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萊姆的那個手下一臉古怪地將那男子隨意地丟到了地上,就好像是在丟一堆臭狗屎一般,一點都不想沾惹上身。
那男子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被那手下又在屁股上踹了一腳,直接將他踹了個狗吃屎,那個弗萊姆的手下又看了看有法亞和約瑟夫在場,才湊到弗萊姆的耳邊小聲地說道:“弗萊姆大人,剛剛在附近發現了這個古怪的小子,鬼鬼祟祟地鑽進了下水道遊蕩,被我們的人發現後抓了回來,說是想要見你。”
那個手下恨恨地看了躺在地上的男子一眼,要不是這個渾身都透著古怪的男子被他們抓到之後異常地配合,看到他們幾個狼人之後沒有露出一絲驚訝或者恐懼的神情,就連稍微的一點反抗都不曾有過,又口口聲聲地指名道姓地說要找弗萊姆商量事情,他們早就把這個男子撕成碎片,曬成人肉幹當下酒菜吃了。
弗萊姆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那男子,搜索了自己大腦中的所有資料,才敢肯定自己今天之前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男子,但至少可以肯定這個男子絕對不是什麽普通人就對了,否則,不可能會知道他弗萊姆的名字,而從他的表現上來看,似乎跟一個普通人類無異,看來不是李爾的人就是中國特別組的人,隻不過李爾的人來找他還好理解一點,這中國特別組的人來找他又能有什麽事情呢,兩方人馬除了因為一個李爾稍微有了點牽扯之外,其他根本沒什麽特別關係啊,自己這些狼人這段時間也沒做出什麽血腥事件啊。
不僅是弗萊姆,就連法亞,羅比弗斯和約瑟夫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對方指名是來找他弗萊姆的,跟他們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當然,如果他們能留下來看場好戲,他們也是不會拒絕的。
“這裏似乎挺熱鬧啊,我是不是來晚了,錯過了什麽好戲了,真是太可惜了。”隻見那男子十分利索地爬了起來,仿佛弗萊姆那個手下的那一腳根本沒給他造成什麽影響一般,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又將身上已經給抓得皺巴巴的西服領帶給整理好,才滿臉的抱怨說道:“弗萊姆,親愛的帕瓦族狼人領袖弗萊姆先生,你的這些手下真的是太粗魯了一些,這完全不附和待客之道啊,按照我們中國人的禮節,有客人來了,自然是要熱情地將客人迎進門,然後拿出最好的東西來招待客人的嘛,當然,我是不奢望你們這麽做的,不過,再怎麽說至少也不需要將我當犯人一樣抓著進來的嘛,我都說了,我會十分配合的,搞得我現在身上的衣服都弄髒了,實在是太失禮了。”
弗萊姆一下子給眼前這個男子亂七八糟的一通廢話給繞得有些暈頭了,隻覺得自己的大腦有些發脹,完全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額頭的青筋直跳,沒好氣地盯著似笑非笑的法亞,羅比弗斯和約瑟夫看了一眼,才有些無力地拍了拍額頭,說道:“說吧,你到底是誰,別跟我扯這些廢話,要真的是貴客,在我這裏自然能得到貴客應該有的待遇,要是來耍寶搗亂的,那麽你也不用多說什麽了,準備給我的手下們當點心吧,看你身上也沒有幾兩肉的,還不夠我一個手下一頓吃的,少廢話,趕緊說出你的目的。”
弗萊姆也有些鬱悶,好像自己真給那男子弄暈頭了,也跟著廢話了起來,要換做以前,才不管你是誰,被他抓到了,就先一頓好收拾再說其他。
“那麽,真的太可惜了,你的手下們似乎沒有把我當點心的機會了,不過我雖然是貴客,對你們的招待我也是不怎麽敢恭維,我可對什麽生的人肉啊牛羊肉啊的沒有什麽興趣,現在都是什麽時代了,茹毛飲血,那都是未開化的野人才會做的事情。”看得出那男子的嘴巴不是一般的賤,完全不放過任何能夠奚落狼人種族的機會,似乎絲毫不怕在場這麽多的狼人,一氣之下一齊上來將他生吞了。
隻見他有意無意地朝著仍然在昏迷當中的吳麗望了一眼,見她似乎隻是被綁著在昏迷當中,從外表看沒有受到什麽傷害,才稍稍地放下了心,正了正神色,從西服內袋中掏出了一本封皮上印著金色國徽寫著國安兩個字的紅色工作證,嚴肅道:“眾位,嗯,在滿月會控製不住要變身嗜血的狼人先生們,我是張國輝,隸屬中國國安,當然,我另外的一個身份是中國特別行動組二組副組長,現在,我懷疑你們涉嫌綁架,非法集會,想要聚眾鬧事,嚴重危害了公共安全,將要逮捕你們,你們將受到以上幾條罪名的控訴,當然,你們有權保持沉默,不過,你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不過,你們有什麽話,還是直接跟你們的律師去說比較好。”
就在眾人好像是吃了滿滿一大坨大便,一張臉變得奇臭無比的時候,張國輝突然又變成了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說道:“玩笑,玩笑,嗬嗬,純屬開玩笑的,當然,我的身份肯定是真的啦,至於後麵的那些控訴,隻是跟你們開個玩笑而已,我看你們這邊的氣氛似乎太沉悶了,這樣可不好,開個小玩笑活躍一下氣氛,也能增進一下我們的感情不是,別這麽認真嘛。喂,你要幹什麽,都說了是開個玩笑而已,君子動口不動手啊,別這樣,要打也別打臉,我可是我們組裏最帥的帥哥,就靠這臉吃飯了,啊!”
張國輝十分沒有精神地耷拉著腦袋,頭發成了雞窩,俗氣的紅白條紋領帶歪了,身上那身不知道他從哪個地攤上淘來的值不了兩百塊的西服也差不多能夠用來當成抹布或者做成拖把頭了,額頭上的那個紅腫得如同饅頭大小可以去當紅綠燈使用的大包和一隻眼眶上明顯無比的黑眼圈格外的顯眼,而弗萊姆的那個手下,仍在一邊摩拳擦掌,將砂鍋大的拳頭捏得“哢哢”作響,似乎仍然沒有解氣,要不是最後弗萊姆出聲吩咐他住手,他非要把這個什麽叫張國輝的無賴徹底揍成豬頭不可。
“法亞,你們不是說要先走嗎?怎麽還不走呢?難道你那邊沒有什麽急事等著你去處理嗎?還是說非得讓我好好招待你們吃一頓飯再走,那可真是抱歉了,我怕我這邊的夥食入不了你們的口啊,況且,我這裏還有貴客,實在分不出時間再繼續招待你們了,你們,嗯,自便?”弗萊姆朝著法亞和羅比弗斯兩人挑了挑眉頭,似乎十分不滿兩個人還停留在自己這裏免費地看自己的熱鬧。
“啊?我們這就走,這就走。”法亞幹笑了幾聲,沒想到在外人的麵前,弗萊姆竟然毫不留麵子地落他的臉,竟然讓自己離開而不讓約瑟夫也跟著離開,不過現在可沒功夫跟弗萊姆計較這些有的沒的小問題,而事實上他還是很高興的,他當然不會愚蠢到會覺得有人無聊到冒充中國特別行動組的人來開弗萊姆的玩笑,自然不會懷疑張國輝的身份,既然中國特別行動組的人上門了,那代表著什麽呢,很明顯對方是為了那個吳麗而來的,中國特別行動組的人盯上了弗萊姆,那可更加的有好戲看了,而且還很有可能順帶捎上一個約瑟夫,所以他一臉的笑意,很是誌得意滿地帶著羅比弗斯離開了。
等法亞和羅比弗斯走得沒影了之後,弗萊姆沉默了一下,才帶著一臉熱情洋溢,卻怎麽看都怎麽覺得虛偽空洞的笑容迎了上去,很是誇張地緊緊握著張國輝的手用力地搖了幾下,說道:“歡迎歡迎,有貴客來臨,沒有出來迎接,我實在是太失禮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找個舒適點的地方吧。”似乎還想擁抱張國輝來一個熱辣無比的貼麵禮。
“別,還是別了。”張國輝仿佛觸電似的收回了手,並且在自己的身上擦了好幾把,沒想到弗萊姆會用這樣惡心的方式來報複他的玩笑,要是給不知道的人看到了,還以為他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麽難以用言語述說的不正當關係呢,掙脫了自己的手之後,趕忙說道:“嗬嗬,客氣什麽,還是不用換地方了,大家都是聰明人,這件事情,和被你們毫不憐香惜玉地綁在椅子上的那位吳麗小姐有關,我想你肯定也知道我這次是為了什麽事情而來的,所以咱們就收起那些虛偽的廢話吧,你們外國佬的那一套,我可學不來。”
弗萊姆當即便收起了那虛偽的笑容,一臉淡然地說道:“哦,是嗎,那麽張國輝副組長這次是想來將這位吳麗小姐帶回去的嗎?說實話,就你一個人的話,恐怕真有點不夠看呢。”說著說著,弗萊姆臉上便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可別,別誤會了,我可不會做這麽自不量力的事情。”張國輝輕輕擺了擺手:“我這次來,隻是為了幫愛德華先生傳一句話,原話是,你們抓錯人了,小心你們的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