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武棟給武鬆寫信,讓武鬆下山的時候招攬江州群雄,這張順僅僅是其中第一個,除了他之外還有好多,什麽李俊、張橫、戴宗、李逵等等,誰知這些人竟然都被宋江帶到九華山去了。
武鬆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不過不管怎麽樣,排行第一的人總算是招攬到了。
“張順兄弟,我們這就北上,你看如何?”武鬆道。
“好,反正我現在也沒有其他的事情了。”張順道。
當下武鬆、張順、澄觀等人朝著北方而去,一路上張順不斷的打聽武棟的情況,這張順竟然是對武棟無比的佩服,把武棟當作偶像來看待。每當張順問起的時候,武鬆隻能笑著搖頭,他和武棟已經分開將近20年了,除了偶爾的書信聯係之外,再也沒有見麵,他對武棟的了解可能還不如一些江湖人物呢。
“原來你們都是少林寺出來的,難怪如此厲害。”等知道武鬆、澄觀等人的來曆之後,張順不由得道。
這個時代的少林寺還沒有明清時代那麽有名,不過也已經非同小可,主要是少林寺的武功已經江湖皆知,尤其是少林寺的《易筋經》號稱是天下第一神功,威震江湖。
“張順兄弟號稱浪裏白條,能在水底閉氣七天七夜,可是真的?”武鬆也不由得問道。
“這個倒是不假。”張順笑道,他對於自己的水中功夫也十分的自豪,常常引以為傲。
“張順兄弟這樣的功夫,需要到大海中才能真正的一展身手,以前為何一直要呆在江州呢?”武鬆道。
“我也早聽說大海浩瀚,也早就想要去大海中闖蕩了,可惜我哥哥在這裏,父母也在這裏,都不同意我去。現在好了,我哥哥跟著宋公明去了少華山,父母也一並帶走了,隻剩下我一個人,想去哪裏就去那裏。”張順大笑道。
一路往北,走了數天之後,澄觀道:“武鬆師弟,我們這是去汴梁嗎?”
武鬆道:“我先去汴梁接回一個人,接到那個人,就去梁山。”
澄觀點了點頭,也不再多問,隻是靜靜跟在武鬆的後麵。
武鬆對於這些人也很尊重,畢竟是少林寺最傑出的弟子,能夠下山協助他們武家,那是武家的幸運,所以萬萬不可在這些人麵前擺什麽架子,對這些人一定要恭敬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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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日,來到了汴梁城。
汴梁城仍舊是那幅模樣,給人一種恢宏浩大的感覺。
武鬆道:“諸位師兄,我隻是去裏麵接一個女子,那個女子是我嫂嫂。我和張順進去就可以了,諸位師兄不如在外麵先等著?”
澄觀道:“也好,你們要小心了。”
當下武鬆和張順進入了汴梁城中,到了汴梁城,隻見這裏繁花似錦,人流如熾,兩人都不由得看呆了。
武鬆是一直呆在少林寺,從少年時代到現在,這是第一次下山,第一次看到如此繁華的地方,想不震驚都難。而張順以前是在江州,江州城雖然不錯,但是也遠遠比不上大宋的京城汴梁,相差不可道裏計。
“他奶奶的,這汴梁城真是繁華。如果不是武大郎請我去大海上幹一番大事,我都想呆在這汴梁城了。”張順道。
“這裏確實繁華,可惜不是我等英雄豪傑們呆的地方。”武鬆笑道。
在武鬆的觀念裏,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身在邊關或者身在江湖,在這樣繁華富貴的地方呆著,隻能蹉跎了英雄豪氣。
“走,我們去翠風樓。”武鬆道。
當下武鬆兩人打聽翠風樓的道路,翠風樓乃是汴梁第一妓院,大名鼎鼎,稍稍一打聽就知道了道路。
來到了翠風樓的跟前,正是白天,翠風樓還沒有多少的客人,武鬆、張順朝著裏麵闖去,立刻被一個小廝擋了下來。
“站住,你們是什麽人?翠風樓是你們能進的嗎?”小廝嘲諷的道。
這翠風樓的小廝都擅長察言觀色,武鬆、張順一看就是江湖上的人物,不像是有錢的大官人,自然被他擋了下來。
張順大怒,一把抓住這個小廝的衣領,武鬆撥開張順的手,把小廝放下,道:“我們是來打聽一個人的,你這翠風樓裏可有一個叫做李師師的女子?”
說完之後,武鬆取出了一塊銀子,塞到了小廝的手裏。
小廝看到銀子,大喜,道:“原來你們是問李大家啊,李大家已經離開翠風樓了。”
武鬆吃了一驚,道:“什麽?離開翠風樓了?她去了何處?”
小廝搖頭道:“這個就不知道了,有說是她的家人帶她離去的,也有說是一個有錢的客人為她贖身,帶她離去的,還有說是她自己贖身,自己離去的。誰也不知去了何處。”
武鬆皺了皺眉,當下拉著張順離開。
張順道:“哥哥,難道就這麽算了?”
武鬆道:“當然不是,我們晚上再來。”
當天晚上,武鬆、張順再次來到了翠風樓,這一次他們是翻.牆而過,直接朝著最後麵的那座閣樓而去。路上碰到幾個護院侍衛,都被兩人順手打倒。
“聽我哥哥講,最後麵的閣樓就是李師師住的地方,我們進去。”武鬆道。
兩人進入了閣樓裏,卻發現這裏一片漆黑,沒有一個人影。而且這裏到處都是灰塵,明顯很久沒人居住了。
“怎麽會這樣?她真的走了?”武鬆暗道。
之後的幾天,兩人又在翠風樓裏轉悠了幾次,甚至把翠風樓的老板都抓了過來,而翠風樓的老板也不知道李師師到底去了何處,隻說李師師突然離開,消失不見,隻在那個閣樓裏發現了贖身的銀子。
“找了這幾天了,都找不到。算了,我們回吧。”武鬆道,他的聲音頗有些喪氣。
武棟總共交代了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招攬江州英雄,結果隻招攬了一個張順,第二件事是帶走李師師,結果李師師也不在。
兩件事情都辦砸,心中自然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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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們先找一個地方歇一晚再說。”張順道。
武鬆點頭,兩人也不去客棧,就在街上尋找可以休息的地方。
前方有一座樓,燈火輝煌,張順道:“哥哥,我們晚上也沒吃什麽東西,到那個樓裏看看。”
當下兩人翻進了樓裏,隻見樓裏有一群文人儒士,似乎正在慶祝什麽,十分的熱鬧。
看到這群文人儒士,武鬆不由得心中一動,心道:“大哥除了讓我辦那兩件事之外,還說如果我認識什麽文人墨客的話,可以請去梁山泊。這件事情雖然不是必須要辦的,可是前麵兩件事都辦砸了,我好歹把這件事辦了。這裏這麽多的文人,我也不需要請很多,隻把那個領頭的請去就可以了。”
領頭的是一個20餘歲的青年,一臉春風得意,不斷的敬酒、喝酒。
一直到了很晚,這個青年才離席而去,武鬆、張順跟在他的身後。
走到一個巷子裏的時候,武鬆在這青年的脖子上輕輕一拍,這青年立刻暈倒在了地上。
“哥哥,捉這個人做什麽?”張順不解的道。
“不用多問,隻管把他帶出汴梁城,然後帶回梁山泊就可以了。”武鬆道。
第二天清晨,兩人出城,武鬆背著這個人,剛剛走到城門口,就被擋了下來。
“站住,這是什麽人?”幾個士兵道。
“這位是我老鄉,得了重病,奄奄一息,怕是活不下去了,我們把他帶回家裏,好讓他落葉歸根。”武鬆道。
他一邊說話,一邊掏銀子,把銀子塞給這幾個小兵。這些年他和武棟通信,武棟給武鬆介紹“江湖經驗”,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銀子開道,在大宋朝沒有銀子做不成的事情,隻要有錢,任何地方都通行無阻。
果然,那幾個小兵接到銀子之後,立刻眉開眼笑,揮手放行。
離開汴梁城,匯合了澄觀等人之後,眾人開始朝著山東方向而去。
半路上,那個青年文人醒了過來,發現自己正被一個人抱在手裏,而那個人則在馬上疾馳,當下大吃一驚。
“你們是什麽人?”青年道。
“你又是什麽人?”武鬆道。
“什麽?你你你……不知道我是什麽人?那你劫持我做什麽?莫非是要銀子?可是我哪有什麽銀子啊?”青年文人帶著哭聲道。
“真是煩躁!”武鬆再次把這個青年文人打暈,懶得和他廢話。
半路上,休息的時候,這個青年文人再次醒來,這個時候眾人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做李綱,乃是東南一帶邵武人士,這一次是來汴梁參加朝廷殿試,而他也知道了武鬆等人的來曆,知道這些人都是梁山反賊。
“我李綱的命怎麽這麽苦啊?剛剛考中進士,正要大展宏圖,卻被這些反賊劫走……皇帝今日大宴群臣,我就這麽消失,即使回去,恐怕也沒官做了!”青年文人哭天喊地的道。
武鬆等人懶得理會他,一路往前,半個月之後,眾人終於來到了梁山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