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文昌:“大姐!我好像沒得罪過你吧!放我一馬行不行?”時八表示非常無奈。
草莓味的:“行啊!《九陰真經》給我瞧瞧。”
時文昌:“大姐!我說了多少遍了!我真的沒有什麽《九陰真經》好不好!”
草莓味的:“你說沒有就沒有!證據呢?”
“你妹……”這話時八隻在心裏說說。他現在可以稍稍體會黃裳的感受了。一個說自己沒寫,一個說自己沒拿。
好。證據呢?
這事怎麽證明?
時八私聊問新星,終於弄到一個辦法。隨後回草莓味的:“你怎麽證明我有?”
草莓味的:“你在印書局一呆半年,不為《九陰真經》為什麽?”
時八:“這也不能證明我有吧。這樣吧。如果我弄到的《九陰真經》,肯定會給公會裏的朋友參閱領悟對不對?如果我公會裏的朋友學到《九陰真經》,我也可以借他們的書瞧瞧對不對?那麽,隻要你發現我身邊的朋友,有人會《九陰真經》,你就找著了證據對不對?所以,你還是到那時候再來找我借經吧!”
草莓左思右想,好像也沒別的更好的辦法了。隻好回:“就這樣說定了!別跟我耍花樣!不然……”
這事,總算暫時拖過去了。
處理完這事,時文昌進宮麵聖。去了才知沒啥大事,皇帝想派宿太尉西嶽上香,想請時八這位道士一旁提點輔助。順便,如果方便的話,皇帝也想出去看看西嶽的風光,看看他趙家的河山如何多嬌。
時八這就明白了,提點輔助什麽的都在一邊,帶著皇帝去看華山才是真正的任務吧……
說起來,要想微服私訪出遊什麽的,時八的裏八卦確屬妙物,神不知,鬼不覺,還特安全。
時八想都沒想就接了。他以為隻是到華山的時候把皇帝帶過去遊遊山就可以了。
不料皇帝最近遊興大發,不隻想遊山,還想玩水。天天下了朝就請時八過去。有時玩到半夜還不肯回來。
這是一個坑爹的任務。時八得出結論。
他的大號現在每天有一大半時間都在船上渡過。
降香的船隊從汴京起航,逆河而上,慢慢悠悠往西嶽華山行進。時八有時呆在船尾,有時坐著風龍呆在天空。有時在船艙打坐。
皇帝有時呆在船頭臨風,有時呆在裏八卦,由時八帶著在天上兜風,有時在船艙那個。
陪著皇帝的,有時是宿太尉,有時是高俅等人,大半時間,是一名絕世尤物:李師師——在裏八卦見到跟時八聊聊我我的夢裏尋他之後,皇帝看時八的目光,頓時親切許多,就像是在看一個真正的知己,同道中人。於是第二天就請時八順便把李師師也搭上來了。
碰到這種情況,時八當然有那麽遠躲那麽遠,電燈泡什麽的,絕不是一個受人歡迎的職業。
裏八卦現在因為皇帝“常住”,裏邊搞了一下裝飾,東北角的那個“山穀”裏邊,修起了房間若幹。多的是專門用於將士休養修煉的靜室,休息室,還有比如給老廚師修的廚房,給將士們吃飯用的食堂,還有一些專門的醫務室什麽的。這是算準了裏八卦的空間已經比較闊綽,就算發生戰鬥,一般也不會波及到生宮。還有就是人呆久了生出惰性。
這些房屋一造,將來再臨時改造裏八卦時,這種房屋涉及的地基就動不得,隻能一片一片地調整。
這些房屋中,最豪華的,就是特別給微宗打造行宮。當然是時八報銷,微宗買單。時八隻在材料裏邊摳了很少一部分實用的東東,一點也不過分……
這一段時間的努力,時八將水係小副本刷到了水水坎,將火係小副本刷到了火火離。得到兩個元氣精華。
離宮精華是一個火紅溫熱的球體,坎宮精華有兩樣:一個銀白色的清涼球體,一滴藍色的水滴怪。水滴怪放到正北坎位之後,時八的裏八卦中,終於可以載水蓄水,在正北方聚成一個淡藍色水晶般漂亮的小小湖泊。離宮的紅色火熱球體與坎宮的銀白清涼球體都高高升在天空,繞著來自天天亁宮的小白陽一下一下的轉。有時紅在下,白在上隱去不見,有時白在下,紅在上隱去不見,倒有點日月交替的感覺。
微宗的裏八卦行宮靠山帶水,整體上還是蠻帶感的。唯一的欠缺,就是少了一絲生機。隻有人與動物,沒有活的植物。
這一點,對兩位宅在行宮裏快活的戀人,當然不成問題。這兩位最要緊的就是私密性。裏八卦這種地方,給他們最需要的感覺:與世隔絕,世外桃源。這種地方一看就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生機的欠缺,更加深了這種不在人間的印象。
時八當然要裝什麽也不知道……某種意義上講,他確實就是不知道。偶爾好奇時偷偷去看,也隻能看到兩片馬賽克……
這一天,早朝後,皇帝又請時八載了他,回頭去載了李師師,傳送到華州,往東去碰宿太尉的船隊。船隊一路駛得很慢,但也已經快要開進渭河,離華山不遠。
遠遠的看到東方紅霞滿天,江麵晨霧彌漫中,一支船隊被堵在渭河河口。
堵他們的,時八心下了然,正是梁山一班好漢。
江上路邊天空中,圍觀的玩家,遠遠近近,並不止他一個。
微宗卻在裏八卦驚叫:“道友!快下去救宿愛卿!”
時八差點暈倒,這皇帝,真當他神通廣大,法力無邊了……
無奈隻得裝威風:“道友勿憂,宿太尉安全無礙,並且還可結得一段善緣。”
微宗再問,時八隻得將華州賀太守強搶民女,九紋龍史進路見不平,鋤強反被抓,梁山好漢前來救應,一時不得其便,便想在宿太尉的降香隊身上想辦法。將這些事情一一道出。微宗像聽故事一般聽完,便道:“賀太守著實可惡,不過這幫豪客,卻也太無法無天了些!”
“若是打官司打得贏賀太守,他們大概也犯不著冒這種風險。”時八淡淡一句,說得微宗沉默不語。
接下來的一天,時八就以一個醬油男的身分,混在圍觀的人群中,“載”著皇帝與李師師看梁山好漢們的表演。皇帝也一反常態沒有躲在行宮裏快活,像一個好奇的孩子看外麵世界的精彩故事。看梁山眾將宿太尉挾持到少華山寨,看某玩家施展易容術,裝扮成宿太尉的樣子,嘖嘖稱奇。
看這群人假扮天使,回船擺起排場,將賀太守賺到西嶽廟中,一刀了結,便又激動起來,要將這群人王法治罪。時八好不容易安撫下來,後麵梁山好漢與“玩家好漢”們洗劫華州城的場麵,卻是不敢叫皇帝去看了。隻在華山上下轉了轉,看看風景,敷衍過去。
這皇帝卻被勾起了興趣,吵著要去看梁山。時八說不得隻好傳送到濟州,騎著風龍遠遠地去看了一回。這一看卻叫皇帝大驚失色:
“向來隻聞王師討伐梁山不利,不想此地卻已經有了如此規模!”
梁山現在的規模,確實不得了了。隻要再過幾場大情節,這裏就要到全盛時期,一百零八將全部聚會。但現在的規模也已經不小。尤其成千上萬的玩家,各自帶新兵前來,繞著山前山後各處湖灘穀脊,立下黃金軍帳,看起來金燦燦一片晃眼。目下正是白天,還有不知多少人在山中打獵,喊打喊殺,刀光劍影,殺氣衝天。不隻皇帝大驚失色,時八許久隱世不出,乍然見到,也吃了一驚。
看過梁山之後,皇帝再無心遊玩,憂心衝衝回了皇宮。第二天早朝就鄭重其事將梁山的事情提起。高俅等人還想淡處理,皇帝卻是不依不饒。定要派人出師平叛。
最後繞來繞去,又將此事落在時八身上。
“什麽?叫我領兵出征,討伐梁山?”藏書館中,時文昌目瞪口呆,望著傳旨的公公。
“正是!請探花郎與嘉王掛帥出征。”
“嘉王是哪個?”
“正是今科榜眼。”
“呃……趙楷?”
小公公低首不敢答話。
“那個,就咱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書生,也成不了什麽事吧。有沒有派猛將輔佐?”
“有!”
卻是醜郡馬宣讚,大刀關勝,井木犴郝思文幾人。正是後麵梁山打大名府救盧俊義,梁中書向朝廷求救時,朝廷派出的兵馬。隻是提前了一段時間而已。
“你妹……”時八怨念叢生。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多事接什麽上香的任務,就算接了,後來也不該帶皇帝去看梁山,現在好,皇帝被嚇到了,又要請時八來給他解憂了……這真是一報還一報,解鈴還需“係”鈴人。
時八連忙把事情告訴新星。新星回一個字:“拖。”
時八想了想,有了主張:“要我打梁山沒問題!隻要出征兵卒能征善戰,讓我滿意。如果士兵素質不行,將軍再強也是白搭。所以我想先閱個兵,看看士兵素質如何,如果不行,那就請皇帝給我一點時間,我要先練好兵,才敢出戰,不然死得太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