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九龍秘籍

第一百八十一章 又一個……

高磊有個同學姓楊,叫玉輝(因此事涉及到個人隱私故本文用化名)住在他礦附近一個村子

他很小的時候他媽就死了,家裏有兩個姐姐一個弟弟,他爸在外麵包活幹,老不在家.那時我們經常到他家玩,下河摸魚.上山掏鳥等等但主要的還是為了他二姐去的,他二姐長的漂亮,那年她是17歲.比我大兩歲(嗬嗬,小時候口味比較重)我們每次弄到的魚了.鳥蛋了什麽的,都拿到他家讓二姐給做了,我們就在他家一頓猛造.如果太晚了就都睡在他家,當然我們是跟玉輝一塊睡的.

二姐在我們恒山區上高中,學習老好了.是班裏的尖子.因玉輝他大姐在市裏,不經常回來,他爸也不在家.所以家裏基本上都是她二姐操持著.那時我們還不懂得什麽叫愛.就是都願意跟她玩.看見她我們就心裏舒服.而她也拿我們當他弟弟一樣看待.

那時暑假我們基本上是在他家度過的,但開學後就沒時間天天去了,基本上是兩個星期去他家一次,所以見到二姐的機會就不多了.那時她是住校,基本一個星期能回來一次.東北的秋冬季節都比較長.基本上到了八月末就進入秋天了.轉眼到了國慶放假3天(我們小時候不是7天).我們趁著放假這幾天想到他家玩,第二天到了一看,門是鎖著的,趴在窗戶上往裏看,因窗外釘著塑料布.看裏麵都是模模糊糊的,但大概能看見裏麵挺亂的,好像屋裏有人但門是在外麵鎖的,而且我們叫了幾聲屋裏也沒反應.當時我們也沒多想就回去了.等開學後也沒見玉輝來上學.他也沒請假.直到一個星期後他來了.下課後我們就問他咋地了?他吭哧癟肚的也說不出個啥.後來我們學校高年級的一個學長,告訴我們說是他家出事了,他爸幹活時把腰摔了.他二姐呢隨後也魔怔(精神病)了.那段時間家裏鎖門.就是去醫院了.但是把她二姐一個人給鎖家裏了.平時讓鄰居開門來給送點飯啥地.

當時我們聽了以後,這心哪.火急火燎的.放學後我們都沒回家.直接跟玉輝到他家了,開始他還不讓去,說:沒事俺家挺好的.你們別跟著摻乎了.在我們強硬的態度下,他沒音兒了.

到了他家一進屋,我靠.屋裏跟破爛市場一樣.被褥.鍋碗瓢盆等扔了一地.屋裏也沒生火,家裏的鏡子什麽的都砸碎了.我們先到的玉輝住的那屋.他爸沒在家,還在醫院住著能,我們就問:二姐呢?玉輝也不說話,就用手一指.意思是在她那屋呢.我們轉身就奔二姐屋裏去了.一開門.嚇了我們一跳.我記得當時我是在最前麵的.就見炕上跪坐著一個人,一絲不掛的.不撒謊,我當時真沒看出來是二姐.因為她的臉根本就不像她了,隻是有那麽一點輪廓.而且看上去還老了很多,就像四五十歲的樣子.身上都是抓痕,她不穿衣服也不冷,要知道在東北國慶節前後就有穿棉衣的了.有的地方都下雪了.我趕緊在炕上抓了一件外衣,剛要過去給她披上,就聽她說道:你幹啥?你們幾個小崽的誰家的?誰讓你們進我屋的?說話的時候她也沒把**的地方遮一下.

一連串的提問,把我們弄懵了.雖然早就知道她魔怔了,但是親眼見到還是挺意外的.可是我一琢磨不對呀,她聲音怎麽也變了?她原來說話嗓子沒這麽粗,她的聲音多好聽啊,跟水蘿卜一樣的"脆",現在的聲音聽著讓人感覺渾身不自在.顯得陰沉了許多.我心想:這是二姐嗎?怎麽感覺像換個人一樣呢?

此時我們幾個包括玉輝就都進屋了.玉輝可能是見他姐光著,嫌磕磣.就沒好氣的說道:姐.你不能把衣服穿上啊?還要不要臉了?

就見二姐說道:***一邊去,我生你們幾個就他媽你沒良心.年年給我送錢我他媽也沒見你去過.我走的時候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跟你爸一樣就是個狼!大冷天的,我的房子說給我扒了就扒了.連告訴我一聲都告訴.

我們現在是越聽越糊塗,我就試探著問道:二姐.你咋的了?要不把衣服先穿上吧?挺冷的,別凍著了.就見二姐把頭轉過來看著我.咬著牙,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滾出去.看著她那表情及陰沉的聲音,我當時真感覺後脖子嗖嗖的涼風.

出來後,我問玉輝:你咋不把你姐弄醫院看看去啊?這也不是事啊?

玉輝嘟囔著說:看啥?別人都近不了身.她又抓又咬的誰敢領她上醫院?等我爸回家再說吧.

我說:你爸傷的怎麽樣?是腰摔折了嗎?

"沒有.腰沒折,就是起不來.老說疼.大夫讓他觀察呢.

我們進屋把裏麵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收拾了一下,就聽裏屋二姐還在那罵呢.那聲音就跟大老娘們一樣,罵的還賊難聽,我心想這話能從二姐嘴裏罵出來?原來她可是連個髒字都不說的.我回頭就問玉輝:你二姐說她是你媽,你媽啥時候死的?不會是你媽真回來了吧?

"別瞎JB說,我媽死的時候我還不記事呢.我都忘了她長啥樣了.

啥叫瞎JB說?你看你姐的臉?都他媽青了,說話聲音都不一樣了.我要麽(估計)你姐是那事.

玉輝沒說話,等我們都收拾完了後.玉輝說讓我們先回家,他去他老奶家一趟.正好天也黑了,我們就都各回各家了.

第二天上學,下課時,玉輝把我叫住了.跟我說道:昨天我姐跑了!

"跑了?跑哪去了?找著了嗎?

"找著了.

"在哪找到的?

"在我媽原來的墳那.她坐那哭呢,我看鬧不好還真是跟你說的一樣.

我沒反應過來,原來的墳那?

"你媽墳動土了?

"嗯,就剛要上凍的時候,遷的.

"那沒跑了,就是這事.

平時聽老人講的多了,我也快成明白人了.接著玉輝說他昨天去他老奶家,他老奶也說可能是那事.說今天給找個仙兒給整整,我一聽就來電了.對這事我絕對比學習上心.哥幾個一商量,逃課吧.這事不能拉下.我們幾個連書包都沒背,跳牆就出去了,那時學校實行"課時"閉校,大門是鎖著的,還有個打更的看著.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翻過牆,但這考驗的是技巧和膽量,三米的高牆,上麵還有玻璃碴子.一般的人輕易是過不去的,弄不好就得把手劃爛,要不就得摔個好歹的.但這對於我們來講跟走平道似的,每天都得翻個三兩回.

話說我們一路狂奔,往玉輝家就殺過去了.到了院門口就聽見裏屋罵聲連連.

就聽道:別你媽拿內個玩意嚇唬我,我不怕.

我們進屋後一看屋裏有四五個人,有個歲數大的老太太我們認識,是玉輝他老奶,剩下的不認識.這時老奶一看玉輝回來了.趕緊喊他:過來,過來.給你媽跪下.

"我媽?我媽在哪呢?

"別問些沒用的,趕緊的跪下.

玉輝還挺聽話,立馬就跪地下了.就見玉輝身後那個男的說道:孩子也回來了.有啥話你就說,能辦到的肯定給你辦.我們此時在屋裏明顯的感覺到,冷.不是天冷而是心裏往外的冷.此時就見二姐在炕上依然是光腚拉碴,一絲不掛.這次是盤腿坐著,身上的血痕比上次還多,而且有的地方的血都變的黑了,臉.依然是鐵青色的,沒用一點血色.眼睛通紅的,喘著粗氣,那聲音聽起來像牛一樣.過了一會兒就聽她說道:這事不算完,他他媽摔了就對了.我還給他留著一手呢,讓我沒家,我讓你家也沒了.

這時屋裏那個開始跟二姐對話的男人,過來拽了一下老奶的衣袖,示意她出來一下.老奶起身跟了出去,我也跟了過去.

到了外地(廚房)我這才看見,在窗台上已經設了一個小祭壇,此時那個男人正在上香.嘴裏還念叨著什麽,沒聽清.我跟老奶在後麵站著,等他上完香,又讓老奶也上了一注.然後看我站著,就問我:你是這家人嗎?

"我?不是.我是玉輝同學.

"哦.你屬什麽的?

"我....我屬馬的.咋了?

"哦.沒事了,屬馬的還行不犯衝.

這時他又問老奶:大嬸,他家這事挺厲害啊,他家是不是前一陣子挪墳來著?

老奶說道:是挪了,輝驢子(玉輝的小名)他媽那個墳夏天時下雨給泡了.他爸這才又找人給挪了個地方,是不是挪的不是地方?

"不是挪的不是地方,是挪的時候沒跟她打招呼.......

等他講完後我這才明白他家為什麽出這麽多事了.

事情還得從他爸給他媽挪墳說起.

原來他媽那個墳埋的環境挺好的,前麵是個小水塘,後麵就是山坡,四周都是鬆樹,但是後來因為小煤礦開的多了,墳那塊地方就有點陷了.後來越來越低,就成了窪地了,正好今年夏天雨水多,就把墳給泡了.他爸到那一看墳要塌就趕緊找人給挪了個地方,原來那個地方也沒填土,就留了一個大坑.老話講:一個蘿卜一個坑.就是說遷墳的時候,在沒開墳之前,要燒些紙錢,叨咕一下:要給你搬家了.搬到那那地方了.這個家就別回來了,念叨的目的就是不讓逝去的人迷路.防止它找不到家.在屍骨都遷出後.要在老坑裏放個蘿卜,然後把坑填平.在填完後還要燒紙給孤魂野鬼,以便開道.還有一層意思就是,遷墳跟陽間搬家是一樣的.屬於喜事,要請四方遊魂.山神土地以示墳主人的在新家能住的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