴裏說著低調,眼神之中還是有點得意的。
張靜一邊切鹵菜,一邊更來勁了,嗬嗬笑道:“牛娃子,你不會是和楊天佑一起去偷人了吧?小心呆會兒給小馬說哦,小馬要是聽到了,估計你回家要跪搓衣板了!”
小馬,自然是牛娃子的老婆,人長得挺漂亮,而且更難得的是脾氣好,在永安鎮也是出了名的賢惠,平時沒張靜這麽嘮叨。
牛娃子哈哈一笑:“偷人也不能大白天去偷吧,再說,我跟天哥的品味怎麽可能那麽差,最多也就是和人調調情,偷人的事,我們可沒幹過!”
“切,誰還不知道你啊!”張靜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上次和鐵索橋頭那個誰誰誰——”
“咳咳,天哥,我們進去吧!”牛娃子直接鑽進房間裏麵不出來了。
兩人坐下,張靜很快把鹵肉和花生米都端了上來,開了幾瓶酒便自去忙她的,兄弟倆一坐下,楊天佑就皺眉苦臉的長籲短歎。
“又咋了,天哥?”牛娃子往嘴裏扔了粒花生米,問。
楊天佑苦惱道:“你說現在怎麽辦?我都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答應下來了,你說我四年在哪裏去弄五百萬?我就算是搶,也隻能搶銀行才能湊到這麽多錢!”
“汗,天哥,你不會是說真的吧?你還真信那齊美人的話?你還真把這事兒當真了?”牛娃子嚇了一跳,咧嘴笑道:“這種事,你就當不得真,不是兄弟我說你,你說齊美人憑哪點喜歡你?”
楊天佑皺眉,一瞪眼道:“老子很差勁?”
“咳咳,那倒不是,隻是人家是啥身價,聽人說過沒?別人至少也是億萬富翁啊,千金小姐,聽說展華集團在上海可是很有名氣和規模的,那齊美人怎麽說也不會看上你,天哥,你可別生氣,我這是把你當兄弟,這才提醒你,犯不著為了一句玩笑話折騰自己吧?”牛娃子現在倒是很認真了。
楊天佑自言自語的道:“可她不像是開玩笑啊,而且開玩笑對她也沒好處啊,還有,我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答應了,要是我不去找錢,我這張臉往哪擱啊?”
吞了吞口水,牛娃子知道楊天佑的強脾氣又上來了,得了,也別勸了,免得一會兒楊天佑一發火,又要拿腳踹他,牛娃子提起酒瓶來,與楊天佑碰了碰,道:“這事兒也急不來,四年時間還早呢,等這頓酒喝好了,你再慢慢回家去想想該怎麽找錢吧。”
牛娃子顯然是一句扯皮話,可楊天佑卻當老實話在聽啊,倒也灑脫,笑道:“對對對,老子先過幾天逍遙自在的生活,等空了再慢慢想想該怎麽找錢,反正還早。”
“對,大不了到時候湊不到五百萬,就不去見她唄,這天下好女人多的是,別人都說,隻有剩飯剩菜,沒有剩男剩女,你還年輕嘛,怕啥,來喝酒吧!”牛娃子也附和道。
楊天佑吹了一瓶啤酒,卻又認真的道:“這人是肯定要見的,不能一開始就如此消極,過幾天再想,來來來,喝酒!”
兩人這麽一喝酒的功夫,永安鎮上已經到處在傳楊著楊天佑的故事了,版本大致差不多,就算有點差異,也不算離譜。
外麵路過的人都在講楊天佑的故事,一會兒功夫,可能是聽到張靜說起,外麵的一群七大姑八大嬸全都湧進房間,進門便有人朝楊天佑笑道:“楊天佑啊,你媳婦兒都走了,你咋不去送送?”
“楊天佑啊,那個小帥哥是誰啊?不會是你情敵吧?”
“肯定是他情敵啊,你們是沒看到那小帥哥的眼神,隻差沒有電死楊天佑了!”
“咳咳,楊天佑,你可得抓緊了,趕緊弄錢去,把這齊美人娶回家,那你就得讓全永安鎮的人刮目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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