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跟著兩個兒子繞到了另一邊想走樓梯下去,不想走到一半卻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斜靠在商場的玻璃圍欄上,正俯視著下麵混亂的人群。
“媽咪?”跟她一起停下腳步,貝貝扭頭看了看她。而寶寶跟她一樣,同樣望著不遠處的那兩個人。
他們也看見了他們,其中一個嘴角勾出淺淺的笑容,眼中的神色有些詭異。
“我們走。”寶貝拉著兩個孩子繼續往前走。“藍大小姐,你不想再多看一會兒嗎?”陳天宇用譏誚的口吻嘲諷道。
而在他身邊站著的,就是莫凱臣。
但他什麽話都沒說,看一眼藍寶貝和兩個孩子,重新撇頭看下方。
“我沒有你們那麽好興致,我們走。”寶貝拉著兩個孩子快步走向樓梯口。看她經過,陳天宇幹脆轉過身背靠著圍欄道:“藍寶貝,你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嗎?”
寶貝頓了一下,沒有移目看去。隻聽他道:“愛情是傻子才會相信的東西,隻有你們女人才願意做這種傻子。”陳天宇邊說邊走過來,雙手放在口袋裏臉上是不懷好意的笑容。
“是麽?”她終於正視過來,也勾出一抹冷冰冰的笑容:“那陳天宇,你這麽聰明的話,有得到你想要的了嗎?”
“藍寶貝,你這是在跟我討教嗎?”陳天宇在她麵前停下腳步,然後目光放到兩個孩子身上。
“隨你怎樣理解,不過我似乎記得你身邊剛才站的哪一位,就非常相信愛情!”寶貝護住兩個孩子,目光看了一下稍遠一點的莫凱臣。他也看了過來,冷冰冰的表情沒有什麽特別的神色。
“藍寶貝,不聽我之言吃虧在眼前哦!下次,你可別哭著來找我呢。”陳天宇冷笑著說。“而且,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你跟莫夏楠的結局,絕對是悲劇!”
寶貝看著他瞳仁突然緊了一下,抓著兩個孩子的手,他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她有些顫抖。
但她還是用沒有懼色的表情說道:“陳天宇,我還真沒想到你有當神棍的資本呢!那站在這裏是不是太可惜了?”
“藍寶貝,總有一天你會來求我的!”一改剛才笑盈盈的臉色,他瞪著她道。
“就算我和他真的沒有結局,我也不會來求你!倒是你,一定沒有好下場!”寶貝壓抑著怒氣大膽說。“你……”陳天宇剛要上前突聞耳後傳來冷冰冰的聲音:“陳,該走了。”莫凱臣在後麵說。
陳天宇回頭看看,再盯著寶貝道:“藍寶貝,如果你要來求我,我隨時恭候!”撇了一下嘴角,他再看看地上站著的兩個小東西:“小朋友,要好好勸勸你們媽咪哦!叫她別太笨!”說完,他大步向莫凱臣走了過去,然後跟著他朝另一邊走去。
寶貝目送他們走遠之後才記得該怎麽呼吸,猛然吐出一口氣,身子不由得晃了一下。
“媽咪。”寶寶貝貝趕緊拉住她,看她慘白的臉色還有手心裏的冷汗,寶寶擔心了起來。
“好了,媽咪帶你們回家吧。”寶貝緊緊握著他們,繼續朝樓梯口走去。
陳天宇走了一段,然後拿出手機放在耳邊:“雜誌社嗎?我這裏有一條好新聞提供給你哦!嗯……”
莫凱臣走在前麵等他掛了通話,才扭過頭來用冰冷的杏眼盯著他。
“怎麽了?”陳天宇似笑非笑道。
“沒事。”莫凱臣沒有說什麽,轉過彎往商場中一家咖啡廳走了過去。
陳天宇笑笑,大步跟上去道:“不用那麽著急,他們肯定還沒來……”
寶貝似乎不記得和陳天宇分開之後的事了,恍恍惚惚往外走,等回過神,自己已經站在了莫夏楠的別墅門口。
“媽咪,你還好嗎?”貝貝擔心的看著她,一路上,她都恍恍惚惚的,叫她也不說話。
“媽咪,先進去休息一下吧。如果你傷心的話,我們可以給你唱兒歌聽哦!”寶寶在另一邊說,有些哀傷的小臉看著她,心中暗罵莫夏楠那個笨蛋!
寶寶的一句話,陡然讓寶貝心裏一暖,之前憋忍的淚水也止不住的滾落下來:“謝謝你寶寶,媽咪媽咪不傷心,你們不用擔心!”她蹲身,將兩個孩子一起摟進懷中。
抱著柔弱的小家夥,她突然安心了很多。
“媽咪……”貝貝拍拍她的肩膀,扭頭和寶寶看了一眼。“媽咪不哭,寶寶給你摸摸!”寶寶突然摸著她的頭說道。
寶貝被他這句話逗笑了,破涕為笑的放開他們說:“沒關係,媽咪不傷心,媽咪也不哭,你們不用擔心好嗎?”
“媽咪,騙人的小孩會被聖誕老人嫌棄哦!你不可以騙我們咩。”貝貝撓撓耳朵看著她道。“隻有你才會被聖誕老人嫌棄呢,媽咪,我們進去吧!我肚子都餓了,想吃媽咪做的好東西。”寶寶白他一眼,轉身打開家門拉著寶貝進屋。
“吼,又欺負我!”貝貝在後麵抗議,跳著跟進來。
寶貝看著兩個孩子笑出來,明白他們是想逗她開心的。但眼淚還是忍不住的往外滾落,心還是那麽難受。明明說永遠都不會放開她的手,為什麽……丟下她一個人站在那裏,到最後都沒看一眼?
特別想到陳天宇和莫凱臣,她的心便好涼。
“媽咪……”見她還在哭,兩個孩子剛才輕鬆的表情又沉重下來。“媽咪,你再哭……我也哭啦!哇……”貝貝束手無策,實在沒轍哇的一聲也哭了。
“瘋子,媽咪我們別理他,走。”寶寶白他一眼,這個笨蛋,哭又不能解決問題。
寶貝又被寶寶的冷靜和貝貝的可愛逗笑了。抹了把臉,總算止住了淚珠。
“寶寶貝貝,對不起,媽咪讓你們擔心了。”她蹲下來親親寶寶的臉說道。“哇,我也要親好不好!”貝貝馬上蹦到她麵前,他沒功勞也有苦勞,多少還出了點淚水哩!
“好。”寶貝再親親貝貝,再次將他們抱在懷裏。
如果一切都是她希冀了太多,最起碼她還是得到了最珍貴的。
隻是那股割的痛,為什麽久久不能平息呢?