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周不道的電話對楊天佑來說無疑是一劑救命藥,將他從水深火熱之中解救了出來。
李牧耳夫婦對楊天佑可謂是熱情得過分了,讓楊天佑渾身不自在,而且他算是看出來了,這李牧耳千方百計就是想要他一句承諾,可他給不了啊,所以他很頭疼,他理解李牧耳的心情,白白得了個孫子,哪有不為斐婉君的幸福計劃一番,可問題是楊天佑現在給不了承諾。
在內心深處,其實楊天佑對斐婉君還是很有些歉疚感的,總覺得自己對不住她,為他懷了寶寶,卻不能給她名分,這事兒怎麽也有些說不過去。
這年頭,玩小三玩到這種境界,的確是很過分的。
好在斐婉君雖然內心也希望楊天佑給句承諾,但她到底還是個聰明的女人,不,她算是智慧的女人,了解自己現在所處的一個尷尬位置,又能設身處地的為楊天佑作想,這才沒有對楊天佑死打爛纏。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她真是死打爛纏的主,楊天佑說不定心中反而不會有歉疚感,所以斐婉君的妥協,其實是一種很智慧的做法,至少讓楊天佑不可能真的將她幹過之後就拋之到千霄雲外,至少楊天佑會對她負責。
而負責,並不一定要結婚。
這個社會宣揚的一夫一妻製是沒錯,可隱藏在這種普通道德現象之下的那些陰暗麵並不少見,成功的男人,又有多少背後真隻站著一個女人?
都說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一定站著一個賢惠的女人,其實真要說起來,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站著的一定是一群女人,而且大多不會是那種死打爛纏的主。
能成為一個成功男人背後的女人,大度豁達這是第一條準則,否則男人們不敢隨意收入後宮,一顆老鼠屎誤了一鍋粥,這種傻事兒,成功的男人大半是不會做的。
從李牧耳家出來,楊天佑鬆了一口氣,總算是脫離了苦海。
他還有些興奮,因為終於有了程閻王的下落。
趕到花哥那邊,花哥,陳大勇和周不道已經圍在一起聊天了,看樣子氣氛有些沉悶,陳大勇一副冷淡的表情,花哥和周不道卻是神色有些凝重。
楊天佑一坐下,便有些疑惑的問:“怎麽都是這副表情?周不道,說說情況吧!”
“老大,我已經查到程閻王的下落了,他住在佘山的一座私家別墅中,這處房產我知道,他實際上早在幾年就租出去了,這幾天都住在那裏。”周不道神色凝重的道。
“那你們怎麽個個都愁眉不展的,難道這消息有問題?”楊天佑一愣。
點點頭,花哥道:“他覺得這個消息的來源有些問題,所以真實度也值得揣測。”
“說說。”
楊天佑給每人甩了一根煙,靜候下文。
軍師道:“是這樣,我有個兄弟,專門是幫我打探消息的,這段時間一直在幫我找程閻王的住處,可前幾天我出事的時候,卻找不到他,我還懷疑他就是泄露我家人住址的凶手,可現在卻突然打電話告訴我程閻王的住處了,所以我怕——”
“你怕這是個陷阱?”楊天佑點點頭:“的確是有這種可能。”
“我得對你負責!”軍師苦笑了起來。
楊天佑點點頭:“你能這麽想,很好,不過,你倒是說說看,你對你的人有幾分把握。”
“這個不重要,就算有九成九的把握,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總之,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小心為妙!”軍師很幹脆的道。
這軍師果真是小心謹慎,也是真的為楊天佑負責。
畢竟,這是他跟了楊天佑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如果這第一件事就辦砸了,實在是沒有麵子,以後更難得到楊天佑的信任了,所以他小心謹慎也就是必然的了。
楊天佑道:“好,那事不宜遲,今天晚上我就去探個虛實,大勇,現在跟我走一趟吧!”
大勇點頭說好。
花哥原本想去,但想想自己的武功的確是不如陳大勇,如果陳大勇和楊天佑一起去都搞不定的事情,他去了也沒用,說不定真要有了危險,他反倒會拖累了大家,於是作罷沒有吭聲。
臨行的時候,軍師將程閻王的私家別墅的位置說得很清楚,甚至還給楊天佑畫了簡易的地圖,那別墅雖然偏,但也還有門牌號,倒不至於找錯了地方。
一個多小時以後,楊天佑和陳大勇來到程閻王所在的別墅外麵不遠處。
車子被停放在一公裏之外,兩人偷偷摸摸的潛到這距別墅不足五十米遠的一片綠化帶中,這條馬路的確是偏僻了一點,很少有車輛經過,但馬路兩邊的綠化帶倒是建得不錯,畢竟這一塊都屬於富人區,這裏的別墅沒有兩三千萬,是想也甭想的。
遠處,那私家別墅被看得一清二楚,兩人爬上一棵幾丈高的楊樹,正好可以看到別墅內的一切。
別墅麵積不小,大概有五千平米左右,裏麵的綠化做得也不錯,還有噴泉,有草坪,那別墅緊靠後牆,前麵左右都是空曠之地,有幾顆路燈亮著,發出昏黃的光線。
“應該是這裏沒錯了!”楊天佑輕聲道。
陳大勇也點頭道:“那咱們現在就過去?”
“再觀察一陣,小心駛得萬年船嘛。”楊天佑神色嚴肅的道。
兩人潛伏在樹上大概有半個小時,那別墅中居然沒有任何的動靜,樓上某間屋子一直亮著燈,一個人影似乎坐在窗口的位置看書,依稀可見到正是程閻王。
半個小時沒有動靜,楊天佑的心裏終於放心了不少,認定對方並沒有設下什麽陷阱,楊天佑這才和陳大勇一起飄落落地,飛快的掠過馬路,然後沿著牆根的灌木叢小心的潛行,兩人都是武功高強之輩,這等潛行,自然不會發出丁點的動靜。
很快,兩人便到了別墅的高牆之外,四處看了看,一片安靜。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一起摸出一柄匕首,然後雙雙掠上牆頭,先將腦袋慢慢的伸出牆頭,見別墅中的確沒有什麽動靜,兩人這才翻身落地。
落地時,依然沒有發出任何的動靜。
終於可以手刃仇敵,楊天佑的心情卻是異常的安靜,他經曆過太多的生死大戰,所以這戰前的心理,被調節得格外的好。
兩人像是靈貓野兔一般,縱身躍起,三五次之後便到了那牆根處,頭上第三層,便是先前程閻王所在的房間。
正要順著牆體往上攀爬,突然,不遠處的一片竹林中卻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蟲鳴聲,對,很像是蟲鳴聲。
夏夜,有蟲鳴,似乎很正常。
可楊天佑的心裏卻陡然鬼使神差的有一種危險臨近的感覺。
一把拉住正在揉身而上的陳大勇,楊天佑一把將後者拉到一邊。
叮!
牆體火星四溢,接著發出叮的一聲脆響,楊天佑拿眼看去,一把齒輪狀的飛鏢居然深深的陷入剛才兩人所蹲位置後麵的牆體。
汗!
楊天佑嚇了一跳,若不是他機警,估計便要被這無聲無息的奇形飛鏢給射個正著,就算不死,大半也會受傷。
高手!
陷阱!
楊天佑的心頭突然冒出這兩個詞,而三樓的燈光也在這個時候突然熄滅,似乎隻是轉瞬之間,七八條黑影同時出現在四周,隱隱對楊天佑和陳大勇形成了包圍牆。
七八個黑影人,像是來自地獄的使者,身上沒有半分生氣,呼息都顯得格外的輕微,每人臉上都蒙了黑色的紗布,全身也是黑衣罩身,讓人看不清長相,每個人的背上都插著一把倭刀,手上則提著剛才楊天佑見過的那種赤輪狀的飛鏢。
忍者!
下意識的,楊天佑脫口而出!
說話間,八個忍者,同時一揮手,一陣破空之聲呼嘯而至,這與剛才那一次可完全不同了,勁風襲來,將空氣都似乎切割成塊狀,到處都是勁風,到處都是殺機。
麵對八個忍者,楊天佑可不敢有絲誼的怠慢,第一時間對陳大勇大吼一聲:“撤!”
兩人一起縱身便朝別墅外撲去,手中的匕首舞成風車,一陣火星四溢,兩人總算是衝到了牆頭,哧哧,兩聲之後,兩位忍者被楊天佑和陳大勇的匕首劃過,不過這兩人明顯是高手,身體在最關鍵的時候躲過了要害部位,隻是受了輕傷,各自在腹部和胸口留下一條血槽。
楊天佑和陳大勇已經跨過了牆頭,飛快的朝別墅後麵的一座山峰撲去,這座山峰不大,算是一個小公園,但現在深更半夜,卻並沒有旅客,兩人的身後,七八條黑影緊隨其後。
“來吧,老子今天不弄死你們才怪!”
楊天佑咬牙在心裏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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