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億萬雙目光之下,一隻陳舊卻擦得嶄亮的戰鞋首先跨出艙門,人們心髒一陣瘋狂的跳動。
一個身材修長,著甲胄的年輕人走出了艙門,刺目的眼光讓他的朝天空看了一眼,然後,大步的走下舷梯。年輕人表情冷峻,深邃的目光仿佛那浩瀚的星際,深不可測,齊頸的長發朝後飛揚,舉手投足之間,隱隱露出睥睨天下之勢。
人們的目光不僅僅是放在劉飛的身上,他們也注意到劉飛身後。
劉飛身後緊緊跟隨著一個女人,女人身著標準的戰鬥製式甲胄,不僅僅是鎧甲著身,頭上還戴著頭盔,背上背著一支巨型激光槍,右手一柄半米高的厚盾,不僅僅是絲毫沒有女人的柔弱,反而有一種男人的彪悍。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女人漂亮得令人窒息,人們絕不會把她當一個女人看待。
她是誰?
她為什麽會出現在接駁船上?
七大星域的人都已經熟知了劉飛身邊的每一個戰士,人們可以確定,這個女人絕沒有參與隕石帶的戰爭。從她與劉飛最後出場可以做出判斷,這個女人和劉飛的關係絕非一般。
不過,這並不是問題,在這凱旋儀式上,有著極為龐大的團隊,這個團隊掌握著所有與劉飛有關的資料。很快,全息屏幕上出現了這個女人的資料,最先讓人們知道的是馳名七大星域的鏤雕機甲大隊,而這個女人,正是鏤雕機甲大隊的第一任隊長,她的名字叫程晨。
晨晨的經曆通過剪輯,在全息屏幕上無聲的展現,用全息影像概括了晨晨在李猛將軍手下的軍旅生活和赫赫戰功,又用文字簡潔的描述了晨晨為了劉飛的付出和默默的等待——
近乎於白描的紀實敘述讓人們有一種無比的震撼,如果不是活生生的人在麵前,人們根本不相信在這樣的時代,居然還有如此癡癡的等待,這讓很多不相信了愛情的人們再一次相信世間還有至死不渝的愛情。
突然之間,人們似乎明白了小喬為什麽會給人孤獨的哀傷。
在七大星域,小喬非劉飛不嫁已經是公開的秘密,甚至於,陳高家族也以此為榮,在媒體麵前也不毫無顧忌的談到了小喬的癡心。
安靜。
安靜。
令人窒息的安靜,偌大的廣場,數百萬人,居然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
“奶奶的,我就知道會出事。”腦域裏麵,小和尚一臉鬱悶道。
“出什麽事?”劉小飛並沒有參加凱旋儀式,而是呆在主控室。
“晨晨啦,還不是該死的晨晨,現在晨晨搶了劉飛的風頭,人們都關心晨晨去了,那裏還有心思管劉飛。”
“喂喂,誰該死!你說誰該死?!”小強光腦突然一反常態,一臉憤怒,腦域中好像火焰在熊熊燃燒。
“你幹啥,你激動啥?”小和尚一愣,他想不到小強光腦的反應居然會這麽大。
“總之,不能詆毀晨晨。”小強光腦一臉蠻橫,仿佛忘記了他可是小和尚的小跟班。
“喲喲,翻天了不成,老衲就是要說——”小和尚氣急敗壞。
“隻要你再說,老子就是和你同歸於盡一在所不惜。”小強光腦一臉猙獰,一副躍躍欲試。
“你們幹嘛?現在飛哥正是人生得意的時候,你們還內訌?!”劉小飛罵道。
“那個——算了,老衲一大把年齡了,懶得和你這個弱智光腦糾纏,晨晨是美女我知道,但是,小喬也不錯嘛,就是那個大喬也很好,舒柔的身材也是頂呱呱嘛——”見小強光腦那一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樣子,小和尚破天荒的退讓了。
“沒有人能夠代替晨晨。”小強光腦斬釘截鐵道。
“你傻了啊,誰說要代替晨晨了?現在劉飛可是進化之門裏麵的人,別說是一個老婆,哪怕是娶一百個老婆也沒有問題。”小和尚一副看傻瓜的摸樣看著小強光腦。
“一百個——”小強光腦表情頓時一滯。
“當然,你想想,劉飛現在是什麽身體,晨晨一個人能夠侍候他嗎?”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有科學根據嗎?”小強光腦好奇的問道。
“屁的科學啊!等你明白了什麽叫進化之門,就知道,科學隻是一種進化方式而已,很多玩意兒是無法用科學解釋的,至少,人類的科學理論是無法解釋,那完全是另外一種進化方式。咦——打個比方吧,當你還在餓肚子飯都吃不飽的時候,人家在大魚大肉在減肥,你和人家說肚子餓,人家會說‘何不食肉糜’,這就是精神上的差距,完全不是一個境界——這比喻好像有點不貼切,好啦好啦,反正,你是不懂的,以你的智商,很難和你解釋。總之,宇宙的奧秘,人類所知道的隻是冰山一角,用現在的理論和詞匯,是沒法解釋的——”小和尚說來去似乎有點糾結了,有點沒好氣。
“我隻是問劉飛行不行——”小強光腦幹咳了幾聲。
“行不行那是劉飛的事情,人家皇帝都不急,你個死太監擔心個毛線。”小和尚罵道。
“嘿嘿,我也可以為劉飛想想辦法,在我的資料裏麵,可是有很多古老的煉丹秘方,到時候,為劉飛煉一點金槍不倒的壯陽藥吃吃,古代那些皇帝可都是吃那些玩意兒的,夜馭百女——”小強光腦一臉淫笑。
“我靠,你個大淫-棍,你可別害了劉飛,古代的皇帝有幾個長壽的,那可是真不科學了。”
“不科學——你剛才不是說不用管什麽不科學的嗎?”
“啊——”
——
就在小和尚和小強光腦打嘴仗的時候,劉飛走到了高台中間,巨大的全息屏幕上,劉飛的形象纖毫畢現,人們看到,他身後的士兵,醫護工作者和記者們看向他的目光都是充滿了無比的尊敬,那是一種發至於內心的尊敬。
一個可愛的孩子為劉飛戴上了花環,還在劉飛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一臉幸福的摸樣,然後,蹦蹦跳跳的離開。
高台上,已經放了講台,劉飛佇立在講台後麵仿若山嶽一般,白牙約瑟夫和近衛軍們則是形成了一個半圓把劉飛簇擁在中間,而那身著甲胄的女人身份最為特殊,如影隨形一般,緊緊的貼在劉飛的身後,一雙清澈的目光突然變得鋒利,台下的人們有一種被寒風刮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