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遼軍的攻勢開始現出萎靡之態。這時,從德州趕來一支隊伍:無間戰隊。他們的身份,是大宋的軍人,是轉身的隊友。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句話,被無間發揮得淋漓盡致。
無間的戰隊剛趕到戰場,就將所有的火力集中到天祚帝頭上。
“擦!就知道他們會搗蛋!”好漢饒命怒罵:“怎麽辦?打不打?”
“怎麽打?內訌要受軍法從事!”應付這樣一心一意搗蛋攪場的隊友,死亡之魂也覺得鬱悶加頭疼。
“叫光陰公會對付他們吧!是他們出手的時候了!”小強道。
兩支“豬”友隊開始較勁。就看哪支隊比哪支隊更“豬”。光陰隊完敗,根本不是無間的對手。
“完了!早知道我們應該派更給力的隊伍加入遼軍啊!”
後悔已經晚了。無間戰隊順利將天祚帝打到黃血的邊緣,隨後緩緩後撤。轉身戰隊見狀,急忙將手下士兵收攏後撤。
果然,無間主力撤開不久,一枚炸彈從天而降,一枚子彈從遠方呼嘯而至,兩者幾乎同時命中天祚帝。
天祚帝順利被他們打得暴走。頓時,戰場上黑色龍氣縱橫四逸,所當者破,所向者摧。周圍的人一片一片地倒,被黑色龍氣刷成一片紅地。天祚周圍,瞬間空無一人。
幾乎所有人都以為豐州城快破了。
幾乎所有人都沒想到,豐州城門,這時大開。紅白兩色的兩麵大旗從門從飛出。兩道鐵流踏過吊橋,踏過泥濘,踏過血水,骷髏馬上,精鋼鎧甲,長槍如龍,直搗天祚。
楊家眾將,齊齊出馬。冒著黑色龍氣的狂刷,衝到天祚身前,刀槍棍棒,輪番出手。二三十員名將BOSS,群毆一員皇帝BOSS,場麵絕無僅有,遊戲中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快讓開快讓開!我要把這一段錄下來!太給力了!”好漢饒命急哄哄往前趕。
BOSS的血條就是厚,一般人被黑色龍氣一刷就秒了,楊家眾將被黑色龍氣刷過,僅僅隻掉一層血皮。
“快加支援!”時七見似乎有戲,趕緊指揮後勤跟上,把恢複術法往楊家眾將身上放。
遼軍那邊的少量玩家也指揮著稀稀拉拉的若幹奶媽給天祚加血。
天祚周圍那一片,全是黑色龍氣肆虐,玩家根本衝不進去,隻能遠遠地幫點小忙。
雙方繼續開打,隻是避開天祚周圍那一片,雙方的玩家打得更積極,他們的目標,就是消滅對方的奶媽,切斷他們對BOSS的支援。
“灰機!劍人!仙鶴!趕緊放大招!”時八想到這三人。急忙叫起來。
三人會意,一道白虹,一道天雷,一道青光,鎖定天祚,一齊轟去。整個戰場似乎都被這三大招震得一頓。過了一會兒才恢複正常。
緊接著,一道子彈劃出一條直線,射向天祚帝。
“擦!是無間的孫子!他們還沒走!想撿便宜!”好漢饒命眼神敏銳,捕捉到了一閃即逝的槍痕,將此事通過隊伍頻道,告知了眾人。
“你們趕緊找到對方狙擊手的位置!關鍵時刻,騷擾他們!”死亡之魂點了一批人,去尋找無間公會的隊友。隨後在隊伍頻道下命令:“奶媽注意!輪流讓楊家BOSS進入暴走狀態!”
“好主意!第一批,讓楊令公佘太君進入暴走狀態!”
奶媽們加血的對象,頓時避過這兩人。不久,兩人被耗到黃血,開始暴走。黑色龍氣中,頓時暴出道道璀璨銀芒與風色杖影。天祚帝血條下降速度頓時加快。
奶媽們小心翼翼將兩員老將穩定在黃血狀態。接下來,穆桂英,楊排風,楊延昭等人,一一進入暴走狀態。戰場上,槍影縱橫,火光四散。大招華麗無比,雙方對戰再掀高潮。
這個遊戲一直以來給人的感覺都是很樸實無華,各種招式幾乎都沒有什麽特效,都很寫實。像龍槍十三槍尖的銀芒,已經是玩家手上難得耀眼的特效。
現在被BOSS們一搞,玩家們這才知道,不是這遊戲沒特效,而是玩家們一直以來水平不夠,放不出這樣那樣特效華麗的大招。
不管怎樣,這次的BOSS戰,讓玩家們過足眼癮,那一團黑色龍氣中綻放出來的各種光華,無不令玩家們悠然神往……
“天祚快沒血了!好漢饒命!騷擾他們!灰機,仙鶴,劍人!看你們的了!等下三個一起出手!不要給別人機會!”
三人點頭表示明白。時七等人天上地麵四處防備,以防隨時有人騷擾灰機三個。
看看天祚帝頭上血條降到能頂兩個大招多一點的樣子。三個人齊聲喊,三二一,一起出手。
一顆子彈呼嘯而至。暴掉了上課打灰機的腦袋。
其餘兩人的大招,打到天祚帝的頭上,果然還剩一絲血皮。
“不好!”
“灰機趕緊複活!你的複活速度應該比對方換子彈的速度快!”
“天祚帝上麵的空軍,往下麵丟油罐吧!沒準能碰上。”
時八想起自己從《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玉樞寶經》中習得一門雷動九天之術,以前一直用於裝雷音嚇人,一直沒機會出手進行實際的攻擊。這次不妨用在這裏。碰上了也就碰上了,碰不上也沒什麽。
想到這裏,念動口訣,一道天雷劈去。
天祚帝重傷而遁。
“誰?誰打到最後一擊了?”
“是楊家將還是玩家?”
眾人急切地問。
“是我?”時八覺得今天是不是踩到什麽東西了。他的雷術論威力,絕對比不上鶴仙人的神霄雷術。唯一比得上的,大概也隻有射程超遠這一項了。就這樣,居然也能打到。時八都覺得頭暈。
“快過去看看!天祚帝有沒有掉什麽好東西!”
天祚帝重傷而遁的消息傳上論壇,玩家們頓時從各地紛紛湧進豐州。
既然楊家眾將可以對抗天祚帝,那麽,將天祚帝拖死在豐州城下,也不再是一個問題。問題隻在於,誰能打到最後一擊。
誰打到最後一擊,誰就得到歃血祭旗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