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
在一聲令人心悸的悶響聲中,一個人影淩空飛起,朝展廳的玻璃幕牆撞了過去,“呯”的又是一聲悶響,那人影結結實實的撞在了玻璃幕牆上,然後像一灘稀泥般掉落——
“哢嚓”
“哢嚓”
“哢嚓”
——
在人們呆滯的目光之中,那麵巨大的玻璃幕牆開始出現一道道裂痕。
“要倒下了,大家快跑——”
突然,一個人發出一聲驚呼,人們如夢初醒,在尖叫聲中連忙跑開,遠離那玻璃幕牆。
就在人們剛離開那玻璃幕牆,在一陣驚心動魄的破碎聲中,那高達二十多米的玻璃幕牆轟然倒塌,一塊一塊比拳頭都大的玻璃渣在展廳裏麵飛濺四射,聲勢極為駭人,仿佛萬馬奔騰塵土飛揚。
幸好跑得快!
驚魂未定的人們看著那堆積如山的玻璃碎片,一個個暗自慶幸,臉上卻又露出心有餘悸之色。
“啊——快快,老大埋在玻璃渣裏麵了——”
在一陣慌亂聲中,十幾個身著輕甲的大漢衝到那堆玻璃渣裏麵掏。很快,就從那堆玻璃渣中拖出了一個頭破血流、奄奄一息的大漢。
大漢身穿著一身輕甲,在那輕甲胸口的位置,一個腳印凹坑無比的清晰。在腳印的四周,是如同蜘蛛網一般的龜裂紋路,看起來觸目驚心。
好恐怖的力量!
看到那腳印的人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
“是他——啊——”
十幾個輕甲大漢一臉憤怒的站起來,目光剛落到劉飛身上,一道黑影一閃,“呯呯呯——”響起一陣如同雨點擊打在皮革上的密集聲音,緊接著,十幾個大漢仿佛被重型懸浮車撞上一般飛彈出去,摔在地上動彈不得——
——
整個展示大廳安靜得讓人窒息,無數驚恐的目光看著佇立如山的劉飛,那張臉上,是令人驚心動魄的殺機。
每一個人都被劉飛狠辣狂野的格鬥風格所震懾。就連豹哥和德曼都是一臉震撼,他們都沒有想到劉飛下手居然會如此迅猛凶殘。
倒是遠處羅家的人對劉飛的行事作風毫不意外,他們可是親眼看到劉飛幹掉了賈家整個家族的精銳。
“他剛才做了什麽?”劉飛一臉木然的看著驚恐萬分的小喬。
“他——他——他摸我的屁股——”小喬一臉通紅,結結巴巴道。
哢嚓。
哢嚓。
哢嚓。
——
在人們的驚秫的目光之下,劉飛踩著玻璃渣,一步一步朝那奄奄一息的輕甲大漢走過去,玻璃渣發出令人戰栗的破碎聲。
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在一遍狼藉的展廳裏麵彌漫,人們感覺空氣中的氧氣似乎突然少,令人窒息。
“那隻手摸的?”劉飛森冷的目光看著奄奄一息的輕甲大漢。
“放過我——我有錢——放過我——”大漢拚命想挪動自己的身體,一手想摸腰間的激光槍,奈何身受重傷,那裏動彈的了,隻能無力的呻呤乞求著,一臉恐懼之色。
“那隻手!”劉飛的眼神鋒利無比。
“右——右——手——”
“哢嚓”
大漢的聲音未落,劉飛赫然抬腳踩了下去,在一聲如同炮竹炸響一般的骨折聲中,大漢的右手掌已經被踩成了一攤肉泥,幾根手指已經分不出彼此。那大漢出現了一個短暫的呆滯,然後是殺豬一般的慘叫。
“德曼。”劉飛冷冷的目光落到了德曼的身上。
“在。”德曼心髒一跳。
“這就是六百億聯邦幣的安保工作?”劉飛一字一頓,一雙鋒利的眼神仿佛要刺穿德曼的五髒六腑。
“我我——”德曼不敢看劉飛的眼睛。
“拿多少錢,就要幹多少事情,她們既然付錢了,我們就要盡到保護的責任和義務,我不希望還有下一次。”
“是。”
“把這些人身份搞清楚,一直盯住他們。”劉飛臉上露出一絲殺機,如果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劉飛早就斬草除根以絕後患了。
“是。”
德曼自然是明白劉飛的意思,立刻吩咐下去,意思很簡單,隻要這些人有絲毫試圖報複的跡象,立刻趕盡殺絕。
“劉飛,你太過了——”大喬覺得劉飛有點反應過度,雖然那人非禮小喬在先,也不用如此瘋狂的報複。
“這是我的工作。”劉飛一臉木然的回了一句,大步走出展廳。
“你——”大喬硬是說不出一句話來,氣得直頓腳,
“我們走吧。”驚魂未定的小喬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一群大漢,打了個冷戰,拉著大喬的手臂緊隨在劉飛身後。
——
展廳裏數十人眼睜睜的看著劉飛一行人揚長而去,一個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臉敬畏之色。
劉飛那雷霆風暴一般的打擊讓每一個人膽戰心驚,人們想不到隻是摸了一下女人的屁股居然會招致如此慘烈的報複,這屁股看來是摸不得,比摸老虎屁股危險多了。
當然,最為震驚的是展廳的經理,因為,那玻璃幕牆他非常了解,那可是防彈玻璃啊——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展廳經理一度懷疑玻璃幕牆質量有問題,不過,這個想法稍縱即逝,因為,他看到了那大漢胸口被踢得龜裂的輕甲。
作為一個資曆深厚的武器經銷商,自然明白輕甲是什麽成分構成,那可是如假包換的優質合金。
展廳經理有一百個理由相信,如果不是那輕甲保護,那大漢哪怕不是被踢死,也要撞死在玻璃幕牆上。
——
很快,消息傳遍了武器市場。
幾乎是每一個人都知道有一群雇傭兵摸了一個女人的屁股後被打成殘廢的事情。
這個消息讓很多好色之徒都不敢輕舉妄動。
劉飛被形容成了一個喜怒無常的暴徒,無論他走到那裏,人們都退避三舍。
劉飛自然是不會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不過,他的腦波始終控製著方圓數十米的範圍,任何風吹草動都在他的監視之下。
與此同時,德曼把所有的人都召集在了一起,前前後後形成了一個戰鬥隊形,把劉飛和大喬小喬簇擁在中間,如臨大敵。
能夠和德曼一起到武器市場的人,可以說都是數萬難民中的精銳,他們個體的戰鬥力也許並不強。但是,他們每一個人都身經百戰,從屍山血海裏麵活下來的戰士,群體的戰鬥力卻非常強悍,一旦形成戰隊,立刻殺機凜然,鋒芒畢露。
這是一群什麽人?
武器市場的人對劉飛一行人的來曆充滿了好奇。
雇傭兵雖然很囂張,但絕對不會這麽高調。而且,在武器市場購買物品的大多都是散兵遊勇,而這群人有二百多人,衣服又不統一,這在雇傭兵界非常少見。與那些式樣繁雜的衣服相反,這些人的動作又整齊劃一,每一個人身上都有一種身經百戰的殺伐之氣。
最讓人們疑惑的是,這些人似乎在保護幾個重要的目標,這越發讓人大惑不解了。
真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會這麽樹大招風。
再說,有身份地位的人根本不用親自來武器市場。
當然,人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劉飛自以為是的認為,大喬小喬既然需要支付六百億聯邦幣,就理所當然要為她們提供一流的服務。
什麽是一流的保護標準?劉飛可沒有什麽參考標準,在他的認識裏麵,就是不讓大喬小喬接觸到任何危險就是最高標準,至於會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不在他的考慮範疇之中。
人們不停的猜測著劉飛的身份,各種各樣的留言滿天飛。
不過,無論人們任何猜測劉飛他們的身份,幾乎每一個人都一致認為,這是一群可怕的人,特別是那領頭的年輕人,就像一頭隨時暴起傷人的猛獸,還是少惹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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