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九龍秘籍

全真七子

道教全真道創始人王重陽的七位嫡傳弟子。即馬鈺、譚處端、劉處玄、丘處機、王處一、郝大通、孫不二,因其對全真道的傳播和發展作過貢獻,被尊為北宋真人,並得到元世祖的詔封。其大多出身世家大族,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和文化,師承王重陽三教合一思想,雖各創一派,但宗教思想和修煉方式大致相似

金世宗大定七年(1167年),王重陽東至今山東東部傳教。在寧海今山東牟平)講道時,他對被宋徽宗寵信的道士林靈素弄的喪失人心的傳統道教進行了改造,創立了全真教,並於昆崳山煙霞洞內修道。在國難當頭、“南渡君臣輕社稷”的大背景下,王重陽舉起全真教的旗幟,為的是留住中國傳統文化,把傳統文化保存於宗教社會、民間社會。這實屬無奈之舉。

王重陽在山東傳教過程中收納了許多弟子,其中又以馬鈺(丹陽子)、丘處機(長春子)、譚處端(長真子)、王處一(玉陽子)、郝大通(太古子、廣寧子)、劉處玄(長生子)、和馬鈺之妻孫不二(清靜散人)七人為翹楚,人稱北七真,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全真七子”。

道教教派。始創於中國金代初年。創始人王喆(1112~1170),號重陽子,陝西省鹹陽市人。出身地方豪門,早年曾應金朝武舉,為小吏,後辭職還家。正隆四年(1159),自稱在甘河鎮遇仙,得授金丹口訣。遂隱居終南山,修道三年。大定年間出關去山東傳教。招收馬鈺、譚處端、劉處玄、邱處機、王處一、郝大通、孫不二等七大弟子,號稱全真七子。全真道至此正式成立。該教教義受時代思潮影響,力主三教合一,以《道德經》、《般若心經》、《孝經》作為信徒必讀經典。修行方術以內丹為主,不尚外丹符籙,主張性命雙修,先修性,後修命。認為修真養性是道士修煉唯一正道,除情去欲,識心見性,使心地清靜,才能返樸歸真,證道成仙。還規定道士必須出家住觀,嚴守戒律,忍恥含垢,苦己利人。對犯戒道士有嚴厲懲罰,從跪香、逐出直至處死。金元之際邱處機嗣教時,全真道得到大發展。邱處機於1219年遠去西域行宮朝見成吉思汗,大得賞識。賜給金虎牌、璽書,命他主持天下道教。邱回燕京後駐長春觀(今北京白雲觀),開壇說戒,弟子四出建立宮觀,使全真道組織發展到極盛。其後雖因與佛教辯論失敗而受打擊,但在整個元代全真道一直保持發展勢頭。

當金元時期全真道在北方發展時,南宋地區亦有專主內丹修煉的道派,稱作金丹派南宗。該派以張伯端為創始人,其特點是修煉時主張先修命,後修性。元朝統一江南後,南宗與全真道(北宗)合並,共尊東華帝君、鍾離權、呂洞賓、劉海蟾、王重陽為五祖,下設北七真(即全真七子)、南七真(張伯端、劉永年、石泰、薛道光、陳楠、白玉蟾、彭耜),五祖和南七真、北七真合稱五祖七真,被後世全真派一起供奉。南北宗合並後仍稱全真道,為封建社會後期道教主要宗派之一。全真道內部又分化出一些小派別,如南宗有清修派和雙修派,北宗全真七子亦各傳一派,其中邱處機所傳全真龍門派勢力最強。明代朝廷重視正一道,全真道勢力相對削弱。清初著名道士王常月整頓教門,曾一度複興全真龍門派,但終難挽救全真道在清代日趨衰落的總趨勢。全真道興盛於金元時代,是宋元新道派中最大也是最重要的一派。元以降,與正一道作為兩大道派延續至今。

全真道創教人王喆(公元1113-1169),號重陽子,陝西省鹹陽市人,出身富家,仕途無進,於是入道。他自稱於正隆四年(公元1159)在甘河鎮遇異人授以真訣,自此棄家入終南山南時村居於穴中修煉,號其穴為「活死人墓」,自號「王害風」,佯狂裝瘋。大定七年(公元1167),放火燒掉所住茅庵,雲遊至山東半島,正式亮出全真旗號,收了馬鈺、譚處端、劉處玄、邱處機、王處一、郝大通、孫不二七大弟子。這七大弟子成為全真道興旺發展的骨幹,各自形成門派,後稱「北七真」。王重陽在山東半島創教、傳教的時間隻有三年,大定九年(公元1169)秋,他留王處一、郝大通在昆崳山修煉,自己攜邱劉譚馬四大弟子返關中,抵開封而逝。弟子搜集遺留詩詞千餘首,編為《全真集》刊行。王重陽之後,大弟子馬鈺繼任掌教,其餘六真在山東、河北、陝西、河南等地傳教,在民間逐漸擴大了影響。馬鈺掌教期間,教旨以無為為主,離塵去俗,識心見性,以道士的樸素苦行吸引社會人士信向,尚未與統治者結上關係,也未營造宮觀。這是全真道發展的第一階段。從公元1187至1219年,為全真道發展的第二階段。這是全真道進一步發展而漸漸壯大的時期,劉處玄、邱處機先後掌教,以山東半島為活動中心。此時的全真道,特別注意爭取金朝統治者的承認和重視,並開始營造宮觀,建立宗教活動基地。隨著全真道在民間勢力的增大,金廷也日益重視它。泰和元年(公元1201)、三年(公元1203)王處一兩次被徵召,皇帝的一再徵召,反過來又提高了全真道地位,促進了它在民間的流傳。從公元1219年起,全真道的發展進入第三階段,到達鼎盛,促這一局麵的關鍵人物是邱處機。邱應成吉思汗之召,以七十多歲高齡率徒赴西域雪山(今阿富汗境內),勸其戒殺,取得成吉思汗尊敬,稱他為邱神仙,令他掌管天下的出家人,並敕免全真道士差役賦稅。邱處機於公元1224年東歸,回到燕京(今北京),住於太極觀(後改名長春,宮),該觀從此成為全真道首腦機關所在地。邱處機提出「立觀度人」,此後全真弟子大建宮觀、廣收門徒的活動大為展開,全真道觀逐漸遍布北方。公元1227年,邱處機卒,葬於長春,宮處順堂,即今天的北京白雲觀。從邱處機掌教後,全真道有了很大發展。,

元代全真道的發展進入鼎盛期。全真道大建宮觀,廣收門徒出現許多知名道士,一派道門興旺景象。邱處機去世後,繼起掌教者尹誌平、李誌常進一步拓展全真事業,爭取統治者支持,使全真道獲得進一步發展,步入頂峰。全真道不僅在北方成為道教重心,還渡江南傳,江浙鄂閩等地都有了全真道的活動蹤跡。元初江南全真道最大的活動點在湖北武當山,徒眾甚多。全真道南傳之前,江南已有金丹派南宗煉內丹,自稱丹法出於鍾、呂、劉,與北方全真道同源異流。南宗教團不大,未受元室重視,於是南宗徒裔在元代紛紛合流於全真門下,其著名者有李道純、陳致虛等。至此,全真道傳遍大江南北,盛極一時,與正一道勢力不相上下。全真道政治地位因元室冊封全真祖師而有了很大提高。至元六年(公元1269),忽必烈詔封全真道所尊東華帝君、鍾離權、呂洞賓、劉海蟾、王喆五祖為「真君」,後人稱為北五祖;又封王喆七大弟子為真人,世稱七真。至大三年(公元1310),元武宗又加封全真五祖為帝君,七真為真君,邱處機弟子尹誌平等十八人為真人。不少全真道高道知集賢院道教事。大略從元中期至元末,可算全真道發展的第四個階段,呈外盛內衰之象,教風有變,趨於蛻化,教內高道缺乏,落入發展平平的局麵。與此相比,正一道成為元代中後期較興盛的道派。

馬鈺

初名從義,字宜甫,一名鈺字玄寶,號丹陽子。漢扶波將軍援之後,本扶風人,五代兵亂遷寧海。世業儒,祖覺,字翠叟,至孝,通五經,父師揚,字希賢。儀觀修偉,沉靜有度量,以孝義稱。母孕夢麻姑賜丹一粒吞之,覺而分瑞,太宗天會元年五月二十日生。師兒時常頌乘雲駕鶴之語,及長為儒而不思進取。大定十年七月馬丹陽祖師與鄉人戰師飲於範明叔怡老亭,酒酣師題詩雲:“抱元守一是工夫,懶漢如今一也無。終日吃杯暢神思,醉中卻有那人扶。”後重陽師自終南來,徑入怡老亭,戰師問:“布袍竹笠冒暑東來何勤如焉。”曰:“宿緣仙契有知己之尋。”既食瓜即從蒂而食,問其故曰:“甘從苦中來。”問從何處來,曰:“路遠千裏,特來扶醉人。”馬祖默念言:“予從前所有醉中人扶之語,何以得知。”因問何名為道,曰“五行不到處,父母未生時。”後馬丹陽師從重陽祖師,得祖師九轉還丹功夫(悟五行不到之言,得九轉還丹之訣)。後來馬祖居東亭,牆外有林檎一株,枯已久矣,四月四日,師從環汲水以沃之複活。因作異術記。芝陽道友崔公,閱其文疑其過情。遂於四月移竹兩叢,鬆一株於全真庵以移植,不時枝葉皆黃萎。崔啟師曰:“此竹鬆可活否?”師答詩雲:“窗外不惟君子綠,庵前又喜大夫青”之句。遂令門人於知一,去其黃葉,以滌麵水溉之,不旬日榮茂如初(甘泉潤物,變朽回春)。按《道藏·曆世真仙體道通鑒》及《金蓮正宗》:“大元六年已已正月元世祖皇帝封號:丹陽抱一無為真人。武宗皇帝加封:丹陽抱一無為善化真君。

譚處端

名玉字伯玉後名處端,字通正,號長真子,乃王重陽祖師所授之也。世為寧海人,金太宗天會元年三月一日生,生而骨相不凡,六歲偶墜井,其家人急救之,則安坐乃上出之,無所傷。世宗大定七年聞王重陽祖師在馬丹陽家。徑往乞備門弟子。得到重陽祖師四句真言詩一首而契身於道(金骨仙姿,得四言而契道)。後譚祖東遊抵陽武縣北,夜見北鬥交換,星如車輪。及呼道眾觀之,其星尚如雞卵,動搖不定。久之複故,師念聖號甚勤。衛州淇門鎮石孔裏問師持念之故。師雲:“眾亦宜念,今歲當有大水之災。眾莫之省,是年河決……”後九年於黃縣盧山延真觀悟道成真(衛州變化,坐十載以成真)。按《道藏·曆世真仙體道通鑒》及《金蓮正宗》,大元至元六年已已正月元世祖皇帝封號:長真雲水蘊德真人。武宗皇帝加封:長真凝神玄靜蘊德真君。

譚處端所創的拳法——“南無拳”至今仍流傳,並在申請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

劉處玄

名處玄,字通妙,長生其號也。金熙宗皇統七年七月十二日生於東萊之武官莊。其先九世,孝友相繼。宋太宗太平興國年間朝廷旌其門閭特免本郡諸役……母王氏夜夢白衣翁平出西南指之,有玉樹而四枝各有一金葉。令取其一曰:“他日異人,意將取之。”葉自墜於手,視之則金蟬飛起而複投於口中,翁失所在。十月三日師乃生,是夜紫氣二道,從太基山橫貫其家,師自幼而孤,事母以孝聞。金世宗九年春於鄰居壁間人所不及處得二頌,其墨尚濡。末句雲:“武官養性真仙人,須作長生不死人。”是年九月,王重陽祖師與其徒馬丹陽、長真自東而來,師與母但往參謁祖師,一見之問:“汝解壁間語否?”師不言,四人相視而笑,正所謂“目擊道存之妙也”。又言王重陽祖師愛其殷勤,美其專精,顧其神采之不群。乃歎之曰:“鬆之月,竹之雪,故不受於黃塵。”故賜之詩曰:“釣罷歸來又見鼇,已知有分例先曹。明榔相喚知予意,濯出洪波萬丈高。”是年劉二十三歲(壁間墨跡之非凡,雪竹月鬆之姿異)。後劉師居洛陽市中土地廟,不語三年。俄遷城東雲溪洞,徒眾日集,忽指地雲:“中有井三。”鑿之二丈餘得,下貫源泉。人問何以知之。曰:“曩世所居也二十年。”師指庵右馮氏園曰:“此吾身後之緣。四十年後園之鬆柏死,炁水西流其地,當不售而得之。”乃磨一碑埋於中。後果應驗(三井有多生之記,一時著顯化之功)。按《道藏·曆世真仙體道通鑒》及《金蓮正宗》,大元至元六年已已正月元世祖皇帝封號:長生輔化明德真人,武宗皇帝加封:長生輔化宗玄明德真君。

丘處機

字通密,號長春子。登州棲霞縣濱都人,世為顯姓。生於金熙宗皇統八年戊辰正月十九日。自幼好學不娶。金熙宗大定六年,師甫十九居昆崳山間,聞重陽師於寧海全真庵即往師焉。後來,丘祖曾在蟠西河積功磨性經曆了六年,龍門洞內又坐了七年的真功(蟠西六年,龍門七載),圓滿得道,被皇帝賜予敕書虎符,管領天下道教(道功備而名聞時主,丹符錫而掌握神仙)。按《道藏·曆世真仙體道通鑒》及《金蓮正宗》,大元至元六年已已正月元世祖皇帝封號:長春演道主教真人。武宗皇帝加封:長春全德神化明應主教真君。是為龍門派祖師。丘處機為金朝和蒙古帝國統治者敬重,並因遠赴西域勸說成吉思汗減少殺戮而聞名。

王處一

寧海東牟人,玉陽其號也。金熙宗皇統二年壬戌三月十八日,母周氏夜夢紅霞繞身驚寤。是日乃生。甫七歲,嚐氣絕仆地,移時方蘇。母驚問:“汝何為而若是?”曰:“但知熟寐,不知其他。”師因悟生死之理。少年時一日偶至山中,遇一老人坐於盤石之上,呼之使來,預言,他日必揚名帝闕,為道教宗主。弱冠或告以婚事,笑而不應。世宗大定八年在文登牛仙山居,人告以王重陽祖師到,即謁全真庵請為門弟子。次年遷居查山雲光洞,王重陽擲傘二百裏傳書,依傘上“全陽子”三字而封之(石上談玄,空中飛蓋)。後遨遊齊魯,大著神異,度人驅鬼,起死回生。金主詔赴,九問九答,大副宸衷,隆禮有加。亦曾多次奉旨建醮、祈雨。遇妒嫉,賜以鳩飲之,乃歸。入池不死,發盡脫落,不能受冠。歸後丁巳年四月二十二日飛升。按《道藏·曆世真仙體道通鑒》及《金蓮正宗》,大元至元六年已已正月元世祖褒賜玉陽體玄廣度真人。後於武宗時加封為玉陽體玄廣慈普度真君。俗稱侖山王祖,留傳侖山派。

郝大通

字太古,山東寧海人,廣寧其號也。金熙宗天眷三年正月初三生。初名璘,號恬然。世為宦族。據《道藏·曆世真仙體道通鑒續編》言其少孤事母至孝,有出塵修真之誌,好讀易,曉卜筮。夢神人示以周易秘義。由是洞曉陰陽律曆卜巫術。厭紛華而樂淡薄,隱德於卜筮之中。後“遂行至岐山,遇神人複授以易之大義。十五年坐沃州橋下而不語。”世宗大定三年,遇重陽祖師於寧海州,背坐於石,郝曰:“請先生回頭!”重陽祖曰:“君何不回頭?”郝忽驚異!遂拜為師。翌日晚於朝元觀付以二詞。言下領悟,如走萬裏迷途一呼知返。次年母終,遂棄家尋師,八月三日從祖師。入昆侖煙霞洞請列門弟子中而求法焉,受道真訣。二十二年居真定升堂講演,遠近來聽者常數百人,有人問答歌詩,周易參同演說圖象(卦圖斯演,至道大成)。晚年又寫了《太古集》一書,以卦圖敘述得道成仙的秘訣(早窮易道之言,晚造神仙之訣)。後乃成仙。按《道藏·曆世真仙體道通鑒》及《金蓮正宗》,大元至元六年已已正月元世祖褒賜廣寧通玄太古真人,後武宗時加封為廣寧通玄妙極太古真君。世稱華山郝祖,流傳華山派。

孫不二

號清淨散人。寧海豪族孫忠翊之幼女也。金太祖天輔二年戊戌春,母夢七鶴舞於亭,一鶴漸入懷,覺而有娠,至己亥正月五日乃生。孫姑性慧聰明,溫和慈善,柔淑貞懿之態,嚴於禮法,挺乎自然。長適馬丹陽,克盡婦道,生三子。因夫拜重陽祖為師,築全真庵學道。重陽祖欲度仙姑,乃顯神通:如大醉徑造內宅,臥於孫姑寢室,孫姑責其非禮!怒鎖房門,使仆呼夫歸。告之。丹陽曰:“師與我談道,不離己席,豈是有事?”及開鎖,見室已空,同往道舍,見師正濃睡!於是孫姑竟加篤信,遂亦拜重陽祖為師;師授以天符雲籙秘訣。夫妻敬之若神,事之若君。後孫仙姑從風仙姑居洛陽下清宮之風仙洞乞食度日,垢麵蓬頭,以穢汙而遠世魔。內修仙道,外隱仙跡,七年乃成(清淨散人,探玄得道)。按《道藏·曆世真仙體道通鑒》言,一日沐浴更衣,跏趺而逝,奄然而化,香風散漫,瑞氣氤氳,竟日不散。時丹陽居寧海環堵中,俄聞仙樂駭空,仰而視之,見仙姑乘彩雲而過,仙童玉女旌節儀仗擁導前後,府而告丹陽:“吾先歸蓬島侍君也。(蓬萊仙路,億劫獨持)”按《道藏·曆世真仙體道通鑒續編》大元至元已已正月褒賜清淨淵貞順德真人。後元世祖時敕封為清淨淵貞玄虛順化元君。俗稱清淨孫祖,流傳清淨派。

“布袍竹笠冒暑東來”、“十五年坐沃州橋下而不語”、“乞食度日,垢麵蓬頭”:這些該當是七真們的真實寫照吧?能有金闕陳情、玉爐焚香的莊華,亦有蓬頭垢麵乞食度日的困窘,然均能以平常心安然處之,不礙修仙之誌:的確是祖師風範。小說上對他們的再造,不違反其基本的經曆與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