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廢話少說,也休要大話嚇唬老夫,老夫先將你滅掉,看你有什麽招數招架!”烏猛大喝一聲,舉掌便要進攻。
風小天卻是“哈哈”一笑,微微念動口訣,在他的麵前登時出現了兩個身影,一個是仙風道骨,麵容清雋的老者,一個是貌若天仙、風姿綽約的美婦人,正是在釋迦塔內訓練白衣弟子和藍衣弟子的大全真人和明瑩真人,如今被風小天從塔內召了出來對敵。
烏蒙一見之下大吃一驚,急退幾丈開外,這二人的修為竟然都不在自己之下,那美婦人還好說,和自己也就是在伯仲之間,但是那個老者的修為卻是連自己也看不透,修真界何時有了這等高手,而且出現的如此突兀,明明剛才自己用神識探測了許久,沒有發現這等高手在附近啊,如今卻是猛然出現在那風小天的身前,這實在是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大全真人和明瑩真人一出現,便發現場內的情勢有些不對勁,一群黑衣人圍著自己的義弟,當先一人竟然是大乘期的修真者,而義弟滿身是傷,身後還護著一位絕色佳人,那佳人似乎也是受了傷,而在一側還有一隻插翅老虎,看樣子事和風小天一個陣營的,二人心中便已經初步判斷出當前的局勢了。
“小天,這是怎麽回事?這裏便是南荒?你怎麽受傷了?誰傷你的?”大全真人是一連串的問題拋了出來。
“魯老哥,你的這些問題也太多了,這裏便是南荒,傷勢拜那位黑巫教的三長老所賜,事情的經過那就一言難盡了,先對付眼前的這些人再說,還有這位姑娘,也要保護好!”風小天苦笑著回答道。
“黑巫教?”明瑩真人聞言身子一頓,回首看著烏蒙,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冷冷地問道:“你這老不死是黑巫教中之人?”
烏蒙心中暗驚,這位大乘期的女子出言不遜,看來竟似是與黑巫教有怨,如今門中高手盡去了神州中原商議大事,門中隻有自己坐鎮,雖說也不懼他兩個大乘期的高手,可是須得小心應付,免得鑄成大錯,當然,在眾弟子麵前,自己也不能墜了黑巫教的威風。
想到這裏,烏蒙傲然說道:“正是,老夫忝為黑巫教三長老,不知二位有何見教?”
大全真人卻是接口說道:“有何見教倒是不敢,隻是老夫想問一聲,你堂堂一個大乘期的高手,帶著這麽多的人圍著我家門主意欲何為?莫非不將我逍遙宗放在眼裏不成?”
“逍遙宗?門主?不知閣下二人是這逍遙宗的什麽人物?”烏蒙心裏又是一驚,自己原本以為這逍遙宗的門主尚且隻是合體後期,定然也隻是神州中原的小門派而已,卻是沒有想到門中竟然有這等人物,而且僅僅是一名堂主,那位大乘期的女子也僅僅是長老之一,這等實力,不啻於修真聖地的大門派,而自己竟然從沒有聞聽過這個門派,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老夫乃是逍遙宗紫雲堂堂主,賤內是門中長老之一,還請這位三長老解釋清楚為何圍攻我家門主,若不然,我夫婦二人定然會向黑巫教討個公道。”大全真人應聲回答道。
“這……貴門主闖入我南荒之中,無端殺死老夫弟弟,老夫自然要找他理論!”烏蒙沉吟了一下,出言道。
“你這老匹夫信口雌黃,一片胡言,本座來這南荒隻為采藥,並沒有主動招惹你們黑巫教,是你那寶貝弟弟貪圖美色,替桃花娘子出頭,在路上截殺於我,卻是技不如人,反被本座斬殺,而你這老匹夫不分事理,混淆黑白,憑著自己大乘期的修為,要置本座於死地,如今卻是胡說八道一通,實在是可笑可恥之至!”風小天聞言卻是接口好一頓痛斥!
至於他身後的苗閉月,則早已經是目瞪口呆,難怪這風小天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還說自己兩人誰也死不了,原來早就知道有此強援,看那三長老的樣子,充滿了忌憚,這兩位強援定然也都是非凡之人。
烏蒙堂堂大乘期的修真者,又是黑巫教的三長老,如今被風小天這好一頓訓斥,一張老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氣得半天說不上話來。
大全真人聞言卻是明了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冷哼一聲說道:“哼哼,原來如此,三長老閣下還有何話要講?”
烏蒙聞言沉思起來,若是迎戰的話,自己可以抵擋住那位大乘期的女子,而手下完全可以結成教中大陣拖住這位老者,勝負應為五五之數,隻是如此一來,即便是僥幸獲勝,教中必然是傷亡慘重,為了教派的安危,還是先放下殺弟之仇為好。
想到這裏,烏蒙長歎一聲,故作大度地說道:“既然事情是緣於我那不爭氣的弟弟,那老夫也就不欲多作追究了,也希望二位能夠告知貴門所在之地,他日老夫定當登門拜訪!”烏蒙還是有些不死心,想套出對方的山門所在,日後可以挾妖魔聯盟之力將之掃平,反正修魔者遲早會與修仙者一戰,這樣可謂是公私兼顧了!
苗閉月聞言卻是大喜,看來風小天真的可以逃過此劫了,一顆久懸的芳心也終於掉回了肚子裏。
那邊明瑩真人卻是出聲了,冷冷地說道:“哼哼,你不做追究,我們之間卻是還有一筆賬沒有算呢!”
“呃?這位道友,老夫與你素昧平生,卻是不知道友何出此言?”烏蒙一愣,有些驚詫地反問道。
“你這老匹夫,本長老在加入逍遙宗之前,曾經是紫霞門的掌門,這下你該知道我的意思了吧?”明瑩真人冷冷地說道。
“你是明葉真人?”烏蒙霍然一驚道。
“我是明葉的師姐,明瑩是也!”明瑩真人傲然說道。
烏蒙心中微歎,原來是紫霞門的前掌門,難怪實力如此強悍,自己的黑巫教加入的妖魔聯盟曾經將紫霞門滅門,看來今日此事斷然難以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