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第三區別墅群,一幢極具科幻風的蜂巢結構水晶住宅內,竇天利一身居家睡衣,大大咧咧的坐在鬆軟的沙發上,正饒有趣味的看著電視劇。電視上演的正是“湯姆和傑瑞”,正是一幕貓追老鼠的畫麵。當看到湯姆貓被自己放置的捕鼠夾夾到鼻子的時候,竇天利忍不住就笑了出來,似乎覺得非常有意思。
“這隻蠢貓。”竇天利笑道。
就在這時,一個懸浮影像屏幕彈出在竇天利麵前,一個光頭和尚和一個歪帽子道士出現在上麵。隻聽光頭和尚念了聲佛號,道:“善哉!竇老大,和尚我打秋風來了。”旁邊的的歪帽子道士道:“閑來無事,來討碗酒喝。”
竇天利“哧”的一笑,對這兩人指指點點,“你們這兩個家夥啊。進來吧。”
侯府之中,原先有“二客”“四獸”“八將”“十六太保”。自從龍銘叛走之後,隻剩下“三獸”了。而這“二客”,指的就是這一和尚一道士。這兩人以前都是有名有姓的,但是後來漸漸就不用了。現在和尚要麽叫和尚,要麽叫“漂客”,而道士要麽就叫道士,要麽叫“賭客”——實際上他一點不好賭,反正他就要用這個名兒。在侯府,這兩個是相當於長老的存在,地位超然。隻是他們一般都不管事情,雖然實際上沒什麽事情可管。用他們自己的話來說就是“閑雲野鶴”(和尚語)“逍遙法外”(道士喜歡用不著調的詞語)。
而這和尚和道士還有一個連竇天利都不知道的身份,那就是“六棋子”!
待和尚和道士進來,竇天利就示意他們隨意。道士見竇天利在看貓和老鼠,訝然道:“竇老大果然好興致。”
竇天利笑道:“打發打發時間。你們兩個家夥,平時不見人影,今天怎麽有功夫來看我?”道士將拂塵丟在一旁,道:“這不好幾年沒見了嗎?怪想念的。趕巧今兒和尚也回來了,就來看看聚聚。嘿嘿。”所謂“好幾年”自然不是高校的時間。和尚道:“牛鼻子你也把和我和你算一塊。我和你可不是一路的。隻是湊巧碰上。”道士道:“自然不是一起。自然是碰巧。誰和你一起啊。”
竇天利擺手,道:“好了好了,你們兩個湊一起就準能對掐起來。打住,打住!”
“善哉!看在竇老大的麵子上,下次再和你計較!”道士竟然學著和尚的語氣說話。和尚道:“行,下次再計較。”
竇天利無奈搖搖頭。
三人閑聊一些家長裏短後,竇天利便笑著看著和尚與道士,道:“你們今天來找我肯定不隻是與我閑聊吧?”
道士笑道:“竇老大果然慧眼如菊……如炬!”
“還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能讓你們兩個一起來找我,應該是了不得的大事吧?”話雖如此,但是竇天利早已經隱隱猜到了道士與和尚的來意。
“這個……這個……”道士捏了捏小胡子,“和尚你先說?你知道我口才一直是不好的。嘿嘿。”和尚道:“你不是一直都怪聽眾的理解能力有問題嗎?今日終於承認自己的語言能力有問題了。那我就勉為其難了。”
“善哉!”和尚習慣性的叨咕一聲,就對竇天利道:“竇老大,這幾日在高校裏閑逛,時常聽聞有人議論東勝與東瀛之間的雜事瑣事。貧僧琢磨著,該不會又要出亂子了吧?嘶,這東瀛經過將近一年的舔傷口,應該是覺得恢複的差不多了,估計又起了小心思。侯爺好不容易將其打壓下去,現在又有鬧起來的苗頭,竇老大可想好了應對之策?”
道士也道:“非是我們懷疑竇老大的能力,這事兒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想著,有沒有什麽貧道幫得上忙的,作為侯府的長老,咱也是當仁不讓的。”
竇天利輕鬆的擺擺手,自信的笑道:“如果你們是因為這件事擔憂,那就大可不必。實話跟你們說,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東瀛那幫家夥,就是屬地鼠的,不狠狠的砸他們,他們總會忍不住冒起頭來。這一次如果他們敢動,我就將他們徹底打怕,打殘,大不了來個種族滅絕!”
道士和和尚對望一眼,彼此眼中都閃過一絲驚懼。看竇天利的樣子,顯然是已經胸有成竹,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所謂的“種族滅絕”,連侯爺都沒有這個想法,竇天利現在既然說得出,想來也做得到。
如果真的能夠做到,是不是太狠了點?
“這個這個……看來竇老大是早就成竹在胸,那道士我就放心了。”
“善哉!”
竇天利看向兩人,道:“雖然我已經做了一些準備,十有八九可以搞定一切。但是為了百分之百的成功,還是希望能夠借助兩位的力量。將東勝高校徹底的統一,是何等的壯舉?這可是連侯爺都無法做到的事情。你們說呢?”
道士點點頭,然後又道:“對了,最近我還發現大二那幾個協會有點古怪。好像今天低年級的協會首領都被學生會叫走了。這是個什麽事兒?”和尚也道:“善哉!貧僧也著實好奇的緊。”
其實兩人早已經知道了詳細的情況。之所以問竇天利,隻是想試探一下他的態度。
竇天利聽了,無所謂的嗤笑兩聲,道:“一群耐不住性子的小家夥小打小鬧,搞不出什麽事兒來。到最後還不是要看我們。我就看看他們到底能夠搞出什麽花樣來。隻盼著他們別把攤子弄亂了,到時候不好收拾。”
道士道:“後生無畏啊。竇老大還是看著點。”
竇天利笑道:“放心,我心裏有數。”
***
“嘭!”
一聲拍桌子的巨響起在學生會辦公室之中。卻是一個女漢子。隻見她雙手按住桌麵,站著身子怒視尹曠,道:“我拒絕!你要做縮頭烏龜縮起烏龜頭那是你們的事兒,別拽上我們。人家欺負上門了,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你也不覺得害臊!哼,還‘萬界之君’,要我馬三娘看來也不過如此。不好意思,這縮卵子的會老娘不開了。走人!”說著,就踹開凳子,直往門口走去。
果不出所料!
當尹曠說出“容忍東瀛一切的挑釁,不與其產生糾紛”這個要求的時候,登時吸引來一片異樣的目光,原本還安安靜靜的會場離開就嗡嗡吵鬧起來。而其中那個原本崇拜尹曠的薛景蘭尤為尷尬。甚至幾個大一的協會會長看向尹曠的眼神都變了,其中自然包括艾慕白。他心裏想著,還以為是個厲害的學長,沒想到是個草包,虧得剛才還……丟人啊!
其中,尤以東琉球和東朝韓的兩個協會負責人對尹曠的輕蔑最甚。東朝韓的那個叫金正臣的直接都笑出了聲。
顯然,無論尹曠在東勝的名聲如何,實力如何,一旦在對外的時候表現出了軟弱,立刻就會被瞧不起。
而尹曠呢?在全場幾乎百分之九十的異樣目光的注視下,依舊穩如泰山的坐著。對於那個叫喝的馬三娘更是理也不理。
在場所有人,也隻有譚勝歌,黎霜沐,和冷畫屏沒有用鄙視不屑的眼光看向尹曠。
“安靜!”
而就在馬三娘走到門口,想要拉門而出的時候,一個如同雷霆炸響般的聲音響起在眾人的腦海之中,除了譚勝歌幾人,其餘的皆震的耳聾眼花。一瞬間,整個吵鬧的會議室就徹底安靜了下來。
女漢子馬三娘呢?保持著握住門把手的姿勢,如同雕塑一般一動不動,她那雙牛一般的大眼睛瞳孔卻縮的和針尖一般大小。她能夠感覺到,隻要她擰動門把手,她就會死。所以,她一動都不敢動。
“哼!”尹曠冷笑一聲,視線掃過圍坐的眾人,此刻卻沒一個人敢和他對視,“連我一聲大喝都抵抗不了的人,還想著和東瀛開戰,你們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被驢踢了?廢話我不願意多說,那是政客幹的事情。我隻問你們,有誰覺得有實力對抗整個東瀛分校的,現在就可以從那扇門走出去!不要說整個東瀛,就說東瀛大二的吧。誰能?我給你們5秒鍾決定。”
五秒鍾一過,誰也沒動。
“麵子?誌氣?窩囊?哼!目光短淺。你們除了想到這些,還能想到什麽?”尹曠聲音越發的冷冽,大一的那幾個人直接凍得臉白唇紫起來,“好嘛,人家招惹你,你氣不過然後就開打,你一動手那是你的事,可是統一的東瀛卻會全部上。到時候東勝氣不過也拉幫結派全部上。你們以為是全麵戰爭啊?就算我們東勝憑著人數多最後贏了又怎麽樣?西神高校就等著我們這邊大亂,左手漁翁之利呢。你們還不知道吧,東瀛已經和西神串通了,那幫家夥寧願給西神當狗也不願在這邊做人,你能怎麽辦?咬他們啊!?爭到這口氣又怎麽樣?別跟我說人爭一口氣的廢話,活到現在你們還看不開這點幹脆去死好了。到時候可就不是死某個人,而是連累所有人。現在的局麵,就是某些權謀分子搞出來的。東瀛那些人陷阱都準備好了,就等咱們這邊某些個蠢貨往裏跳。你們也不想想,這事跟我們有幾毛錢關係。那些權謀分子爭權奪利,用的卻是我們的命。動動你們的腦子。在座的有誰那麽高尚自願被利用的站起來讓大家瞻仰一下,先!”
尹曠連罵帶唬又是騙,外加刺激,弄得在座的心情百味具雜,一時間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