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氏集團。
偌大的總裁辦公室之中,安靜的連掉跟針在地上的聲音,仿佛都能夠聽得見。
緊張的氣氛,讓人無形之中感覺到十分的壓迫。
沉默,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歐子謙正坐在總裁位置上,他雙手放在扶手上。麵上,皺眉,眼光微瀲,瞳孔收縮。放在轉椅扶手上的手,微微的捏成拳頭。
辦公桌右前方,雷石俊負手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歐子謙正對麵的沙發上,邵恩澤亦是正襟危坐,一點平日不羈的摸樣都沒有。
如此的安靜,壓抑的氣息,讓人仿佛能夠嗅到危險臨近的味道。
終於,隨著辦公室門上‘砰’的一聲,辦公室裏麵的安靜和壓抑全部被打破。
“歐總,這,你今天無論如何,都要給我一個解釋!”
瘋狂推開辦公室門的男人大步流星的走向歐子謙,並且將一份文件,用著毫不客氣的態度,砸了過來。
歐子謙麵上原本緊繃的神色,在門被推開的那一瞬間,鬆弛了開來。不過此時,伴隨著男子毫不客氣的態度,將文件砸在她辦工作上麵的時候,歐子謙眼睛微微一眯,一邊唇角微微上揚,麵上,是不堪那聲音刺耳的表情。
“鄭先生……”
歐子謙故意拖長了‘先生’兩個字。仿似在提醒現任的人事總監鄭文他的身份一般。
當然,他現在還不過是他公司名下的一個人事總監而已。但是,他卻用這種態度對自己說話,什麽,敢把文件直接的扔在自己的辦公桌上麵。這樣的‘人才’誰還敢用呢?
隻是,這鄭文,仿佛仗著什麽,在歐子謙的麵前,不僅僅沒有半點的恭敬,反而在歐子謙這樣不明不白的提醒之後,依舊沒有看清楚自己的處境。一幅,完全沒有將歐子謙放在眼裏的感覺。當然,這是歐子謙早就知道的事情。
他伸手,拉著領帶,頭上左右搖晃,手上也用力的將領帶鬆開不少。仿似,他的身上,有一股莫名火,在燃燒,讓他覺得很惱火似的。
“我不管什麽原因,我手下的人,不是歐總你說想要調用就隨時能夠調用的。我人事部那麽大的部門,要我臨時換秘書,我不幹!”
口氣篤定,仿佛是在命令。他仿佛忘記了,在這個房間裏麵,最喜歡用命令口吻的人,此時正坐在他的正對麵。此時,他穩坐不動不說,麵上的神色,也由剛開始的厭惡,變成了堅硬的冷漠。
“夏菡希望在總裁辦公室工作。”
歐子謙還強忍著情緒並沒有爆發,隻是冷靜的對著鄭文說道。
“放屁,她一直都是我人事部鄭文的辦公室秘書。高薪厚職,工作輕鬆,怎麽可能會來你總裁辦公室工作呢?你這邊雜物一堆,她希望才怪。”
鄭文依舊並不注意自己的言行,在歐子謙的麵前,此時他就像是一個跳梁小醜。在為歐子謙,雷石俊,邵恩澤表演一場好戲似的。
歐子謙平靜的朝著右邊伸出手,雷石俊像是得到了訊號似的。立馬從西裝裏麵的口袋中拿出一隻信封,恭敬的遞到了歐子謙的手上。
“不信?”
歐子謙反問著看向鄭文,他目光冷銳,像是一把刀,要刺穿對麵的鄭文一般。隨手,將信封扔到鄭文的麵前。光滑的桌麵上,隻見信封滑行一段,並在鄭文麵前打了個轉兒,便躺在了那裏。
鄭文一把抓過來看,簡曆和介紹信……
鄭文一把將東西捏成一團,扔進垃圾桶之中,口出狂言道:“媽的,這個死女人……”
“啪。”的一聲,歐子謙手下十足的力量拍在了辦工桌上麵。那聲音,足夠讓在場的人為之一振。緊接著,歐子謙猛地站起身來。快步走到鄭文的麵前,一聲不響,直直的一拳左勾拳,狠狠的砸在了鄭文的臉上。
忽然而來的強大力量使得鄭文一下子沒有站穩,倒在了地上。
“這個辦公室,這個地方,隻有我歐子謙,能夠罵人!對我扔文件?你夠資格嗎?”
終於,歐子謙覺得時機成熟了,不用再繼續忍。隻是,他的出手,令雷石俊和邵恩澤都為之一振。
歐子謙的眼神,不屑的撇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鄭文。歐子謙的憤怒,那才叫憤怒。
地上的鄭文,慢慢的爬起身來。
他恨恨的看向歐子謙道:“你居然對我動手?”
“你以為我不敢?”歐子謙冷硬的反問道。他搖晃著他剛剛打鄭文的手腕,活動著。
“你知道我和潘董事是什麽關係嗎?”
鄭文的意思是,歐子謙不知道!
但,歐子謙會不知道?
潘啟明,歐氏集團,除歐家之外,最大的董事。
“你們有關係嗎?”
歐子謙故作不知的問道。麵上的神情,還好像很是驚訝一般似的。
一邊,雷石俊和邵恩澤都快要忍不住笑了,可還是強硬的撐著,這個鄭文,簡直就是個草包!
“他可是我連襟大哥!”
“……”
歐子謙轉頭,沉默半晌。倒是鄭文,摸不清歐子謙不言不語是什麽意思。
“原來你們是親戚,本來想要解雇你,但現在該怎麽辦呢?”
歐子謙的口氣,仿佛是兩難的感覺。聽到這口氣,頓時,鄭文就高興了。臉上整個一幅小人得誌的感覺,手也從臉上移開,盡管臉上被歐子謙給打了一拳,此時,緋紅無比。但是,卻又神采奕奕。
這就是小人得誌的樣子了。連疼都顧不得,隻顧著哪一點虛偽的威風!剛剛還像一條狗一樣的爬在地上,立馬的,就翹起尾巴,仿佛誰都不放在眼中一樣。
其實,這也不為別的,隻因為知道,歐子謙雖然是坐在這個位置上麵的代總裁。但是,卻並沒有多少實權。所有大事兒,全都要通過董事會來決定。
鄭文揚起臉對著歐子謙道:“解雇?先去問問我大哥吧!”那口氣,簡直就不可一世。
歐子謙原本強勢的氣勢,像是被壓了下去似的。麵上,神色緩和,仿似有著一絲緊張一般。他看向鄭文道:“是該問問,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