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痞子

第269章:藏身之處

第269章:藏身之處

巴姆確實稱得上是囂張過頭了,居然想要送上兩顆子彈殼給楊天佑與花臉,甚至在可以一槍嘣了楊天佑的情況下依然玩自己那一套規矩,最終讓楊天佑逃過一劫。

話既然說出去了,巴姆可不想因為這一單生意而毀掉自己好不容易才形成的規矩和聲望,所以按計劃,他要在停了天晚上九點之前結果了楊天佑和花臉的性命,那這次的任務才算得上是完成得完美。

隻是楊天佑會不會給他機會,這實在有些難說,明知道對方要殺自己,依楊天佑的個性,當然不會束手待斃,而對於楊天佑來說,解除危機的最好辦法,莫過於直接把巴姆弄死。

管你什麽國際殺手,管你槍法有多厲害,管你有多大牌,老子就一條,弄死你,想盡一切辦法弄死你!

楊天佑的想法就是如此的解單。

而花臉則表示全力配合,而且兩人都可算是武林中難得一見的高手,這兩人一聯手,戰鬥力自然飆升得厲害,他們自己反正是很有信心的,楊天佑心裏其實暗自尋思過,如果自己和花臉聯手還對付不了一個並不精通中華武術的巴姆,那以後自己要想去上海混,估計也真的夠嗆。

戰略上要輕視敵人,在戰術上要重視敵人!

楊天佑與巴姆對戰之後便分析過,當晚在床上琢磨了半宿,最終他得出一個結論:巴姆並不可怕!殺死他,也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

之所以得出這樣的結論,楊天佑可不是狂妄自大,他是仔細的分析之後才得出的結論,而且有憑有據。

先前之所以對巴姆相當顧忌,主要是因為兩個原因,第一是先被對方的名號和事跡所影響了,先入為主的把對方的戰力放大了無數倍,第二便是因為對方有一手好槍法!

除此之外,楊天佑並沒有覺得這巴姆有啥了不起的,當然,巴姆的拳法還是打得不錯的,可惜與楊天佑比起來,實在差得太遠,估計若真要以拳腳論英雄,花臉都可以穩勝巴姆一籌。

既然他槍法準,那就甭跟他比槍法唄,來個出奇不意,然後再找刑警隊的人幫忙,就不信這巴姆能上天入地了!

所以,這最後一天,楊天佑和花臉都在積極準備,與其等巴姆來殺,還不如先下手為強,找到機會將巴姆弄死再說,而且楊天佑心裏還有另外一個計劃,既然巴姆是五爺請來的,說不定正好可以從巴姆的身上找到缺口,葉正龍不是很氣憤嗎,那正好可以借此機會把五爺逼上一條死路,你再有後台,與國際殺手巴姆扯上了關係,誰敢輕易出來作保?

昨天晚上的突擊抓捕行動雖然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反而是讓兩個刑警隊的隊員都受了重傷,至今沒有完全脫離生命危險,可這件事情對楊天佑來說卻是好事。

今天一早,巴中公安局便在電視上發布了緝捕通告,讓廣大市民一定要提高警惕,而且誰要是遇到疑犯,一定要悄悄的打電話給110指揮中心報警,然後由政府出麵來抓捕,對提供線索的市民,會給予重獎。

這巴中平時一年到頭也難遇到一個外國人,現在的疑犯照片一出現在照片上,誰在大街上遇到了會認不出來?除非是瞎子!

所以現在巴中可謂是草木皆兵了,巴姆功夫再好,槍法再準,他總不能屠城吧?最惱火的是,大街上被人撞上,大半別人還裝著不認識,然後回頭馬上就報警,沒辦法,公安局說了,這位歹徒可是窮凶極惡。

還有一點,通過昨天晚上的抓捕行動,更是堅定了政府要抓巴姆歸案的決心,甚至市局已經將巴姆的情況報告給了省廳,大半省廳還再給上麵報了,說不定國際刑警組織都會派人來增援。

時間拖得越久,對巴姆越不利。

當然,對五爺來說,昨天晚上的事情可讓他一宿沒睡好覺,半夜三點鍾,巴姆悄悄的進了他的臥室,然後要和他住在一起,這讓五爺在心裏叫苦不迭。

聽了巴姆的說明,五爺對晚上的抓捕行動細節已經清楚,知道巴姆和楊天佑對了一場,最後居然放過了楊天佑,五爺差點沒有當場吐血。

再看巴姆的時候,五爺就跟看傻-B一般,你說你都可以一槍斃了對方的了,你還逞什麽英雄豪傑啊?有意思麽?現在好了,全城都要通緝你了,你小子藏都沒得地方藏,還要按時殺人?殺你妹啊!

和巴姆爭執了幾句,巴姆竟然還對五爺大打出手,結果五爺落敗了,還被巴姆打了一拳,臉都腫了起來。

再後來,五爺不得不連夜領著巴姆到離他不遠處的另外一幢住處,那裏也是五爺的房子,兩層小洋樓,平時都沒得人住的,有點別墅的感覺,占地麵積也不大,大概有兩百個平米,不過這洋樓的四周沒有修築院牆了,房子沒有在二環路上,和五爺那住處一樣,一條自己修的水泥路從不遠處的二環路上接了過來,平素時沒有車子過。

這一段都是民房,大概有十幾幢房子都隔得不太遠,大概也就二三十米一幢,互相都能看得很清楚,隻是這兩層樓的房子在這一段可不多,不遠處的都是修的商品房,大約都有八九層高,隻是因為這邊的規劃一直沒有弄好,所以房子修好沒有人入住,售銷情況也不太好,算是比較失敗的樓盤。

中午十二點,費三生從五爺的四合院中走了出來,手裏還提著一份食盒,放進車子裏,徑直開向不遠處巴姆藏身的小樓。

費三生的表情很難看,他也是今天早上看電視新聞才知道巴姆已經上了電視,接著打電話給五爺,這才對整個事態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巴姆要吃飯,所以五爺隻能安排費三生送過去,其它的人也不放心,現在巴姆可是通緝犯,誰要是走漏了消息,估計五爺都脫不了幹係。

隻是剛剛在四合院看到五爺那一臉傷痕時,費三生當時便要去和巴姆理論,在費三生看來,巴姆實在是過分到了極點,一個殺手,有什麽了不起的,怎麽可以和雇主這麽殘忍,百對自己要下手的對象,竟然用槍指著了,還放了生。

費三生和五爺的關係可不是一天兩天,從小就和五爺一起生活,兩人之間感情頗深,所以他心裏相當的不滿,但五爺勸了幾句,他也隻能作罷。

將車子停在洋樓下麵,從車上下來,費三生看了一眼二樓的方向,窗簾微微一動,費三生走到門口,推了推一樓的門,虛掩著的,一推即開。

一樓隻有一客廳,客廳的兩邊各有一間臥室,後麵便是廚房和雜物間,從一樓的後麵上樓,二樓是套房,一間客廳,另外有四間臥室。

進門之後先將門給關上,並小心的四下看了看,費三生這才到二樓,而二樓的客廳此時燈光明亮,巴姆隻穿了一條短褲在客廳練拳,窗簾被嚴實的拉上,客廳的沙發也被巴姆全堆砌到一個角落。

巴姆對費三生的到來一點也沒有吃驚,幾乎是沒有什麽反應,依然一步一步的打著自己的拳,他練的居然是楊天佑昨天打過的太極拳,當然,他練得不怎麽純熟,隻是撿了一點皮毛而己,但他練得卻是很認真,時不時的還停下來,自言自語的嘀咕,並不時搖搖頭,似乎有些不理解。

費三生看了一會兒,將飯菜拿出來放在角落處的茶機上,便要轉身離開,而這個時候,巴姆說話了:“你等等。”

微微皺了皺眉頭,費三生轉過頭,有些漠然的道:“巴姆先生,飯菜都送來了,你還有什麽要求?”

“為什麽沒有酒?”巴姆拿起電視櫃旁邊的毛巾擦了擦,有些不滿的道。

“你要喝酒?”費三生一愣,皺眉道:“等你完成了任務之後,你要喝什麽酒都可以,你不是說離你執行任務的時間已經不足十二個小時了嗎?你要是喝多了,豈不是會誤事?”

巴姆立即就有些生氣了,輕蔑的一笑。

“我說了,我要喝酒,是現在,馬上,立刻,所以,你最好不要再在這裏羅嗦了,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去給我拿一瓶酒來,你知道的,我要的是紅酒,很好的那一種。”

費三生有些不滿的道:“對不起,如果我不滿足你這個要求呢?”

“哦,天啦,你瘋了嗎?難道你想吃吃我的拳頭?”巴姆一瞪眼,攤了攤手道。

費三生冷笑道:“你昨天晚上不是被楊天佑打得跟狗一般的了嗎?怎麽,你沒事了?”

汗,這話可是說到巴姆的痛處了,當即渾身的殺氣一下子便爆發出來,惡狠狠的盯著費三生,巴姆的一張帥氣的臉也變得有些猙獰了。

“哦,小子,你完了,我要向你挑戰,現在,就是現在向你挑戰,如果你能打贏我,我不要酒,而且免費完成你們的任務,如果你輸了,哼,馬上去給我買酒,當然,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沒法走路的,我最多也就是抽抽你的臉,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費三生一聽,同樣冷笑道:“好啊,樂意奉陪。”

他現在巴不得為五爺報仇,上次雖然和巴姆有一次小小的交手,可他並不覺得那就能證明自己的實力,隻是他似乎忘了,昨天晚上,五爺的臉被砸得現在都還沒有恢複,而五爺又能輕易的把他打倒。

或許,知道這一切以後,費三生還是會和這個巴姆比一場。

“好,來吧,小子,讓我教訓教訓你!”

巴姆嘿嘿一笑,原地跳躍不停,感覺已經到了拳擊場上,一雙拳頭左右的擺動,似乎已經進入了自由搏擊的狀態。

昨天晚上想要用中國功夫,結果被楊天佑虐得跟狗一樣,巴姆現在學了個乖,沒有再班門弄斧了。

費三生也不敢輕敵,冷哼一聲,先將身上的西裝脫了下來,將領帶放進襯衫裏麵,又將手表也取下,這才擺了個螳螂拳的姿勢,同樣很挑釁的向巴姆伸出中指挑了挑。

這個動作,估計在全世界都是通用的吧,那表示的是BS,誰都知道。

巴姆沉吼一聲,迅速的貼了上去,這一套螳螂拳他並不陌生,昨天晚上和五爺對戰的時候,他就見識過這套拳法,最初還吃了一點虧。

但現在既然是第二次見識,巴姆心裏便有數了,一記左勾拳狠狠的朝費三生的下頜砸去,費三生用手一格擋,沒想到巴姆的拳卻沉得讓他拳點弄成骨折,而巴姆的右拳又狠狠的砸了過來。

費三生趕緊後退,展開自己輕靈的步法和巴姆周旋,老實說,這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較量,不管是論身體的規模,還是論武技的精通與否,兩人都相差甚遠。

雖然費三生也算是高手,可連他的師傅五爺都在巴姆的手上吃了大虧,又何況是他,所以沒對上十多招,費三生便已經被巴姆砸中了好幾拳。

一張臉被砸得青腫了起來,嘴角和鼻子都開始流血,但費三生依然很倔強的沒有叫停,巴姆卻是輕鬆自如,一邊出招一邊張嘴罵人,將費三生一頓的數落,最後來了個直拳,直接一拳打在費三生的胸膛,將費三生打得倒地不起。

“哼,同樣是中國功夫,沒想到換到你手上,就差別這麽大!簡直是不堪一擊!”

費三生鼻青臉腫,掙紮著爬起來,搖搖晃晃,還想動手,隻是他此時明顯已經是強弩之末,連腳下都有些不穩了,那巴姆擺擺手,道:“你打不過我,哼,趕緊去拿酒,否則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這可是咱們說好了的!”

狠狠的吐了一口血水,費三生抹了抹嘴,什麽話也沒說便默默下樓。

既然輸了,再多說話,就是丟人,費三生從來沒有這樣的習慣。

雖然輸了,但他心裏卻覺得舒服了很多,至少,他覺得他已經和巴姆打過了,而且盡力了。

費三生從屋裏走出去的時候,伸手擋了擋強烈的陽光,步履蹣跚的鑽進車子裏。

而此刻,就在離這家小洋樓僅三十多米以外的一幢住宅樓的三樓,窗簾的後麵,三個男人正拿著望遠鏡小心的觀察著這邊的情形。

三個男人。

楊天佑,花臉,吳非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