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長途,一輛顛簸不停馬車不怎麽平坦的山路奔波著,忽上忽下,此路道正是通往汴梁的必經通道,山石嶙峋,道路頗為難走,走過這山脈便是一馬平川的平原之地,那馬車搖擺之下終於到了官道上,繼續飛馳而去,這時那馬車的上空忽然多出兩個男子,一僧一俗,一老一少,二人踩在一把古劍身上悠閑而自在跟在馬車後麵,那僧人長著白須,一臉紅色看起來比較健康,年紀約六旬左右,看著腳下的馬車奔馳著笑吟吟道:
飛劍之術果然了得啊,怪不得老燕要修煉禦劍術了,不但可以取人首級還可以做免費坐騎,徒弟啊,幸虧你沒要師傅坐馬車不然,我可真受不了那顛簸啊,你看馬車裏麵的王員外現在一定快要睡著了,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可看的都暈了。
田雨天看他一臉陶醉的樣子心裏暗道:你是舒服了,我可是花費不少真力帶著你飛。
他又不好表露出來什麽,腳下風呼呼的吹著,二人在風聲中不急不緩的跟在後麵,王澤不時腦袋凝望四周卻不見二人蹤影,不由的暗是奇怪,思索道;難道他們把我給丟下了還是我把他們給丟下了。他正要叫車夫停下來,卻聽前麵傳來一陣馬蹄聲,他微微一怔,忽然發現前麵有五百紅衣騎士呼嘯而來,而且個個手帶鋼刀,王澤見狀麵如土色驚呼道:救命啊,有有賊寇!
他立刻躲在馬車的角落裏一陣發抖,這時那五百多個紅衣騎兵將王澤的馬車團團轉動,忽然車夫結巴說道:各位姑娘大爺,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是窮人啊,沒有錢啊。裏麵的王澤心裏一怔暗道:
還有女強盜,這這天理何存啊,堂堂女子居然做劫匪實在太荒謬了。
他壯壯膽從馬車走出來,抬頭一看卻見那些紅衣騎士個個都是女子,身高都比較高,有幾個還聽秀美的,那些女子盯著王澤上下,忽然咯咯一陣嬌笑,聲音傳遍每個角落裏,王澤愣愣看著那些女騎士們放肆的笑容,本是有點害怕忽然之間被那些女子的笑聲給激怒了,他滿臉紅光怒道:
住口,你們這些女賊居然在汴梁城外對老夫*,實在是膽大包天。他看了看後麵的動靜,卻依舊不見田雨天二人到來,暗道:難道老夫真要被這些丫頭給劫了不成。他心裏又是一絲膽怯和不安,但又不好表露出來,渾然不覺自己的身上的冷汗一直望下流,他咬牙看著那些紅衣女子們,這時有一個紅衣女子忽然拿著鋼刀,從容不迫從馬上跳下來,她走到王澤麵前,那一張嬌美如花的臉蛋露出一絲輕蔑之色說道:臭老頭,你敢說我們是劫匪哼,好,我們就把你衣服剝光,然後把你吊在樹上讓你灑太陽,姐妹們你們說好不好啊。她說完,不由抿著紅潤的小嘴咯咯的笑了起來,周圍的一群紅衣女子忽然轟然大笑,有的差點沒從馬背上掉下來,田雨天在空中凝視此情況正要下去,卻被天花拉住笑道:
別去破壞別人的興致,你看看那些女子雖然身上有武器,但不像是壞人,八成啊是跟王老頭玩玩而已。
田雨天微微一怔,他將飛劍降落幾百丈之下,以防那紅衣女子忽然下狠手,他心裏又是一陣嘀咕暗道:這些紅衣女子究竟是什麽來路,居然這麽霸道還有武器,難道是什麽部隊不成麽?
王澤聽了臉色變得蒼白,他手腳發抖怒道:你,你們太不知廉恥,居然會做這等事,氣死老夫了,你們究竟是哪一路的馬賊,我會稟明皇上,消滅你們這群賊寇。這時那紅衣女子聽了小臉一繃說道:
大膽,你三番五次說我們鳳儀侍衛是賊寇,該打小報告的應該是我們公主娘娘不是你這個老頭,你叫什麽名字啊老頭!王澤聽了頓時懵了卻見她腰間掛著一塊銀白色的玉佩,隨著那那女子將武器放回腰間,那玉佩刻著一隻鸞鳳,栩栩如生,他驚呼一聲說道:
你們是鳳儀侍衛,難道你們是四公主的侍衛不成?那紅衣女子臉色微微一變驚咦一聲說道:看來你還真是朝廷的官員,怎麽卻穿著農民伯伯的衣服呢,好土啊。
王澤看了自己員外服不由的哭笑一聲,說道:老夫已經辭官數年,自然已經不是朝廷官員了,隻是奉皇上之令給皇後娘娘治療怪病的。那紅衣女子聽了心裏一動,往馬車車廂裏看了看驚疑說道:怎麽你會看病不成?王澤見她臉色緩和不少心裏不由鬆了一口氣,便苦笑道:
當然不是我了,帶著兩位異人而來!那紅衣女子俏臉一緊嗔怒道:
你是不是耍我,裏麵就你一個人,有什麽異人,分明是鬼人才對。這時她忽然痛呼一聲,她環顧四周撫摸自己的緊俏的臀部,一臉怒氣說道:
是誰居然暗算我!周圍的紅衣女子們頓時微微一怔,環顧四周卻不見有人說話,王澤見狀喜道:必定是他們二人來了,天花大師田公子,你們還不出來一現啊。
那紅衣女子鳳目怒瞪四周,卻沒有見到有人走出來,她嬌哼一聲手上的鋼刀架在王澤的脖子上,怒道;你在騙我是不是!
這時,一道犀利的勁風忽然從天而降,擋的一聲,她隻覺手腕一麻,手中的鋼刀落在地上卻已經是碎裂成兩段,同時看見地上一層淡淡的粉末,顯然是一塊石頭震斷了自己的鋼刀,而石頭也化為碎粉,這一手可把在場的那些紅衣女子們驚呆了,個個輕張小嘴凝望四周,王澤摸了摸頭頸先前的冰涼,躲到一處去,而那紅衣女子怔怔看著地上的斷刀忽然哇的哭道:
我不活了,要是公主知道我把她的春水刀給弄斷了,我還怎麽去麵對她嗚嗚!說著,她拿起地上的斷刀望自己的雪白的喉嚨割去,這時聽到一聲苦笑聲道:
行了,貧僧一時心急而已,壞了姑娘佩刀了,你也不必這麽威脅貧僧啊,真是個壞孩子居然看人家不忍心讓你死,就這麽做寒,徒弟,看來我是被算計了,這時那紅衣女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嘻嘻笑道:是啊是啊,幸虧我猜的準,否則,我的小命真的交代手裏了。
她將那把斷刀隨手一丟在地上,她抬頭一看卻見上空有一老一少站在一百丈高的半空中,她一時間驚呼一聲說道:真的是神仙異人啊。周圍的紅衣女子見狀頓時也驚呆,臉上露出各種表情,什麽嫉妒驚訝和向往之色都有,王澤看了半空中的二人,差點沒暈過去怒道:
原來你們兩個一直在上麵看我出醜,氣死我也。說著差點昏迷過去,他輕輕吐了一口粗氣,憤怒的看著二人飄然從天上飛落下來,微微一笑說道:二位在天上很是逍遙啊!田雨天見他一臉怒氣隻得歉然一笑說道:我們在半空中看不到具體情況所以呢來的慢了點,員外不要生氣才好。王澤輕嗯一聲說道;你放心,老夫沒那麽小氣的,不過,等會你帶老夫去天上轉轉好麽?
說著他兩眼發光看著王澤,唯恐田雨天不答應,田雨天聽了看著一臉驚愕的那紅衣女子說道:那沒什麽不可,隻是王員外等會不要嚇怕才好。王澤聽了歎息一聲說道:那好吧,那下次再說吧,這時那紅衣女子走到田雨天和一臉色迷迷的天花和尚一眼脆生生說道:
你們兩位是這臭老頭說的異人不成。田雨天聽了微微一怔卻見天花和尚嘻嘻一笑,將地上的鋼刀雙手一合,卻忽然變成一把完整的鋼刀,那紅衣女子看的兩眼發光嬌呼說道:好厲害的功夫,喂,老和尚你教我這一手好不好啊。她那嬌柔的嬌軀望天花和尚一碰,一副嬌俏可人之狀,天花和尚看的她嬌美可人之狀,頓時心花怒放,輕輕撫摸她那隻柔而滑的右手笑道:
那是自然了,這手合金神功是不是厲害啊。說著,抬起她那隻小手輕輕吹了一口氣,那紅衣女子滿臉紅暈忙抽回自己的小手羞惱道:你這老和尚好不要臉,還吃人家的豆腐,惡心!說著,她滿臉紅暈跳上馬匹也不顧眾女異樣的眼光,呼嘯而去,天花和尚看著她的修長的身姿輕歎一聲說道:
可惜,我是老了,不然泡個小妹妹還不是手到擒來,明天去整理一下白眉,努力做個帥小夥,對嗎徒弟。田雨天看了看天花一臉癡迷之色頓時苦笑一聲說道:
師傅神功蓋世自然會有女孩子喜歡的。天花和尚輕輕搖頭說道:錯,師傅的最厲害的地方不是武功而是三寸不爛之舌。一側的王澤聽了暗罵道:不要臉的臭和尚,我真昏頭居然答應死太監將這臭和尚也帶京師,千萬不要闖禍才好。這時那群鳳儀侍衛朝田雨天等人望了一眼,便翻身騎上快馬,原路返回,一時間黃塵飛揚,害的王澤等人吃了一肚子的灰,王澤大怒說道:
這群野丫頭,氣死老夫了。說著他拍了拍滿身的黃沙,吐了一口唾沫也是灰塵,隻見那一片紅影越來越遠,一會兒消失的無影無蹤,天花定了定神問道:王員外,聽她們的口氣好像也算是官員之類一樣,她們來頭一定不小吧。王澤無奈點頭說道;她們是當今皇上的小皇妹舒國公主的鳳儀侍衛,聞名不如見麵,看見那些女子這麽蠻橫就知道那舒國公主是多麽可怕的一個人。天花和尚聽了一臉古怪道:原來是公主的侍衛,她們個個拿著刀去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