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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群二(一已滿)228793458很有愛
“之後呢……”故事仿佛在最高潮的地方戛然而止,讓文揚仿佛一拳打到了一團空氣一般,不得不說,這王村長可能是太久不說話壓抑的,敘事能力十分的好,整個故事跌宕起伏,引人入勝,仿佛一篇正在熱播的評書一般。讓文揚欲罷不能。
“之後??完了啊……”王老漢非常痛快的回答。
文揚低下頭去,深思方才發生的故事,整個故事應該沒有什麽問題,農村本來就多奇怪的事情,這種類型的奇事,幾乎每天都在發生著,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這邪月道人和周老先生,邪月道人雖然貌似一個騙吃騙喝的神棍,但這年頭,這類人對道教傳播,還是非常有益處的,另外一個,就是周老爺子了。輕輕理了理思緒,文揚開口:“這周老爺子,您了能給詳細講講麽。”
王老漢笑了:“正好,有個故事是這個周老爺子的,也是我後來聽村裏人說起來的,就一道給你講了吧~”
老頭本來姓邱,名雲潘,家裏曾經是河北的大族,後來,經過戰亂,他這一支就流落到了河北南部的山區中,與當地人通婚,過上了山民生活,到了他這一輩,家裏基本已經沒有讀書人了。
河北雖然也有山,山上的物產卻並不多,邱雲潘的家裏旁邊的山上最盛產的,是蠍子、蜈蚣、蛇類這些東西,還有少量的中藥。
因為山上比較禿,大型動物不多,曆來上山采藥抓蟲的人,都很少出事。到了邱雲潘五歲的這一年,村裏卻出了一件詭異的事。
當時上山采藥的男人們不知道因為什麽,上山三兩天後,就都陸續回了家,到家裏沒多久,每個都病倒了,本來山裏生存環境差,被山風吹了得了風寒是常有的事,可是這次的情況卻大不同於之前,這次村裏每個從山上回來的病人,都是統一的回來後開始低燒昏迷,還有的沒有進家門,就昏迷在了門口,這些患病的人裏,就有邱雲潘的父親。
當時西醫還不多,村裏人請了當地的郎中來開藥治病,郎中看了一眼病人的臉色,就直搖頭,說什麽也不願意開藥。
大家苦求之下,郎中才說,十幾年前,附近的一個村子,也鬧過一場類似的病,病人起初是昏迷低燒,後來每個人右邊的肩膀的皮膚都開始變成青紫色,樣子起初像個人的手印,這個青紫色順著肩膀往手臂上移動,移動過哪裏,哪裏的皮膚肌肉都會幹癟凹陷,就像被曬幹的紅薯幹一樣,完全沒有水分。
當時那個村子得這個病的人,後來沒有一個生還的,幸好這病並不會像瘟疫那樣傳給別人,那些人死了後,郎中十幾年來就再沒見到過同樣的病人了。
邱雲潘的媽一聽這話,當時就哭出來了,按郎中的話說,得了這病就是必死無疑了。邱雲潘家族裏的長輩們趕緊攔住郎中,問這可不可能是中邪。
郎中搖了搖頭,道:“當時那戶村子也有人這麽想,這病很詭異,倒是不急著要人命,所以這個期間他們把附近的道士和尚都請遍了,沒有一家能治這個病的,不過……”說到這,郎中頓了頓,好像在猶豫該不該繼續說,過了一會,他才又道:“咱們這裏是個窮縣,能人不多,這個病呢,大概得一個月才能要人性命,你們啊不如叫人去省城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醫生來治這個病。”
郎中說完,就抱著藥箱走了,留下一群病人家屬,這次上山的都是村裏的青壯,現在幾乎全都倒下了,村裏的婦女和老人要跋涉一番去省城求醫,幾乎是不可能的。
邱雲潘當時還不大,他也不太懂郎中的話,不過聽郎中最後的意思,似乎是到了省城,就有希望了,他隻是聽村裏大人說過,順著村口的大路一直走,就可以到省城了。所以他對省城的遠近,完全沒有一個概念,郎中走後,村裏的婦女和老人都在商量著能不能去省城,其中大部分都認為,就算去省城找到醫生,時間上也未必趕得及。
邱雲潘越聽越覺得生氣,看著旁邊痛哭的母親,他當時下定決心,當晚就偷偷溜去省城。
當晚邱雲潘就拿了些幹糧,偷偷離了家,走上了那條村口的大路,這路說是大路,實際卻隻比山間小路寬一倍而已,邱雲潘起初走時一心想救父親,也不覺得累,走了七八裏後,就開始覺得疲憊了。
這條路雖然平時走的人很多,卻畢竟不是正規的公路,每隔一段,就會有一些樹林,村人修路也會刻意在路邊留下一些林子,為的是夏天進去避暑,邱雲潘又走了一裏多路,就走進了一片小樹林,他之前也來過這篇林子,白天看這片林子,不覺得有多大,晚上再到這林子來,卻已經大不一樣了,林子裏一片漆黑,路越來越窄,還有不少小岔路,原本就不熟悉路徑的邱雲潘,不久便迷路了。
邱雲潘出來時沒帶照明工具,完全憑兩眼辨別方向,他再林子裏亂闖了一陣,隻覺得越走越深,樹林裏到處是拿著不明來路的小光點,他平時膽子不小,此時卻也有些怕了。
又亂走了一陣,邱雲潘發現前方出現了一個不大水潭,見到這水潭,他心情更差了,這水潭是在林子的最深處,他剛才的一通亂走,不但沒走出林子,反而是朝林子的深處走的,想到這裏,他的困意和饑餓感都出現了,從身上拿出了一些玉米餅,吃了一小塊後,便開始在水潭周圍搜索了開來,他之前到這裏時,曾經發現過一個破屋子,據大人們說,那裏原本住著一個道士,後來道士去了南方,屋子就荒廢了。邱雲潘想,屋子保存的還算完好,過一夜應該不成問題。
找到屋子後,邱雲潘才發現,屋子的木製門窗已經不知被誰搬走了,裏麵沒有家具,邱雲潘隻好躺在了地上,想著早點睡下,明早天一亮就起來趕路。
他本來很累,可是卻怎麽也睡不著,總覺得全身不舒坦,過了一會,他突然聽到一陣嘩啦啦的水聲,隨後是一些滴答滴答的聲音。
原本就睡不著的邱雲潘,突然就清醒了,他聽村裏老人說過,這林子裏的池塘是有水鬼的,每年都會拖些人進池塘,因為池塘是死水,所以水質極差,汙穢的看不見底,邱雲潘之前看時,也覺得哪水潭陰森恐怖,可能真的有水鬼。
現在他聽到水聲,自然而然的認為是水鬼出水了,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老人說水鬼是不會從水裏出來的,最多在水潭邊上活動,水潭距離小木屋還有一段距離呢,何況這裏曾經是道士的家,還有鬼敢來嗎?想到這裏,邱雲潘趕緊閉上了眼睛,不再想別的,努力培養睡意。
不知這樣呆了多久,邱雲潘終於睡著了,不過這次他睡得很不安穩,一睡著就開始做夢,先是夢見村裏的病人都被神醫治好了,後來又夢見自己在不停的洗臉。
這洗臉的夢很怪,他隻夢到水不斷的流在自己的臉上,自己的雙手卻沒法動彈,過了一會,邱雲潘突然反應了過來,這是在做夢。
這樣一想,他馬上夢醒了,往臉上一抹,居然真的有很多水。他往屋頂上望了望,屋頂黑壓壓的看不清,卻也沒有破損的地方,難道是下雨漏水了,要是下雨了,那可怎麽趕路啊。
他心裏想著這些,趕緊跑出屋子,卻看到外麵還是黑夜,空氣雖然濕潤,卻也沒有下雨。沒下雨,難道是屋頂的積水?邱雲潘把水從臉上抹了下去,換了個角落,想繼續睡,可是沒過多久,屋頂又有水滴了下來。
邱雲潘有些奇怪,屋裏其他的地方沒有滴水聲,就算是屋頂有積水,也該到處流才是,怎麽專跟著自己呢?他想到這裏,就站了起來,朝著屋頂看去,這個屋子雖然不大,屋頂上卻有一根較粗的大梁,邱雲潘細看了一會,突然心裏生出了一片寒意。
這大梁處特別黑暗,幾乎是看不清有什麽的,他仔細看了半天,終於看清了,那裏有個像人一樣大小的動物,有些像猴子,身上好像還長了條尾巴。
邱雲潘見過耍猴人,這東西被猴子大多了,他看著看著,突然見到那東西晃了晃,似乎朝他這邊爬來了,邱雲潘見到那東西來了,也來不及多想,哇呀大叫了一聲,跑出了屋子。
他此時心裏極為慌亂,身上已經被嚇出了冷汗,鼻涕眼淚一大把,跑出屋子就是一通狂奔,可是他越跑,越覺得背後涼意越來越濃,那怪物居然離他越來越近了,樹林裏一片漆黑,他也來不及選擇道路,過了一會,終於撞到了一棵樹上,他來不及喊疼,馬上又站了起來,想要繼續跑,哪知才站起身來,就覺得被一隻大手抓住了衣領,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