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世忠已經在獨龍崗呆了多日,但是仍舊沒有武棟的消息。
他也不著急,每日裏和梁紅玉在一起研究兵法、武藝。他的兵法是很不錯的,曆史上常常以少勝多,算是宋朝少有的名將了。而梁紅玉,兵法知識竟然不在他之上。
當然梁紅玉僅僅是紙上談兵,可是這樣已經讓韓世忠欣喜不已。
至於武藝,韓世忠精通各種武藝,無論是刀槍棍棒,無不精通,算是一個超級高手了。梁山裏麵的幾個好漢,武藝未必能夠趕得上他。至於梁紅玉,看起來嬌小可人,卻是天生神力,精通弓箭。其他的刀槍棍棒,也有涉及。否則最後她也不可能親自帶兵,以至於被金人包圍而死。
兩人都有一種相逢恨晚的感覺,有梁紅玉做伴,韓世忠甚至把武棟的事情都暫時放在一旁了。
“可惜我早有妻室,否則一定娶你為妻。”韓世忠道。
現在梁紅玉僅僅是他的姬妾,姬妾地位不高,這讓韓世忠十分的抱歉。
“賤妾乃是殘花敗柳之身,豈能成為將軍的妻子?真要那樣,別人也會有閑言碎語的。”梁紅玉淡淡的道。
“哈哈,我韓世忠做事豈在乎別人怎麽說?”韓世忠大笑道。
如果曆史沒有改變,韓世忠的妻子死了之後,韓世忠就被妓女出身的梁紅玉立為正妻,這在古今中外都極為罕見。
梁紅玉臉上出現明媚的笑容,道:“謝謝將軍。”
兩人又說笑一陣,梁紅玉道:“我這些天倒是聽到了一些梁山泊的事情,原來他們竟然還在高麗打下了一塊地盤,高麗官兵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韓世忠沉默片刻,道:“是啊,這梁山泊已經是國家的大患!高麗、梁山泊、河東……若是這三塊地方聯合到一起,讓人想想都恐怖啊!”
自從北宋成立以來,雖然農民起義不斷,但是有影響的農民起義不是很大。類似於梁山泊這樣,已經占據了好幾塊地方的更是絕無僅有。可惜朝廷對於梁山泊的認識很有限,如果不是梁山泊出兵占領河東之地,朝廷可能至今都認識不到梁山泊的威脅。
梁紅玉道:“夫君,這一次如果真殺了那個武大郎,你必然能夠加官升爵,這也是種大人的一番良苦用心了。”
韓世忠苦笑道:“我對什麽升官加爵並不感興趣……隻要國家能夠安寧,我就做現在的偏將也是很好的。”
又聊了幾句,韓世忠將陽穀縣的王都頭叫了過來,道:“王都頭,那個西門慶去了哪裏?怎麽這兩天都沒有見到?”
王都頭道:“韓將軍,他應該還在扈家莊裏,我去那裏找找他。”
韓世忠道:“那就速去速回,將他帶來,我要問他一些事情。”
……
當下王都頭去找西門慶,走了半個時辰的山路,終於來到了扈家莊,被扈成請了進去。
“西門大官人呢?怎麽不在?”看到西門慶竟然沒有出來迎接,扈成有些驚訝的問道。
“他呀,已經走了。”扈成低頭道,他現在的表情很是緊張,好在王都頭沒有注意。
“這個西門慶,難道不知道軍令難違嗎?韓將軍讓他在獨龍崗聽令,他竟然敢離開,莫非是不要命了嗎?”王都頭咕囔道。
扈成急忙道:“王都頭,要不你在莊裏歇上一會,我給你取酒來。”
王都頭道:“不用了,韓將軍還在等我回話,我就此告辭了。”
當下扈成將王都頭送了出去,然後急忙返回,朝著後院而去。
在後院,這裏正有許多人在習武。不過和一般的江湖上的武藝不同,他們練的是上陣殺敵的武藝。隻見數十人配合緊密,你來我往,打的不亦樂乎。
領頭的是一個長相普通的中年人,此刻站在一旁,指導大家練武。看到扈成到來,這人道:“扈莊主,你怎麽來了?”
扈成著急的道:“白兄,那個韓將軍找西門慶,已經被我打發走了。我怕他們還會再來,到時候找不到西門慶,一定會懷疑我的。”
原來這個領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常駐獨龍崗的梁山軍官白勝!他在這裏已經快一年了,和扈成早就是熟識,現在這些練武的也是梁山兵馬,停留在扈家莊裏。
至於西門慶,這人倒是有些小聰明,觀察力也不弱。他在扈家莊呆了幾日,越來越覺得扈家莊詭異,尤其是在扈家莊後院聽到練武聲音,想要去查看,扈成沒有答應。
最後西門慶竟然偷偷摸摸的摸到了後院,結果被白勝發現,最後被關在了後院的一個房子裏。
白勝道:“這件事情嘛,好辦。大都督已經快來獨龍崗了,這幾日我正要動手。”
扈成吃了一驚,道:“動手?”
白勝道:“是啊,我準備將韓世忠一夥人全部拿下。”
“啊!”扈成呆住了,道:“這……將軍還請三思啊!那韓世忠手下有上千的兵馬,想要全部拿下,根本不可能啊!”
白勝道:“這個沒有問題的,我們也不用和他們打打殺殺。你們扈家不是管著他們的酒菜嗎,憑著你們就能把他們全部拿下。”
扈成有些不解,道:“我們怎麽可能拿下他們?”
白勝道:“笨,蒙汗藥啊!”
扈成的額頭不斷有汗珠滴下,他是實在不願意做這樣的事情。
現在雖然暗中投靠了梁山,但是隻是給梁山提供糧草、休息的地方,從來沒有幫助梁山殺過官軍。這要是用蒙汗藥蒙倒了韓世忠一批人,那可就是真正的進了賊窩,再也無法脫身了。
白勝看到扈成的模樣,冷笑道:“扈莊主不願意去,那我們代替扈莊主去給那些人送酒菜。”
扈成苦笑,心想你們去和我去還不是一樣?到最後賬還是要算在扈家的頭上。
當下沒有辦法,扈成隻得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扈成準備了大量的酒菜,所有的酒菜裏麵都放上了蒙汗藥,然後他和幾十個梁山士兵抬著這些酒菜送到了韓世忠所在的山穀裏麵。
山穀裏麵現在隻有500名士兵了,其餘的士兵已經被派發到了各地探查武棟的下落。
扈成將酒菜送了上去,當下從上到下,所有人都開始大吃大喝了起來。
扈成道:“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小人就告辭了。”
韓世忠在啃一個雞腿,道:“西門慶呢?還沒有回扈家莊?”
扈成心中緊張,道:“是,他還沒有回來。”
韓世忠皺了皺眉,道:“我昨天派人去陽穀縣找他,也沒有找到。你說,這個人會不會和梁山有勾結,現在去通報梁山了呢?”
扈成急忙道:“這怎麽可能?西門慶乃是陽穀縣的士紳之家,不會和梁山有關係的。”
韓世忠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喝了一口酒,道:“那你去吧。”
扈成身上的衣服都快被冷汗浸濕了,此刻才鬆了口氣,當下大步朝著外麵而去。
還沒有來到營帳門口,韓世忠突然道:“且慢!”
扈成感覺心驚肉跳,身體僵硬了好長時間,才轉過身,臉上強扯出一絲笑容,道:“韓將軍,還有什麽事情?”
韓世忠盯著扈成,慢慢的道:“你的神色很不對,莫非你知道什麽事情?還是你對西門慶做了什麽?”
扈成大驚,道:“小人良善人家,怎敢做壞事?”
韓世忠越看扈成越覺得不對,當下冷哼一聲,道:“來呀,把這人給我捉住!”
剛剛說完這話,韓世忠突然覺得有些頭暈目眩,他扶著頭竟然要跌倒。那邊已經有兩個士兵朝著扈成撲了過來,可是這兩個士兵剛剛撲到扈成的身上,突然也是全身乏力,倒地不醒。
“蒙汗藥!”韓世忠艱難的吐出了這三個字,然後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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