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凱臣你想幹什麽?!這樣你還不滿意嗎?!”寶貝無力的掙紮幾下聲淚俱下道。
那晚的一幕幕再次襲來,他血液的溫度是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感覺!
莫凱臣鬆開了手,她緩慢的癱坐在地上顫抖的肩膀無力又無助。
莫啟灃一個眼神,兩個保鏢快速衝進去將寶貝架起護到了一旁,然後更多人擋在莫夏楠麵前,舉槍指著莫凱臣。
他冷冷看他們一眼,淡漠的嘴角嘲諷一笑道:“放心,我不會讓他死的那麽舒服的!想死,還太早了!”道完,他轉身走向房門麵對莫啟灃。
“凱臣,你剛才這句話是什麽意思?!”莫啟灃盛怒著問。莫凱臣從容走來,收回手槍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裏。
“這是怎麽回事?發生什麽事了?”杜宣拿著東西剛剛過來,看見莫凱臣先是愣了愣,然後驚訝道:“凱臣,你回來了?!”莫凱臣依舊冰冷不答,肩膀撞開她直徑離開。
“你給我站住!”莫啟灃盛怒大吼,霸氣猶存的目光怒視他修長寬闊的背影:“你究竟要胡鬧到什麽時候?!拿著槍衝到你弟弟麵前,說的又是什麽話!”
莫凱臣不以為然的轉過身來,犀利目光冷嘲熱諷道:“怎麽,你就這麽怕我把你的愛子斃了嗎?放心吧!我不會讓他死那麽痛快的!”道完,大步離開。
莫啟灃瞪大雙眼舉手顫抖指著他氣煞道:“你,你這個逆子!!”
“哎呀,老頭子!”杜宣趕緊上去扶住他,莫啟灃鐵青的臉色瞬間發紫然後慘白。他沒什麽心腦血管的病症,這一下完全是氣急攻心!
“叔叔!叔叔您沒事吧!”寶貝也上前推住他氣的發顫的身子,扶著他在外麵的椅子上坐下,杜宣摸著他的胸口道:“孩子不懂事,你就別當真了!你要氣壞了,我怎麽辦?!”話語間,她禁不住燃起熱淚。
莫夏楠還不省人事呢,莫啟灃再病倒了,還不要了她的老命啊!
莫啟灃擺擺手,推開她看向寶貝關懷道:“寶貝,凱臣把你弄疼了沒啊?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叔叔,我沒事。”寶貝垂下頭,都怪她,把莫凱臣給帶了過來。
“寶貝,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啊,以後兩個孩子還要靠你照顧呢,也不知道我們夏楠什麽時候才能醒……”說著,杜宣已經淚流滿麵。
寶貝哽咽著不是滋味,握握拳;“阿姨,他一定能醒的!一定能的!”她堅信,他會醒的!會的!!
杜宣抹掉淚水,點著頭卻放不下心來。莫啟灃已經把全世界的頂尖醫生都請來了,他們都說很危險,能保住命已經不錯了。
到底還有多少希望能醒過來呢?
莫啟灃重重地歎口氣,雙手支著雙膝語重心長道:“寶貝啊,我知道我們夏楠以前做了很多錯事,但叔叔還是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
寶貝盛滿淚水的眼底幽靜望著他,靜靜等下文。“寶貝,你要是願意,以後能不能多過來看看他,說說話也好!醫生說,這樣可以刺激他,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莫啟灃的口吻暗淡了下去。
她張張嘴,皓齒輕磕紅唇點點頭:“嗯。”
杜宣和莫啟灃看了她一眼,多少欣慰了很多。
“老頭子,我扶你去休息一會兒吧。”杜宣拉起莫啟灃說,“也好,寶貝,夏楠就交給你了。”莫啟灃托付的看她一眼,隨杜宣攙扶著去了休息室。
寶貝垂下眼睫,眸子淡淡凝視地板心窩是那麽堵塞。
“藍小姐,您要進去嗎?不然的話,我們要關門了。”莫夏楠的貼身保鏢問道。“好。”她應了聲,僵硬的雙腳沉重的回到他身邊。
保鏢拉上門以後,太過冷清的房間讓儀器低語的哭泣仿佛被放大了幾千倍,幾萬倍!
她咬緊唇,告訴自己應該要說些什麽,但動動幹澀的唇,她縱然發現,她和他之間,居然從來沒有可說的語言。至始至終,他們在一起除了吵嘴以外,甚至連朋友基本的問候都沒有。
因為他們不是朋友,更不是情人!
可是,可是她現在真的想說些什麽叫醒他,隻要叫醒他就好……淚水像斷線的珠子般就連墜出眼眶。
“我會幫你擋子彈的……”
她無意的想起了他那句無心的話,麻木的雙腳再也支撐不了顫抖的身體,她蹲伏在他身邊喃喃自語,“我不要你擋子彈……我不要……”滾落的淚帶著那晚的溫度低落在他的手腕:“莫夏楠……我不要你擋子彈……嗚嗚……”
如果她不回來就好了!如果她不回來,就什麽都不會改變……“起來,求求你快起來……”
可是,回答她的,還是隻有儀器冷冰冰的歎息。
當藍成哲和慕容瑾十萬火急的找到這裏時,她已經哭累的趴在床沿睡了。慕容瑾止步在探視窗外看著她在夢中也抽泣的肩膀,藍成哲走了上來,看看裏麵又無奈的看他一眼。
“我們要帶寶貝走,麻煩開門好嗎?”他對守門的保鏢說。保鏢點頭了然,輕聲開門藍成哲便進去抱起了寶貝。
帶她出來後,看了一眼慕容瑾。他還靜靜看著床上的人,“我先走了。”藍成哲抱著寶貝輕聲道。
他將目光緩緩收回,凝視一眼緊靠在藍成哲胸膛的睡容,心無言的泛起一絲痛楚。
在怎麽守護,他也無法到達她心中最深處。
“藍少爺……”莫啟灃從休息室出來,看看他環中的人道:“是要帶寶貝回去了嗎?”
“嗯,先走了。”藍成哲淡淡應聲,抱著寶貝疾步離開。他走後,莫啟灃才看見後麵還站著慕容瑾,“慕容……”“我先走了。”慕容瑾率先開口,點頭示意後便與莫老擦肩而過。
莫啟灃凝視一眼他的背影皺了皺眉。
片刻之後,秦颺趕了過來,直徑來到休息室跟莫啟灃問好:“老爺!”
莫啟灃站在窗戶旁,背著手挺拔的身影傲氣從不曾減。“叫你做的事,都做好了嗎?”“是的,都做好了。”秦颺點點頭。
“好……”莫啟灃點著頭緩慢轉過身來,看他一眼再道:“夏楠跟慕容少,是不是經常來往?”
“嗯?”秦颺頓頓,眨了眨迷茫的眼睛道:“也不是,最近才見過幾次。”“都是為什麽見麵?”莫啟灃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