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驚恐看著他,支著身子往後縮。突突直跳的心,仿佛要破膛而出!
莫凱臣淡然勾了一下嘴角,轉身打開衣櫃的門,拿出一件白色連衣裙扔在床上:“自己去浴室換,裏麵的衣服浴室裏有備用的。”道完,走向窗口的沙發坐了下來。雙腳交叉,身子向後靠端坐的凝望外麵雨景。
寶貝分外狐疑起來,看看裙子又看看他。
“快去,等雨停了我會送你回去。”他道。
她抓起裙子,雖然不知道莫凱臣究竟在想什麽,但冰冷的身體迫切的想要洗個熱水澡。
等寶貝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莫凱臣已經叫來一桌午餐,自己也坐在了餐桌旁。
她站在套房門口,一手扶著門框看他。莫凱臣淡然抬起眼來,看見她的瞬間,雙眸瞳仁微微擴大,淩厲目光有瞬間的飄浮、茫然。而後,似自語又似無心,低語道:“和優有些神似。”
寶貝微微皺眉,說:“你說什麽?”
莫凱臣收回了目光,又恢複到以往的冷漠拿起刀叉說:“藍小姐不想吃點東西嗎?你應該餓了。”
寶貝頓頓,一步步小心翼翼的走來,最後在他對麵坐下。
莫凱臣那以後一直沒說什麽,優雅吃飯的樣子不可否認很像那個邪神!
寶貝安靜吃完眼前的午餐,換了衣服又得到了充饑,她的臉色從煞白恢複了些許紅潤。
莫凱臣放下刀叉,儒雅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淡淡道:“午餐還合藍小姐胃口嗎?”
寶貝同樣擦擦嘴角,將雙手放在膝蓋上不答反問;“你究竟想做什麽?”莫凱臣揚起笑容,冰冷的雙眼中意外的有了笑意,但冷而陰沉的氣色還是沒給人什麽好映象。
“我請藍小姐坐坐來吃飯,真有那麽奇怪嗎?”他輕輕往後靠問道。
寶貝看他一眼,垂下眸子抿了抿嘴。雙手揉捏著剛才擦嘴的餐布,眉宇間異常沉重。
她真的不覺得莫凱臣隻是好心的請她吃飯,並且什麽心思都沒抱。
若是現在逃跑的話……
她悄悄環視一眼周圍的環境,發現隻有他身後的門可以出去。
收回目光,她赫然發現他正用饒有興趣的眼神看著她,仿佛就是在看一隻不知所措的獵物在眼皮底下如何掙紮。
寶貝不由僵了一下身子,迫切移開目光不和他對視。
“藍小姐,如果你想走的話,門就在後麵。”他還是看出了她的心思道。寶貝又看他一眼,隆起的眉宇對這個男人真的萬般不解。
她赫然起身,大步邁開走向他身後的門。
他,真的會那麽好心麽?
越靠近門,她的心越發緊張,最後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但表麵還是目視眼前,從容不迫的往前走。
伸手抓住門把,一陣激動傳來。打開這裏,她就可以走了!
莫凱臣依然鎮定坐在原處,隨手抽出一根煙放在嘴上:“藍小姐!”突然的出聲讓寶貝霎時一個激靈,僵硬的轉頭道:“還有什麽事嗎?”
莫凱臣漫不經心點燃煙頭,深吸一口眯起眸子淡淡道:“沒什麽,我隻是忽然想起還有一件事沒和藍小姐說。”
“什麽事?”她轉過身來麵對他的背影,如果他真會放她走,那她倒真願意聽個一二。況且,即使她不願意聽,想必他也會讓她聽下去吧?
莫凱臣伸手到煙灰缸前,輕輕彈掉煙頭上的煙灰,修長手指敲指間也不失那份冷漠的優雅。
“藍小姐似乎很在意莫夏楠吧?”他輕聲問,並且起身轉過來。但並沒有向前走,相反的渡步到窗前眯著眸子看外麵灰蒙蒙的天。仿佛極有自信,她不會離開。
“你搞錯了,我和莫夏楠沒有任何關係。”寶貝看著他高大的身影斬釘截鐵道。
她才不會傻乎乎承認自己和莫夏楠有關聯,然後往槍口上撞當炮灰。
“是麽?可是你不是霆軒的母親嗎?”他又問,偏頭斜睨她,微微挑眉的模樣像極了老奸巨猾的狐狸。
“我,我是說除了孩子之外,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寶貝心虛的抿抿嘴道。
莫凱臣滿意的笑了笑,轉過身來將嘴裏的煙氣輕輕吐出,那張冷漠的臉在煙霧飄散中變得有些朦朧。
“藍小姐,我想和你做筆交易如何?”他道。
“什麽交易?”寶貝戒備盯著他。莫凱臣回到餐桌前,將剩下不多想香煙撚滅在煙灰缸裏。看看她道:“你嫁給我。”
“什麽?!”寶貝立刻瞪大了眼,不敢確定的再問一次:“你剛才說什麽?”
“我希望藍小姐你,願意嫁給我。”他以極其淡漠的口吻說。
寶貝驚訝瞪著眼看他那張毫無溫存的臉,還無法相信剛才所聞。
“如何?”“為什麽?!”她略帶激動的問。莫凱臣眯了眯眸子,目光變得深遠、飄渺,又在一瞬間轉變成窮凶極惡的表情;瞪大杏眼咬牙切齒道:“因為我要讓莫夏楠也嚐到失去心愛女人的滋味!”
寶貝倉惶後退一步,撞在門上,看著他冰冷扭曲的麵容以及布滿血絲的雙眼,身體激烈顫抖起來。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相比莫夏楠,他才是真正的惡魔!
她麵色慘白,雙唇顫抖。咽了咽口水總算緩了一下,盡量平息恐懼道:“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樣做?”
她知道莫凱臣一直在為六年前的事想找莫夏楠報仇,但莫夏楠不是說了嗎,那和他無關!可是,莫凱臣憑什麽如此執著相信是莫夏楠做的?還有那個女人,後來怎麽樣了?他究竟知道了什麽,才會如此執著?
莫凱臣走到她麵前,怒瞪的眼底不滿血絲,一字一句說;“因為他奪走了我最愛的女人!還有我的兒子!”憤怒的目光仿佛莫夏楠就在他眼前,而他就要讓他墜入地獄然後萬劫不複!
“不,他說他沒有!”寶貝反駁。
“有沒有我會查清,但絕對和他有關係!”莫凱臣繼續咬牙說。
寶貝看著他,方才恐懼神色稍許緩解了些,暗暗吸口冷氣道:“莫凱臣,你根本沒有證據證明那是莫夏楠做的!這隻是你的個人推敲罷了!”
“你怎麽知道我沒有?”他瞪眼反問。“因為,如果你有,這六年裏你大可把他碎屍萬段,何必等到今天!所以你根本沒有!”寶貝定定道,決定賭一把。
如果她能推翻他的片麵之詞,他可能就會放棄那個荒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