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老道士卻是好大手筆,乾位擺了一個大大的太極圖,乾為天,一是用這東西的剛正柔和之力,鎮住邪物,二是在天上高懸一個星星,加上流水之勢,人造一個飛星,將邪氣慢慢散到太極圖中,太極生萬物,慢慢可以轉化,之後再流向大廈,匯入金字塔,這金字塔也是個學問,埃及人之所以把金字塔做成這個造型的,一是壯觀,第二則是這玩意,能最順利的,讓死者升天,這金字塔形的玻璃,借助了這個原理,用太極圖的柔和剛正之力,匯集至金字塔,慢慢超度轉化凶厲,這玻璃,則傳陽而不養陰,利用陽光照射的原理,將裏麵轉化來的太極圖剛正之力,催化到至陽,然後匯聚一點,用純陽辟邪,金字塔升天,幾乎已經是這玩意,最大的克星,如果是稍微差一點的鬼煞,估計早就超度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水中,一定是有著朱砂,赤硝一類的至陽之物,弄不好裏麵還會有點錢幣,這樣,整個水就是陽水,一道陽水圍繞著大廈天天奔流不息,等於最大限度的,困住了這個東西,不讓他外出為禍,同時,又加強了太極圖的威力,大手筆,絕度是大手筆啊,叔叔,可能也就如此了。”金萌感慨道,這裏麵的叔叔,指的是吳教授,作為世界知名的建築大師,吳教授的建築功力,可以說無人敢質疑,而實際上,這種融合道術,風水,和一係列現代知識的手筆,多半,吳教授也是弄不出來。
這一下,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了,文揚和金萌心裏就有了底,金萌一下子拔出了斷鋼劍,拉著文揚,來帶了十三層。
“叮~”的一聲,電梯顯示,到了十三層。
文揚輕輕歎了一口氣,剛在電梯裏,文揚已經給金萌全身都貼滿了各種防止衝身的符,畢竟在美國的例子實在是太恐怖了,在這,各種怪物的力量,肯定會大上很多。打開羅盤,金萌也好,文揚也好,兩個人的羅盤的天池都亂七八糟的在轉著,互相對望一眼,知道,今天,可能麵臨的是一場嚴峻的考驗。文揚也是個懶人,老一輩道教先烈的習慣是擺一個窺天陣,來看看裏麵的東西,天意來說,是不是應該自己收的,說白了,就是辦得了辦不了。辦不了就趕緊跑,問題大部分人也是,知道辦不了了,還傻了吧唧的往裏衝,既然行不行也要往裏衝,那還費那事幹嘛呢?與其這樣,還不如痛痛快快的直接來呢。
金萌朝著文揚笑笑,文揚搖搖頭,拿出了一根煙。
“又抽煙……”仿佛每個女生都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男孩子抽煙,就算是金萌一樣默認了,也會時不時的嘮叨,文雅甚至覺得,自己就算和別的女人有了一夜情,金萌都不會像抽煙一樣這麽大反應。
點著了煙,文揚出其不意的拿出了一個包,打開一看,竟然是雨衣,一遍給金萌套上,一邊點著了煙:“你沒發現,這電梯到了十三層已經有會兒了麽。”看著金萌點頭,文揚接著說:“問題是這個門一直都沒開。”說著,也不再解釋,自己穿好雨衣,又狠狠地嘬了兩口煙,這才依依不舍的有點了一顆煙,兩根一起高高舉到報警器旁,看著報警器的軟管一點點融化,崩斷,突然,電梯裏響起了尖嘯的報警聲隨之而來的,是頂上的噴水出口瘋狂的噴水,久閉的電梯門,一下子打開了。兩人一步就從“水簾洞”裏麵衝了出來,撣撣身上的水,脫下身上的雨衣,文揚直接把金萌的斷鋼劍收了起來。一臉戲謔的樣子:“科技以人為本,不要嚇壞了小寶寶嘛~”
正逗著,突然發現金萌的身上燃起了青煙。
“我操,又尼瑪來這套,還有點完麽。”文揚發現了,好像所有的煞物都喜歡衝金萌的身子來對付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麽,按說金萌的八字自己看了好多次了,沒有藏汙納垢之象,也來不及想這麽多,一下子抓了一把銅錢,在地上灑了一個“困陰陣”這所謂困陰陣,是以小七關為基礎,偽造一個陽氣環繞的陰地,讓鬼物覺得自己被困住了,隻要陣法不撤,這鬼物是不可能出來的。
一下子止住了金萌身上的符自燃。文揚也就在沒有心情戲謔了,慢慢的帶著金萌,在這層中不斷的尋找著,既然羅盤已經沒用了,文揚也不舍得拿自己這個寶貝盤子去做什麽殺雞取卵的法術,現在也隻能一步一步的自己探索了,拿出魯班尺,一點點的丈量,魯班尺,全稱“魯班營造尺”,亦作“魯般尺”,一般是建造房宅時所用的測量工具,類今工匠所用的曲尺。魯班尺長約42.9厘米,相傳為春秋魯國公輸班所作,本來就是一個尺子,後來被一個風水師加入八字,以丈量房宅吉凶,並呼之為“門公尺”。又稱“角尺”,主要用來校驗刨削後的板、枋材以及結構之間是否垂直和邊棱成直角的木工工具。1魯班尺=0.8市尺。魯班尺產生不久即融合了丁蘭尺,後又融入寸、厘米。是度量、矯正的重要工具。由於其特殊的功能,在風水文化、建築文化中表現最為廣泛。風水學中有時候差一個毫米,也許就是陰陽之差,而且,這很多物品,收到陰氣陽氣的影響,會逐漸的輕微膨脹或者萎縮,幅度不大,和熱脹冷縮是一個道理。其實這魯班尺本身並不是什麽測量陰陽的工具,至少不是專業的,但是後來經過曆朝曆代的風水從業者論證,這風水好壞,和陰陽有著直接的關係,由於這東西是純粹物理的,而且一般都是桃木所造,不會出現什麽陰陽漲縮的情況,於是逐步的稱謂了羅盤失靈時,不願開慧眼的最佳替代品。
文揚這正在一步步丈量,旁邊的金萌抬著頭,四下的張望著,這一張望不要緊,卻真的發現了怪事。
剛才說了,這層自從頻繁出事以後,早就廢棄不用了當初的暗房,也早就搬到了別的地方,整個樓層陳設家具,大部分被認為不吉利,低價出售了也好,運走送人了也好,總之大體不在了,剩下的,隻有一些年久失修的破設備,送也送不出去,修得花一大筆錢,加上染了邪氣,也沒有人再想怎麽樣,恨不得遠遠的處理了才好。
就這樣,整個樓層才顯得特別空曠,也沒有什麽燈火,突然,左前方閃過了一道綠光,金萌反應極快,一下子一枚通魅就飛了過去。隻聽叮的一聲打到牆上,金萌拉著早已站起身的文揚,拿著手裏的斷鋼劍,朝那衝了過去。緊接著,聽見旁邊“嗡嗡~”不斷的響著。
走近一看,是一台複印機被啟動了,文揚這一下子,想到了那些日本的鬼故事,回頭對金萌說了三個字“開慧眼!”自己抓了一把朱砂一下子朝著複印機灑了過去,這樓都尼瑪斷電了,哪來的複印機?“這倒好,尼瑪鬼力發電,我要是研究明白這個了,是不是就世界首富了。”過去拿出複印的紙,上麵隻有一個血紅的大字“煞”
“煞你妹妹啊,煞,這鬼力發完電,這回又改了全彩複印了,碳粉複印機,能複印出來帶顏色的,你這跟我回去修複印機吧。比當鬼有前途多了。”
“後麵!”文揚這還亂七八糟的在廢著話,突然旁邊開慧眼的金萌大喊一聲,文揚剛要轉身拔劍,卻一下子,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複印機上。
“哎呦我去,這以前光看電影,人能把東西砸散了,還以為是誇張,沒想到是真的。”爬起來的文揚,吐了口血,還不長記性的在這嘮叨。
一邊的金萌早就準備好了,斷鋼劍一下子揮了過去。卻發現打了一個空,正要收招,後背仿佛挨了一個千斤重錘一般,同樣一下子飛了出去。
文揚跑過去扶起金萌,在地上擺了一個小七關,將斷鋼劍狠狠地插了進去,一下子,仿佛一股陽氣風暴一般,將周圍的物件都震飛了出去。兩人對視一眼,看了看依舊亂轉的羅盤,知道事情遠遠沒有結束,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絲恐懼。對於未知,人類是永遠恐懼的。
“這麽辦吧。”金萌輕啟櫻唇,雖然話語溫柔,但是卻有說不出的堅定。
文揚搖搖頭,也沒有阻攔,隻是握了握金萌的手,拿出一個橡皮手套,套在手上,然後揮手,給了旁邊的金萌一掌,剛剛緩過來的金萌,一下子又重重的吐了一口血,看著金萌淌著鮮血的嘴角,文揚也有些心疼,拿出一個水瓶子,遞給金萌,金萌慢慢的,澆在頭上,盤膝坐下。
“先祖真靈在上,茅山上清宮乾元觀九龍術弟子金萌,今遇險情,實難保命,請祖師護佑。”輕輕吟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