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在在空中炸出“啪”地一聲巨響,帶起一溜火花,便朝著那位連續兩月沒有完成任務的挖礦奴隸背上抽了上去!
那個倒黴的挖礦奴隸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渾身一軟,本來要掙紮著起來的身軀又完全匍匐在地上了!
而那個掄鞭子的護衛卻是根本沒有半點留情的意思,那鞭子在空中連連炸響,便似毒蛇一般在空中連連飛舞,帶起無數的火花,狠狠地抽打在那名奴隸的背上。
眾人看得都是觸目驚心,花襲衣更是芳容失色,不禁有些後怕起來,暗忖若非是風小天仗義幫忙的話,隻怕此刻挨打的也有自己,抑或是自己鍾愛的成大哥了!
想到這裏,花襲衣目光流轉,看向了成嘯林,而成嘯林恰巧也正好將目光投向了他,兩人目光相觸,彼此都明白對方所想,對風小天更是感激無比!
成嘯林更是想道,正所謂士為知己者死,自己受了風小天如此恩情,日後縱然粉身碎骨也要幫這位風老弟完成他的大計!
風小天也聽著那聲聲淒厲的慘叫,心裏泛起陣陣惻然,可是縱然他心裏無比同情,卻是也不能出手幫忙,目前他要做的是韜光養晦,利用這座礦山的仙石好好修煉一番,而且即便是出手,隻怕也是無濟於事,還得把自己打進去,風小天是個仁義之人不假,可是卻不是一個爛好人,這種情形之下,他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那個倒黴的挖礦奴隸這次受鞭刑,按理要補一百二十鞭子,可是當再打了五十鞭子之後,那名倒黴的挖礦奴隸已然是連慘叫的力氣也沒有了,隻剩下了“嗚嗚”的哀鳴聲,血肉模糊的背上已然露出了森森白骨,上麵的血肉已然全部都被那道道鞭影抽到了一旁!
可是那執鞭大漢依舊不肯停手,而重新回到太師椅的王都監嘴角掛著一絲冷笑,看著那已然氣息奄奄的挖礦奴隸,眼角閃爍著狠戾的光芒,他存心要那這個倒黴鬼立威,自然也不會下令停止用刑!
終於,那挖礦奴隸便是連“嗚嗚”聲也漸漸地停歇了,隻剩下手腳偶爾抽搐一下,有幾個膽小的奴隸都不忍心往下看了,將頭都扭到了一邊。
王都監發現這個情形之後,勃然大怒,從太師椅上再次跳了起來,厲聲叱道:“所有人都給本都監聽著,全都看這受刑的場麵,以此來自警,如有違反者,鞭刑八十!”
眾人聞言,俱是無比驚駭,都轉過頭去,瞪大眼睛,看這那個命懸一線的挖礦奴隸在鞭子下不停地飛起片片血肉。
風小天卻是心中洞明:“這個王都監存心要立威,隻怕這個挖礦奴隸命不保矣!可惜自己愛莫能助,隻能看著他被活活地打死,不過這王都監如此殘暴,自己今後也得多加小心才是,雖說仙石不虞有缺,但是那曹護衛甚是詭異,自己可不能落下什麽把柄才是!”
當一百二十鞭打完之後,那個挖礦奴隸已然是聲息全無,執鞭大漢收起鞭子之後,在他的身上踢了幾腳,也不見反應,便朝著王都監一拱手說道:“都監大人,這廝隻怕已然是氣絕,請都監大人示下!”
“死了?哼!倒是便宜他了,如此便拖出去,喂了護山神獸算了,這些個挖礦奴隸可都是本都監花費仙石換回來的,可不能就這樣白白浪費了,畢竟是仙人的肉身,那幾頭護山神獸還是很喜歡的,也是大補之物啊!”王都監揮了揮手,不在意地說道。
那個執鞭大漢聞言立即一轉身,將那個被鞭笞死去的挖礦奴隸抓起一隻腳,就那樣拖著出了洞廳,身後劃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眾人目送著那個可憐的挖礦奴隸離開之後,便都心有戚戚地轉過身來,一個剛才還好好的仙人,就這樣成了什麽護山神獸口中的食物,還真是世事無常啊!
而那王都監卻似乎很是滿意這樣的效果,拍了拍胖乎乎的雙手,站起身來對著大家說道:“諸位,非是本都監無情,隻是本都監說過,這規矩不能壞啊,既然這廝自己受不了二百鞭子,那也怪不得本都監,所以大家都要好好地開采仙石,不然的話,剛才那位仁兄就是你們的‘榜樣’啊!”
胡嘉良聞聲卻是上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辰字組的人除了風小天,成嘯林、花襲衣、關長風三人頓時都是臉色一變,他們見胡嘉良此時又要發言,卻是擔心這廝將自己等人出賣出去,反叛之罪最為嚴重,到時候,隻怕是想當那護山神獸的點心都難了,定然會像幾月前看到的那幾個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啊!
幾人卻是誤會胡嘉良了,隻是虛驚了一場而已,胡嘉良領教了風小天的手段之後,知道風小天動念之間,便可以置自己於死地,卻是哪裏敢出賣風小天,無非是見了王都監的凶焰,拍馬溜須的本能發作,乘機要歌頌王都監一番罷了!
“都監大人,此事是那小子咎由自取,自然怪不得都監大人您了,都監大人一向秉公行事,我輩能在您手下做事,深感榮幸啊!”胡嘉良腆著臉說道,而周圍幾十道蔑視的眼光卻是被他自動忽略了!
“嗯,嗬嗬,還是老胡你懂事啊!本都監甚是欣慰!”王都監見每次都是胡嘉良最為識相,心裏也很是高興,便隨口誇讚了一句。
胡嘉良卻是如奉綸音,高興得嘴都咧到一旁了,大呼一聲:“謝都監大人誇獎,小的感激涕零,定然好好努力開采礦石,報效都監大人賞識之恩!”
王都監笑容滿麵地揮了揮手,胡嘉良便識相地退了下去,隻是洞廳內百十號挖礦奴隸都看著王都監那臉上溫煦的笑容心生涼意,這個人變臉也太快了吧,剛才還是滿臉狠戾的殺氣,此刻卻又笑得如同春風拂麵一般,簡直是判若兩人,念及至此,眾人更是都心生寒意,看著台上的王都監一個個是噤若寒蟬!
而王都監溫言勉勵了大家幾句,便施展法訣,解開了大家身上一個月的禁製,施施然地在眾位侍衛的護送下離開了,隻剩下滿心恐懼的眾人在剩餘的幾個護衛的帶領下,各自回轉礦洞之中!
辰字組的眾人在曹護衛的帶領下也回轉到了自家的礦洞口,而他們也是這曹護衛往回送的最後一撥人了。
胡嘉良代表辰字組五人和曹護衛告辭,正要回轉礦洞之中,那一向沉默少語的曹護衛卻是出生說道:“這位風老弟請留步,胡組長且先帶著其他人回轉洞中,我和風老弟說些事情,便方風老弟回去!”
風小天聞言心裏不由“咯噔”一聲,暗道,這該來的終究要來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也罷,既然如此,便聽天由命吧!
而成嘯林、花襲衣、關長風三人卻是著急起來了,以為曹護衛有什麽陰謀詭計要加害風小天,齊齊一個閃身擋在了風小天的身前,胡嘉良一看這情形,不表現是不成了,也猶豫地站在了風小天的身前。
“曹護衛,有什麽事情找風老弟便在此處說吧,何必遮遮掩掩?”成嘯林滿臉的戒備之色,看著曹護衛警惕地說道。
“呃?你們這是要幹嘛?”曹護衛被這突如其來的真是嚇了一跳,身子朝後撤了幾步,詫異地問道,自己在這礦山中已然幾千年了,卻是沒見過挖礦奴隸敢和自己擺出這等陣仗。
胡嘉良還是比較奸猾,見曹護衛滿臉的不悅,忙上前一步,朝著曹護衛彎著腰恭聲說道:“曹護衛大人不要誤會啊,隻是我們辰字組幾人都比較團結,再加上一起相處了不短的時間了,彼此之間有了感情,所以,大家唯恐曹護衛對風老弟不利,這才……曹護衛有什麽事情,便在此地說吧,也省得我們大家擔心!”
曹護衛聞言心裏不由對風小天高看了幾眼,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能得到一個組的成員如此擁護,而且看樣子還不惜與自己這個護衛翻臉,看來自己的眼光倒是不錯,這個姓風的小子還真不可小覷啊!
不過曹護衛作為這礦山中的護衛,見慣了挖礦奴隸對自己的畢恭畢敬,卻是哪裏能夠忍受得了這個,臉一板,大聲叱道:“大膽,本護衛同你們一個奴隸講話,還需經過爾等的同意嗎?快快閃開,不然的話,本護衛便要對你們不客氣了!”
說著,曹護衛靈仙初期的氣勢一放,成嘯林等四人頓時抵擋不住,身子有些搖搖欲墜起來,而成嘯林、花襲衣、關長風三人已然決心追隨風小天,所以三人也是勉力運轉仙靈之力,與曹護衛對抗,而胡嘉良懾於自己在風小天的控製之下,雖然心裏暗暗叫苦,不願和曹護衛作對,可是也不敢怠慢,隻好苦笑著將仙靈之力全然放了出來,和成嘯林等人一同對抗著曹護衛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