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默微微一笑說道:“當然,讓我們先去見見坦尼斯男爵吧,我想他現在應該也在塔裏,等待著和我交接一些事情吧!”
“當然,大人,請您隨我來!”
徐默在拉茲的帶領下,很快就在黃昏之塔的一個豪華房間見到了還在養傷的坦尼斯:“男爵大人,非常感謝您對我的救援,很高興能看到您現在安然無恙,遵照維克多親王的命令,我來代替您看守那兩個人。”
“坐吧,科爾,我的傷很重,但是以我們血族強大的恢複能力,隻需要三天,我就能勉強恢複日常行動了。維克多親王在和我商量之後,感覺你在沒有接受血族之吻前,看守這座黃昏之塔還有一定難度,特別是最近還有一些索尼婭的仰慕者,想要偷偷接近黃昏之塔,釋放他們心中的女神!”
“所以,親王讓我就在塔裏養傷,幫助處理一些身份上,你還不方便處理的問題,至於平常的事情就全部由你來負責了!”坦尼斯的臉色並不是很好,顯然他並不樂意待著陰暗潮濕的黃昏之塔,隻不過這是親王的命令,他也無可奈何。
看來維克多依然不願意徹底相信徐默,狼人也好,血族也好,他們的本能的確是非常強大,盡管徐默的偽裝在他們眼裏無懈可擊,但是他們卻能本能地感覺到他的危險。
“當然,男爵大人,科爾十分樂意能夠隨時聽到您的教導!現在請允許我去看看黃昏之塔的另外兩個客人!”徐默向坦尼斯鞠躬之後,便退出了房間。
在拉茲的帶領之下,他們通過塔樓內部盤旋的階梯樓道,往塔樓的頂部走去,那裏居住著大名鼎鼎的索尼婭公主。不過當他們走到黃昏之塔的最頂層時,卻在房間的門口,被一個臉蛋有點嬰兒肥的可愛小侍女給擋住了去路。
“拉茲,你身為親王直屬衛隊的衛隊長,怎麽可以隨便帶人來公主的房間呢!恩?讓我看看,你還是一個卑微的人類奴隸?拉茲!這是怎麽回事!”小侍女柳眉一挑,瞪起圓滾滾的大眼睛直接責問到。
“拉茲,作為親王直屬衛隊的隊長,你的實力應該不錯吧,或者說比我眼前的這隻小蝙蝠要高那麽一點吧?”徐默不等拉茲回答小侍女的問題,便轉頭微笑著問道。
“當然!科爾大人,您的意思……啊!不,大人!”戴著頭盔的拉茲雖然看不到表情,但是他的語氣相當的疑惑,但是馬上他就大驚失色,知道了徐默到底是什麽意思。
“啪!”徐默在聽到拉茲說出“當然”兩個字以後,就不再關注他下麵說什麽了,回身就是一個巴掌,重重甩在小侍女有點嬰兒肥的小圓臉上。
這個巴掌直接把小侍女和拉茲都給抽得一愣一愣的,抽完巴掌,徐默還甩了甩手,脫下手上的白手套扔向小侍女。
“啊!啊!啊!”小侍女終於在手套即將親吻自己漂亮的小臉蛋時,回過神來,爆發出了尖亢的女高音,漲紅的小圓臉和噴火的眼神,說明了她心中有多麽的憤怒。
雖然尼爾娜隻是一個侍女,卻不是血裔,而是流著正統的血族血統,而且作為索尼婭公主的貼身侍女,她比很多小血族的身份還要高貴很多,從來就沒有哪一個血族貴族能夠當麵侮辱她,更別說是一個卑賤的人類奴隸了。
拉茲雖然在處理剛才的事情上慢了一拍,但是並不代表他是一個愚鈍的人,愚鈍的人也當不上維克多直屬衛隊的隊長。也不見他如何作勢,瞬間就已經出現在了尼爾娜和徐默的中間,阻擋了欲對徐默出手的尼爾娜。
“尼爾娜,冷靜點,科爾大人不是普通的人類,他即將被親王賜予血族之吻,成為親王的嫡係後代,他的身份非常尊貴,在第十二代維克多氏族嫡係成員裏麵,僅排在索尼婭公主和坦尼斯男爵之下。他將代替坦尼斯男爵一段時間,來守護索尼婭公主!”
拉茲無意中所說的這句話,在徐默的腦海中劈下了一道閃電,解開了一個至今都讓他疑惑不解的關鍵節點,很多有關與這個重大曆史劇情的零碎線索都被連接和串聯到了一起。
“什麽?”尼爾娜高漲的怒火如同被一盆冷水從頭到腳澆下,通紅的臉蛋唰地一下變得雪白,隻是嘴巴卻還不肯饒人,“哼,就算是這樣,他現在依然還是一個卑賤的人類奴隸!”
聽到尼爾娜的話,徐默眼中開始出現危險的光芒,本來白皙的眼球開始冒出一條條的血絲,不過正在此時,尼爾娜背後的房門被人打開,出來了一位身著公主裙的年輕女子。
女子有著和小狼人凱撒一樣的蔚藍色大眼睛,隻是眼眸中卻多了一絲狂野的風采,豐厚而性感的嘴唇稍稍撅起,連帶著嘴角漾開的從容微笑,無論任何男性看見了,都會感覺到一股烈火焚身的熱度。
高聳的胸部和因為懷孕凸起的腹部,讓人無端地聯想到了阿爾卑斯連綿的山脈,那似乎沒有髖部卻走得鏗鏘做聲的長腿,顯示出了主人堅強的個性。
“尼爾娜,住口,立刻向科爾大人道歉!”索尼婭的聲音如同搗碎的漿糊一般,聲調有點模糊,卻性感得讓人麻醉。這樣的一個美女難怪能夠讓加西亞拋下哥哥和狼人自由軍,不顧生死地跑來聖西塞和她幽會,也難怪那些視血族榮耀為生命的年輕血族貴族,不惜背叛親王的命令,來私下營救玷汙了血族尊嚴的索尼婭。
“公主,我才不要和這個……科爾道歉!”尼爾娜和索尼婭的感情看起來很好,嘟著嘴不樂意地回答道。
“如果你不馬上撿起我的白手套,並且去洗幹淨還給我的話,我會請求親王將你綁在黃昏之塔的塔頂尖錐上。這樣你就能沐浴到明天清晨的朝陽,不知道你在變成一隻烤焦的火雞前,會不會為褻瀆我的尊嚴而後悔!”
徐默冷酷而無情的聲音回蕩在塔樓的階梯樓道中,伴隨著他的話語,整個塔頂突然地寂靜了下來,仿佛被一把剪刀給剪掉了所有的聲音。
拉茲抬起戴著沉重頭盔的腦袋,麵具後的雙眼一片震驚,仿佛重新認識了眼前的這個科爾大人!尼爾娜花容失色地望著徐默,根本對一個人類奴隸說出這種話而難以置信,但是隨即便回頭看向和她親如姐妹的索尼婭公主。
麵無表情的索尼婭正默默地注視著徐默,慢慢地臉色變成了鐵青,轉頭冷聲對尼爾娜說道:“照他的話做!”說完之後,就直接回房間,不再理在場的所有人了。
沒有了靠山的尼爾娜,眼眶裏麵飽含著淚水,委屈地撿起徐默的白手套,聲音顫抖著說道:“科爾……大人,尼爾娜會幫您洗幹淨手套,給您送到房間的!”說完便逃也似地跑回了索尼婭的房間,關上的房門後麵隱約傳來了哭泣聲。
“走吧!去見見我們的另一個客人。”徐默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索尼婭的房門,轉頭對還愣在那裏的拉茲說道。
“是!是!科爾大人!”拉茲連忙回應到,急匆匆地跑在前麵給徐默引路。
……
“尼爾娜,你是不是怪我沒有幫你!”房間裏麵的索尼婭公主歎了一口氣,摸了摸趴在床上哭泣的尼爾娜的頭發,“我能看得出來那個科爾是認真的,如果你不照他的話做,他真的會去找父親,讓人把你綁在塔尖的!”
“公主,這怎麽可能呢,他怎麽敢在你的麵前這麽做呢!”尼爾娜抬起哭得花枝零落的花貓臉,“索尼婭,你去求親王把他換出黃昏之塔吧,尼爾娜討厭他!”
“父親絕對不可能答應我這樣的要求,既然父親讓他來代替受傷的坦尼斯看守我,那麽就說明父親非常信任他。你要知道出了那件事情以後,父親除了坦尼斯之外,連其他任何貴族都沒辦法接近這座塔樓了!”
“我現在隻擔心,坦尼斯即便傷好了,恐怕也無法回到這座塔了,如果是坦尼斯的話,至少我能讓他不去傷害加西亞,如果是這個人的話,那麽加西亞就危險了……”坐在床頭的索尼婭臉上已經沒有了從容,滿是對愛人深深地擔憂!
……
“閣下,看來沒有什麽可以擔心的,科爾完全可以勝任這項工作,隻是他這樣對待尼爾娜,會不會讓索尼婭記恨上他呢。”坦尼斯看著書桌上,一個顯示著剛才塔樓事件鏡像的水晶球,微笑著看向自己房間裏的維克多。
“坦尼斯,我的孩子,你要記住,血族的榮耀來自於高貴血統和古老的貴族等階製度。科爾在這點上做得很好,如果他真的請求我處死尼爾娜,我會馬上照辦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我仍然不能放心這個科爾,我打算將滿月時進行的血族之吻提前,你的傷隻需要三天就能夠恢複活動了,那時候就由你來守護我和科爾進行血族之吻!”維克多蹙眉說道。
“什麽?親王,不在滿月時進行血族之吻,會讓您的沉睡時間延長幾乎一倍!這樣做的代價太大了,而且離滿月隻剩了半個月時間而已啊!”坦尼斯大驚。
“從你受傷以後,我心裏不安的感覺越發嚴重了,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三天之後,要嗎,聖西塞血族多上一個優秀的貴族男爵,要嗎,聖西塞的護城河裏多上一具發臭的奴隸屍體!”維克多威嚴的眼睛中閃過了一絲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