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真大軍的第一眼,感覺是黑雲壓頂!漫山遍野,似乎全部都是女真人。契丹士兵仿佛已經消失不見一樣,或者在女真大軍的強大氣勢麵前,契丹士兵都已經變成了螞蟻一樣。
他們的數量並不是很多,看起來在一萬人左右,但是散得很開,隻聽到弓弦響動的聲音不斷,契丹士兵紛紛倒在血泊之中。有那些沒有倒下的,還想要逃跑,但是女真人已經呼嘯趕上他們,將他們撕成粉碎。
耶律晉寧、石秀、魯智深等人都離得老遠觀看這些女真大軍,此刻他們都有一種自己無比渺小的感覺。整個女真大軍仿佛是一個巨人一般,在這樣的巨人麵前,任何人都會成為螞蟻。不僅是契丹士兵是螞蟻,他們也是螞蟻中的一員。
石秀搖了搖頭,這才揮去了這種奇怪的感覺,但是他的心裏麵很不好受。他也加入梁山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魯智深這個強人的臉色也有蒼白,他以前在蒙古草原上也看到過女真軍隊,但是當時還沒有這樣的感覺。可能是當時女真人的數量不夠多,隻有數千人。又或者是當時的女真兵並不是女真人中最精銳的部分,眼前的女真兵才是最精銳的女真兵。
“魯大哥,女真人的兵鋒可真是強大,難怪大都督把他們當作大敵。”石秀不由得道。
“不錯,看他們的氣勢,就知道他們有多麽的厲害了。”魯智深點了點頭,道。
“耶律公子,我們快些離開這裏吧。”石秀又轉頭衝著耶律晉寧道。
但是當他轉頭的時候,才發現耶律晉寧竟然呆呆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耶律公子?”石秀不由得又催了一句。
“哦!”耶律晉寧這才回過神來,此刻他覺得自己全身都是冷汗,他實在是被女真人嚇到了!
以前他僅僅聽說過女真人的威名,但是覺得都十分的誇大,一點都不可信。可是現在,他信了!他終於明白,為何矗立在東亞200年的遼國會被女真人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擊倒!不是沒有原因,實在是因為女真人太強大了!
不僅耶律晉寧是這樣的感覺,他身後的100騎兵也是這樣的感覺。
這一次他們都被深深的震驚到了,以前,身為耶律大石的親兵,他們也擁有戰士的勇氣和自信,可是就在今天,所有的勇氣、自信都消失了,他們的心中隻剩下無邊的恐怖。
“這樣的女真人,我們如何能夠擊敗?難道我大遼注定要滅亡嗎?”耶律晉寧喃喃的道。
“耶律公子,不用害怕女真人,他們雖然厲害,但是我們梁山也不會比他們差多少。”石秀在一旁道。
“哼。”耶律晉寧隻是冷哼了一聲,對於石秀的話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他堂堂的契丹族戰士都開始畏懼女真人,覺得自己不是女真人的對手,他又如何能相信“弱小的”漢人和高麗人呢?
這一瞬間,他對於這一次的任務已經不抱希望。在他想來,即使耶律大石和高麗合作,最終的結果也必然是失敗。
他很想立刻返回自己叔叔的身旁,勸自己的叔叔不要和高麗人合作了。此刻,在他看來,對付女真人的唯一策略就是防禦。隻有躲在城池裏,根本不和女真人正麵相抗,這樣才有可能苟延殘喘。
“契丹,狼一般的種族,竟然不是女真人的對手嗎?當初我們為何要激怒女真人?”耶律晉寧在不斷的歎息著。
“耶律公子,不用感慨了!走吧,繼續前進,去高麗。”石秀道。
石秀縱馬朝著西方而去,先避過女真人的鋒芒。看到石秀已經走了,魯智深也跟了上去,耶律晉寧和他的騎兵也急忙跟了上去。
這樣一路往西,等避過女真人之後,他們又繼續往北。
石秀、魯智深的情緒沒有多少變化,隻是對女真人更加的慎重,而耶律晉寧一夥人卻是神色黯淡,他們的神情和以前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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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他們找到了一個殘破的村莊,村子裏沒有任何人存在,他們就在這裏找了幾間房子休息。
等到了半夜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密集的馬蹄聲,所有人都被驚醒。
耶律晉寧驚恐的道:“難道是女真人?”
石秀握著手裏的刀騎在馬上,道:“不用怕,即使是女真人,數量也不會有很多。”
旁邊的幾個契丹騎兵點了點頭,一個契丹騎兵道:“最多有三四十人,大人,我們是避過他們,還是迎上去?”
這個契丹騎兵的臉上帶著一股躍躍欲試的表情,今天白天的時候他們確實被嚇倒了。但是經過了一晚上的休息之後,他們又覺得羞愧。他們覺得女真人可能隻是看起來厲害,真正戰鬥的時候,未必能夠戰勝他們。說起來,他們都是耶律大石親自訓練的最精銳的戰士,應該不會比女真人差多少的。
“隻有三四十人嗎?那麽,迎上去吧!消滅他們!”耶律晉寧用刺耳的聲音喊道。
他今天心裏麵無比的恐怖,現在他需要一場戰鬥來證明女真人不是那麽厲害!所以他選擇了戰鬥,如果來人真的是女真人的話,他要用雙倍的兵力消滅對方。
隨著耶律晉寧的命令下達,所有的契丹騎兵都做好了準備。
前方的人影漸漸清晰了起來,果然是女真人,一個個禿著腦殼,腦袋後麵留著一根小辮子,看起來無比的野蠻。
“衝!跟我往前衝,消滅這些女真蠻子啊!契丹的兒郎們,證明給我看,你們不比他們差!”耶律晉寧大聲的怒吼著,他已經搶先衝鋒了過去,身後的契丹騎兵也急忙跟著衝鋒過去。
“石秀兄弟,我們用不用也上去作戰?”魯智深原本也要衝上去的,但是看到石秀竟然沒有動,不由得一愣,接著便問道。
“不用了,我們在一旁觀戰就好了。其實,我也想看看這些契丹騎兵的本事如何。”石秀道。
當下兩人也不衝上前,就在一旁觀看。100多人的契丹騎兵和四十多人的女真騎兵狠狠的撞擊在了一起,片刻之後,結果就呈現出來,女真騎兵不斷的往前,而契丹騎兵竟然開始往後退卻。
女真人不斷的呼喝著,聲音中充滿了興奮,而契丹騎兵則是慘叫連連。雙方的數量相差極大,但是最終的結果竟然是女真人趕著契丹人不斷的屠殺。
“女真人當真如此厲害啊?”魯智深驚訝的道。
當初在草原的時候,韓世忠大敗女真人的時候,他覺得女真人根本不像是今天這樣,當時女真人也會失敗,也會退卻。可是今天,隻有幾十人的女真騎兵卻給他一種不可戰勝的感覺,那種氣勢真的是太恐怖了。
“女真人眼中的自信、勇敢,這是我們梁山最精銳的戰士才具有的。厲害,真的很厲害!”石秀則是誇讚道。
其實當初在草原的時候,他們碰到的確實不是精銳的女真兵。女真兵中最精銳的都跟著完顏阿骨打去打江山,怎麽可能去草原上幹宣旨的活呢?這些女真兵大都是五年以上的老兵,自從跟了完顏阿骨打之後,五年來,一直都在戰鬥,從來就沒有停歇過。他們戰無不勝,心中的自信、勇敢早已經達到了人類能夠達到的最巔峰的狀態,麵對同樣是精銳的契丹兵,他們可以很輕鬆的消滅這些契丹兵。
“走吧,契丹人已經敗了,咱們往北走,相信耶律晉寧很快會趕上我們的。”石秀道。
石秀、魯智深往北而去,耶律晉寧在十餘名騎兵的保護下也朝著北方而去,又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他們終於匯合。
“其餘的人呢?”石秀問道。
“恐怕都死在女真人手裏了。”耶律晉寧有些失魂落魄的道。
“怎麽會這樣厲害?簡直如同魔鬼一般!”旁邊的幾個騎兵也都和耶律晉寧一樣,此刻也都是失魂落魄。
“走吧,繼續往前,我們去高麗。”石秀不理會這些契丹人的失魂落魄,而是淡淡說了一句,縱馬朝著北方繼續前行。
到了第二天早晨的時候,他們已經進入金國的境內,不過金國境內比起遼國境內更加的荒涼,他們在雪地中馳騁,許久都沒有見到人煙。
偶爾遇到城池,他們都遠遠的躲開。偶爾遇到女真巡邏士兵,那些契丹騎兵臉上都露出無比驚恐的表情,即使看到的隻有幾個人,他們也想瘋狂的逃竄。
三天之後,終於來到了金國和高麗的邊境,看到了前方蔓延無盡的千裏長城。
“我們終於回來了!”石秀大笑著道。
“前方就是千裏長城了嗎?如果我遼國也有這樣的長城,那可就好了!”耶律晉寧暗道。
一瞬間,他也想笑,他覺得漢人、高麗人可真是傻,明明有千裏長城作為屏障,他們竟然還想過去攻擊女真人。
“真是傻!他們恐怕不知道女真人有多麽的厲害,有多麽的可怕吧?不過這樣也好,他們願意攻擊女真人,至少給我們減少一些負擔!女真人啊,根本就不可能打敗的!哎!”耶律晉寧不斷的歎息。
他們十幾個人在黑夜中來到了千裏長城的一個關隘,通過這個關隘進入了高麗境內。
剛剛進入高麗境內,眾人立刻感受到了那種濃烈的戰爭氣息。
到處都是軍營,大深夜的,軍營裏竟然還有無數的士兵在苦練,許多士兵都是光著膀子站在雪地中,用冰雪、寒冷來磨練自己的意誌。
一隊隊士兵站成各種陣形,他們拿著長矛、拿著弓弩,不斷的苦練著。
“好奇怪的感覺……”耶律晉寧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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