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輕輕一禮佛號說道;是恩師現身,才將此妖魔驅走了,為兄才會僥幸不死。
他麵露恭敬之色,法靜聽了自然相信他所言,他也一稽首說道:師傅已成仙佛,想不到還會現身,必定有要事啊,師兄,他老人家說了些什麽?
法海微微搖頭說道:恩師隻是說我要多行善早日成正果,其餘並沒有提起。
法靜麵露一絲驚異之色心裏暗道:既然是為仙佛者,豈會突然現身,其中定有什麽隱情。他深知自己師兄沒有騙自己,既然不知自然也就不再問下去,他恭敬說道:是,師兄。
法海聽了歎息一聲說道:師弟,你把那些人都放了吧。法靜微微一怔問道:
師兄,這是為何,沒有他們你就不可以修煉金龍真經啊。法海隻是淡淡說道:
師傅說的不無道理,即便我真練成金龍真經成了仙,要遭受十次天劫才行。
法靜聽了猶豫一會說道:
師兄,可是將他們放了出去,要是傳揚出去,我們金山寺可就要完了,須知那些人不是名門正派的弟子也有皇室宗親。
法海聽了沉眉一會說道;那麽你就用“清心訣”去除他們在這裏的記憶。
法靜聽了那張馬臉露出一絲笑容點頭說道:是,師兄,那我就下去。
法海聽了仰首輕輕頷首說道:你的傷現在如何?那法靜陰冷一笑說道:已無大礙,幸虧我提前做了準備,否則隻怕已經死在哪妖怪手下。法海看了看法靜臉色似乎比之前好了許多,不由輕笑一聲說道:
看來,你早就做好準備了,也虧了你哈哈。
法靜陰陰一笑說道:
師兄,你也太小看為弟了,隻是,有一個怪人將人抓走了,師兄這可如何是好。
法海微微一怔問道:師弟,你是說有另有人來過,是了,先前我也察覺有人來過塔內,隻是正好遇到那蟒蛇精,也無暇他顧,那怪人是何許人啊,所抓的人又是誰?
法靜低聲說道:就是那個被人追的無路可逃,到了本寺,後來還是師兄照顧他的。法海白眉一挑驚呼一聲說道:居然是他,那抓的人又是何人呢?你可看清楚來人的麵貌。
法靜細細述說來人的麵貌,法海沉思片刻喃喃道;鬼影,鬼影,對了,那你說的藍衣少年就是那個他了。法靜見法海麵露一絲笑容不免愣了一愣問道:師兄,人都被劫走了,你怎麽還笑的出來,要知道我們金山寺的秘密那小子可是都清楚啊,還有那鬼影是何人我們都無從得知啊
。法海輕輕搖頭說道:算了,我們都無法知道那鬼影究竟是何許人,如何去找呢,何況有他在,一切事情就好辦了。法靜聽了愣一下問道:師兄,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那個少年會幫我們嗎。
法海哈哈大笑說道:他的師傅是為兄的至交好友,我想一切好辦。法靜聽了眼睛一亮驚喜道:
師兄,難道你說的忘年至交是天花小兄弟。法海微微頷首笑道;是啊,一眨眼居然是六十年了,你也有九十歲了,你比他大了十年吧,嗬嗬,真想不到啊,現在居然會遇到他的傳人嗬嗬。
法靜馬臉露出一絲難得的笑容歎息一聲道:歲月一眨而過,想不到居然是六十年,這混賬小子卻不知道如何了,師兄,為何那蟒蛇精會說你是妖怪。法海聽了苦笑一聲說道:怎麽你也懷疑為兄是妖怪麽?
法靜忙惶恐說道:為弟不敢。法海隻是淡淡一笑說道:那就好,下去吧,我也得去看看法木如何了。
說著,他飄然望塔樓之下而去,法靜臉色微微一變暗道:為什麽師兄聽我說了,神色有點不自然呢,難道真的是一個妖怪麽?他臉上露出難以言明的神采,是喜悅和感慨神色複雜之極。
朱潛盤坐在地上看著鬼影身邊的黑衣青年,他看了看鬼影笑道:怎麽你不認識我了麽。
鬼影輕輕拍了拍手中的灰塵瞥了瞥朱潛笑道:小子,看你樣子不似習武之人,可是卻有如此身手,實在讓老夫意外哈哈,說吧,你到底是誰。朱潛聽了悠然說道:我是誰,你叫我許仙也好,叫我朱潛也罷,隻怕你還想不到我是誰哈哈。鬼影愣愣看著朱潛的一眼說道:
許仙,朱潛,你你怎麽會有兩個名字?朱潛看了看鬼影嗬嗬一笑說道:多說無益,放了他。
鬼影麵露一絲怪異的笑容徐徐說道:小子,你是我見到最好玩的小子,你憑什麽要我放了他。
朱潛雙目露出兩道淩厲光芒哼一聲說道:我看你並不是大惡之人,所以才會好言相勸,若是你不放人,不
要怪我心狠手辣。鬼影聽了反倒哈哈大笑說道:好狂傲的小子啊。朱潛冷冷一笑說道:
我從沒有主動出手,今天算是第一次,鬼影你看好了。
他身體不動,忽然一道光影忽然出現,鬼影隻覺眼前一花,卻見那白光一閃之下,自己的胸口微微一麻,他麵露一絲驚愕之色說道:元神後期,了不起啊!他身子微微一頓看著朱潛此刻肉身微微動彈一下,朱潛微微一笑說道:如何,我要殺你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鬼影忽然笑了一笑說道;
好本事,難怪會這麽狂傲,看來你離渡劫期是一步之遙了,哈哈,敗在你手下,老夫也沒覺得什麽丟臉的,真不知道你小子怎麽修煉的,年紀輕輕居然有這麽深厚的修為,比起那紫萱丫頭還要厲害。朱潛聽了微微一怔忽然想起紫萱曾經救過自己和田雨天的性命,卻不知道現在如何,他走到那黑衣青年麵前,正是失散的田雨天,隻是他如今臉色灰白似乎並不妥當,朱潛臉色微微一變,用手輕輕一探田雨天的鼻息,卻發現田雨天氣息微弱,顯然離死不遠,若非有自己內息護住他的心脈隻怕已經一命嗚呼了,朱潛看了看田雨天蒼白的臉蛋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說道:想不到我們分開不久,你卻遭遇這等禍事了。
鬼影忽然歎息一聲說道:這小子元氣大失,分明是被人吸去元陽之氣變成這樣,隻是那人似乎留手了,性命是保了下來了,可是這一來,我就難以交差了。朱潛聽了微微一怔,隻是在田雨天輸送真力為他續命,卻聽田雨天輕輕咳嗽一聲,朱潛微微一喜,將田雨天放在地上,卻見他臉色似乎好了不少,他一雙虎目微微睜開看見朱潛的樣子不免虛弱的說道:你是誰?這是哪裏?
朱潛笑了一笑說道:
你不要管我是誰,你好好休養就是了。田雨天看了看朱潛一眼問道:敢問小兄弟如何稱呼。
朱潛聽了愣了一下,暗道:看來他是看我這副軀體比他年輕還以為我是小弟了,真是莫名其妙。他想到這裏搖頭苦笑一聲,緩緩起身淡淡一笑說道:你叫許仙好了。
說著,他又看了四周卻見鬼影不見蹤影,也不知何時離開了,田雨天見朱潛四處張望,不免有點好奇問道:你在看什麽?這裏是什麽地方,黑漆漆的。朱潛看了看四周樹林,隻是淡淡說道:
這裏離金山寺不遠的小林子,你怎麽會來金山寺,其中發生什麽事情了。
田雨天聽了麵露一絲詫異問道;奇怪,你怎麽說起話來,好像認識我一樣的,許兄弟。
朱潛看了田雨天一眼隻是搖頭說道:這些並不重要,我隻可以告訴你,我跟你朱潛大哥是好朋友,我是得到他的告知才來找你了。
田雨天聽了眉頭一皺說道;不對啊,朱大哥肉身還沒有著落,怎麽會來找我呢,難道你,你就是朱大哥!這是你的肉身。朱潛頓時愣了一下,不想他這麽快猜出自己,怔怔看著田雨天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田雨天見朱潛沒有否認,不免歡喜說道:朱大哥,想不到真的是你啊,小弟實在想念你的緊啊。
朱潛沒好氣的哼一聲說道:你的腦袋好使不少,這麽快知道是我了,快說,還有怎麽溜出來的。田雨天聽了頓時收斂笑意隨後低聲說道:我是假裝死亡才僥幸逃了出來,聶姑娘的肉身我卻給丟了。朱潛聽了大怒說道;什麽,你居然為了逃生把她的肉身給丟了,你,你!
他聽了真想打田雨天幾個巴掌,但想到田雨天一時膽怯慌亂丟了聶小倩的肉身,那也是情有可原,他徐徐歎息一聲說道:好吧,那你知道那肉身現在何處?田雨天麵露羞愧之色說道:
隻怕如今已經被野狼給吞了,因為那裏還是野狼穀,當日我們被妖人伏擊,紫萱姑娘獨自一人抵擋,後來失手被擒,我就在那裏丟了肉身,而聶姑娘也不知道去哪裏了,我夜晚想到這裏就難以睡得著。朱潛見他一臉羞愧之色,隨後歎息一聲說道:
事已至此那又如何,看來我得盡快找到那野狼穀才行。
田雨天愣了一愣問道:可是,這麽久了那肉身隻怕已經入了狼口了。朱潛聽了仰首說道:
哪怕有一絲機會也要試試,畢竟她的肉身對她投胎轉世非常重要,畢竟她不像我可以元神轉嫁。田雨天看了朱潛的肉身點頭說道;是啊,朱大哥神功蓋世,小弟佩服,這些日子來我苦練玄玄神功,卻隻是小有進展,實在慚愧的很。朱潛看了田雨天一眼問道:你怎麽會逃到杭州來了,居然沒跟聶小倩相遇。
田雨天聽了一怔問道:怎麽,大哥遇到小倩姑娘了。他滿臉疑惑之色,朱潛微微頷首說道:我在西湖的小破廟遇到她,如今她也去尋肉身了,但願她可以找到自己的肉身。田雨天喟然說道:
隻怕找到的時候也是一灘碎骨了。朱潛心裏略是不喜但也隻好淡然說道:雖然如此,還是要去試試,隻是你的元氣大損,你得好好休養才行,這樣,我帶你去客棧休息一陣,你畫好地圖,我親自去趟野狼穀。田雨天正要說什麽,但見朱潛一臉深沉,一時間不敢再說隻是說道:
也好大哥,不過,為何我全身沒有力氣,裏麵的真力也好像少了一大半,就好像很疲憊的感覺。朱潛看了田雨天一眼冷冷說道:你被妖僧吸取了元陽之氣,自然會如此,你放心,我會替你討回公道。田雨天麵露一絲感激之色說道:謝謝,朱大哥,不過現在想來,定是我在金山寺突然昏迷有關,看來我進了妖人的地盤了。
朱潛輕輕一笑說道:好了,事已至此,我們不說了,先帶你去客棧好了,哦,對了,那朱丫頭也來找你了,可不要說我就是朱潛,我可不想惹什麽麻煩來。
田雨天愣了一愣問道:朱丫頭,是誰啊?朱潛這才想起看來田雨天還不知道朱玉其是女子身份,不免愣了一下忙說道:就是你的朱玉其師弟。田雨天聽了連連點頭笑了一笑說道:
想不到她居然是女人,難怪以前說話有點怪異,居然是個女人,隻是很奇怪為什麽,我們相處這麽久都沒看出她是女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