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風小天三日前就醒來了,隻是卻還是不能動彈,他發現現在的身體可以說是一團糟,體內髒腑破碎、經脈盡斷,進入修真界以來,這次是受傷最重的一次了,自己都成這樣了,還能活下來已經是個奇跡了。
而且神識也是微弱得很,已然不能離體而出,想要如前次般分開神識療傷純屬妄想,好在還可以內視,風小天的丹田中,雖然元嬰萎縮,雙目緊閉,似乎也受到了重創,而含光劍還在,靜靜地懸浮在丹田一角,體內的真氣所剩無幾,如此重的傷勢,估計想要在短時間內複原,恐怕不是易事,於是風小天便在這幾天,引領著體內僅存的一丁點兒真氣,開始了艱難而又漫長的療傷。
風小天雖然還是一動不動,但是耳能聽,眼能看,經過三天之內的觀察,他發現自己是被一家漁民救起,而且更令他欣喜的是龍馬也被救起,竟然生龍活虎般的什麽事也沒了,不過令他驚詫的是,自己這一昏迷,竟然已經是三個月了。
風小天心中對妍兒等人是擔心不已,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如何,還好有薛大哥和魯老哥在,應該沒什麽事吧?風小天如今隻好自我安慰。
對於盧大柱一家人,風小天是充滿了無限地感激之情,尤其是無微不至地照顧著自己的春紅,風小天更是心裏充滿了異樣的情愫。
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風小天也是全然知曉,對於春紅對自己的維護,風小天從心底裏感激這個善良的漁家少女,至於那個盧七,風小天卻是沒有放在心上,雖然他現在傷勢沉重,但是對付一個世俗界的凡人,風小天要他性命還是比撚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不過,卻是還沒等他自己出手,那盧七竟然被龍馬給教訓了一頓,讓他是又驚又喜,
至於盧老根和盧大柱晚上的談話,風小天也都收入耳中,他暗暗決定,一定要幫助這家貧窮善良的人家度過這個難關!
風小天躺在床上靜靜地想著,又開始了自己的療傷,他此刻體內的五髒六腑還沒有還原,依舊是破碎一片,這個倒也好說,隻要靈氣入體,很快便會恢複如初的,麻煩的是現在由於靜脈盡斷,靈氣現在入體,若是大量吸收的話,隻怕自己很快就爆體而亡了,自己雖然這三天不停地疏通銜接,可是收效甚微,風小天也不敢操之過急,隻是慢慢地進行著重複枯燥的工作,空氣中微量的靈氣緩緩進入風小天的體內,緩慢地滋養著那破碎不堪的五髒六腑。
…………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盧家人剛起來,便聽得門外一陣“嗵嗵”的砸門聲,伴隨著一聲聲大喊聲:“盧大柱,開門!”
“快開門啊,不然就要砸你門了!”
“盧老根個老不死的,快點開門啊!”
“來了。”盧老根和盧大柱對視一眼,同時說道。
盧老根回頭吩咐:“春紅,去,和你弟弟扶你娘到裏屋去,外麵有我和你爹就行了!”春生正要抗辯,被盧大柱瞪了一眼,隻好悻悻和春紅一起攙著他娘回到了裏屋。
便在這時,盧大柱那破院門卻再也撐不住,“哢嚓”一聲便向裏倒了下來,一夥人踩著破門闖進了院裏,領頭之人正是昨天來此騷擾卻吃了虧狼狽逃走的盧七。
盧大柱一見氣極,堵在屋門口大聲喝道:“盧七,你光天化日之下強闖民宅,意欲何為?”
“何為?嘿嘿,你心裏清楚!”盧七仰著頭,輕蔑地看著盧大柱,反問道。
“哼!你那點鬼心思,我如何不知,告訴你,想要我們家的春紅,門都沒有!”盧大柱語氣堅決地說道。
“嘿嘿,是嗎?今天若不讓我帶走春紅的話,我就要你們好看,到時可別後悔啊!”盧七陰測測地說道。
“哼,你敢?這天下就沒有王法了嗎?”盧大柱抗聲說道。
“王法?哈哈,這天下有沒有王法我不知道,也懶得管,這盧家村的王法卻就是我盧七。我盧七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說你家春紅是我的女人,她就注定是我的,哈哈,大夥說是不是啊?”盧七狂妄地說道。
周圍十幾個打手裝扮的人忙跟著附和著,連聲應是。
“盧七,你休要耍橫,今天我盧大柱絕不會讓你得逞的!”盧大柱見狀,知道今日不能善了,從地上拿起一把魚叉,緊緊盯著盧七說道,他寧死也不會讓女兒跳進火海。
“嘿嘿,這是要動武啊?盧大柱呀盧大柱,你的膽子是不小啊!好,我今天先不說春紅的事,我來是要拿賊的!”盧七話鋒一轉,說起了另一件事。
“拿賊?”盧大柱有些不解,責問道:“我家又沒賊,憑什麽到我家來拿賊?”
這時,鄰居們聽到動靜,也都從院門圍了進來,看見是盧七在行凶,雖然都同情盧大柱一家,卻是無人敢上前幫忙說話,隻是遠遠抵看著。
那盧七聽得盧大柱發問,嘴朝著一旁一努,說道:“苟師爺,你告訴他們!”
“是,七爺!”一個獐頭鼠目、師爺打扮的人應聲而出。
“盧大柱,你聽著,前些日子,我家七爺丟失了一匹寶馬,經過多日的明察暗訪,得知是你盧大柱夥同賊人一起偷得,本欲報官捉拿爾等,卻想到與你家春紅情分匪淺,所以昨日我家七爺來你家討要,不料,你家春紅夥同奸夫,將我家七爺偷襲打傷,斯可忍孰不可忍?我家七爺今日來,便是要向你討個說法!”那苟師爺拿出一張稿紙,洋洋灑灑地念了起來。
“好你個顛倒黑白的狗賊!”盧大柱聞言,勃然大怒,拿起魚叉,便要朝著那苟師爺刺去。
盧老根一旁卻是趕忙攔住,勸道:“大柱,稍安勿躁,切莫為了這等小人犯了王法!”
“爹啊,這些人還會跟咱們講王法嗎?讓我出去,殺一個夠本,殺兩個還賺一個!”盧大柱怒聲說道,爭著要出去。
盧老根拉扯不住,大吼一聲:“也罷,爹怎麽能看你一個人殺賊,今日我父子便一同出去!”說著,也從屋角提起一把魚叉,與盧大柱齊齊走出門外。
“春生!回來!”屋裏傳出春紅娘的一聲叫喚,隻見春生從裏屋也衝了出來,手上卻是執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出了屋門,站在盧大柱和盧老根的身邊,大聲說道:“爹,爺爺,還有我!”
這盧家三代人,竟然同仇敵愾,要與盧七帶來的這些人鬥個魚死網破!
周圍鄰居們見狀,紛紛動容,也有一些強壯的漢子也要衝出,卻被家裏的老人死死拉住。
那盧七見狀也是微微心驚,若是這爺孫三人真的要和自己拚命,恐怕自己即使勝了,難免也會有死傷,那樣的話,就未免有些得不償失了,趕忙向那苟師爺使眼色。
苟師爺心領神會,雖然害怕,可還是上前一步說道:“盧大柱,你莫要做傻事,待我把話說完!”
“有屁快放!”盧大柱一聲怒吼。
那苟師爺連忙說道:“我家七爺對你家春紅實在是割舍不下,所以隻要你盧大柱能將答應將春紅嫁給七爺為妾,並且歸還寶馬,還有把那個奸夫交出來,七爺答應,不再追究你們的責任,反而還會免去你們的債務,送上大量的彩禮,讓你們下半輩子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這等好事輪到你們,還不快放下魚叉,謝過七爺!”
“放你娘的狗屁!”盧大柱哪裏肯聽,將魚叉朝前一揚,那苟師爺嚇得連忙後退,一不小心絆倒在地,惹得周圍看熱鬧的人哄堂大笑。
“鄉親們,大家看這馬,是我三個月前從海邊救回來的,與之同時,還救回一人,如今還躺在炕上昏迷不醒,我盧大柱雖然窮,但是從不做那行竊的苟且之事,怎麽會偷他的馬?這盧七,為了搶占我家春紅,編出種種謊言,大家可不要相信他的鬼話啊!”盧大柱一頓魚叉,朝著周圍的鄰居們揚聲說道。
周圍的人們卻是懾於盧七的淫威,沒人敢出言應是,隻是低低的議論,他們也都看到了在院子一角懶洋洋地臥著的白馬,都心知肚明,以盧大柱一向的為人,恐怕這又是盧七的陰謀了。
“嘿嘿,盧大柱,看,還是沒人信你的鬼話吧?我奉勸你,趕緊放下魚叉,七爺我既往不咎,咱們還可以做一對好翁婿,莫要一意孤行,否則的話,王法之下,我教你家破人亡!”盧七用手捋了捋那兩撇八字胡,赤裸裸地威脅道。
“我告訴你,休想!要我盧大柱的命可以,過來拿吧!”盧大柱一震魚叉,怒聲說道。旁邊盧老根和盧春生也都眼噴怒火,齊齊緊盯著盧七。
“好,這可是你自找的!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周圍不相幹的人們,先給七爺我都滾回你們家,刀劍可不長眼啊!”盧七陰森森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