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文揚沒有想太多關於工作的事,原因很簡單,文揚來就是來實習風水,順便賺零花錢的,其他的都不是很在乎,至於上班時間……對於習慣了每天放學之後連飯都來不及吃,就要都學生會辦公室忙到十點,然後在食堂買一份饅頭沾醋的文揚來說,這已經是浮雲了。而父母對這個也沒有明確表示反對,畢竟孩子已經長大了,又不是以後一直幹這個,鍛煉一下沒有壞處。
簡單的找了一身明天要穿的西裝領帶。文揚給陳經理回了個電話,陳經理很高興的表示了歡迎。辦妥了這些事後,文揚出去買了一些火腿,雜樣,小肚之類的醬貨。準備去大舅家看看外公。
大舅家一直條件不是很好,大舅也就是個普通的海員。所以外公一直和文揚家一起生活,這幾年,大舅利用業餘時間,在外地做了一些小買賣,也置辦了一些產業,便把外公接到了外地居住,中間文揚並沒有和外公經常見麵,交流的也少了。每次隻是打電話詢問外公一些修煉上的問題。
隨著這幾年大舅事業的發展,便有了回天津發展的想發,剛剛在天津買了一套房子,把外公安置過來,三天前文揚和金萌幫著搬了家,沒說幾句話,市學聯就來電話給讓文揚到團市委去開會。
今天文揚終於沒有什麽事了,便動了去看看外公的想法,畢竟大二時候降服賈麗的英勇事跡,還沒跟外公顯擺匯報呢。
大舅新買房子,離天津著名的穆斯林聚集地——天穆村不遠,文揚琢磨外公肯定是吃不著愛吃的醬貨,於是買了一大兜子。自己“浩浩蕩蕩”的打車奔向了天穆村。
大舅忙於一些生意上的事,沒有在家,照例是外公一個人。文揚把醬貨塞進了冰箱,並且成功的把大舅家的“鬥牛”犬拴在了廚房(文揚天生有些怕狗。)爺孫二人,便開始交流這些年的經曆,文揚得意洋洋的把大二那年的英勇事跡一個字不落的講了一遍,外公聽的也是微笑不已,直言,賈麗這樣的情況叫獘由,指的就是一般性格耿直,愛鑽牛角尖的女子,一旦為情所困,因情而死,則成獘由,獘由之怨,極其難治的,畢竟在這道教式微的年代裏,絕傳的法術比流傳的多,失傳的材料……則遠遠大於現在還有的,有一種叫硫瑕的材料,專門克製獘由,所謂硫瑕,是傳說中深山的一種六足大狗的牙齒尖,研磨的粉。向這些東西,現在這個年代,要到哪裏去找。
聽到吳教授用鳩粉助了文揚一臂之力的時候,外公皺起了眉頭。“這鳩粉,據說是極為難得之物,而且貴重之極,而且,這奇門之術,也少有流傳,這吳教授,看來也不是一個簡單的風水先生。”
文揚當即表示,吳教授還送了自己一些鳩粉,拿了出來,外公用食指自己挑出一縷,抹在舌頭上,慢慢回味。
半響,外公說道:“這的確是上等的鳩粉,處女研磨,而且俱是是黃腳綠鳩王所煉。這傳說還中,極品鳩粉除了隔絕五行之外,甚至有逆天改命的功效,可具體作用,卻是無人知曉了。看來這吳教授確實是個人物,與他交往,一定要小心。沒有壞心則以,一旦有,便不是你可以對付的。”
本著從小對外公的信服,文揚沒有絲毫的猶豫便答應。別看平日文揚人中龍鳳,到哪都是眾星捧月,可真到外公麵前,文揚和小孩子別無二致。
祖孫二人又說了幾句閑話,文揚突然想起來吳教授問文揚出身師承的事。文揚也便問外公是否能告訴他。外公略一沉吟,說道:“你告訴他,咱們是茅山上清一派,你師祖是承業道人。如果他知道這個名字,即便對你有甚圖謀,此後也是不敢了。”
這承業道人,是外公年少時闖蕩江湖所用道號。中年之後,便即不用,江湖中很多人以為承業道人避世隱居去了,卻沒人與茅山掌教聯係到一起,甚至連文揚的便宜師傅,金靖業,都是不知道這個道號的。
祖孫二人又聊了一會,主要是文揚最近的修煉問題,外公並不精通六爻八卦等占卜之學,也吃到一些苦頭,這次讓文揚務必精研六爻,文揚也很是聽話,外公考校了一番他的功夫,這一點文揚還是非常實在的,這3年幾乎從來沒有偷懶過,功底打的非常紮實,雖然大一的時候和賈麗劉欣以及亂七八糟很多女孩荒唐了一陣子,失了不少元陽,好在和金萌在一起之後的文揚貌似浪子回頭了。再也沒有過此類行為,也更加用功了,加上本來天賦異稟,並沒有受太大影響。
陪外公吃過飯之後,文揚就打車回家,畢竟,轉天文揚就要上班了,雖然並不如何重視,也是他的第一份工作。
轉天一早,文揚穿著西裝領帶,來到了那天麵試的“豔修名煙名酒。”
可能是來早了的原因,店門黃色的卷簾門依舊緊鎖,正好文揚肚子餓了,周圍找了一圈,有一個小早點部,文揚便進去吃了個早餐。
等再次到門口的時候,已經比剛才熱鬧了許多停了一小排電動車,文揚拿著包走了過去,門口站著一位吃早餐的大姐,文揚認出是那天朝著後麵大喊“陳辰”的那個大姐,不過她顯然已經忘了文揚,眼中再次寫滿了真摯熱情的微笑,讓人絲毫看不出職業的影子。
“您好,您看看房?”
“……”文揚很無語的又退了一步“大姐,我是今天來實習的,找陳經理。”
“陳辰……你們新來的小孩。”大姐回頭又一次朝屋裏喊去,眼中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