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這麽輕鬆就離開了汴梁城。”林衝簡直難以置信。
“這就叫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我們越是光明正大、囂張跋扈,官府越不會相信我們之中有欽犯。”武棟大笑著道。
“我們這就返回清河縣吧?”林衝道。
“且慢,我們這一次要往南走。”武棟道。
“往南走?這是為何?”林衝驚訝道。
“往北必然有追兵,先往南走,然後我們從海路返回清河縣。”武棟道。
高太尉想必已經猜出劫走林娘子的是林衝,而林衝消失的地方是在河北、山東一帶,所以高太尉肯定會往那個方向派遣追兵,那裏肯定是危險重重,所以眾人不能往那個方向走。
“兄弟你真是膽大心細,林衝佩服。”林衝讚歎道。
“不過是一些小聰明,不值一提。我們快馬加鞭,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吧。”武棟道。
當下武棟、林衝等人先是往南,到達徐州、瓢城一帶,然後乘坐海船朝著北方而去。
宋代的時候,海上貿易十分的發達,和朝鮮、日本、東南亞各國、南亞各國交往頻繁,即使是歐洲國家,都有了一定的來往。
這時的造船技術極好,大船航行在海上十分的平穩,眾人心情都漸漸的好起來。
武棟、林衝此刻站在穿透,眺望大海風景,隻見遠處竟然出現了一條巨大的鯨魚,這把林衝嚇了一跳,道:“這是什麽怪物,好大的個頭?”
武棟笑道:“這個叫做鯨魚……莊子逍遙遊裏麵曾說‘北冥有魚,其名為鯤’,我猜這鯤說的就是鯨魚了。”
現在這個年代和後世不同,東海、南海裏麵都有大量的鯨魚出沒,海洋裏麵的漁產十分豐富,比後世要強的多了。
“這些走海路的漢字也稱得上豪傑了,每天風吹雨打的,哥哥我就受不了。”看著遠處走來走去的水手,林衝笑著道。
武棟聽到這話,突然心中一動,怔在了那裏。
“兄弟怎麽了?”林衝急忙問道。
“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哥哥,你說我們可不可以建造海船,今後也做海上的生意?”武棟道。
“這個……海船倒是好造,隻是兄弟可有操船的好手?”林衝道。
“暫時沒有,不過可以想辦法。”武棟道。
武棟剛才是突然想起水滸裏麵的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三兄弟,還有張橫、張順等人,這些人都是水裏的好漢,水性極佳,但是最後卻困在了梁山水泊中,雖然為梁山水泊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但是武棟覺得,他們的才能還是浪費了。
像他們這樣的人物,應該在大海上馳騁,怎能困在一個小島之上?
武棟心中暗暗琢磨,慢慢有了一個大的計劃。
當然這些計劃想要實行還需要無數的時間,無數的精力,無數的金錢,暫時也隻能想想,把這些記在心裏了。
看到武棟在想事情,林衝也不打攪,徑直在一旁看風景。
林衝已經看出來了,自己這個兄弟其誌非小,他現在是朝廷的欽犯,命是武棟救的,他老婆的命也是武棟救的,現在他自己已經沒啥想法了,就想跟著武棟,武棟讓他幹啥他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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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餘天後,海船在登州登錄,武棟、林衝等人再次腳踏實地。
登州就是現在的蓬萊一帶,不過在宋朝的時候,這是一個大城,是和高麗、日本等國進行貿易的中轉站,城市裏麵也十分的繁華。
朝鮮、日本的金銀珠寶、人參、銅鐵等等通過海船運到這裏,而大宋朝的陶瓷、絲綢、馬匹、毛筆、茶酒、書籍等等也是通過這裏暈倒朝鮮、日本等國。
“這個地方真是不錯。”武棟誇讚道。
這算是武棟看到的第一個專門為貿易而生的城市,整個城市裏麵全部都是做生意的,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人流了。
在這裏可以看到很多朝鮮、日本人,現在宋朝還算是天朝上國,這裏的外國人遠沒有後世那麽囂張跋扈,而是見到漢人恭恭敬敬,做生意也十分的規矩。
看到有賣高麗參的,武棟忍不住買了幾棵,價格竟是無比的便宜,好大的人參都不到一兩銀子,而到了內地,這一株人參起碼要幾十兩銀子,這還是有價無市。
“這個地方是好,可惜若是遼人打進來,這個地方也就廢了。”林衝道。
這個時代,整個山東都在“前線”位置,不時就會碰到遼人的騷擾,登州自然也不例外。幾十年前,登州就曾經被騷擾過一次,死傷了無數的百姓。自那之後,登州一度衰落起來,這幾年才又重新繁華起來。但是林衝對於登州的前途還是不看好。
“這個地方……我不會讓遼人再來騷擾的。”武棟心中暗道。
這個地方其實無比的重要,海洋貿易乃是一個聚寶盆,可惜朝廷對這裏不夠重視,這裏的駐兵竟然隻有300人,而且訓練的異常疏鬆,恐怕聽到遼人的消息就會望風而逃,根本沒有絲毫保護的作用。
這天武棟在這裏整整逛了一天,了解這個城市的情況,第二天才離開這裏。
因為有林娘子在,武棟雇了一輛大車,回去的速度放滿了很多,又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才趕回了清河武家莊。
武太公看到武棟一走這麽多天,自然是嘮叨個不停。而潘金蓮看到武棟回來,則是無比的高興,膩在武棟的身邊,一刻都不願意離去。
武棟和林衝兩人每日裏研究武藝,自此之後生活漸漸穩定下來,而潘金蓮則和林娘子成了好朋友,每日裏在一起聊天喝茶,不亦樂乎。
這天林衝突然道自己還有一個徒弟,聽說是來山東做生意了,可是之後再也沒有回去汴梁,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莫非是操刀鬼曹正?”武棟心中一動。
“原來兄弟竟然知道我那徒兒的名字?”林衝驚訝的道。
武棟點了點頭,道:“以前聽說過……他應該還在山東地界,我派人去打探一下他的消息。”
於是,武棟讓林衝將操刀鬼曹正的相貌說出來,然後畫了一張畫交給各地的掌櫃,讓掌櫃們留意畫上這個人,打聽曹正的下落。
大概過了有兩個月的時間,這天濟州的一個掌櫃突然稟報,他們發現曹正了。
武棟心中大喜,道:“曹正在何處?”
掌櫃道:“在濟州府下麵的一個叫做黃泥崗的小村裏,曹正夫婦在那邊開了一個酒館,已經有好些年了。”
武棟和林衝商量了一陣,於是帶著幾個人朝著濟州黃泥崗而去,數日之後到達了這裏,看到了路旁的那個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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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裏麵收拾的十分幹淨,也有幾個客人,看來生意還不錯。
武棟、林衝坐了下來,要了幾斤熟牛肉,要了一壇好酒,喝了一陣,不見曹正出來,隻見一個婦人在招待大家,這個應該就是曹正的老婆了。
林衝忍不住道:“小娘子,你家夫君何在?快快讓他出來,我找他有急事。”
婦人道:“你是何人?”
林衝還沒有回話,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矮壯漢子從外麵走了進來,他大約二十五六歲,看到林衝之後,一下子呆在了那裏,片刻之後立即跪倒在地,磕頭不已。
婦人吃了一驚,道:“夫君,你這是怎麽了?”
矮壯漢子喝道:“快快跪下,這就是我常說的師傅,汴梁80萬禁軍總教頭,武藝高強,對我有大恩大德。”
婦人急忙跪了下來,跟著跪拜。
這個矮壯漢子自然便是林衝的徒弟,操刀鬼曹正,武功其實也不錯,畢竟是林衝親傳弟子。不過他在水滸裏麵的排名很靠後,僅僅是第八十一名的地嵇星。
他排名靠後,其實大半是因為林衝的緣故。林衝在梁山已經是排名第六的好漢了,但是林衝和宋江的關係很一般,宋江自然不願把林衝的徒弟排到高位上。
“好徒兒,快快請起!”林衝雙眼有些潮濕,大步走了過去,將曹正夫婦扶了起來。
“師傅,聽說您受了高俅的陷害,落難滄州府,原本我正打算去滄州尋找師傅,誰知過了沒有幾天,就聽說大軍草料場被人燒了,師傅成了死刑犯,逃亡在外,所以就沒有去滄州了。這些時日裏,常常擔心師傅,不知師傅到底怎麽樣了,現在能夠看到師傅,真是太好了。”曹正激動的道。
“大軍草料場被燒,也是高俅那廝陷害我。”林衝道。
林衝和高俅是血海深仇,不過現在把老婆接到武家莊之後,對高俅的痛恨已經慢慢放下。前麵說過,他的性格就是如此,不願惹是生非,老婆既然安好,也不準備再找高俅的麻煩了。
“高俅這廝,實在是可惡!若是有機會,一刀宰了這廝!”曹正惡狠狠的道。
雖然是林衝的徒弟,但是兩人性格卻不甚相同,曹正明顯要剛硬的多。
“來來來,兄弟,這就是我那徒兒曹正了,他為人耿直,不懂變通,今後兄弟還要多多照料他。”林衝對武棟道。
“這位……壯士是?”曹正這時才注意到了武棟,好奇的問道。
武棟長得實在是太英雄,看起來氣度非凡,不是一般人物,曹正心中立刻開始猜測起來。
“這是為師的結義兄弟,清河武大郎,人稱山東及時雨,你肯定聽過他的名頭。”林衝大笑道。
“什麽?竟然是山東及時雨?人稱山東第一好漢的清河武大郎?”曹正嚇了一跳,沒有想到來的竟然是這位爺。
武棟苦笑,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又有了“山東第一好漢”的稱號,自己可是不知道。
“見過曹壯士。”武棟握了握拳,笑著道。
“不敢,你是我師傅的結義兄弟,那就是我的師叔,我當以師禮視之。”曹正道。
當下三人進了後院,林衝將這段時間的經曆統統告訴曹正,當聽到是武棟救了林衝夫婦的時候,曹正對於武棟越發的恭敬有禮起來。
原本武棟就好大的名頭,曹正本來就心中欽佩,現在更是感激加欽佩,無以複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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