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想當年,麵對著如無盡長河滾滾而來的神族大軍,唐小數人,硬是憑著天曉得提供的“掃帚傀儡”,屹立不倒,如中流的砥柱,到最後甚至實打實地力挽狂瀾,橫掃千軍,將源源不絕的大軍像掃垃圾一般倒著掃回去。
那時的聲勢,波瀾壯闊,唐小等人,時時想起,都不覺熱血沸騰,心神動蕩。
“以前玩遊戲,都是一大堆玩家圍著一個皮粗肉厚的大BOSS打,何曾有過一個玩家像一隻皮粗肉厚的大BOSS一般一個橫掃一大群?”
“那種感覺!絕對過癮!使人上癮!”
這是唐小等人事後閑聊時的評價。
現在一聽天曉得竟然拿掃帚傀儡當猜拳賭鬥的籌碼,當時想也不想便點頭答應了。
死亡之魂甚至還來不及表態。
無奈地望了唐小一眼,死亡之魂點頭表示同意。隨後,作為代表的死亡之魂與天曉得雙方,在葫蘆裏正式見麵,猜拳。雙方約定,五局三勝。
第一局,天曉得出剪,亡魂出拳。
“嗬嗬,運氣,運氣!”亡魂溫和地笑道。
第二局,天曉得紅著眼,再次出剪。
亡魂還是出拳。
“嗬嗬,我感覺你是個堅韌不拔,絕不輕易服輸的性子,出剪刀輸了一次,絕對不肯輕易服輸。”亡魂笑道。
第三局,天曉得深吸口氣,認真地思考了很久。
出了一個剪。
亡魂出的還是拳。
“你妹!你怎麽還敢出拳?”天曉得鬱悶道。
五局三勝,死亡之魂已經勝了。
“哈哈,從你剛才臉上的表情我就看出你這人不信邪,有一股子強脾氣,剪子連輸兩次你絕對敢連著再出第三次!
這也側麵說明你還有些目空一切的傲骨,有些看不起我,嗯,至少是覺得我的意誌力絕對沒有堅定沒你狠,出拳連贏了兩次,絕對不敢再出第三次。
可惜你錯了!我不隻有絕對不遜色於你的意誌力,我還有你所不具備的察顏觀色的洞察力!
這一點,你終究要比我差!你是個聰明人,技術很好很強大,但是你終究是個技術宅,不管是你的涵養城府,還是洞察力,你都不及我。
如果剛才你提出一次絕勝負,那麽咱們是真的全憑天意,勝負之數,都在五五之間。
然而一旦比賽的場次增加,咱們拚的就不隻是運氣,還有技術!你的技術,差我太遠,場次越多,我的贏麵越大,五局三勝,我已經有九成的把握贏你!如果局次再增加,我簡直有十成的把握贏到你!
除非你在這過程中學會隱瞞甚至偽裝自己的心意,同時洞察我的心意!這是能讓你贏的萬分之一的可能!”
天曉得本來還怒形於色,幾乎要懷疑比賽的器具之類動了什麽手腳,但是聽到亡魂這麽一說,臉上的怒氣漸漸斂去,到後麵漸漸嚴肅,最後抱拳作了個揖:“行了行了!我輸了!
你妹的!這麽簡簡單單的一個遊戲,原來裏邊還有這麽多門道!我算是服了你了!”
“哈哈遊戲愉快!”死亡之魂高興地拍著天曉得的肩膀:“遊戲而已!隻要玩得高興,輸贏得失,那都是天邊的浮雲啊!”
兩人相視而笑,似乎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感情。
“亡魂,你真的沒有作弊?真的是憑實力和運氣贏的?”好漢饒命八卦地偷偷私聊問道。
死亡之魂淡淡地瞄了他一眼,神秘莫測地笑。
“好了!咱們終於不用動刀兵傷和氣了!”時八在外麵鬆了口氣道:“徐州鼎的事情,咱們回頭再說,眼下咱們先想辦法把這荊州鼎弄出去吧!”
時八這麽一說,眾人(主要是唐小等人)臉上的喜色,這才淡去,開始為荊州鼎的事情傷神。
剛才天曉得,就是因為臨走的時候想起荊州鼎不能被傳送出去,一時手足無措,被亡魂瞧出破綻。最後是不隻煮熟,還都已經落入他的肚子裏(是真的落入了他的合金傀儡的“肚子”裏)的鴨子,平白飛了。說起來這事還真夠天曉得鬱悶的。
眼下輪到時八他們頭疼,天曉得看在眼裏,喜在心頭:“最好是等我把徐州鼎弄到手了,你們還沒想到出去的辦法!哈哈看得見摸得著,就是吃不著,隻能光看著眼饞!那樣才叫過癮呢哈哈!”
天曉得太過高興,這番話直接了當地說了出來,頓時引得亡魂等人,又是一陣鬱悶。
最後呆在葫蘆裏想了大半天,居然硬是想不出好辦法,弄得最後葫蘆裏的氧氣都有些不足了,這才怏怏而退。臨走時還叫時八找了個山旮旯挖了個坑把大鼎埋了。
回到外麵,死亡之魂一轉身就回去想辦法去了,唐小等人,各自散去。天曉得高高興興地告辭離去。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好像沒有得到荊州鼎的人反而比得到荊州鼎的人更高興許多。
新星聽完情報,叫時八他們去洪荒淘寶,唐小等人則履行約定,去到徐州幫天曉得尋鼎,留下亡魂新星幾個大腦在基地想辦法把荊州鼎弄出去。
時八正要去洪荒,忽然又被亡魂叫住:“走!咱們再進裏邊去瞧瞧!”
“什麽?”
“洪荒那麽多人,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但是血色毒沼不一樣啊!缺了你那裏的工作簡直無法進行啊!你可別忘了那血湖裏還有許多血晶蛇髓呢!那些都是好東西啊!尤其是那血湖水,咱們已經試驗過,拿清水稀釋到一定程度,就可以拿給普通的蚊子去吸血,吸完了不隻可以促進發育,還可以促使蚊群各種變異,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毒性加強的!”亡魂興奮得意地道。
“原來如此!”
“根據我的推測,如果把血晶泡在水裏,對蚊群的效果可能會更佳!”亡魂接著道。
“血晶不是泡在酒裏的麽?”時八奇怪地問道。
“泡在酒裏那個毒性已經被酒泡沒啦!”亡魂搖頭道:“既毒不到人,也誘導不了毒性的變異。非得要原汁原味有毒的血水才行呢!隻是那血湖一般的玩家進去一趟不容易!封印裏的血晶更是隻能像天曉得說的那樣,幹看著眼饞。敢看不敢進去摸。這次反正都進了一次了,趁著封印還薄的機會多進幾回吧!”
“也好!”時八無所謂地點頭。帶著亡魂點起的人馬再次殺回血湖。
“反正現在功力不能寸進,不用忙著練級,隨便怎麽玩都是玩。給公會做點貢獻,發揮餘光餘熱也是好的。”時八的想法,有些灑脫又有些無奈。
當時在外麵點起二九十八尊石神,護著外麵的人毫發無損闖進血湖中,穩穩用石兵搭了個幹淨的架子站到了大蛇相柳的屍身上。
外麵的人抓緊時間收集血晶蛇髓,時八在裏麵偷閑看看書。
“說起來真是奇怪呀!傳說中那相柳不是九頭蛇麽?為什麽這裏隻有無頭無尾的一截身子呢?”死亡之魂忽然閑聊一般地道。
“那什麽蚊子不是說相柳是被大禹分開來封印鎮壓的麽?”
“是啊!先前我以為他的其它部分,大概是被鎮在其它的九州鼎之類的東西下麵,現在看起來,豫州鼎是巫支祁,梁州鼎是刑天,雍州鼎是共工,揚州鼎是防風。這些大神,哪一尊都是相柳同級別的啊!沒道理這些大神都隻要一隻鼎鎮著就夠了,偏生相柳就要多花掉幾隻鼎?就因為他頭比別人多?這不科學!”
亡魂說著,搖頭。
“那蚊子說的話,不盡不實,真不知它說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哪句是故意騙人。”
“他為什麽要故意騙人?”
“誰知道呢?你說他到底是不是蚊道人?如果他不是,那他當年就是在騙他的蚊子蚊孫,如果他是,那他之前就是在裝死騙我們。
總之吧,這隻蚊妖的人品值,低得可以啊!我簡直不知道他究竟還有沒有信譽可言!他說的每一句話我都不敢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