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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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綽一愕,心中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偏偏自己卻好像有點喜歡這感覺,臉上不動聲色地冷道:“你到底要如何才肯放人?”
韓雲眼珠一轉,嘿嘿一笑道:“你退回穀口,兩個時辰內不許進穀,你要是信守承諾,我便放了他,否則……你知道我的靈火容易失控的,要一不留神把你的徒兒燒得半殘就不好了!”
楚君綽忍住怒住,冷聲道:“這鬼龍絕穀是一個絕地,你這是進去找死麽?”
自然是去尋瑤瑤,扶蘇既然出現在穀口,瑤瑤極有可能也進了鬼龍絕穀之中,即使前麵是刀山火海也得去,管他絕地還是死地。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按照我說的去做便是!”韓雲麵色臭臭地道,手心上的靈火威脅般一開一合。楚君綽暗怒,冷道:“放了鋒鐸,我承諾放你離去,而且三天內不追趕,前提是不得進入這絕穀之內!”
“既然如此,隻好給你的乖徒兒烤一條豬肘子了!”手上的靈火便要向著鋒鐸右手上按去。
“停!”楚君綽冷喝一聲,韓雲乘勢收手,玩味地看著楚君綽。楚君綽看著韓雲那無賴地痞相,心裏窩火得很,卻又無可奈何,冷哼道:“你既然想去送死,便去好了!”說完淩空向著穀口飛去。
“綽綽,你這是關心我麽?”韓雲嘿嘿地笑起來,那模樣還真像一隻伸頭縮腦的烏龜精。楚君綽稍微頓了一下,扭頭警告般瞪了韓雲一眼,轉瞬便出了穀口。韓雲不以為然地聳聳肩,收起乾坤玄龜甲,向著絕穀內奔去。
越往裏走,光線便越是昏暗,那戾厲的氣息越來越重,韓雲有點心驚肉跳的感覺,眼皮忍不住不停地跳動,暗道:“這絕穀之中難道真的有什麽大凶之物?或者裏麵真困著一條鬼龍也說不定!”
一想到大凶之物,韓雲不禁機靈靈地打了個寒顫,不期而然地想起當初在沿著靈赤洞那地道走出來時,聽到那聲讓人毛骨悚然的戾厲吼叫,當時自己的心神差點失守,現在想起還心有餘悸。
蓬!
火光亮起,太陽真火劍出現在手上,方圓十數丈的地方被照亮了,隻見四周全是黝黑的怪岩奇石,前麵是一堵山崖。一個幽深黝黑的洞口出現在眼前,呈月牙形,上下的岩石參差不齊,如同一根根獠牙,縷縷黑霧從洞中溢出來,那情形就如同一頭張口噴霧的怪獸,讓人望而生畏。
韓雲猶豫了一下,把昏迷的鋒鐸扔在地上,踹了兩腳屁股,冷道:“看在綽綽的份上,且饒你一次!”說完放出護身光罩,向著那洞口小心翼翼地摸了進去。
這山洞並有沒有開鑿的痕跡,顯然是天然而成的,幸好不是四通八達的那種。韓雲沿著山洞一直往裏走,山洞曲折回環,蜿蜒向著地底深處透下去。那股戾厲的陰氣越來越重,韓雲不得不花更多的靈力去維持那護體光罩。探出的神識仿佛受到某種詭異力量的限製,韓雲天人二人階的神識修為,本來可以探測五公裏,可是在這裏隻能探出五十米的距離。
前麵突然傳來極為輕微的呻吟喘息聲,韓雲心中一緊,太陽真火劍光芒一滅,四周瞬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韓雲隱了身向前飄去,前行了百多米,前麵出現了一個麵積百來平方的大洞。韓雲側耳細聽了一會,確定那時斷時續的呻吟之聲是從洞中一堆石後麵傳來的。
韓雲提靈輕身潛了過去,小心翼翼地摸近那堆亂石,其中一塊石頭微微的顫動著,那時斷時續的呻吟聲確是從石頭後邊麵傳出。韓雲皺了皺眉頭,繞到那塊石頭的後麵,一條瘦小的黑影正卷縮在兩塊石頭之間。
韓雲麵上露出一絲怪異,太陽真火劍騰的燃燒起來,周圍光芒亮起。隻見骨瘦如柴的守塔者正卷縮成一坨,雙眼翻白,一個勁地顫栗著,那有點猙獰的臉龐露出極度恐懼之色,單手成爪,爪上鮮血淋漓,胸前的黑袍被鮮血染濕了。
韓雲不禁皺了皺眉頭,到底是什麽東西,能把一名金丹期修者嚇成這樣?
“啊!別過來……別過來……”那守塔著突然狂叫一聲,雙眼驚恐萬狀地盯著韓雲,雙腿猛地撐著地,拚命地向後縮去,那隻血淋淋的手狠狠地在地上抓撓,拖出五條血痕。韓雲不禁心中一凜,扭頭看去,身後空空如也,並無他物。
噗!
一聲西瓜墜地般的聲響,馬上紅的白的流了一地,那守塔著竟然一頭撞在石頭上,腦袋也上開了瓢,腦漿鮮血沾得到處都是。韓雲不禁嚇了一跳,彈身後退了丈許。
定神一看,那守塔者像條死狗一樣躺在那,手指還在微微地顫動著,嘴解露出一絲詭異的邪笑,那腦袋塌了一半,石頭上沾乎乎的血水腦漿正慢慢地尚下來。韓雲突然有種想吐的衝動,後背涼嗖嗖的,心間升起一股寒意。一名金丹期高手竟會被嚇得自殺,洞中究竟藏著什麽可怕的東西?
韓雲深吸了兩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把守塔者的儲物腰帶給解了下來,抹去神識烙印,翻找了一下。這家夥的儲物腰帶中一塊靈石都沒有,隻有幾塊玉簡和一瓶靈藥,看來枯木宗並沒向他供應靈石。
韓雲略微掃了一下幾塊玉簡,發現那《吸陰功》《洞玄陰陽經》也赫然在列。韓雲把那《吸陰功》的玉簡捏碎了,這鬼功法實不應留在世上。
韓雲打開那瓶靈藥聞了一下,無色無味,不知是什麽玩意。突然一股燥熱從小腹升起,全身如同火燒一般,下體暴舉。韓雲心中大駭,馬上閉氣蓋好瓶蓋扔掉,盤腿坐在地上運相抗。
韓雲隻覺胯下那事物漲硬如鐵,全身像被火燒一般難受,那張臉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一波波強烈的欲望湧上來。隔了半個多時辰,韓雲張口噴出一股炙熱的氣息,血紅的俊麵慢慢地退去了紅暈。
韓雲不禁出了一頭冷汗,那瓶中裝的竟是無色無味的淫*藥,實在太霸道了些,幸好自己隻是聞到小許,否則不知要做出什麽事了,那古紋葫蘆中可是躺著兩名嬌滴滴的美人兒。
又隔了一會,臉色完全恢複了平靜,韓雲這才站了起來,胯下還頂著一頂巍巍壯觀的帳蓬,按不彎,壓不塌,無奈之下隻好讓它撐著。韓雲不禁踹了一腳守塔者的屍體,罵道:“死了還要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