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紋著惡狼頭的光頭冷冷一笑,道:“咋了,你還不服氣不成?一句話,你們給不給錢?”
“啊,飛哥,原來是你來了,你看這事兒鬧得,這幾位是我的兄弟,第一次到巴中,不認得飛哥,你多我包涵一下吧!”猴子終於趕到,氣喘籲籲的朝對麵的長發男人笑道。
飛哥?難道這個人就是猴子說過的,鄧爺的親傳大弟子阿飛?看他兩個保鏢,倒真像是光頭黨的!
楊天佑心裏一動,有點緊張起來,這可不是永安,這是巴中,而且是老城,這一塊可都是光頭鄧的地盤,他就算再狠再橫,也指定沒法和光頭黨鬥下去。
不過楊天佑並沒有吭聲,倒是一邊的張炎焱有些初生牛犢不怕虎,當即便要叫囂,卻被楊天佑瞪了一眼。
“天哥,咋辦?”牛娃子湊過來,到楊天佑的耳朵邊低聲嘀咕道。
楊天佑道:“先不要出聲,靜觀其變。”
飛哥終於說話了,看了看楊天佑,又看了看猴子,陰陽怪氣的道:“猴子,他們是你的兄弟?”
猴子趕緊點頭道:“是是是,是我的兄弟。”
“既然是你兄弟,那我也就賣你一個麵子,不和他一般見識,讓他趕緊賠錢,我是過來玩的,不是在這裏和你們扯淡的!”飛哥冷冷一笑,道。
嘴上是給猴子麵子,可錢還是要賠啊,猴子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還有些漲紅,吞吞吐吐的道:“飛哥,這不好吧?”
“哦?”飛哥一愣,笑眯眯的道:“你覺得不好?”
“有啥不好的?”先前那光頭又說話了,一瞪眼,道:“猴子,飛哥給你臉你不要臉,難道非要打你臉才好?這車撞了,難道不該賠償?”
猴子咬著嘴唇不說話,一臉的為難,臉色也是變幻不定。
“完了,要打架了,這猴子平時挺精明的,今天怎麽一下子這麽固執了,跟飛哥作對,這不是找死嗎?”
“是啊,我看今天這事兒可能要鬧大了,我們得閃遠一點,一會兒可別遭誤傷!”
“要真打起來,當然要幫飛哥了,這可是個大好的機會,還跑毛啊,直接開打就是了!”
看熱鬧的年輕人開始議論紛紛。
“猴子,你什麽個意思?”飛哥再次出口道,舔了舔嘴唇,一臉的輕蔑,道:“難道你還想就這麽算了不成?”
猴子一咬牙,道:“飛哥,你給我臉,按理說,我是該要這張臉了,但我這幾個兄弟,也是我的生死之交,我今天要是不幫他們討回一個公道,我就太對不住兄弟了,這樣吧,他們的車子先停在這裏,是你們撞上來的,要說起來,責任也在你們,要不大家互相退一步,這就事情就這麽算了,大家都不要追糾了,自己修自己的車如何?”
“啊,這猴子是真想找死嗎?”
“猴子腦子進屎了吧?這不是找死?”
“汗,大家準備了,看來真要打架了!”
看熱鬧的年輕人,都被猴子這番話嚇了一跳。
與飛哥作對,這就是找死啊!
楊天佑心裏一曖,依然沒有吭聲。
飛哥還沒說話,他右後方那名光頭臉色一變,一步跨到前麵,惡狠狠的對猴子道:“猴子,看來你是不想在這裏混了對吧?”
擺了擺手,飛哥皺眉道:“你們都不要說了,這件事情,讓我來解決。”
“猴子!”飛哥叫了一聲。
猴子咬牙嗯了一聲。
“你要對你兄弟講義氣,行,我也不和你計較,不看僧麵看佛麵,就看在你表哥的麵子上,我不和你計較,不過從現在開始,你可以滾到一邊去了,我來和你這位朋友談談。”飛哥冷哼一聲。
“飛哥——”猴子叫了一聲。
飛哥不理會,轉頭對楊天佑道:“哥佬倌混哪裏的?”
楊天佑沉聲道:“不好意思,我是良民,我不混社會。”
“你的膽子很大,我阿飛從十三歲就開始在巴中混,十幾年了,還沒有人敢這麽跟我說話,我倒是很佩服你,不過今天這事兒,你到底要不要賠錢,一句話,幹脆一點!”飛哥嘿嘿笑了起來。
楊天佑還沒說話,一邊的猴子卻突然插嘴道:“飛哥,事情是在我們場子裏發生的,這事情,由我們酒吧來負責,你的車由我出錢來修怎麽樣?”
猴子見勢不妙,怕楊天佑吃虧,馬上就站了出來,現在這局勢,一觸及發,如果真打起來,楊天佑三人可能不死也要被打殘,先不說飛哥那兩名兄弟都是很能打的,隻說這周圍看熱鬧的年輕人,到時候也一定會幫飛哥打架,所以,他隻能自己來頂上了。
“不行!”
飛哥斷然拒絕,用貓戲老鼠的眼光在楊天佑身上看了幾眼。
猴子一愣,早已經恢複的的臉色再一次漲紅,道:“飛哥,沒必要這樣吧,這錢我來付,你們還想怎麽樣?”
飛哥猛然回頭,狠狠的瞪了猴子一眼,道:“猴子,我給你表哥的麵子,可不是給你麵子,如果你再這樣不知進退,可別怪我不給麵子了,說白了,我可以不給你表哥麵子的,他也把我沒辦法。”
“可他是我兄弟,這事情,我必須要為他出頭。”猴子現在也有點急了,豁出去了。
“去,砸車!”飛哥豪無征兆的轉頭對身後的兩名兄弟吩咐道:“然後揍人!”
“等等!”楊天佑終於開口了。
“怎麽?”飛哥轉過頭,盯著楊天佑,笑道:“想通了?”
“想通了。”楊天佑悶聲道:“今天是我們太不懂事了,冒犯了飛哥,這錢,我來付,請飛哥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第一次進城,鄉巴佬,沒見過世麵!”
汗,楊天佑居然服軟了!
張炎焱和牛娃子傻眼了!
猴子也傻眼了!
他們太了解楊天佑的個性了,平日裏,就算不占著理,也不會向人低關不,更何況今天他還占盡了道理,說什麽也不該服軟的,居然服軟了,這和他的性格實在不符合啊!
“天哥!”牛娃子叫了一聲。
“老大!”張炎焱也皺眉叫了一聲。
猴子張了張嘴,一臉的愧意,低下頭,他似乎明白了楊天佑的想法。
“你真要賠?心甘情願的?”飛哥倒是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楊天佑露出一絲笑意,道:“飛哥開個價吧!”
“兩萬!”飛哥倒不算太狠,開了個不高不低的價格。
不過一聽到這個數目,周圍看熱鬧的年輕人還是一驚,兩萬塊,這也不算是小數目了。
“現在就拿錢!”飛哥冷笑起來:“而且是你拿錢,不是猴子拿錢,我可沒耐心等你去取錢!”
飛哥的話一說出來,就讓所有的人都聽出來他的潛台詞了,如果楊天佑現在能拿出兩萬塊錢來,這事兒就這麽算了,如果拿不出來兩萬塊,這事兒可就沒完了,估計還會找他的麻煩。
也是,飛哥一向在巴城囂張慣了,今天被楊天佑和猴子如此一番頂撞,能輕易罷休可就怪了。
平常誰會在口袋裏放這麽多現金?那不是吃飽了撐嗎?
所有的人都覺得,楊天佑今天是再劫難逃了。
沒想到楊天佑二話不說,直接從口袋裏拿出一卷錢,是下午打牌的本金和贏的錢,一共有八九千,另外將錢夾拿出來,數了一番,居然湊齊了兩萬,不過他的錢包裏麵也就餘下幾張鈔票了。
雙手將錢送到阿飛的麵前,楊天佑畢恭畢敬,笑道:“謝謝飛哥手下留情!”
飛哥也是一愣,也沒想到楊天佑身上居然有這麽多現金,半響之後才接過那錢,也沒有數了,交給身後的光頭,這才對楊天佑冷笑道:“這次算你識相,小子,以後到什麽地方都要把招子放大一點,不要動不動就犯渾,特別是到了巴中,更不要太橫,否則,下次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
楊天佑趕緊道:“是是是,飛哥教訓得是。”
飛哥沒有理會楊天佑,直接摟著女孩帶著兩名兄弟往酒吧內走去,看熱鬧的眾人也都散去。
“天哥!”猴子咬著嘴唇叫了一聲。
楊天佑拍拍猴子的肩膀,笑道:“沒事,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正說著,酒吧跑出一位男人,來到猴子麵前,立即有些著急的道:“猴子哥,飛哥要天字號包廂!”
“要個球,就說天字號包廂今天已經有客人了,帶他們到地字號包廂!”猴子現在心裏正鬱悶呢,聞言直接罵道。
那男人苦笑道:“這不好吧?”
“有啥不好?”猴子罵道:“媽的,哪次他消費咱們不是免單,今天老子偏不滿足他,大不了惹毛了,他還真能弄死我不成?大不了以後不來咱們酒吧玩,正好,還省了一筆招待費!”
“可老板不是交待過嘛,飛哥過來了,都是安排天字號包廂啊!”那男人有些委屈的道。
猴子一瞪眼,道:“沒看到今天是我這幾位兄弟在天字號包廂,就安排進地字號包廂,出了事情讓老板找我示問,大不了不幹了!”
那男人嗯了一聲,猶豫了一下,轉身便要回去。
“等等,回來!”楊天佑突然招了招手。
楊天佑轉過頭對猴子道:“猴子,咱們去別的包廂算了,把我們的包廂騰給他們好了!”
“不行!”猴子血氣方剛的道:“這怎麽成!?”
“你他娘的腦子不開竅?”楊天佑罵了一句:“剛才我都已經忍氣吞聲了,難道你要我的努力都成白費?你還真想打架?”
猴子一下子反應過來,苦聲道:“可我這樣就太對不住你們了。”
“我們是兄弟,得罪不了,去吧,把他侍候好,我們進地字號包廂。”楊天佑咬著牙道。
猴子歎了一口氣,對那男人擺了擺手,道:“就按天哥的話做吧!”
楊天佑三人被重新安排到地字號包廂,這包廂中的裝修和格調和天字號包廂有一點點的差距,麵積小了一點,不過也算是豪華了。
三人一坐下,張炎焱就抱怨道:“狗日的,太囂張了!”
“胳膊擰不過大腿嘛!”牛娃子有些沮喪的道,不過心裏也終於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楊天佑和對方打起來,到時候後果有多嚴重,他可是能想象到的。
猴子拿著一瓶酒,對楊天佑道:“天哥,來,我們喝酒,不用管他們,把這事兒忘了。”
楊天佑笑道:“走,我跟你過去一趟。”
“過去幹啥?”猴子一愣:“我才不想去理會他們了。”
“你是在這裏看場子的,你不去敬杯酒,說不過去吧?再說,我也想去敬杯酒,這樣的對手,咱們現在還惹不起,不能惹上,能化解就化解,這可不是永安,這是巴中。”楊天佑凝重的道。
猴子無奈,隻好帶著楊天佑去天字號包廂,飛哥正在喝酒,那女孩子很乖巧的坐在他懷裏,身上的要害部位被飛哥捏得變形,一臉的騷-媚。
看到楊天佑和猴子進來,飛哥沒有理會,兩個兄弟也當沒看到。
猴子過去,擠出一絲笑意對飛哥道:“飛哥,今天晚上多有得罪之處,請你多包涵,來,我敬你一杯!”
飛哥看了看猴子,笑了笑,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道:“看在胡軍的麵子上,我不和你計較。”
“嘿嘿,飛哥,早就知道你的大名,但今天確實是第一次見麵,你多擔待,小弟有不懂事的地方,你別放在心上,我也敬你一杯酒!”楊天佑也趕緊過去。
飛哥依然和他幹了一杯,不過沒說什麽。
楊天佑和猴子說了幾句話,算是認了個錯,便趕緊離開,在這包廂中,氣氛太難受太壓抑,一點也不痛快。
他們離開以後,飛哥身邊的那位紋著惡狼頭的兄弟道:“飛哥,就這麽放了他們?這口氣可憋不下啊!”
“就是,他們居然敢和飛哥作對,頂撞飛哥,一定不能就這麽放過他們!”另一名兄弟也道。
“你說呢?”飛哥笑著對懷裏的女孩子道。
女孩子拋了個媚眼給飛哥,嬌柔的道:“飛哥,今天晚上那麽多人都看著,其實也算是丟了你的麵子嘍,你當然不能就這麽算了,而且,依我看,飛哥早就有主意了。”
哈哈一笑,飛哥道:“看來你還真是了解我,不錯,這件事情當然不能算完,這猴子我可以不和他計較,他表哥和鄧爺有點交情,可這個姓楊的,不能就這麽放了他!”
轉過頭,飛哥對那紋著惡狼頭的兄弟交待道:“野狼,你去安排,不要讓我們的人出麵,讓城西的聚義堂的人晚上跟蹤他們,看看他們住在什麽地方,找個機會收拾他們!”
“好,我一定會把這事兒辦得漂漂亮亮的。”
飛哥嘿嘿一笑,一臉的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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