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兩更---------
一直都在說文揚是修道的天才,並不僅僅是體現在一些道術修煉的速度上,按照外公的說法,師傅金靖業在道術修煉上,要比文揚還快,而且潔身自好這方麵,也遠遠不是文揚這花花公子可以比擬的,要不是在封身寄石上,有金靖業傳回的真靈幫著修補文揚的真元,不知道我們的文大公子,現在已經死了幾次了,但是即便是這樣,外公依然認為,在天才程度上,文揚是要優於師傅金靖業的,為什麽?原因無他,道術道術,歸根結底他是道的法術,重點自然是對道的理解,道在中國哲學中,是一個重要的概念,表示“終極真理”。此一概念,不單為哲學流派道家、儒家等所重視,也被宗教流派道教等所使用。道有恒道,非恒道,可道,不可道,可感知,不可感知等等·.....之分。道,這個字包含無數法則,而不是一個組織,一個家族,所為悟道就是不停的升華自身,尋找生命的本源,成就永恒。《易經》曰:“一陰一陽謂之道”。道和佛一樣,講究悟,甚至更加講究悟道,也許佛家你可以苦修一世,積德行善,來生能托生一個好人家,但是道家不一樣,道教也許在全世界的宗教範圍,都是一個異數,基督教極其分支也好,佛教也好,伊斯蘭教也罷,甚至包括一些邪教,都在講,人死後如何如何,死後如何如何,而道教,包括整個中國文化,都是講求的生,修生,而不是修死,修道可以長壽,可以有這樣那樣的神通,可以與天去爭,修今生,而不是修來世。說句不恭敬的話,在對大眾的蒙蔽性上,稍微差一點。
說白了,道家,是精英教育,佛家,是基礎教育,道家告訴你,你要是學的好,羽化為仙,壽與天齊,從此逍遙於天地之間,你要是學不好呢,三災五難的,叫你化為灰燼,連轉世投胎都別想了,而佛教則告訴你,學不好沒關係,就是死了成就小店,什麽?學習極差,沒關係!佛祖會渡你去極樂世界享福的,啊!殺人放火的事都幹了,沒事,放下屠刀,自然立地成佛,要是學習好,就更厲害了,西方各種大乘正果等著你了。當然,這說的有些玩笑話,單說教義上,佛教要相對深厚,而道教很多都是吸收佛教和各種宗教改良的,麵也比較窄。說白了,欺騙性差著,這也符合中國人的特點,自古以來,中國人就是擅長的手工,實踐性的工作,比方說我們可以做出指南車,卻極少有關於齒輪的相應理論,我們最早搞出了勾三股四玄五,但是卻沒有一個成套的理論去解釋闡述,說簡單了,我們看各種電影小說也好,活躍在除魔衛道第一線的,永遠都是道士,極少看見道士去講經說法。
既然是精英教育,自然是需要尖子生,文揚是極少的天生文史類的天才,對於曆史政治,有著天生的感悟能力,一般來說,這是很少的,因為這些,其實最需要的是閱曆,隻有經曆過,才能有個分析,才談得到是不是深刻,正確,就好像你一個富二代,也許能寫出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但是永遠寫不出:“潦倒新停濁酒杯”一樣。
對於人文的理解,造就了文揚對道的理解,還有一點,是金靖業所不具備的,文揚這個人,更接近莊周的瀟灑,“莊周曉夢迷蝴蝶。”不僅僅是一個行為,更是一種境界,一種圓潤通達的瀟灑,而金靖業這樣一個倔強的人,缺少的,卻正是這些。所以外公斷定,文揚在道術的成就,要高於金靖業。
就像現在這樣,劉欣隻是看文揚這心灰意冷的樣子有些不忍,便出言點醒,勸慰,卻沒想到,讓文揚悟出林囡讓他來的真正目的。
當下,拉著金萌和劉欣,一人又親了一下(這次就已經是文揚誠心占便宜了。)隻是輕輕的說了:“走,咱回家!”
金萌也笑笑,順從的跟著文揚,隻剩下一個劉欣,不知所雲的呆著,自己就勸了這小子幾句,他悟出來什麽了。看文揚的樣子,也沒打算再說什麽,於是也一賭氣,默默的跟了上去。
回到天津,這幾天文揚出奇的沉默,並沒有著急去美國複命,而是滿世界的和金萌去找新聞看,天津圖書館的舊報紙,基本都叫他看絕了,各個網站上的東西,也隻看新聞,完全不是那個一上網,先看體育,然後看文史的怪人。各種報紙,記了一本,誰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麽,就連金萌,這次也是一知半解。問文揚,文揚也不說,隻是一個勁的翻著,偶爾找個靜室打坐坐一天,劉欣無聊。拉著金萌去逛街。
就這麽翻了一個禮拜,文揚終於從書房走了出來,金萌正在吃早餐,猛的看見文揚,一下子笑了出來,文揚這一周,除了上網,就是看報紙,再不就是打坐,偶爾吃一口金萌送進去的快餐,臉色有些發黃,胡子拉碴的,和網上的犀利哥有一拚,抬頭看了看文揚的表情,臉上是一種興奮帶著陰鬱又有點憤怒的神情,金萌從來沒有想到,一個人臉上能有這麽複雜的表情,也收了笑,輕輕問道:“怎麽了?查到什麽了。”
文揚擺擺手,卻問道:“那丫頭呢?”劉欣這幾天拉著金萌整個天津市都逛過來了,饒著自己是運動型美女的底子,也多少有點受不了了,這不,一早晨,還沒起呢。文揚也沒說什麽,去洗了個澡,回到客廳,吃著金萌剩下的早餐。
“不對,萌萌,這個東西是哪來的?”文揚突然看著文藝架上的一塊玉問道。這新別墅,雖然是精裝修,但是最後的陳設,還是文揚金萌和王琳夫婦一起琢磨的,擺件雖然不是價值連城,但也算是精品,一件件,文揚基本上都是親自過目,這多了這麽一塊玉,自然分外顯眼。
“我上周四和劉欣去沈陽道,一個男的賣的。”金萌遲疑了一下,回複道。
天津市有個著名的文物市場,就是沈陽道,和北京的琉璃廠相仿佛,文揚偶爾也是會去看看的,但是很少出手買些什麽,這年頭,人都聰明了,撿漏的機會也越來越少,好歹有個看上眼的,自然是個高價,文揚以前不過是個家裏條件稍微好點的學生,所謂窮文富武,平時給自己填營養品,買各種亂七八糟的小玩意也是比花銷,朱砂那東西,一小塊就幾十上百,對於一個學生,確實不便宜,更何況更貴的礞石粉,加上文揚又喜歡電子產品,所以自然買不起這些古玩,後來有點錢了,也就沒時間了,這一般二般的東西,也就看不上了,去的就更少了。
但是小女孩都新鮮啊,聽說周四開市,就拉著金萌去了,正好,看見有個人神秘兮兮的在那站著,旁邊圍了一大圈的人,看這意思,金萌想起文揚給自己講的古玩市場的段子了,這樣的,一般都是過不下去的,把自己家裏的東西偷出來賣了,賣個仨瓜倆棗的,好出去上網玩遊戲之類的,這樣撿漏的機會比較大,不過也有不少人故意這個打扮,來吸引一些財迷心竅的人上當,所謂大梨賺財迷,自古已然。(大梨,天津話愛吹牛騙人的人,天津話“大梨”,俗稱吹牛皮,天津人謂之說大話。有據可查,天津有一種吹糖人兒的小生意,把飴糖放在小火爐上,有小孩來買,抻出一小塊飴糖,捏一捏,再放在嘴上把它吹成各種各樣的形狀;而此中最省力的一種形狀,就是把它吹成一個小圓球,然後再捏一下,說它是個什麽東西呢?就說是一隻大糖梨吧。於是人們就把說大話的人,比做是吹“大梨”了。)
劉欣好奇心比較重,湊過去看了看,那男的麵目比較平常,有一種正派的感覺,手裏拿著一方玉,大概有磚雕一半大小,上麵是個連金萌都不認識的動物,這男的,也不說玉,就說自己家裏,媳婦生病,沒錢看,就這麽一塊玉,這個那個的,意思就是希望大家能買了。其實要是這男的不說,從這塊玉水頭上看,估計會有人買,問題都是老油子了,反倒是反感這樣的話術,下意識的就把這段話,當成了騙人的節奏。
問題別人行,咱劉欣不行啊,張夢的性格又發作了,當時感動的一塌糊塗,就求金萌買下來,金萌也是個心軟的人,加上5000塊錢的價錢,對現在的金萌,實實在在的是個小錢,再加上,從小在吳教授身邊耳濡目染,長大了又交了文揚這麽一個怪人對象,這金萌的眼光,也是有的,這玉本身在金萌看,確實是十分不錯的,就買了回來,擺在文藝架上,那人拿了錢,倒是千恩萬謝的,就差磕頭了,這倒是衝淡了金萌上當受騙的心裏。
“怎麽了?這玉有問題?”看著文揚在那上下審視這塊玉,表情越來越凝重,金萌也有點含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