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大年三十,不過因為戰爭還在繼續,所以梁山的軍中也沒有絲毫過年的氣氛!在這一天的晚上,呼延廷、韓常等人仍舊帶領兩萬騎兵分別看守中興府的西邊、南邊,防止西夏的君臣從那裏離開!
隻有楊誌、楊雄的軍隊經曆了長途跋涉之後,今天晚上才能得到好好地休息。
每一個士兵都得到了足夠的食物、熱水,他們到來之前,嶽飛已經給他們準備了不少的住處,不過其中隻有一小部分是靈州城的房屋,還有一些則是在街道上架設的帳篷,他們還要在帳篷中度過夜晚!
在靈州城的城主府之中,嶽飛、劉光世、楊誌、楊雄等人正坐在一起!在梁山的軍中,輕易不得飲酒!尤其是他們這樣身處戰場的高級將領,更是絕對禁止飲酒!因此,他們現在在喝著熱水,吃著烤肉。
“兩位將軍進軍速度如此之快,短短一個月竟然從東邊打到了這裏,簡直如同急行軍一樣!佩服!”嶽飛誇讚道。
“如果不是你們消滅了西夏主力,並且把西夏援軍的目光都吸引在這裏,我們也不可能這麽快!再說了,我們都攜帶了足夠的火炮,一路上無堅不摧,自然進軍速度極快了!我們明天就全麵包圍中興府,然後用火炮進行轟擊,一天之內我們就能把中興府打下來!”楊誌道。
“好!”嶽飛點了點頭。
本來嶽飛、劉光世是打算招降西夏皇帝,然後用西夏皇帝的名義再招降各地!可是現在看來,西夏皇帝根本沒有投降的打算,而且以梁山大軍實力之強,現在也沒有招降的必要了!
“兩位將軍一路上定然疲憊無比,今天你們就早點休息,今晚我再帶人去中興府下麵騷擾一陣,讓他們疲憊,明天攻城我們會更加的容易!”嶽飛道。
“好!”楊誌、楊雄紛紛點頭,此刻他們已經吃完食物,當下就要起身離開,突然一個士兵跑了進來。
“發生了何事?”嶽飛道。
“啟稟將軍,西夏的丞相李令淵在靈州城下求見!”那士兵行了一個軍力,稟報道。
“哦!”嶽飛不由得一愣。
他在中興府城下已經等了多日,西夏人也沒有投降,也沒有派人和他聯絡、求和!現在乃是大年三十的晚上,西夏人的丞相竟然來了!看來西夏人已經知道楊誌、楊雄等人到來的消息,他們也知道東方領土被梁山軍隊占領的事情了!
“讓他過來吧!”嶽飛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冷笑,道。
既然碰到了這樣的事情,楊誌、楊雄自然也不再離去,他們重新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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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丞相李令淵此刻正站立在靈州城下,他看著前方的靈州城,感慨萬千。這裏本來是中興府的東方屏障,現在竟然成了漢人的地盤了。正如嶽飛所想,他確實得到了楊誌、楊雄進軍的消息,也知道了東方無數城池都被梁山漢人占據了。正因為這樣,他才來到了這靈州城下。
“梁山竟然如此強大,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們竟然從西邊打到了東邊!西夏看來是必亡了,但願他們能夠饒過我們君臣的性命吧!”李令淵臉色十分的難看,心中暗暗的道。
他在下麵站了沒有多久,城門終於打開,他被放進了城中。
此刻寒風呼嘯,西北的溫度極低,他轉頭能夠看到無數的梁山士兵站立在城牆上警備。即使是這樣的夜晚,也沒有一個士兵鬆懈。另外在街道的重要路口上,也有梁山的士兵在那裏巡邏站崗。如果是在西夏的軍中,這個時候士兵們早就找地方休息去了,而梁山軍中卻絕對沒有這樣的現象。
“人稱梁山軍隊軍紀森嚴,看來果然是名不虛傳!”李令淵暗道。
繼續往前,他竟然看到大街上有無數的帳篷,而梁山的士兵竟然住在帳篷之中,當下心中更加驚訝、難以置信!
“你們梁山的士兵就住在這裏麵嗎?”李令淵不由得問道。
“不錯!他們是今天晚上剛剛到來的,靈州城不大,他們隻能住在這裏!”前麵領路的一個連長道。
“這……靈州城中有無數的民居,你們為何不住在民居中?”李令淵道。
“我梁山的士兵不得隨意騷擾百姓!除非是已經沒有人住的房子,或者是房東主動邀請我們進去,否則的話,我們都不可以進入的!”前麵的連長淡淡的道。
“哼!真是虛偽!你們梁山的大軍一路上燒殺不斷,從西夏南方邊境到這裏的無數村莊都被你們焚毀,無數的百姓都被你們殺死,你們現在竟然做出這麽一副親民的樣子,豈不可笑?”李令淵突然道。
前麵的連長臉色變得通紅,他道:“劉將軍那是碰到了特殊情況,他是為了堅壁清野,更好的消滅敵軍!況且,劉將軍的所作所為在軍中爭議極大,本來他立下了極大地功勞,可以說進攻西夏,他幾乎是首功,然則現在功過相抵,軍中已經不再給他記功!在大部分情況下,我們梁山軍隊都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功過相抵?這是真的?”李令淵再次難以置信道。
前些天,自從李令德被放回中興府之後,西夏君臣已經知道了“劉光世”這個名字,也知道劉光世這一路是如何的堅壁清野、弄得西夏軍隊狼狽不堪,甚至最後西夏軍隊全滅都有劉光世的功勞!這功勞若是放在西夏,可謂是逆天了,劉光世定然能夠得到重賞,但是在梁山,劉光世竟然功過相抵!他如何能相信這樣的事情?不過看前麵那連長的表情,似乎是真的!
一時間,李令淵竟然呆在了那裏!這樣的軍隊,他連聽都沒有聽說過,更不要說見到了!直到前麵的連長催促,他才繼續往前!
“這就是漢人所說‘仁義之師’嗎?可是,這樣的愛民如子的軍隊能夠有什麽樣的戰鬥力?不可能……”李令淵暗暗地否定前麵連長的說法。
很快,他們來到了城主府中,他被請了進去!
他先是進入了大廳,然後進入了一個房間之中!這房中布置的十分簡陋,裏麵隻有一張桌子、幾張凳子,桌子上還放著地圖、文件!不過這房中生著火爐,溫度倒是極高!房中點著好幾根蠟燭,裏麵有四個人坐在那裏!其中一人正是嶽飛,李令淵認得嶽飛!其餘的三人他就不認識了,但是他想這些人定然都是梁山的高級將領。
“西夏李令淵見過四位將軍!”李令淵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道。
“無需廢話,你可是前來投降的?”嶽飛根本沒有站起,坐在那裏道。他指了指前麵的一個凳子,示意李令淵也坐下來。
李令淵根本沒有想到嶽飛竟然這麽的“粗陋”、“直接”。按理來說,他乃是西夏的宰相,嶽飛先要好好地招待他一番,然後才能說起正事。他卻不知道梁山的軍中講究效率,作為一名純粹的軍人,嶽飛怎麽可能和他虛套半天呢?
“正是!陛下派我前來,正是讓我遞交降書。”嶽飛的目光一直盯在李令淵的身上,李令淵急忙開口道。
“拿來我看看!”嶽飛道。
當下李令淵把降書遞了過來,嶽飛一目十行地掃了一遍,接著他的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來!他把降書交給了楊誌三人觀看,這三人看完,也紛紛冷笑起來。
“到了現在,你們西夏皇帝竟然還奢想繼續統治西北?說什麽成為我們梁山的屬國,今後不再稱帝,而是稱王?你們真是做的好夢啊!你們以為我們梁山能夠容忍你們繼續統治西北嗎?”嶽飛冷笑道。
“你們當真要把我們西夏全部打下來嗎?在這片領地上有數百萬黨項人,我們黨項人不會聽從你們漢人的命令的!”李令淵道。
“這是我們梁山的事情了,不用你們操心!若是這就是你們的降書,那對不住了,我們不可能接受!明天清晨,大年初一,我們就會對中興府發起全麵進攻,城破之日,你們西夏君臣都隻有死路一條!”嶽飛冷冷的道。
李令淵臉色蒼白,到了這個時候,他終於咬了咬牙,道:“我來之前,陛下曾經對我說,若是你們不能容忍我們繼續立國,那也可以!我們會完全投降你們,我們的城門會對你們打開,我們的國土、百姓今後都屬於你們!但是,你們也需要保證我們的安全!”
嶽飛、楊誌、楊雄等人對視了一眼,嶽飛的臉上出現了笑容,嶽飛道:“這是自然!我們肯定會保證你們的安全!高麗、契丹等地都被我們打了下來,他們的皇帝都投降了我們,現在他們都活得好好地。他們甚至還擁有自己的財產,他們中有一些人甚至還在為我們梁山服務。你們若是投降,待遇和他們一樣。不過,你們需要幫助我們一同維護梁山在西夏的統治。”
李令淵一愣,道:“我們如何幫助你們?”
嶽飛笑道:“到時候讓你們皇帝下旨,命令各地的官軍投降,命令各地的百姓不得反抗,必要的時候他甚至要親自陪著我們到各地視察,宣揚我們梁山的政策!”
“是!”李令淵深深的歎了口氣,現在隻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