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九龍秘籍

第一百二十五章 故事

今天第二更,大家持續給力啊……加油

村長姓王,雖然年紀不輕了,但看上去和五十歲的壯漢沒有太大區別,滿麵紅光,和邵翾一樣,有一雙深邃的眼睛,目光中,透著一種說不清的了然和和藹。

村長熱情的接待了文揚和金萌,自從風景區建立開始,老人已經很久不接觸外人了,雖然天天眼見,但一應的接待工作,自然有風景區管委會負責,而管委會,也盡量不去打擾村民們的正常生活,一切,都仿佛如昔,這也是桃花源風景區的賣點之一.

王村長非常健談,絲毫不以文揚是外人,也許是好久沒有這樣打開話匣子,也許是文揚是徹底的外人,說話不必有絲毫的顧忌,文揚和金萌正午十分去拜訪,不知不覺,便在村長家用了晚餐。

與大都市的高房價不同,村子裏並沒有多少人,但是管委會給留的空地卻不少,屋子也是開發商給無償新修建的,由於沒有多少人,都是空置的屋子,文揚終於也體驗到了“世外桃源”的幸福。

村子現在總共還有30幾戶人家,平時生活也到時清閑,種種地,拿著管委會的*款,在這個民風淳樸的地方,足夠一輩子吃喝不盡的了,隻是老年間的傳統不變,日出而作已經成了習慣。

王村長問文揚和金萌的來意,文揚也沒敢說實話,害怕大爺受不了刺激,估計大爺要真聽說麵前這幹幹淨淨的小夥子和小姑娘是家傳跳大神的,師傅跳大神跳丟了,這回來一是找沒見過麵的跳大神專家,二是來找自己一個神神叨叨的前女友,這女友來這旅遊,半截寫了一堆神神叨叨的日記,轉天也丟了,估計大爺能暈過去。

兩人隻是說,自己是研究生畢業的學生,學的是地理專業,自己的父親,多年前也遊曆過這裏,遵循父親的心願,來這裏看看,這麽說也是想能從老人口中套出什麽話來,結果卻不禁大失所望,王老爺子回憶了半天,也沒想起這村子來過金靖業這麽一個人,畢竟前些年正是村子裏大開發的時代,每天來的外人不計可數,金靖業想必也不會直接說自己是什麽什麽道士來這裏尋找日本遺跡,一個普通人,也早已淹沒在村裏人的記憶當中。

文揚和金萌兩人無法,隻得轉頭問老爺子,說文揚平日喜歡研究民俗,村子或者山裏發生沒發生過什麽靈異的奇怪的事情,別無他法,文揚隻能試圖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了。

有道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車到山前必有路,這一問,還真問出了不少東西。

王老漢搖搖頭,說道:“要說這怪事,村子裏早年間倒是不少,這幾年搬家了少了些,最近的,最出名的。就是前兩年那麽一樁。”

那還是十來年前的事了,王老漢還不是村長……

在一個炎熱的夏夜裏,淩晨三點過,張柬之一家五口人還在睡夢中,忽然感受到了明顯的晃動。張柬之的父親張誌友從睡夢中朦朧醒來,“老伴兒,醒醒。”張誌友推了推身邊的老婆李氏。“怎麽了?大半夜的不睡覺,想幹什麽啊?”李氏被驚擾了美夢,顯得霎是不快,重有翻身,不再搭理張誌友。張誌友在黑夜裏楞了楞。覺得確實沒有什麽動靜。或許,是我的幻覺吧。張誌友心裏想道。決定不再想這事兒,然後重新躺下繼續做夢。

醒來的第二天,張柬之、張誌友、李氏,以及張柬之的哥哥張勤和嫂嫂王氏,聚集在前院的廳堂裏吃早餐。張柬之家的房子,是典型的北方老宅。房子坐西朝東,分有前院後院。後院裏住的,是才十六七歲的張柬之,以及已經成婚幾年了的張勤和王氏。中間空地上靠西北方向的一個角落裏,蓋著個小茅房。而張柬之父母則住在前院。吃飯以及家庭會議什麽的也都是在前院進行。

“阿勤,原來婆婆她們昨晚也跟咱們一樣覺得地在震呢。”王氏端起小碗乘上稀粥邊遞給張誌友邊對張勤說道。“不是,我倒是沒什麽感覺。你公公倒是給嚇醒了呢。奇了怪了,這年頭怎麽會忽然地震呢。”

張誌友喝完一口粥,抬起頭道:“柬之,吃完,你還去村上看看吧。我總覺得心口發燙,像是出什麽事兒了。”“好。”張柬之爽快的應聲道便繼續喝粥。

村頭大樹下,李家大爺,王家奶奶,村尾的劉麻子等人都聚集在此。“哎,是地震了。我今天醒來,家裏的罐子都給摔碎了。”王家奶奶鬱悶的說。“可不是嘛,我們家那牆壁啊,都給震出個裂縫來了。二狗子那混小子非說沒感覺到。睡得跟死豬一樣。”李家大爺說道。

“可不是,可不是。我們家那地上也有裂口呢。往年都沒這種事兒啊。柬之,你來啦?”劉麻子忽然注意到了遲來的張柬之。“你們家怎麽樣了?”張柬之不好意思的摸摸頭道:“我睡得死,沒感覺到。不過嫂子跟娘他們都說有是有動靜兒。不過好像沒什麽東西破了的。”)

“哦,對了,我先回去跟我爹說下,他也覺得奇怪呢,所以叫我出來看看。我回去跟他知會一聲。”張柬之說畢,一溜煙兒的往家的方向跑去。“這孩子都這麽大了,還這麽害羞。”李大爺看著張柬之的背影,忽然說了句。

張柬之到家時,張誌友正在廳堂裏悠悠的喝著一杯綠茶。“怎麽樣了?”張誌友道。“是地震了。”邊說邊拿起水壺,張開嘴,咕嚕咕嚕的灌著開水。外麵太陽太惡毒了。這麽一小跑,張柬之覺得自己像要虛脫了一樣。喝完水,張柬之坐到門口的一張小腳凳子上,把村頭聽到的事兒都跟張誌友說了一遍。

“該不會再地震了吧?爹。”張柬之最後疑惑的望著張誌友。雖然張誌友在喝茶,可還是感覺嘴唇很幹裂似的,一直在舔著嘴唇。張誌友忽然顯得有些生氣。道:“我怎麽知道。誰知道出什麽怪事兒了。好端端的地震。”

張柬之有點發愣。平日溫順的老爹,今天是怎麽了。張誌友又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麽,說道:“對了,你這幾天睡覺都注意點,別睡太死了。萬一真地震就麻煩了。再跟你哥哥嫂嫂也說下這個事兒。”“恩,知道了。”張柬之乖乖的回答道。

又是夜晚。張友誌平躺在床上。心裏覺得還在發燒。這個夏季實在是太炎熱了。搞得人都沒法睡了。要是睡著了,會不會再震下?"

……

張友誌這會兒其實覺得很累,但又因為炎熱老無法熟睡。就這麽在這暖風裏不由自主的胡思亂想著。外麵的小孩真吵,這麽大半夜的還不睡覺,搞什麽呢。張誌友心裏越想越氣,忽然打了個激靈,半夜裏哪來的小孩?這是夢麽?

不對。是有。還在跑來跑去的。不行,得去看看。

張誌友此時已經是睡意全無的了。院子裏,完全不像家裏的這種悶熱,但心裏的發燙感依舊強烈。張誌友舔了舔發幹的嘴唇。推開院門,四下查看了便。恩。

奇怪的是,一圈下來,並無人影。張誌友自嘲的笑了,這是給熱出來的?這大半夜的,鬼影都沒一個。一邊想著,一邊回身關上院門。就在關上的一刹那,張誌友有聽到了小孩嬉笑奔跑的聲音,同時,看見了門縫外有明顯的三個白衣飄過。

白衣一晃而過。那一刹那,張誌友的臉不由得變了色。再一聽,聲音也消失了。張誌友像被點了穴一樣的呆在原地,眼睛被釘在了門縫處。原本要關門的手,一時間也不知是想關還是想開了。我該出去看看?還是是該回去?又或者,根本回不去?"

村裏的老黑貓不知何時也來湊趣。它乏著綠光的眼睛,在黑夜裏尤為打眼,卻不知趣的在院落裏喵叫了一聲後倉皇逃走。老黑貓的一聲叫,使得這個靜寂的夜晚,越發顯得詭異。張誌友明顯的感覺到一陣涼風拂麵而過。原本該覺得很涼爽,但心裏卻不由得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他幾乎能想象到,屋內的人翻了個身,覺得很是舒爽。但他們,又哪裏會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呢。

張誌友隻覺得心裏突突的往外跳。活了幾十年,頭一遭遇到這種事兒。猛然想起一句話:天生異象,人間必有妖孽!

不知是老黑貓的叫聲給張誌友解了穴,還是那涼爽的風給張誌友解了穴。他猶豫的打開門,門外,依然空空如也。或許真的是我的幻覺吧。他想。返身,拉上門。我一定是昨晚沒睡好才會想東想西。我現在要做的,應該是回屋好好睡一覺才對。

張誌友想著,手上已經將門關好了。起身埋頭往回走。月光明晃晃的照著整個院子,張誌友甚至能在地上看見自己的影子。忽然耳邊又傳來聲響。他抬頭看去,眼前豁然是三個白衣幼兒,年齡約在五六歲,正歡欣鼓舞的拿著手裏的撥浪鼓在院子裏奔跑。一邊嬉笑尖叫,一邊互相追逐。他們追逐打鬧,好像全然看不見錯愕的張誌友。可張誌友卻看得一清二楚。"

他們,沒有影子。

張誌友眼白一翻,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