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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眾矚目的某男雙手合拾,腳踏一朵五彩祥雲,寶相莊嚴,腦後佛光萬道,如真佛臨世。男子旁邊浮著一朵紫金色的花朵,花朵上空是一座佛光湛然的小塔,陣陣梵唱從伏魔塔上發出,更加襯托出男子的莊嚴出塵。
那邊跟鳩踐對峙的鎮魔石猶豫了一下便向著男子破空撞來,男子長袖一拂,輕飄飄地飄高了數米,一對腳平行開立,極有動態美感。當鎮魔石正好達到腳底下時,男子也剛好落下,輕盈地站在鎮魔石碑上,瞬時佛氣呀仙氣,太牛叉太閃電了。隻見男子雙手合拾站於鎮魔石上,與漫天的佛光融為一體,雙目微閉,寶相莊嚴中又顯龐薄大氣同,強大的氣場把所有人都蓋了下去。
楚君綽目光落在那名佛光籠罩的男子身上,點漆雙眸倏地圓睜,嬌軀微微地顫動起來,運足目力仔細地打量了一遍又一遍,終於情不自禁地緊咬著銀牙,懸在身前的長劍發出嗡嗡微響,心中五味陣雜,目光變幻不定。
一百多年了,這可惡可憎可恨的男子終於出現,自己找了他一百多年,恨了一百多年,他卻躲起來當了和尚麽?這一百多年來,她每時每刻都在恨著這個男人,可是越恨就越難以忘記,此時此刻卻發覺這可憎可恨可惡的男人在自己心中烙上的痕跡竟是如此之深,自己恨了他一百多年,何嚐不是思念了他一百多年,牽掛了他一百多年,心中那股恨和思念卻在與日俱增中變得沉甸甸的。楚君綽曾經幻想過兩人再相見時的情境,那小賊柔情無限地求自己原諒,又或是嬉皮笑臉地打馬虎眼,又或是老鼠見了貓一樣扭頭便逃。今天這樣相見的情景她卻沒料到過,那小賊披著漫天的佛光正氣浩當地矗立在鎮魔石上,一直低眉合拾,根本沒有向自己望上一眼。楚君綽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刺痛和失落,然後便是無積蓄了百年的怒氣殺氣怨氣交織心頭。
龍若掃了反應異常的楚君綽一眼,劍眉慢慢地收束起來,已經猜測到這名男子的來曆,他一直癡迷於劍道,劍就是他的一切,很多人都說他龍若就是為劍而生的劍人。然而,在第六次與楚君綽交手,看著楚君綽掉入混沌漩渦時,他才發覺自己心中除了劍外竟是多出了一襲煢煢孑立的黃衫麗影。性格堅韌的他自然不容許自己心中多出劍以外的東西,正當他以為把那襲黃衫麗影驅除出去的時候,卻意外了地再次遇上了楚君綽,他和她毫無疑問地出劍了,這次卻是他輸了,而且接下幾次都敗北,他知道真正的原因卻是自己的劍心再沒有以前的純粹了,他開始關注一切有關於楚君綽的事,於是,一個陌生而藉藉無名的人物進入了他的視線——他叫韓雲。
“是他,是韓雲那個混蛋,化了灰我也認得他!”一把氣憤略帶激動的聲音響起,顯然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楚君綽微微側頭看去,隻見李薇薇十分激動地指著站在鎮魔石上,一副君臨天下態勢的韓雲,挺拔的酥胸因為激動而有點顫顫巍巍的,突然又想到什麽似的,那張微黑的俏臉飛起兩抹紅暈,另一隻手下意識地向後輕拂了一下混-圓的翹臀,像有抓癢一般,這動作有點撩人。李薇薇正好發覺楚君綽望向自己,像被人窺穿了心事一般,一直紅到耳根去。楚君綽收回目光,再看向遠處的韓雲時目光又冷了幾分。可憐的韓騷包卻不知因為一個小妞拂屁股的動作讓某人的仇恨值增加了N個百分點。
“他就是那個韓雲?”張無計沉著臉問道,目光卻是有意無意地瞟了一下楚君綽。楚君綽和韓雲的事他也有所耳聞,當初鋒鐸和周瘋子一路追殺到北辰總坊,韓雲、昭瑤和白隙三人正好大鬧了坊城,奪了黃品靈藥養魂果後逃離。周瘋子一口一個“奸夫淫-婦”指的就是韓雲和楚君綽,隻是不知此韓雲是不是彼韓雲?不過從楚君綽那反常的表現來看,應該八九不離十了,張無計心中升起了一股惋惜,感歎好一棵水靈的大白菜被豬給拱了。
“絕對是他,在雲山城中跟那盜走摘星劍的白隙在一起,還破我了我們的牽機連星陣!”李薇薇杏目圓睜,這家夥可是打了自己兩次屁股的混蛋,即使他剃光了頭,穿著大紅袈裟也認得出來,何況隻是在佛光籠罩下顯得“假正經”了一些,就算再寶相莊嚴,再牛叉帶閃電也逃不過“小李翹臀”的法眼。
張無計麵色更是陰沉起來,冷道:“那姓白的沒有跟他在一起!”
“師傅,那姓白的賊子說他是老大,摘星劍說不定在他身上,我們可以先將他給抓住狠揍一頓,逼那姓白的賊子現身!”李薇薇目露殺氣地慫恿道,手中長劍狠狠地一揮,仿佛就要衝過去為自己那雪白的翹臀報仇雪恨。
隻是還沒等他們動手時,剛才停下手來的魔怪卻是驟然發難了,八人又陷入的苦戰當中。楚君綽緊繃著俏臉,飛劍回環斬殺,心中的怒氣卻是越積越厚,竟是一點都不防守,劍光過處便掉落十數具魔怪的屍體,其中不乏魔將級別的高手,她一時之間仿佛化作了玉麵羅刹,觸之者死,那些魔怪竟被殺得膽怯,不敢過份的逼近。楚君綽點漆雙眸冰冷如水,劍勢越來越狠厲,就好像一劍劍都斬在那可惡可憎可恨的男人身上。
楚君綽知道那小賊一定已經知道自己就在這裏,因為自從上次吃了靈藥玉女金童,兩人之間有著微妙的心靈感應,而且更是一命相連,如此近的距離自己都感應到他了,他沒理由沒感應到自己,可是他卻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樣子,根本沒有向自己這個方向望上一眼,一眼都沒有!楚君綽心中那股殺氣和怒氣漸漸點燃爆發,盡數發泄在這群魔怪的身上。
樹大自然招風,楚君綽的表現瞬時便引來了兩名魔帥,魔帥可是有化神期的實力,楚君綽那把長劍雖然厲害,或許對上一名魔帥還勉強能打個平手,不過兩名魔帥就非是她所有抵擋的,瞬時間險象橫生,好幾次差點被一抓穿心。
當~
一聲轟鳴,楚君綽的飛劍終於被一名魔帥一棍砸中,另一名魔帥已經快如閃電地欺近,五指箕張向著楚君綽當頭抓下,如果被抓中恐怕腦袋馬上便化成齏粉。楚君綽右手撮指成劍,一點寒星疾奔這名魔帥的眉心,竟是同歸於盡的打法。這名魔帥顯然不想跟對方同歸於盡,飛身急退而去,而另一名魔帥的長棍已經攔腰砸到。這一下楚君綽避無可避了,下意識地抬頭望了一眼韓雲的方向,或許這是最後一眼了,突然有股心痛的感覺傳來,楚君綽雙眸驟然亮了一下。
一條螭龍咆哮著撲了過來企圖相救,而就在螭龍將要撲到之時,燦然的佛光閃過,嘭嘭!兩聲大響,那兩名化神期實力的魔帥竟是橫飛了出去,那條佛光閃閃的大腿再一個橫掃千鈞,把楚君綽身前的大批魔怪像秋風掃落葉一樣掃飛出去。楚君綽那張小嘴張成了一個驚訝的“O”形,望著某人收回去的一條長長“黃金右腿”,本來低眉順眼寶相莊嚴的可惡家夥並是向著自己裂嘴賤賤一笑,那所有的莊嚴大氣一掃而空,活脫脫就是個沒正形的壞家夥,可是那賤賤的笑容一下子收了起來,那家夥又變回了低眉合拾的有道高僧,剛才那一切都像幻覺一樣。
楚君綽的心撲通地跳了一下,接著俏臉又再緊繃起來,劍訣一指便收回被砸飛的長劍。
“阿彌托佛!”一聲浩蕩天宇的佛號響起,清清楚楚地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之中,聲音蒼老低沉卻帶著一種不可違逆的威嚴,在場所有魔怪和修者都情不自禁地停下手來。楚君綽和李薇薇都不禁一愣,為何韓雲的聲音竟是如此蒼老,蒼老得就好像從遙遠的太古傳來一般滄桑厚重。
楚君綽芳心又是撲嗵的跳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疑色,點漆雙眸一瞬不瞬地注視著站立在鎮魔石上的男子,暗道:“難道我認錯人了?不過那感應又是怎麽回事?剛才他明明對著我笑了,肯定是那可恨的小賊無疑!”
鳩踐麵色驚疑不定地看著鎮魔石上光芒萬丈的家夥,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達摩?”因為韓雲淩立於鎮魔石上的氣勢和威壓跟當年達魔出現時一模一樣,最重要的是那把聲音絕對是鳩踐夢魘般的記憶,或許是達摩那老頭借體還魂也說不定。
韓雲淡淡地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須馬上帶上族類滾回魔界,否則盡滅!”聲音已經恢複本音,剛才為了達到震懾的效果才故意裝深沉了一下。
鳩踐麵色一黑,兩個碩大的鼻孔呼哧地噴出兩股粗氣,顯然氣得不輕,怒聲喝道:“小兔崽子,敢戲弄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