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一隻翅尖灰黑色的海鷗,從瓦薩號的風帆上方掠過,停留在一根橫桅上。
“噓,你輕點,在那,在那!”伍德拍了拍麥斯的肩膀,朝著海鷗的方向指點著。
“哈,晚上有肉湯喝了!”麥斯低笑著抬起手中的長管火槍。
“嘿,你們兩個家夥!”正在這隻海鷗即將被槍殺之際,身後卻傳來了一聲高亢的呐喊。
“歐~~”受到驚嚇的小東西,撲閃著翅膀,振翅高飛。
“阿芝莎,你不能老是這樣!”兩個無良的家夥歎了口氣,放下火槍,一臉無奈地轉過頭。
在他們身後站著一個身材高大健美的波斯美女,正是被瓦薩號擊沉了海盜船,救上船的阿芝莎·努蓮娜哈爾。
阿芝莎身材豐腴,小麥色的皮膚在陽光下,洋溢著飽滿的青春活力,失去光明的右眼纏繞著一條白色絲帶。雖然在容貌上不如船上的另外幾個美女,不過卻充滿了一種異國情調的浪漫之美。
“阿芝莎,別跟著兩個家夥一般見識,他們就是儈子手,完全沒有同情心,連這麽可愛的海鳥都不肯放過!”在阿芝莎的身旁,站立著另外一個身材健美的黑發男子。
男子頭纏絲巾,身披一條無袖水手衫,雙手手腕上綁著白色腕帶,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肩膀,滿是鼓鼓的腱子肉。他是原本海盜船上的衝鋒隊長阿爾·菲利德·西恩,跟阿芝莎是戀人關係。
實際上,如果不是他和弗利薩在海盜們叛亂之時,保護了阿芝莎,恐怕波斯美女根本沒辦法撐到海盜船的覆滅,就會死在那些叛亂者的手上。
“咦,提督過來了!”伍德眼睛一亮,朝眾人提醒到。
“阿芝莎,阿爾,在船上還習慣嗎?”徐默從後方走來,微笑著說道。
出於弗利薩和伊琳的懇求,徐默讓李澤使用貴重的大王烏賊神經元,將阿芝莎從死神手中搶救了回來。不過,蘇醒後的阿芝莎因為惱怒海盜船被擊沉,對這份救命之恩並不是十分領情。隻是由於身體太過虛弱,隻好暫時留在了瓦薩號上。
不過,在船上待了一段時間以後,阿芝莎失落的情緒漸漸恢複。加上弗利薩和阿爾的勸解,波斯美女終於解開了心結,向徐默等人道謝,並決定放棄海盜生涯,留在船上成為瓦薩號的一份子。
“哼!”阿芝莎淡淡地看了一眼徐默,扭過頭去沒有理會他。
“嗬嗬,我們在瓦薩號上很習慣,幾乎比在以前的海盜船上還要舒服!”阿爾看了一眼情人,無奈地朝徐默攤了攤手,“或許,我和阿芝莎本來就習慣了這種充滿危險的海上戰鬥吧!如果你讓我們下船的話,我們反而不知道該幹些什麽!”
“嘿,阿爾!”阿芝莎嗔怪地看了一樣青年男子,“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不理這個家夥,他到現在都沒有給我們船員的正式任命!”
“嗬嗬!”徐默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實際上,他的確不知道該怎麽安排這兩個人。
這兩個月來,這兩個人在海戰中的表現有目共睹。阿爾從懂事起就是一個雇傭兵,在戰場上鍛煉得到的技巧嫻熟而有效,是一個非常優秀的戰士和衝鋒隊長。
阿芝莎從小就跟父親在海盜船上麵生活,劍術高超,掌舵、操帆、領航,雖然沒有如同赫德拉姆那樣出眾的航海術,但也算是樣樣精通,是個優秀的船長和大副人選。
與斯德哥爾摩那時候相比,瓦薩號上現在可謂人才濟濟。在當時,徐默欲求一個大副人選而不可得,而現在船上卻至少有四位大副人選,鐵禮列、卡米爾、弗利薩和眼前這位波斯美女。此外,弗利薩、阿芝莎、阿爾、埃米利奧也是除克莉絲汀娜之外的衝鋒隊長人選。
可以這麽說,經過這兩個月的戰鬥和整合,除了徐默這個提督的航海術不如赫德拉姆和格爾哈特之外,瓦薩號的船員實力和整體戰力,已經超越了地獄神號和維斯泰洛斯號,現在是名符其實的瑞典最強戰艦了。
卡米爾和埃米利奧很好安排,他們雖然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成為了火炮甲板的軍官和第二衝鋒隊長。不過,這兩個人在瓦薩號返航以後,始終是要回阿歌特商會的,不可能永遠做一個瑞典海軍軍官。
至於弗利薩本身就是瑞典海軍軍官,現在隻不過是找回了組織。加上徐默本來就是他的老上司,讓他去擦底層甲板,這個凶悍的維京大漢都隻能乖乖去擦,不敢有半句怨言。
而阿爾和阿芝莎不同,他們擁有普通水手不具備的才能,可以被稱為一個優秀的航海士。而且他們剛剛才擺脫了海盜身份,徐默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看他們是否真的如弗利薩所說的那樣,與其他凶殘的海盜有所不同,願意當一個正規海軍。
否則的話,一旦這兩人惡習難改,又當上了軍官,那麽瓦薩號的維京水手很有可能會受到他們的影響。不過,想起這兩人在兩個月來的表現,徐默知道自己不能永遠這麽拖延下去。
“阿芝莎·努蓮娜哈爾,我以瓦薩號提督的名義,任命你為瓦薩號的少校二副,命令權限在鐵禮列之後,弗利薩之前!”一念到此,徐默便微笑著開口到,“阿爾·菲利德·西恩,我任命你為瓦薩號的第二衝鋒隊長,軍銜上尉!”
“耶!”徐默身後傳來了欣喜地慶賀聲。
“恭喜你,阿芝莎!”一聲紅色連衣裙的克莉絲汀娜從後方款款走來,挽住波斯美女的胳膊,將她拉了出去,“走,我們去比劍!”
自從阿芝莎上船以後,最為高興的人便是克莉絲汀娜,因為她終於有了交流的夥伴。雖然瓦薩號上也有黛娜和塞爾娜兩個女性,不過這兩人都謹遵徐默的命令,將自己偽裝成乖乖女。平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別說是戰鬥,就連喝酒慶功都很少參與,完全就是一副修女的作風,實在不合克莉絲汀娜的脾氣。
而阿芝莎出身海盜,作風潑辣,還有一身高強的劍術,和克莉絲汀娜簡直就是天生一對。阿爾就經常說,要不是克莉絲汀娜也是女性,他很擔心阿芝莎會紅杏出牆,把他給甩了。
兩個民族不同,各有千秋的美女,時常在甲板上的比劍,也讓瓦薩號上多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阿爾,走!下午不是我當值,我們去喝一杯!”身材如牛的埃米利奧從船頭走來,豪爽地說道。
從阿爾上船以後,西班牙鬥牛士終於發現自己的天生神力有了對手。阿爾似乎也是一個天生力氣,在這方麵幾乎僅次於他,兩人在暗中的幾次較量中,也迅速成為了一對好友。
“提督,已經看不到海岸線了,這次我們的目標海域是哪裏?”鐵禮列走到徐默身後,輕聲問道。
“嗬嗬,這一次我們不是去打戰,我們要去的地方是……”徐默眼中閃過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