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輝指了指自己腳下的那個下水道井蓋朝著愛德華努了努嘴,說道:“就是這下麵了,雖然不是他們的大本營,不過有不少的維爾族狼人蹲踞在這裏,其他地方,也有零零散散的一些維爾族狼人,不過,我想來想去,還是這個地方最適合你的計劃,狼人的數量不少,但也不會對你們造成太過大的壓力,也足夠用來威懾法亞和弗萊姆他們了,你們覺得怎麽樣?”
“你能確定他們的具體數量嗎?”愛德華看了看自己身邊的人,隻有伊絲和帶著清流的清山兩人,就連卡倫瑟斯和奧托拉他都沒帶出來,要是這邊真的出了什麽事情,總要留出兩個人來通知李爾的,原本他是計劃將伊絲留下的,畢竟伊絲與李爾的關係並沒有像表麵上的那麽平常,而且伊絲在巫師工會中的地位也不一般,要是出了什麽問題,他可沒辦法跟人交代,隻不過伊絲非要過來,他也沒辦法管束。
不過就算張國輝說什麽沒有太大危險,但愛德華還是覺得有些不怎麽靠譜,就自己這三個人加一個不知道什麽級別的僵屍,要是一下子來上個二三十個高級狼人,那麽他們就算是想跑都沒辦法跑掉。
“放心吧,據我的情報顯示,這邊蹲踞著的狼人,頂多隻有十幾個,憑借你們這點人手,絕對能夠輕鬆地殺個一幹二淨的,放心,我的情報絕對足夠可靠。”張國輝壓了壓自己頭上的那頂鴨舌帽的帽簷,對自己部門的情報係統是信心滿滿,雖然他們這些情報部門在國際上並沒有什麽美國中央情報局,聯邦調查局或者英國的軍情五處有名氣,甚至比不過曆史上前蘇聯的克格勃恐怖,但是那實力卻跟這些曆史上赫赫有名的巨頭情報部門不差分毫,據說以前還有部門裏的一個前輩甚至混到了美國中情局副局長的那個位置,最後因為被一個叛國的將領出賣,才在中情局副局長的位置上暴露,不然,美國中情局的曆史就要被他們中國改寫了。
所以,他對自己這邊的情報有著絕對的信心,這可都是極其專業的,可不是李爾他們那些不專業的探子能夠相比的,情報上寫著十幾個狼人,那數量就絕對不會超過二十個。
愛德華既然已經來了,也懶得再去計較這些問題了,也總不可能因為那邊狼人數量太多而打道回府吧,隻是很不開心地看了張國輝一眼:“你確定你不需要去換一身裝備?就這麽一身休閑服裝就想跟著我們下去獵殺狼人?”
張國輝突然露出了一臉的囧態,十分無辜地舉起了自己的雙手,說道:“嘿,愛德華先生,你可別開玩笑了,咱們事先就已經說好了的,我隻需要替你們打聽一些情報而已,並沒有說要參與這次行動啊,要知道,我這次不僅幫你們去傳話,而且還花了好大的力氣請動了我的那些老朋友替你們打聽這消息的,花了我好大一個人情,飯局都欠下了好幾頓,這些事情對我來說已經是犯了紀律的事情,要是再跟著你們去殺狼人,要是給上頭的人知道,那我可真的要被拖到禁閉室關上一個月禁閉不可了,那禁閉室可是很恐怖的,成天黑漆漆的,連個窗戶都不讓開,我在那待過幾次,都差點待出神經病來。”
也許是張國輝突然意識到了自己不應該這麽熟悉禁閉室的情況,一不小心把自己的醜事給抖了出來,連忙閉上了自己的嘴巴,尷尬地笑了笑:“啊哈,我是開玩笑的,禁閉室的事情我也隻是聽說而已,我怎麽會待過那種地方呢,玩笑,玩笑,哈哈。”張國輝幹巴巴地笑了幾聲,臉上的表情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愛德華也跟著咧嘴笑了笑,說道:“我也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你不需要這麽緊張,那麽,我們就出發吧,清山先生,今天晚上注定是要流血的晚上,所以,請收起你們中國道門那些積德的說法吧,我知道做一些有損陰德的事情,會損害你們的修為,不過,獵殺狼人這種生物,你並不需要有什麽心理負擔,因為他們本來就是該殺的東西。”
清山眼神很是堅定地點了點頭,將伊絲遞給他的一小瓶液體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據伊絲說,這種液體能給吸血鬼和狼人帶來很大的傷害,李爾曾經和他聊天的時候說的沒錯,能以自己最小的代價,讓敵人付出更大的代價,那比自己跟敵人玩命起來要更加好得多,要是他早一點明白這個道理,在一開始就攛掇元靈大肆驅逐狼人,那麽清流又哪裏會被狼人給傷到呢。
張國輝看著愛德華笑眯眯的那張臉,頓時一頭的黑線,愛德華在他的心目中一直都是一個從來都不苟言笑的管家,沒想到現在也有會開玩笑戲弄自己的一天,又看到愛德華給一向都嫉惡如仇,純潔得如同一張白紙一般的清山灌輸不健康的思想,就好像在欺騙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去做壞事一般,心中頓時腹誹不已,沒想到一個一向老實本分的管家,現在竟然也能變得這麽的腹黑,是不是經常跟李爾待在一起給李爾教壞了,而且自己竟然覺不出愛德華的話有什麽不對,難道自己也給教壞了?這又能不能算是李爾身上的一種獨特的人格魅力呢?
張國輝突然感到無比的擔心,讓清山跟愛德華他們一直待在一塊是不是一個相當不明智的決定呢,早知道自己就應該堅持一下將清山帶回二組的,不然別等沒多久,原本一個心地善良的清山,回來之後便成了一個無比腹黑,無比陰暗的清山了呢。自己現在是不是要全力阻止一下清山呢?不過看這情況,就算自己拚了命地阻止,也不見得會有什麽效果,自己可打不過清山,更何況旁邊還有愛德華和伊絲呢。
沒等張國輝胡思亂想太多,愛德華已經打開了下水道井蓋,往身上倒上了一點隱藏吸血鬼氣息的粉末之後,便背起伊絲率先跳了下去,他是吸血鬼可以像壁虎一樣貼著牆壁飛簷走壁,伊絲雖然說是一個挺厲害的巫師,但本質上與普通人也沒有什麽區別,可沒辦法在肮髒無比的下水道中穿梭自如。
看到愛德華下去了,清山當然也二話不說,帶著清流也跟著跳了下去,運用一些茅山道派特殊的符錄,雖然無法像愛德華那樣這麽的輕鬆穿行,但在下水道中行動起來也是十分的自在,更加不用怕身上的衣物會給髒水給汙到。
張國輝晃了晃腦袋,突然發現原來自己今天特意古來,現在居然成了一個最多餘的人,誰都沒把他當回事情,也許自己今天原本就不應該來的,什麽時候開始,自己竟然這麽沒有存在感了。張國輝摸了摸臉頰,有些自怨自艾地想到。
突然,下水道中傳來了愛德華因為那些縱橫的管道而變得有些空曠空明的聲音:“別忘了把井蓋給蓋上,大晚上的容易出事故。”
張國輝聽了,差點一口熱血直接從喉嚨湧上來噴薄而出,合著自己還有那麽點存在感,是來給他們當苦力,特地地趕過來給他們蓋下水道井蓋來的,早知道這樣,自己剛才還不如就跟著一起下去了,這麽給人輕視,也比給拖去關禁閉沒好上多少來。
盡管自己心裏唉聲歎氣的,最終也還是認命地幫他們蓋上了井蓋,誰叫自己已經上了賊船了呢,不蓋上又能怎麽辦,要真有個人不小心給掉了下去出了什麽事情,那還就真的是他的罪過了,不過他也打定主意了,以後再也不跟李爾他們這群人合作了,自己在他的那個小團體中,還真成了最苦逼的角色了,他這是為了什麽啊,開始就是犯賤才,腦子抽筋了才會想著與李爾他們去合作的。
下水道中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都是那麽的黑暗,從來都沒有什麽人會想著會在下水道中安幾個台燈防止有什麽人會因為太暗而跌倒。
黑暗對愛德華來說,自然不會造成什麽問題,但對伊絲和清山來說,卻成了最大的困擾了,而愛德華又爬得飛快,清山也隻能勉強地跟著愛德華黑魆魆的影子,有好幾次都差點走錯道,終於伊絲忍不住抱怨了起來,對她這個巫師來說,製造出一團用來照明的火焰,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她現在趴在愛德華的背上,雙手要死死地抓著愛德華,又空不出手來施展巫術,生怕自己一鬆手就掉進了臭水溝裏。
清山也有些無奈,最後隻能掏出了他那個鎮魂鈴,發出微弱的光芒飄在自己的身前用來當照明用的光源,這件在茅山道門中算得上是重寶的鎮魂鈴此時竟然用來當手電筒,要是鎮魂鈴會說話的話,恐怕早就開口大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